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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 東京,我回來了。

一月三號,終於到了回家的這一天了。

科執光懶懶散散地從床上爬起來,將窗戶開啟,感受冷空氣舒爽的洗禮。

在+20耐寒的效果下,就是這麼為所欲為,自認為能效仿大帝,在冰水裡泡一泡,行東正教的大禮。

“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啊。”科執光對著窗外感嘆。

旅遊這種事,時間短了很鬱悶,時間太長又會覺得脫離原來的生活,兩星期正好,是個理想中的旅遊時間截點。

至那天從別墅區回來之後,節奏就緩和了下來,再也沒有發生玄學事件,一直過著假期的生活,日均睡眠時長高達九小時,白天遊玩專案打卡,晚上溫泉打卡,將每口溫泉的特殊效果都體驗一遍。

狀態,已經除錯至理想,隨時都能投入至工作狀態。

已經收拾完畢的行李箱工整地置於門旁邊。

昨天睡得晚,本打算第二天醒來再收拾行李,結果一覺醒來,發現它已經自動復原了。

真·隨身女僕。

活動了下手指,再捎了一眼窗外中庭的白雪後,科執光就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門外。

“再見。”科執光對著房間說。

但想了想,這句話還是留著在飛機上對整個北海道說比較好。

來到酒店的大廳,親友團們也已經收拾完畢了,百無聊賴地趴在沙發上,打著震天的哈欠。

“各位早上好。”科執光說。

“小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有精神呢,完全看不出昨天玩得那麼晚。”

“這個的話,只要多泡泡溫泉就行了,有利於促進睡眠質量。”科執光說。

實不相瞞,昨天之所以玩這麼晚,是因為打麻將。

到了旅行的末期,大家的興致已經降低了很多,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麻將桌前度過。

這玩意確實是越搓越帶勁。

然後他們一群人昨晚就跟過年一樣,在麻將桌上輪番上陣,就是沒有睏意。

一句話,打麻將真開心呀。

“話說,你們倆個人這段時間的學習狀態,還好嗎?”科執光問向這學習二人組。

少宮回答:“比預期中好不少,本來以為到了這裡來之後,我們兩個也會忍不住立刻投身於雪地的懷抱,但沒想到實際情況是外面天氣好冷,我們都不想出門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困居在課桌前。”

“是啊,我和行月可是極度怕冷型別的,北海道這地方天然克我們倆個。”白夢也嘆著氣附議。

“那你們接下來的考試,確定沒有問題嗎?”科執光問。

少宮自信地一笑:“當然沒問題咯,我們母女雙雄可是學霸+學神型角色啊,再加上你在團體賽上給我們留下來的政治遺產,考上理想中的學校應該不成問題。”

“那啥,我總覺得你倆好像一直都在玩來著......”

“光君可千萬別這麼說哦,雖然在你面前,我和少宮好像都是玩來玩去的,可是一旦脫離你的視線之外,我們倆個可都是在努力的學習呢。”白夢笑著說。

“都是被我督促著的。”少宮小小地得意而道。

“別忘了,監督白夢學姐的人,還有我一個。”水城也很開心地說。

“喂,為什麼只提我啊,難道行月不在你的監督物件之中嗎?”

“以少宮學姐的自覺性當然不用多擔心,唯一值得擔心的當然只有白夢學姐你了。”水城露出了若有若無的腹黑之意,讓白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唔.....

有一說一,她們三個越來越一家三口化了。

少宮扮演嚴父的角色,水城扮演慈母,而白夢自然是被教育來教育去的乖女兒了。

老規矩,這個CP團,磕了!

過了沒多久,晴島鹿也泛著困,拖著行李箱來到了這邊,頭上還戴著熊貓型號的小棉帽。

“早上好,我們今天去哪玩啊......”晴島鹿困著眼睛說。

這.....拎著返程的行李箱問去哪玩,這八成是沒有睡醒。

“我們今天去東京玩。”科執光說。

“去東京好啊,這樣一來就可以回家了......等等,今天是回家的日子?”

“不,我們的家其實就在北海道,我們是去東京旅行的話,沒看到你的行李都已經提好了嗎?”

這時晴島鹿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在行李箱都已經提好的情況下,問了一個多麼蠢萌的問題。

“既然人都到齊了的話,那我們也可以動身了吧。”科執光說。

五人團隊就是他們本來的團隊,冷戰雙雄只是恰好在這裡遇見的。

她們倆個已經於前一天中午離開這裡,返回了東京。

她們明確表示自己是要參加名將戰的,指不定又能在賽場上遇見她們。

“等等!”晴島鹿忽然一乍。

“咋了?”

