渝城會展中心的大廳中。
陳誠春光滿面地在酒臺座位上喝酒,左手邊站著不少年輕靚麗的姑娘,各個穿著珠光寶氣,眉眼帶笑的捂嘴笑。
她們討論的都是汽車方面的知識,不管懂不懂,女車主們比的就是誰更有範。
能在場的女車主,要麼是真正懂車愛車的,要麼是沾點女權想法的,尋求女性獨立感覺的,要麼就是來炫耀的。
但這幾種都有個共同點——都挺有錢的。
“哈嘍,你們好!”
陳誠走下座位,衝姑娘們打了聲招呼。
姑娘們第一眼看到有男人出現,驚訝不已。
但立刻反應過來,笑得更加燦爛。
能作為唯一的男性出現在現場,絕對是身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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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注意到角落裡有個孤零零的身影,他走上前去,與一位身著黑色禮服的美女碰了下酒杯。
“美女你是什麼車主啊?”
“賓士GLE390。”美女澹澹的回答,目光轉向遠方。
“GLE哦懂了懂了,那你在這兒交到新朋友了嗎?”
“有。”
“有是吧,那介不介意再加一個。”陳誠湊上前去,說道。
身著禮服的女子向後撤步,皺眉道:“我已經有朋友了,你......”
禮服女子話還沒說完,伸手拉住從旁邊經過的高挑麗人,對陳誠澹澹道:“我朋友來了,你先走吧。”
高挑美女瞪大眼睛,緊閉嘴巴,死死地盯著陳誠。
陳誠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覺,心底莫名發憷,總覺得這女子他好像在哪見過。
他也知道對方並沒有跟自己搭訕的意思,自覺無趣的聳聳肩離開。
走之前他還注意到那高挑美女兇惡的眼神,心中納悶:我又不認識你,你兇啥?
因為晚會裡的人實在太多了,陳誠一熘煙就不見蹤跡。
只剩下禮服女子和高挑美女雙雙站在角落裡。
那高挑女子頸間系著一條黑色絲巾,容貌清秀,身材極為高挑,煞是讓禮服女子羨慕不已,竟比她還高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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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作為女子,吳昕文覺得過於高挑也不太好,不過這位就恰到好處。
見陳誠終於走了,禮服女子長舒一口氣,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剛剛突然拉著你。”
“......”
“妹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禮服女子見她很拘謹的低下頭,以為她還是名新成員,第一次參加車友俱樂部活動,開始安慰道:“沒事的,在這裡我們都是姐妹,互幫互助。你大可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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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這叫我怎麼回答。我一開口可就露餡了。
寧墨臉上露出笑容,對吳昕文輕輕點頭示意。
他穿的是長裙,其實是有點緊的,但好在裙襬夠長,慢慢走路就不容易被發現,而且他也只是淺淺微笑,臉上沒過多表情,更加不容易暴露。
“妹妹好漂亮啊。”
“你怎麼不說話,大家都是朋友,在同一個俱樂部不用害羞的......”
寧墨急忙指著嘴巴,接著揮揮手。
“啊,你難道是啞......”吳昕文詫異的看著他,發覺自己有些不禮貌,頓時改口。
她表情就變成了深深的同情與惋惜。
這麼漂亮的妹妹,卻不能說話,老天爺怎麼會這麼喜歡折磨人......
想著想著,吳昕文突然紅著眼睛,淚流不止。
站在她身邊的寧墨被她嚇到,尋思著自己啥也沒**咋就哭了?
難道自己做女人也能讓別人感到自卑,然後氣不過就哭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
吳昕文很快收斂情緒,猶豫片刻,很快又笑著說道:“妹妹讓你見笑了,最近家裡出了事情,心裡太難過了一不小心就哭了出來。”
寧墨搖搖頭表示沒事。
她接著又猶豫了會兒,說道:“妹妹介不介意和我聊聊天,我最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忽然間寧墨有了個想法,微笑的點點頭。
“那妹妹我們就過去坐吧。”吳昕文挽著寧墨的手腕,向酒臺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吳昕文坐到位置上,叫服務生拿出幾瓶紅酒,這才開口道:“我真是湖塗了,連名字都還沒介紹。我叫吳昕文,是聯合匯通銀行分部的總經理。”
聽到她的話,寧墨有點詫異,她竟然是一家中小型銀行的總經理。
她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最多可能由於保養的好,但寧墨打賭她最多三十出頭。
這麼年輕就幹到這一步,要麼業務能力是真強,要麼關係背景就挺不錯的。
但這並非重點,重點是接下來的故事。
寧墨第一眼就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埋藏已久的落寞,這種落寞必然說明她肯定經受過不小打擊。
寧墨不介意當一回吃瓜群眾。
在網際網路尚未發達的01年,聽別人的狗血故事絕對是一件娛樂大事。
“你應該很詫異我是一家銀行的總經理吧,畢竟我那麼年輕。”吳昕文自嘲的笑著。
“很多見過我的人都覺得我是靠出賣身體才換來的位子。
別不信妹妹,我跟你說實話,即便是我那些下屬們,一個個都在背後這麼議論我,這些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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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文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但我從來不在乎,因為我知道,這些付出和收穫是他們一輩子也拿不到的東西。”
“在二十五歲之前我自認為能一輩子做個兢兢業業的女強人,從不依賴那些臭男人,但之後我發現我錯了。”
寧墨靜靜的聆聽者,看著面前這個精緻的女人一杯接著一杯喝著紅酒,臉上早已燻紅。
“那是一個清晨,陽光明媚。我照往日般六點起床開車到公司上班,可沒想到在路過十字路口處,我忽然撞到了輛腳踏車。”
“當時我很害怕,急忙下車去看人,謝天謝地,他還活著。更幸運的是他只是手肘擦傷。”
寧墨聽到這兒,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
這也太巧了吧。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站起來還傻兮兮的衝我微笑,並沒有向我索賠什麼,而是輕拍了下褲腿就急匆匆的離開,走之前還不叫我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吳昕文回憶著當時的畫面,笑著笑著就流下眼淚。
“他還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不要一大早就壞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