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義氣!”
朱基翻了個白眼。
出來混,最怕就是別人說自己沒義氣!
朱彥氣的頭髮直立!
“我沒義氣?我沒義氣會把杜妍溪讓給你......嗚!幹什麼?理虧了吧?”
朱彥還不服氣,完全不顧儲君殿下的感受。
站在後面的殷雨晴扶額,她就知道!
“你拉我去逛樓子,本君如今被父皇訓斥,焦頭爛額。你現在割袍斷義?還有理了?你割啊!”
朱基拉下臉,冷哼一聲轉身回座。
“聖上罵你?他罵你什麼?查貪官治奸商他罵你?我去跟他掰扯掰扯!”朱彥收起刀,不割袍了。
其實他就是試試朱基。
有個儲君做大哥,這樣的好事上哪兒找去?
真當他傻麼?
“胡鬧!”朱茂拍桌而起。
有外人呢,架勢得做足了。
手疼都顧不上。
不過這臭小子倒是運氣,居然和儲君拜把兄弟......
以後再狠誇,這會兒還得拿出當爹的威風。
“聖上日理萬機,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就連你爹我,想見陛下都得準備個幾十萬銀子呢。”
蘇公公咧嘴,這話說的,陛下又不是樓子裡的姑娘......
可不敢亂說。
“彥少爺有所不知,此次陛下生氣,其實另有原因。殿下乃國之儲君,現在有人以失德之罪彈劾,居心叵測啊。”
蘇公公這是有意緩和,之前試探,可是把人家都‘嚇暈’了呢!
他可是堅定不移的保皇派。
大內總管,還能拋高就低不成?
儲君能有兄弟朋友,蘇公公不知道有多高興。
不像宮中那位,孤家寡人。
先帝留下個爛攤子,就已經夠頭疼了,現在龍椅都還沒坐熱乎,居然就有人惦記。
能不氣嗎?
最是帝王無情家,那位苦啊!
“搞事情?哈哈,本少最不怕的就是這個。基哥放心,兄弟明天就送你回去,看誰敢在咱哥倆面前嘚瑟。”
順帶看看三宮六院......
當然,這話朱彥是不會說滴!
“不割袍了?”朱基臉上有了笑意。
有朱彥在,說不定真能讓那些人灰頭土臉。
看看常新鋒父子就知道了。
“殿下三思!”蘇公公作揖:“此時六部三公都對您......現在回去,肯定步步維艱。陛下的意思是,讓您有所挽回,也好堵住悠悠眾口啊。”
“對對對,還是陛下英明。基哥在外面豎起賢名,等於是隔山打臉啊。到時候咱再回去,看誰還敢嘰歪。”
朱彥見縫插針的拍馬屁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至理名言吶!
“談何容易?”
朱基皺眉:“那常坤待天巡守,東洲地界都已跑遍,殺了不少貪腐。加上本君沒有皇命,人也才帶幾個,這該從何下手?”
就算是儲君,沒有皇帝的任命,也是不能插手地方政務的。
更何況他是偷跑出宮。
而且常坤雖然人品不咋地,辦差卻不含糊,手段也是相當老辣。
他查過一遍,即便還有貪官汙吏,肯定也是隱藏的很深。
短時間內想有所建樹,難!
“又不是一定要查案。”朱彥嘿嘿笑道:“撈名聲嘛,吹就是了。”
“少賣關子,你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知子莫若父,朱彥一笑,子爵大人就想捂緊口袋。
雖說現在朱彥是賺了點兒小錢,還不夠他自己造的。
變聰明是好事兒......
太聰明就是雞賊。
“簡單,搞宣傳唄。花點兒錢請人吹,把基哥的賢名吹出來不就得了?當然啦,也不能瞎吹,那樣人家也不信吶。
交給我了,不出三天,基哥就能名揚渭城。三個月,保證名揚天下!”
朱彥信心十足。
別的不會,吹牛還不會麼?
就剩一張嘴了。
“不知彥少爺要如何,那個宣傳?此事可大可小,半點兒不能疏忽啊。”
蘇公公有些不太放心,畢竟這事關儲君名聲。
茲事體大啊。
“本少辦事,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爹,給點兒錢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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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彥腆著臉笑,還不停的瞟太子爺,那意思,您懂的!
“你不是剛賺了八萬兩嗎?”朱茂撇嘴,不是不想給,而是生氣。
拿老子的錢去送人情,那是你哥!
我大哥那份兒可才送到工部......
“沒了。”朱彥伸手:“別小氣嘛,大不了過幾天還您。”
朱茂翻白眼:“你吃銀鈔啊?八萬兩,一晚上就沒了,老子就是再有錢,也不夠你敗的。”
這是真生氣了。
八萬兩啊!又不是八個銅板,你說沒就沒......
“公公勿怪,那些錢,他給投進布莊和藥店了。加上之前超市購房尾款,確是沒了。”
殷雨晴幫忙解釋了一句,朱茂頓時眉開眼笑。
“臭小子也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想把布莊藥鋪真關了呢。這是十萬,爹身上就這麼多,不夠讓人回家取去。”
一沓大額銀鈔,拍的朱彥咳嗽連連。
錢,真的能砸死人啊。
有了錢,朱彥怎會跟自己父親計較,拉著朱基就走。
不多時,邁著八字步的朱彥就進了糧鋪,私兵加上錦魚衛,幾十號苦力硬是將裡面的東西一掃而空。
“這些不夠,再給你一萬兩定金,馬上給我再運五十萬斤過來。”朱彥學著他老爸,一小疊銀鈔拍在了掌櫃身上。
那掌櫃的再眼拙,也認得出文蕎等人身上的飛魚服,連聲應下哪敢推諉。
“彥少爺,小的多嘴問一句,您身邊這位是?”
掌櫃正眼都不敢去看朱基。
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是金色長衫,貂皮大氅,雍容華貴。
金色,可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
而且還有規定,全金色的布料,只有宮裡的能用。
至於分封出去的王爺世子,不好意思,半身都不許用。
都是繡些金色圖案穿在身上。
至於朱彥家這種,除了金子,身上就別想帶其它金色的東西。
“您扶著牆,站穩了嗎?這是當朝儲君,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朱彥說完颯然一笑,帶著以後的靠山上了馬車。
“儲、儲君!天爺!儲君來買我的米了?”掌櫃的扶著牆都差點兒摔倒。
店裡的夥計,以為他不舒服,就去搬朱基坐過的太師椅:“掌櫃的您坐會兒!”
“別動!”掌櫃高聲大喝:“別動,這可是儲君坐過的,擱宮裡就是龍椅,馬上把這椅子給供起來......”
夥計也嚇了一跳,剛剛錦魚衛來搬米,他就覺得奇怪,原來是儲君駕到......
儲君居然來糧鋪買米!
儲君買米幹什麼?
很快,儲君來糧鋪買走所有米的訊息傳遍了渭城,就連知府章朗都給驚動了。
章朗早就知道畢基是太子,這會兒聽到訊息,帶著人就著急忙慌追了上去。
他剛從鄉下視察回來,到處都是饑荒。
儲君買米,還一下就買了幾萬斤預定幾十萬斤......
渭城百姓,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