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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祭祖

素珠悄悄的又修改了一遍白家的賬目,看起來天衣無縫,可中間又被素珠抽走了很大的一部分。“素荷,你去把賬本放回帳房。”

“是。”

隨手拿了幾個牛皮紙袋子,裝了好幾包的茶葉,每一種都抓了一些,花茶,各類的配在一起喝,美容養顏。真心羨慕皇后娘娘的皮膚,一把年紀了,可看著還是那麼年輕,怎麼辦到的呢?

“珠兒,你回來啦?”

素珠一看門口進來的人,正是白斯典,“大哥?你也在茶莊啊?”

“因為你昨天不在,掌櫃的有事情拿不準,就叫我過來,沒想到你嫁人了,還是這麼勤奮,二王子呢?”

“她上朝去了唄,大哥看著挺高興啊,什麼事?”

白斯典搖搖頭,“就是看見你高興,沒別的喜事了。”不過真的有喜事盼著,那就是娘什麼時候能開口跟他說話。但是自己一時之間也不好意思開口,每天看見二弟跟娘坐在一起,自己心底吃味,卻沒辦法。

看著白斯典臉色黯淡下來,素珠也猜到了幾分。“大夫人還不理你啊?”

“嗯……”

“大哥,她是你孃親,難道,你要等高高在上,高貴典雅的大夫人跟你認錯麼?”

白斯典若有所思。

萬安寺,隨行的官員不是很多,介於素珠的意見,宇文廣挑人的時候不管哪一幫派的人都挑選了進來,朝堂上既留下了自己的人,也留下了宇文復的人。

打從一開始進入到萬安寺,素珠就覺得有人盯著自己,是了,就是那個老和尚,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和尚,幹嘛老看自己?素珠於是一直盯著那個和尚看,毫不避諱,終究,那個和尚放棄了,不敢再瞄著素珠。

空曠的廣場,被木頭搭的大架子,塞得滿滿的,整個廣場除了大架子看不見別的東西,宇文廣上前唸叨了一段詞之後,眾僧人開始念起經來,聽的素珠心煩意亂。宇文廣走上木頭架子上面,舉起一根火把,點燃了象徵著希望的生命之火。

“萬歲!萬歲!”

“施主是從哪裡來的?”

素珠一驚,猛地回頭,發現那個和尚就站在自己身後,嚇得往前一步,儘量離那個詭異的和尚遠一點。

“施主不是這裡的人吧。”

素珠再回頭,那個和尚眼裡的目光,不像是看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像看一個妖孽一樣。“我是二王子的王妃,當然不是這裡的人,眾所周知,白家二小姐,是京城人。”

“是麼?那就奇怪了,施主周身的氣場跟這個時代的人完全不符,想法做法均很大膽,倒像是……”

“你知道什麼?”素珠有些好奇,這個和尚到底知道些什麼。

和尚看著素珠的面相,掐指一算,心中瞭然,“施主想回去麼?”

素珠鬼使神差的點了頭,能回去,自然是好,可是一直都沒有能回去的跡象。

“施主不要著急,能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那僧人說完就走了,陷入了茫茫的和尚隊伍中。

“我能回去?”素珠追問,可是一大片的光頭,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和尚了,素珠正要追出去,胳膊被人拉住了。

“素珠,你幹嘛去?還不趕快站到我身邊來?”宇文廣強硬的拉著素珠站在自己的身邊。

和尚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兒了,追不上了,素珠失望的站在宇文廣的身邊,想著剛剛和尚說的話。

“素珠,你怎麼了?”

“哦,沒怎麼。”能回去的時候,就能回去了,看來自己還是有回去的希望。

臺上燃燒著烈火,所有人都注視著烈火,一陣風吹過,火焰似乎小了很多。

站在臺子下面,原本就看不見多少的火光,火光變矮了,就更看不清楚了。素珠皺了皺眉頭,“阿廣,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宇文廣表情嚴肅的站著,盯著上面看不見的火光,“上去看什麼?”

“火快熄滅了啊……”

“怎麼會?又沒下雨。”宇文廣心裡埋怨素珠大驚小怪。

素珠焦急,的確沒下雨,可是不代表不下雨火就不會滅,有風的情況下,火苗不會變小這麼多,按理來說,還應該看的更清楚呢。“阿廣,你真不上去看看?我就覺得這個火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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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在旁邊看著,宇文廣哪能隨便動,素珠一個勁兒的催,他反倒是不耐煩了,“你別說話了!”