“我忘了裝行李了.......”

這......

合著你拎了一個空箱子就跑了出來啊!

晴島鹿急急忙忙地趕回去收拾行李,整個酒店大廳裡一片歡聲笑語的快活空氣。

和這座待了將近兩個星期的溫泉旅館告別,乘坐大巴車駛向離這邊最近的機場。

來這裡的新幹線把人磨了六個小時,因此離開的時候憤而決定一個快進鍵,飛往東京。

在車上的時候,時不時有人回頭望向身後,以此留念。

終於在登上飛機起飛之後,科執光才終於對下方那座逐漸縮小的城市說出那句:“再見。”

......

......

飛機行駛至半空,雲層上是豐沛的日光,說不定在這種地方下棋,真地會有實力加成。

“現在大家這麼無聊,我們不妨來幾局緊張刺激的鬥地......”科執光適時宜地將撲克牌掏出來。

“駁回!”×4。

慘遭全票熄燈。

“小光你的這個什麼鬥地主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根本玩不過你。”

“就是,好歹也來玩一些能夠有來有回的遊戲才行。”

“好吧,那麼來石頭剪刀布吧,從現在到降落,夠我們玩上好幾百把了。”

“小學啊你!幼兒園都沒這麼無聊的吧!”

“嘛,開個玩笑。”

將脖子從後排縮回來之後,科執光的目光落在了前方座位後的書籃裡,一本《黑白之間》的圍棋雜誌赫然出現在了這層書堆中。

不得不感嘆一下,也只有在本世界,飛機的座位上才會放這些小眾競技專案,正常世界線下,這裡都是放旅遊和汽車雜誌的。

科執光抽出了這本最新一期的《黑白之間》。

比起的專業性十足的《棋道》,《黑白之間》顯得更為娛樂化,主要聚焦於棋手們的趣味生活,賽前和賽後的垃圾話等等,還有每期後面都會有的“棋界笑話”。

就拿這個當做進入工作狀態前的預熱好了。

這一期的《黑白之間》,封面的一半,居然就是竹刀鍛,而另一半則是現任名將的持有者,玄玉智上。

這是個22歲的年輕人,眉目英挺,沾著點陰柔的帥氣,平日裡總喜歡穿和服,做派意外地復古,但他的棋卻截然相反,充滿了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激進,不然的話也不會拿下這麼一個快棋型的頭銜。

倆人雖然同框,但並不是坐在棋盤前的同框,而是從倆人以往各自的照片中擷取出來一部分,P在了封面上,營造出了強強相互問話的緊張感,彷彿好萊塢電影海報。

所以說,這真的是圍棋雜誌,而不是什麼拳擊比賽雜誌嗎?

用這倆人做封面也好理解,因為竹刀鍛也是業內一介著名的快棋高手,自然被視作玄玉智上最強大的對手。

換句話說,這倆人的對決,將成為大眾心中名將戰的重頭戲。

但這個封面有一個明顯的問題。

那就是.....怎麼沒我?

沒有科執光也正常,雖然科執光經常動不動要找人快棋速錘一把,但畢竟也沒有在正式的比賽上幹過,沒有比賽的冠軍背書,快棋錘得人再多,都不夠說服力。

晴島鹿的眼光往科執光這裡湊了湊,嘴唇吱了吱:“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想得肯定是正好大眾不看好你,你好在這種大家都不看好的情況下一舉驚人,然後成功裝到吧?”

科執光猶如被點醒了一樣,連連點頭:“對哦,還可以這麼裝到!不愧是晴島你!對如何裝到這方面就是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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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越前龍馬的那句話,在對手擅長的領域中打敗對手,無疑是一件非常具有快感的事。

雖然快棋也是自己擅長的領域就是了。

晴島鹿被一哽,有種被倒打一耙的感覺。

——無論怎麼算,都是你成功裝到的次數比較多,對這方面更有研究吧!

科執光翻開了雜誌,瀏覽起了其中的內容。

出現在雜誌最首頁的就是竹刀鍛最近在棋院中的比賽棋局,通常這些內部訓練比賽,都是不能刊登上來的,除非經過對局者雙方的同意,尤其是勝利方的同意,因為這些棋局會成為最近被針對的素材。

然而竹刀鍛一口氣放上了十幾張棋譜,無一例外都是自己的勝利局,每張棋譜再配上一定的講解,總共佔據了快半本雜誌,稱得上是屠版。

他這種方式毫無疑問是在向大眾證明,自己閉關歸來後的可怕實力。

“這人一如既往的神經病啊,居然一口氣放了這麼多棋譜上來。”晴島鹿在一旁瞅著說。

“我聽說竹刀鍛是個戰鬥狂人,是這樣的嗎?”

