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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遇壞人

古新租的公寓,家電、沙發、床什麼的,都有自帶,就是缺些生活用品。

他出去置辦生活用品,又兜兜轉轉熟悉附近的環境,待他回公寓時,天已經黑了,城市去年的萬千燈光,讓黑夜的星星暗澹稀少。

古新和黑色幽靈一起,將洗漱用品、床墊、被褥等物搬進電梯,乘坐電梯上樓。

古新確保沒人在大廳才讓黑色幽靈幫忙的,不然“飄”在半空中的床墊被人看到,要是心裡承受能力不好的,怕是會當場嚇昏過去。

古新和黑色幽靈,直接將所有物件,一次性搬上六樓。

進屋後,古新讓黑色幽靈帶著床墊被褥去鋪床,他則去忙起來的。

待幹完所有的事後,客廳落地窗外的夜色更濃了些。

古新癱在鬆軟的沙發上,看電視上的綜藝節目消磨時間,不得不說,小日子的綜藝真的變態,當獵奇看挺有意思的。

牆上的鬧鐘指標轉動著,慢慢的,時針指向刻度十二點。

古新用遙控器關掉電視後,起身伸了個攔腰,進臥室睡覺。

漸漸的,臥室內響起平緩的呼吸聲。

砰砰砰!

不知過去多久,古新被撞擊聲吵醒。

他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現在是凌晨三點,五樓的住戶搞什麼飛機,這麼晚突然發瘋。

古新對等了會兒,見砰砰撞擊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穿上衣物,出門進電梯按下數字面板上的數字五。

金屬電梯門緩緩開啟,古新打算跟五樓的住戶理論理論,聽得進去及時認識到錯誤最好,不然他只能讓擾民的傢伙“自願”搬出去了。

古新聽見有沉重的腳步聲來到門的另一邊,這套公寓的住戶,體重應該不低。

讓他意外的是,裡頭沒有傳出低沉的男聲,而是女性的聲音:“你好,有什麼事嗎?”

古新察覺到不對勁,開透視眼往裡看去,看清五樓的住戶後他有些驚訝,他也是沒想到,隨便找個地方住,都能遇到……

古新說:“我被你鬧出的動靜吵醒了,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抱歉打擾到你了,我、會、克、制的……”

女住戶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扭曲,彷彿換了個人似的。

“呵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要殺光你們……”

古新故作沒有聽清,問道:“啊,我沒聽清,能麻煩你再重複一遍嗎?”

門那頭沉默片刻,隨後乾癟的笑聲,說:“呵呵,我說我遇到的麻煩自己處理不了,能麻煩你進來幫我下嗎?”

“行啊。”

電鎖門被緩緩推開,屋內黑洞洞,好似怪物的巨口,等著迷路的羔羊走進自己的口中。

古新沒有任何猶豫,門開後就走了進去。

他說:“你這裡可真黑啊,伸手不見五指的。”

“呵呵……”

對方沒有回話,就笑著,她的笑聲很難聽,就跟砂紙摩擦著牆壁似的。

公寓的佈局都差不多,因此古新很快就在牆上摸索到電燈開關。

卡察一聲,漆黑的公寓頓時亮了起來,古新轉身看去,不出他的所料,這裡確實有被喪病蛙寄生的壞人。

古新笑道:“你好啊,漂亮的小姐,不過從你的樣子來看,你今天過的好像並不怎麼開心。”

在古新的三米外,有顆巨大的肉球,長滿黑毛,足有五米高,就像是一座小肉山似的,肉球還有一根根手腕粗的觸手,一具女性的上半身在肉球的頂端,她清秀的臉與肉球格格不入,已經不能用美女與野獸來形容。

壞人面目猙獰地盯著古新,嗓音嘶啞地說:“為什麼要出軌!為什麼要出軌!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將你們通通殺光!”

古新澹然地看著宿主,要是其他人在這,怕是會被嚇得兩腿發軟,但他好歹經歷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不至於被壞人嚇到。

從壞人的話來看,這傢伙之所以被喪病蛙找上,是因為想對渣男報復的慾望。

雖然這個壞人沒在原著中出現過,但以原著的命名格調,她應該叫做:

【恨欲!苦主壞人,觸觸為難!】

唰!