“啊!火滅了……”

遠處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宇文廣嚇得猛一抬頭,火光看不見,可是上面冒煙了,一縷青煙直衝上,可不就是火滅了的狀態麼?三步並作兩步跑上臺,宇文廣跑上去的時候,見火光消失,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糟糕,素珠看宇文廣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跑上臺去,臺上象徵希望的火苗,真的熄滅了。“阿廣……”

臺下的人全都跪下,不敢吱聲,祭祖的火還沒燃燒旺盛就熄滅了,實乃不吉之相。

宇文廣倒退幾步,這下全都完了,怎麼忽然就熄滅了呢?天氣差是差,可是只是烏雲密佈,並沒有下雨,怎麼辦?

素珠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奇怪了,她一個現代人,知道這不是鬼神作亂,但是是誰讓火熄滅了呢?

訊息很快傳到了朝堂上,祭祖的火無故熄滅了,宇文霍楞了一下,隨機臉色拉了下來,“罷了,讓廣兒回來吧。”

“啟稟皇上,祭祖的火焰忽然熄滅,此乃不祥之兆啊……”

宇文霍精神起來,頗感興趣,問道:“怎麼講?”

“微臣之前夜觀星相,就覺得一股星光衝到了皇上,一直想不明白,如今二王子祭祖,火忽然熄滅,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二王子或者二王子身邊卑賤的人衝撞了皇上,上天和祖宗在提醒皇上啊……”

宇文霍陷入了深思,廣兒身邊卑賤的人,“你指的是新晉王妃白素珠麼?”

“不是……”

“那你說是誰?有話直說!”宇文霍不耐煩了。

“此人就在宮中。”

宮中的?宇文霍立刻想到了淑妃,廣兒的母親,可是淑妃出身雖然卑賤,但是在皇宮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會對國家造成什麼危害麼?“罷了,此事不要再提了。”

“皇上,此星凶煞重重,皇上要不趕緊處理,恐怕危及的就是江山了。”

“你住嘴!”宇文霍吼道,只是星相,要是因為這個就處罰淑妃,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退朝!”

養心殿,宇文霍倚在桌子上看奏摺,下面跪著宇文廣和素珠兩人。兩人相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宇文霍就是一言不發,讓人摸不到頭緒。

素珠肩膀拱了下阿廣,“你說話啊……”

宇文廣吸一口氣,決定拼一把,“父皇,兒臣這次祭祖,沒能保護好聖火,讓火焰熄滅,是兒子的不是,父皇懲罰兒子吧。”

宇文霍不說話,保護不好聖火,也不能完全是廣兒的責任,是非黑白還沒摸清楚,怎麼能就把責任推在兒子身上。可是朝堂上大臣的說法,他也不得不顧及,若卑賤的人真能給國家帶來遭難,也必須清除。

素珠見宇文霍不說話,有些擔心,“父皇,這一次祭祖,天氣雖然烏雲密佈,但是沒有下雨,開始火勢很旺盛,後來沒有任何徵兆的熄滅了,臣媳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人為因素,想藉此奪取父皇對二王子的信任。”

“哦?”宇文霍眼珠一轉,想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廣兒上一次就被陷害得不輕,恐怕這一次也不好說,“那你說,是什麼原因讓火熄滅了呢?”

“臣媳就擔心有人做手腳,所以提前把那塊兒地方圈了起來,重兵把守,絕對沒人接近,現在調查還來得及,時間一久,就容易生出變故。”

“那好,朕就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三天查不出來,就不要再想著什麼別人陷害的原因了,傷感情。”

“是!”宇文廣興奮的點頭,多虧素珠有先見之明。

兩人從養心殿出來,宇文廣舒坦的伸了個懶腰,“素珠,你現在真的,越來越有為夫分憂的潛質了。”

素珠臉一紅,“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你?”快步離開,不敢再看宇文廣一眼。

宇文廣跟在後面,吊兒郎當邊笑邊跟著素珠。

不遠處的角落裡,宇文復和他身邊的太監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大王子,看來二王子並沒有失掉皇上的信任……怎麼辦?”

宇文復臉部抽搐幾下,沒有任何辦法,只是不知道宇文廣到底和父皇說了什麼。江山社稷受到了威脅都不能動搖宇文廣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麼?不會的,一定是中間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你去打聽一下,剛剛父皇和他說了什麼?”

“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