“是啊,很難搞的一個人,被他逮到了的話,會很麻煩的,如果真贏了他一把,肯定會被按著繼續下的,但好在這人有點女性恐懼症,在走廊上碰見女性棋手了,都是繞道走的,不用擔心被他找茬,而且他好幾次比賽突然暴斃,都是被女流棋手幹掉的。”

噗——

意想不到的笑點get到了。

以後和他對砍的話,沒住能在他的象徵靈上看到一個【女性恐懼症】的說明。

由於沒有棋盤打譜,先略過棋譜,直接翻看到後面的採訪環節。

最令棋迷們關心的問題自然是他的閉關理由

“我在那一天遭受毀滅性的打擊,我同時也在那一刻迎來了新生。”

“我的黑歷史不是失敗,而是曾有那麼一個瞬間,害怕失敗。”

“我從煉獄歸來,只為了能在賽場上戰勝那個對手,掐滅那抹曾閃耀到令我睜不開眼的光芒。”

.......

總之一大串類似的臺詞下來。

這人,也是個中二高手啊!

科執光看得直搖頭皺眉,彷彿被這味道衝到了,得捏著鼻子往下看才行。

但不過科執光很快就習慣了這種中二的感覺,因為仔細一想,這就是棋界日常。

翻閱雜誌的過程中,科執光的心態逐漸調整過來,像是一臺許久不運轉的機器緩緩預熱。

再翻一頁,終於翻到了本期的棋界笑話——

第一段:“科執光是最近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粉絲決定眾籌為他作畫,叫做《科執光在度假》,畫家很不耐煩地接受了這個工作。”

嗯?

居然是以自己為主角的笑話?

雖然這個笑話欄目充斥著黑與嘲諷,但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那就是能上這個欄目的棋手都是極具名氣和實力的,有道是對於棋手來說,最可怕的事有兩件,第一件是“棋界笑話”不寫你,第二件事是“棋界笑話”寫了你。

還有就是,這些笑話的編撰水平都非常高超,有時候一個笑話得看好幾遍才能回過味來。

接下來幾段——到了驗收那天,粉絲們看到的畫上,是棋院的內部,一群知名棋手在奮力練習對局。

粉絲:“這些個人是誰?”

畫師:“棋界的知名棋手。”

粉絲:“這些人在幹什麼?”

畫師:“他們在積極備戰名將賽。”

粉絲:“那科執光呢?”

畫師:“《科執光在度假》”

本期笑話完。

這......

有水平啊!

科執光一時半會不太確定這個東西是不是在黑自己。

它可能是想嘲諷自己天天度假不務正業,但再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真地在名將戰上一舉奪冠了,那被黑的就是這些在棋院裡悶頭訓練的人。

因此,彷彿又像是在吹科執光一樣。

按照這個編笑話的水平下去,它遲早成為人類文明的瑰寶。

“呃啊!可惡啊,怎麼輪到你當笑話主角的時候,就是在吹你的呢!我不服,我不服!”晴島鹿不高興地噘嘴,像是被搶走了松果的松鼠。

一句話——可惡,又讓他裝到了!

但這則笑話的成分具體會倒向哪邊,只取決於科執光在名將戰上的表現。

如果他一舉奪魁,那麼這則笑話就是在打所有人的臉。

如果他早早一輪遊了,那這則笑話會成梗的。

考慮到《黑白之間》這本雜誌的發行量,以及“棋界笑話”系列的廣受好評,這期笑話......也可以說是火藥桶,已經被許多人點燃了。

沒看錯的話,這種情況好像叫做......舉世皆敵來著?

“不管不管,先躺一躺。”閱讀完雜誌之後,科執光便躺了下來,將旁邊的窗戶拉好,進入了冥想一般的狀態。

狀態,徹底進入完畢。

飛機很快抵達東京,從機艙中走出時,一口熟悉而又清新香甜的東京空氣呼入,堪比美國馬里蘭州,讓人情不自禁想扔掉身上所攜帶的所有口罩。

是戰火的氣息,整座城市都彷彿在對著自己宣戰。

算了,口罩不頂用,還是上氧氣瓶吧。

東京,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