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年的觀察。
雲凡現在已經能確定，宋小豔有問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用灰雀與外界傳遞訊息。
但是宋小豔，肯定是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雲凡現在擔心的是她背後的人。
如果將此事與楓的噩耗，以及林副宗主等長老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聯絡在一起的話，這就有點驚悚了。
他仰望天空，隱約看到了一張彌天大網正在一點點籠罩整個宗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宗門裡的細作不可能就宋小豔一個。
說不定身邊的某個弟子甚至長老，就是外勢力安插進來的臥底，而宗門似乎還沒有察覺。
怎麼辦，要不要高發他們？
雲凡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了。
首先，他不知道暗中的勢力規模。其次，他手上沒有充足的證據。而且就算要高發，自己該相信誰呢？
此事一旦洩露，自己會不會遭到報復？
雲凡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有些疼。
原本只是因為心悸而產生懷疑，然後猜到了可能是宋小豔想對自己不利，沒想到發現的線索越來越多，現在整個龜都不好了。
“我該怎麼辦呢？”
雲凡一邊吐著氣泡，一邊大腦飛速旋轉。
不管怎麼說，宋小豔是因為自己才得罪的，總不能讓兩個小丫頭去抗，自己做縮頭烏龜吧？
咦，這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對了，寒長老，我怎麼把他給忘了。”雲凡以拳擊掌，突然想到了他：“以寒長老的尿性，肯定不會是細作。對了，還有飄雪掌教……”
雖然自己還沒有有力的證明，飄雪掌教沒問題，但……
她長得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這不符合小說設定。
至於紫炎掌教嘛，這個不好說，還有待考證。
想到這裡，雲凡浮出水面，準備前去找寒長老商討一下，然而他突然愣住。
龜三那邊傳來訊息，宋小豔的灰雀又飛來了。
此刻正落在宋小豔的肩頭上，嘰嘰喳喳，宋小豔聽的十分認真，而且臉色不斷變化。
化作蜻蜓落在籬笆上的龜三側耳傾聽，只可惜，他是龜，聽不懂鳥語。
不多時，灰雀展翅，從宋小豔的肩頭飛走。
“我倒要看看，誰在和你接頭。”龜三所化的蜻蜓撲閃著翅膀向灰雀飛走的方向追去。
在靈力的加持下，他的速度並不比灰雀慢。
然而，剛剛飛出十幾丈，突然悸動傳來，還不待龜三發現什麼，整個身體突然炸開，化作清氣四散。
草叢下，一隻小兔子探出頭來。
“竟然是道家的一氣化三清，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看來更有意思了。”
話落，兔子重新縮入草叢中，假寐起來。
與此同時，靈池中的雲凡咕嚕喝了一大口池水，目光緊緊的盯著玄女峰方向，面露驚恐。
龜三被殺死了。
他甚至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更不知曉出手之人是誰。
飛著、飛著……就炸了！
“難道我被宋小豔的勢力發現了？”
“還好，還好，幸虧我派出的是龜三，頂多損失一縷先天道氣，應該沒有暴露本體。”
他深吸了一口氣，離開靈池後，直奔靈寶峰趕去。
敵人太強大，頂不住了，得找靠山才行。
來到寒顫老的大殿前，雲凡敲了敲銅門，裡面很快傳來寒長老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別打擾我煉丹。”
“寒長老，是我，江小龜。”
“哦，是小龜啊，進來吧。”
銅門轟轟開啟，雲凡立馬鑽了進去，還不忘隨手將銅門閉合，這才看到蓬頭垢面的寒長老。
‘怎麼和徐小鳳一個造型，你倆不會是……’……咳咳，雲凡甩掉腦海裡不切實際的槽點，抬手在四周布了個結界。
“嗯？你這是幹嘛？”寒長老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
“長老，出大事了。”雲凡哭喪著臉，小心翼翼的道：“我懷疑宗門裡有叛徒，正在聯絡某個勢力，準備對宗門不利。”
寒長老一愣：“竟扯犢子！”
“……”寒長老東北來的？
“是真的，寒長老，我已經發現玄女峰的宋小豔正在和外界聯絡，而且派出去監視她的龜……嗯，小弟，一定被暗殺了。”
“宋小豔？就是當初那個被罰思過崖緊閉的女弟子？”
“沒錯，就是她。”
寒長老嗤笑一聲：
“一個小小的元嬰境弟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我看是你太敏感了，去去去，不要影響我煉丹。想吃‘兩行棗’自己摘，我沒空跟你瞎鬧。”
“好嘞，唉不對，什麼‘兩行棗’，我和您說正事呢。寒長……唉，您別走啊，我真沒瞎鬧……老寒！”
雲凡猛地拔高嗓門，情急之下，‘老寒’二字脫口而出。
“嗯？”寒長老詫異的看向他：“你叫我啥？”
“老寒長老，您別轉移話題，聽我說……”
趁著這個空檔，雲凡將自己當初的心悸之感，以及發現宋小豔與外界偷偷聯絡的事情快速的陳述了一遍。
包括一年前楓突然傳來噩耗，林淵和眾長老遲遲未歸的巧合。
“確實有些蹊蹺。”
寒長老終於皺起眉頭，意識到的此事的嚴重性。
看著他認真思考的樣子，雲凡暗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相信自己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寒長老從沉思中醒來，眉頭舒展了許多。
雲凡一喜。“長老，您老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嗯。”
“什麼辦法？”雲凡搓了搓手，暗暗好奇。
卻見寒長老突然露出冷笑：“把此事告訴紫炎。”
“……”雲凡笑容戛然而止：“沒了麼？”
寒長老點頭：“對啊。”
“……”
這他娘的就是你想了一刻鍾想到的辦法？
把鍋甩給紫炎掌教，讓他去傷腦筋？然後你繼續煉丹？一邊煉丹一邊看著紫炎掌教和叛徒們打的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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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寒，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你覺得如何？”
“妙計啊！”雲凡豎起大拇指，寒長老謙虛一笑，欣然接受。
……
片刻後，紫炎掌教的寢宮中。
寒長老帶著雲凡匆匆趕到，雲凡再次將之前對寒長老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寒長老則偶爾插上一嘴，給他打輔助。
很快，紫炎掌教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豁然站起身：“此事還有何人知道？”
“目前只有我們三人。”雲凡如實道，心底突然咯噔一下，心說你丫的不會是想殺龜滅口吧？
哦，多慮了！
寒長老也不是傻子，他第一時間想到將此事告訴紫炎掌教，就說明他對紫炎掌教是十分信任的，絕不可能是叛徒。
不過……
萬一寒長老也是叛徒呢？
不會這麼衰吧？雲凡突然汗毛炸立，卻在這時看到紫炎掌教猛地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