伴隨著破空聲,一道粗壯的觸手朝古新射來,速度快得驚人!

在苦主壞人不敢置信地目光中,古新單手就將擒住,觸手上都是黑毛,很扎,手感很不好。

“怎麼可能!”

苦主壞人對古新能接住她的突然襲擊感到驚訝,古新看上去明明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個普通人,最多就是有在健身。

啪!

古新使勁一捏,觸手頓時爆開,猩紅地汁液四濺。

古新連著兩次給苦主壞人帶來“驚喜”,後者的觸手硬度可不低,普通的槍支都很難將其打斷,除非是霰彈槍和狙擊槍這種殺傷力比較大的。

而這個人類,竟然能徒手將觸手捏爆,難道他的握力,比手槍的威力還大嗎?

苦主壞人臉色一沉。

唰唰唰……

十幾根觸手同時射出,將退路封死,就不信這樣還能將觸手抓住。

古新確實沒用手去接,他的雙眼冒起紅光,緊接著,兩道炙熱炙熱的鐳射線隨之劃過,噗嗤聲接連響起,普通的槍支都很難對其奏效的觸手,卻被鐳射線輕易地切斷,就像是一張紙被隨手就撕開了似的,腥臭的鮮血淋了一地,地板都被染紅,斷掉地觸手接連落地,噼裡啪啦的聲響一聲接著一聲。

苦主壞人臉上的扭曲被恐懼取而代之,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察覺到極大的威脅,她想要逃,但體內的喪病蛙釋放出大量的殺意,殺死古新的慾望衝昏她的頭,她小山般的巨大軀體,不管不顧地朝古新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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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傢俱都被苦主壞人碾碎,但她並沒有碾到肉體的感覺,她詫異地往後移,她原先的位置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肉泥。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就像是從未來過。

噗嗤!

苦主壞人身下的肉球,被燒穿兩道手指粗的洞!

苦主壞人扭頭看去,古新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身後。

什麼時候!根本沒看清!

在苦主壞人看來,古新的表現根本不能被稱之為人類,難道對方也被喪病蛙給寄生了?

肯定是這樣,苦主壞人確信自己的想法,不然無法解釋古新的鐳射眼和速度。

不過古新看上去還未徹底壞人化,他體內的喪病蛙應該還未成型,只是蝌蚪而已。

古新要是知道了苦主壞人的想法,只會覺得好笑。

古新驟然暴起,好似離弦之箭般的射出,砰的一聲,將苦主壞人還保持著人形的上半身撞得稀巴爛,肉塊飛得到處都是。

只剩半截的觸手頓時痿了似的垂下,苦主壞人就這般被古新殺死。

古新看向肉球,要怪就怪這個壞人住他的樓下,他可不想整天被打攪,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

這巨大的肉球他懶得處理,反正遲早都會有人發現。

這裡跟他家隔著一整層,倒不怕被腐爛後的臭味燻到。

“咕呱!”

從一塊碎肉中,傳出蛙鳴聲,一隻喪病蛙從中跳了出去,還在空中時,就被古新踩到地上,鞋子擰了幾下,將其搞得稀巴爛。

【叮!宿主觸發任務:殺死一百只“壞人”】

古新的腦中想起冰冷機械音,是總算來了的系統,這次給他派發的任務,跟他在初始世界進行的任務倒是挺像的,一個是殺死一百只寄生獸,一個是殺死一百只“壞人”。

當然,後者的難度可不前者高上不少,這不僅僅是兩者實力懸殊,還有就是喪病蛙在徹底成熟前,宿主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模一樣,而且不像寄生獸可以透過拔頭髮和一些特性來分辨。

古新的視網膜角落上,出現一行蠅蚊小字(1/100)。

這讓他想起從前獵殺寄生獸的時光。

戰鬥帶來的多巴胺很快就消退,睏意席捲上來,古新打算回房睡覺,完成任務也得他睡醒後再講。

古新走出苦主壞人家,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公寓玄關處,門都沒關,還敞開著。

古新進屋後,砰的一聲,反手將門關上。

他回到臥室,踢掉拖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這次終於沒有擾民的鄰居了,可以好好地睡一覺。

……

翌日,東京地鐵站正在行駛的地鐵內。

“蛇崎,好久不見啊。”

古新笑著叫住路過的巡警,後者穿著警服,多功能馬甲上的胸口處,還有警視廳三個字,腰間的槍套內是左輪手槍,被他叫做蛇崎的警察,是慾望寄生的男主,身形瘦削,長得還算帥氣。

“啊?”

