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的北京城裡，早點除了油條漿子，便是米粥包子、大餅跟著馬路邊的灌餅、煎餅果子。
“福貴，想吃點兒啥啊?”
李福祥跟著李福貴還有鮑文芳三個人沿著去往醫院的路上，不停的看著道路兩邊的早點攤子。
“俺吃啥都成，倒是大哥你，你應該問問俺大嫂想吃點兒啥，平時裡大嫂也不多出門，這次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見識見識，想吃啥吃啥，想玩啥咱就玩啥啊嫂子?”
李福貴的意思李福祥懂，可怎麼說自己的兄弟是陪著他出來看病的，按照禮數，他也不能先問自己的媳婦兒，再問自己的兄弟。
“你嫂子想吃啥一會兒給她買，倒是你，你想要吃啥?”
“哥，咱倆是親兄弟，別整那虛頭巴腦的禮數，倒是嫂子你，想好吃啥沒有?”
鮑文芳雖說沒有出過門，但這過日子的基本禮數還是懂得：“俺吃啥都成，俺聽你們的！”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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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福貴想吃啥趕緊說，你嫂子第一次出遠門，有些東西她也不認得，也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好吃還是不好吃，你總出門，給俺們推薦推薦?”
北方的早點數來數去就那麼幾種，鮑文芳再沒有出過門，沒有見過世面，這米粥、鹹菜、包子、饅頭、油條還是吃過的。
李福貴知道今兒個自己要是不點這早點的話，估計自己的大哥跟著大嫂不會先買早飯吃的。
轉頭看到遠處的一處早餐攤子，李福貴伸手指了指：“就吃油條、漿子吧，嫂子你要不來碗豆腐腦吧！”
李福貴發了話，三個人便走了過去。
“老闆，來兩碗漿子，再來一碗豆腐腦，外加五根油條！”
這邊李福貴衝著老闆一吆喝，那邊小攤的老闆立馬也喊了一嗓子：“得嘞～您坐好等著。”
早餐吃完，李福祥去算賬，結果下來倒是花了不少錢。
鮑文芳看著那錢就像紙片一樣進了小攤販的兜裡，心跟著疼。
“城裡一碗豆花才一塊錢，這裡咋就要五塊錢嗎？”
李福祥知道自己的媳婦兒這是心疼錢了，可出門在外，他自己也別無選擇。
“文芳啊，這是在大城市，不比咱們鄉下，東西肯定比咋咱們哪裡貴！”
李福貴看到自家大嫂心疼的樣子，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僅僅是一頓早餐，要是午餐呢？李福貴想想，都替自己的大哥大嫂上火。
“嫂子，這已經很便宜了，在這裡看病，錢不能省！”
李福貴說這句話的實質含義是什麼，李福祥心裡明鏡兒，無非就是在暗示自己的媳婦兒，今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
三個人吃完飯一起去了醫院。
北京的醫院，看病的人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病人都有。
掛號處。
李福祥跟著李富貴看著眼前滿滿當當的人頭，心裡像是被石頭堵住了喉嚨，壓的上不來氣兒。
“福貴，咋這麼多人嗎？”鮑文芳看著排隊的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同時皺眉頭的人還有李福祥，他知道看病的人多，卻不知道看病的人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