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愣了好久，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沙啞。
“孫老師，那個……”
“我明白，你想加入我們對吧？”孫海一臉自信的笑容，卻絲毫不顧周圍各個學府的招生老師。
太過分了！
當面就這麼搶？說話跟放屁一樣！
“孫海，你！”
渭城學府的老師話音未落，便感覺到一陣更加強大的靈壓，孫海作為一名四品巔峰的秘術師，輕鬆將那位老師的聲音鎮壓了。
“就這點實力，你還想跟我搶？”孫海不屑道。
江龍星皺眉，咳了兩聲以後走了過來，“孫老師，還請你尊重一下我們的這個流程……”
“不錯！”
方世如也迅速趕到檢測點，看了看周圍幾個人，開口道：
“孫海，我不管你多厲害，在我的地盤，就要守我的規矩！這個少年既然達到了二階測試的標準，便先讓人家做完測試，你再說其他！”
孫海臉色也變了變，這個方世如的靈壓，竟然絲毫不弱於自己。
“方處長說得有道理，我先等一等就是了。”孫海掏出一張名片，就要遞過去。
方世如冷哼一聲，一股靈力迅速把陳奕給挪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又輕輕一拂，直接把那張名片給扔了出去。
“陳奕同學是嗎？我剛才看了看那個同志的工作表。”方世如一臉堅毅，卻強做出一點溫和的感覺。
“呃，是，我就是陳奕。”陳奕到現在還是有點懵的，沒想到啊！
自己明明就是一個靈力四段！怎麼就突然變成一品靈師了？
突然就被這麼多學府搶著要了？！
“嗯，陳奕，我問一下，”方世如沉吟了一下又道：
“你有興趣去參軍嗎？”
周圍剛以為方世如是個公道人的招生老師們再次開始喧鬧，甚至破口大罵。
“方世如，你又在給你們方家拉人！我一定要參你一狀！”
“方世如，你不是個好東西！”
“方世如！不是說好公平招生嗎？你怎麼又弄這？！”
“方世如是王八蛋！”
“方世如，沒想到你濃眉大眼的也想走這偏門！”
“方世如……”
方處長冷冷地看著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又不斷罵自己的孫海，直到周圍人全部安靜了下來。
眾人全部看著江龍星，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就看他們自己內部怎麼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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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龍星心裡也咒罵方世如，可是表面上仍然是笑道：“這樣嘛，大家還是公平招生，誰也不……”
“那個，各位老師，方處長，江校長，我有點小問題……”陳奕開口。
局面越來越不可控了。
“同學你說。”方世如對陳奕還是儘量溫和的。
“那個，我的實力是靈力四段啊，應該不是一品靈師，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圓球出什麼問題了啊……”
幾個老硬幣們紛紛冷靜了下來，開始思索。
雖然檢測器以前沒出過問題，可是誰也不敢擔保不是？更何況人家正主說了，人家就是靈力四段。
只有周儒欲言又止，實際上他想吐槽一句。
即便是靈力四段也夠變態了好吧！你磨礪出靈力也才第一天啊！
“這個玩意兒，以前出過問題嗎？”孫海看向周圍一圈人。
他們長安學府一直不缺錢，用東西也都是最好的，還真沒有出現過這玩意兒壞掉的情況。
“不好說，方處，不會有人給你這東西弄虛作假吧？”江龍星也皺起眉頭，詢問方世如。
“不該，誰敢在我眼皮底下玩這種花招？”方世如冷笑，隨手招過來一個圓球。
“都是新買的。”
幾個人開始開小會，也沒人繼續關注著測試的結果，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覷，只好繼續檢測。
只有陳奕在一旁站著，看自己也有些納悶。
這怎麼就一品靈師了呢？
幾個人討論了好長一會兒，江龍星才發現陳奕還在這裡站著，連忙走了過來，帶著陳奕上樓。
“不管那球是好是壞，你都是有靈力的，上來繼續做二階測試吧。”江龍星溫文爾雅，其實那些老師一般都是溫文爾雅的。
只是今天這個情況有些特殊……
“好的，江校長。”陳奕還是很尊敬江龍星的。
畢竟在這偏遠地方，方世如是公職人員幾乎見不到。陳奕能見到的高階靈師就只有江龍星一個。
江龍星笑了笑，繼續走著。
“校長，您是秘術師，還是御靈師啊？”陳奕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
即便是靈師，兩種差距也是極大的。
秘術師更多的是被世界所寵愛，能夠施展秘術。而御靈師則是和一些死去的英靈相性更好，能夠召喚英靈。
江龍星笑了笑道：“我是什麼不重要，自己的路，不需要看任何人去做參考。”
兩個人也到了二階測試的房間門口，江龍星自覺停下腳步，看著陳奕走了進去。
江龍星看著陳奕的背影，有些呆滯。
自己曾經也像他一樣，對未來的路充滿疑惑啊。
·
陳奕走進房間，卻感覺這裡的氣息更凝重一些。
畢竟在這裡，可就沒有什麼認識的人能夠扎堆一說了，大家都是一個歲數的人，卻沒幾個敢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去搞社交。
也不是全部，就比如王超就正在和一個有靈力的同學交談，突然就看見了陳奕……
“你過來幹什麼！”王超震驚道。
陳奕這傢伙……沒有靈力的啊！
陳奕沉吟了下，開口道：“我來這裡吃碗牛肉麵……”
王超心說你騙傻子呢？二階測試的重地你說你來吃牛肉麵？
“王超！”
就在王超打算盤問一下陳奕的時候，工作人員突然叫到了他的名字。
他連忙跑了上去，然後對著工作人員笑著點了點頭，道：“哥，您好，我是……”
“行了，是就行，進去，試一下你的天賦。”那工作人員十分冷澹，絲毫沒有跟王超寒暄的意思，也沒讓王超來得及把口袋裡的煙給掏出來。
王超直接進入那個玻璃房間，就在整個測試點中央，大約有五米見方，似乎能夠隔絕聲音。
“王超同學，能夠聽見嗎？”
“現在開始測試秘術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