蛇崎詫異地看向古新,仔細地辨認一番後,並未認出對方,於是問道:“先生,你認識我嗎?”

古新笑道:“真是過分,連小學同學都不記得了,明明在同一個班來著。”

這些當然是他胡編亂造的。

“抱歉,我這個人記性不好,巡邏時經常會想,家裡的窗戶有沒有關啊,煤氣有沒有關啊。”蛇崎撓頭訕笑,心裡卻在吐槽,小學同學誰每個都記得到啊,我連我班主任都忘了啊,你個混蛋!

蛇崎問道:“你的名字是什麼,只要你一說,我立馬就能回想起來!”

“你猜猜看,在你猜出來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古新臉上的笑容不減。

“渡邊?”

“不是?”

“山徹?”

“不是。”

“松田?”

“不是。”

“……”

蛇崎將自己知道的小學男同學的名字都說了出來,見古新一直搖頭,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到,總不能是女同學吧!

“喂!有沒有聽我說話!我是為你好才說你的!”

這時,有訓斥聲傳來,這節車廂的乘客都看了過去,包括古新和蛇崎。

一位豎著背頭,一身昂貴條紋西裝的中年男,面容有些扭曲的訓斥著下屬,唯唯諾諾的下屬跟他的張狂形成鮮明對比。

古新的笑容愈加濃郁,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這人。

西裝男吼道:“哪裡會有給犯錯的人還發放工資的道理啊,資本主義是怎樣的你知道嗎!”

豆大的汗珠從下屬的額頭落下,他一臉緊張地說:“是真的非常抱歉。”

西裝男不依不饒,“對著大家,你給我大聲講,‘我惹客人生氣,還把他們的錢給收下了’!‘我給社會添麻煩了’!快說啊混蛋!”

蛇崎對古新說:“啊,我先去處理一下,這裡是公共場合,可不能他在這裡繼續鬧下去了,以免打擾到其他人。”

古新點了點頭,說:“好的,這畢竟是你的工作,去完美的解決吧。”

蛇崎湊過去,笑容滿面地說:“不好意思,發生什麼事了?”

他在內心吐槽道:“你才是最舔麻煩的。”

西裝男趾高氣昂地說:“啊,跟你沒關係吧?”

“不是,因為有點吵鬧嘛。”

西裝男歪頭盯著蛇崎,說:“啊?說教嗎?條子就了不起啊?”

蛇崎笑道:“因為車上有別的乘客嘛。”

“你他們算老幾啊?”

蛇崎還是滿臉笑容,但他此時卻在強壓著,抽槍將這個混蛋一槍打死的慾望。

西裝男面目猙獰地吼道:“他媽的別瞧不起上班族啊!”

下屬在身後勸道:“唉唉……別說了吧,左左岡先生……”

左左岡聽下屬竟然敢說自己,盾山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對方的衣領吼道:“啊?哪裡輪得到你說話啊!”

隨著左左岡愈來愈激動,他的嘴巴也張得愈來愈大,一張血盆大口,比河馬還要誇張。

“你要是心裡說什麼,就拿出業績來說話啊!”

看戲的乘客目瞪口呆,下屬則一臉驚恐,他搞不懂左左岡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令人膽顫的駭人模樣,他顫聲道:“左左……左左岡先生……”

話還未說完,下屬的臉上出現十字的血線,脖頸處也有一條,緊接著,他的頭顱分為四塊從脖頸上滑落在地,啪嘰四聲。

下屬的脖頸處,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將一旁的地鐵門染紅,不少血液濺到附近的人臉上。

乘客們還處在懵逼狀態,愣愣地看著無頭屍體,愣愣地看著變成怪物的左左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