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一下子就說到了季小菲的心上。
她哭著點頭。
“我和陸青城又何嘗不是呢？！”姜笑笑笑開來，“但是我們幸不幸福你是親眼看到的。”
“可是……可是那不一樣少奶奶！”季小菲聲音微哽，“你是姜家的四小姐……而我……”
“現在我是姜家的四小姐，而一年前……我只是一個為了替母親還債四處打工的學生，就算是後來……我也只是姜家的私生女。”
姜笑笑把這些說的都很坦然，或者是經歷過了之後就發現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少奶奶……”季小菲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她聽到私生女這三個字心裡堵得慌，因為她是那麼喜歡姜笑笑，以前誰這樣說姜笑笑季小菲就會和誰急。
而現在……姜笑笑為了開導自己竟然這樣輕易的就把這三個字說了出來。
“如今……姜家已經就剩下這幾個人了，姜莛展算得上是姜家的當家人了！”姜笑笑對季小菲輕笑，“他自己的幸福，他自己做得了主！”
“可是……我怕！”季小菲聲音已經不成調子，“少奶奶……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只會在廚房裡動刀子的人，我想過了……要是和姜莛展在一起，那麼以後要陪他出席大小宴會，陪他應酬……可我什麼都不會！我怕……我怕給他丟人出醜！”
“你都為我二哥想的這麼多了……那就說明你是真的喜歡他！”姜笑笑笑容越發明媚。
季小菲要進了唇瓣，是啊……喜歡，怎麼會不喜歡……這麼多年以來，除了爸爸沒有人像姜莛展一樣對自己這麼好。
“既然喜歡……那就別壓抑自己的感情，讓一切順其自然！不然……失去了再後悔不是太傻了嗎？！”姜笑笑用力握了握季小菲的小手，道，“喝完湯……我帶你去見姜莛展。”
季小菲身體一顫，並沒有吭聲。
姜笑笑喝完湯之後，傭人已經把季小菲準備好的飯菜重新裝入保溫箱中放入車內。
“走吧……”姜笑笑穿好了大衣外套正要上車。
“少奶奶……”季小菲站在門口卻打了退堂鼓。
“嗯？！”姜笑笑詢問，“怎麼了？！”
“我……我還是不去了吧！”季小菲輕咬唇瓣。
“小菲……如果你和我想象的一樣在意姜莛展，那麼你就和我上車……”姜笑笑低聲哄勸，“因為你如果愛著他，現在卻不和我去……你或許有一天會後悔的。”
怎麼會這麼嚴重？！有一天會後悔？！
最終……季小菲還是和姜笑笑一起上了車。
當車子停穩後……季小菲瞳仁狠狠一顫。
醫院？！
她回想起剛才姜笑笑對他說的話……
——因為你如果愛著他，現在卻不和我去……你或許有一天會後悔的。
那麼……是不是姜莛展出什麼事了？！
“少奶奶！”季小菲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
姜笑笑笑了笑道：“走吧……”
季小菲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喉頭一陣陣發緊……
所以自己昨天那一種不祥的預感是對的！那種強烈的不安……那種強烈想要聽到姜莛展聲音的衝動！
當季小菲和姜笑笑一起來到重症監護室病區門口時，腿都軟了……
要不是姜笑笑扶了她一把，恐怕這會兒……她都要摔倒了。
“少奶奶……他……他……”季小菲聲音已經泣不成調。
“你放心……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姜笑笑笑了笑，“只是因為姜莛展的舅舅比較在意……所以放在了重症監護室。”
“真……真的嗎？！”季小菲雖然聽姜笑笑這麼說，可是還是雙腿發軟。
“走吧……”姜笑笑輕笑道。
當季小菲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看到姜莛展時，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玻璃上……
她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姜笑笑告訴季小菲關於姜莛展車禍住院的訊息誰都不能說，也不能透露出去。
季小菲連連點頭。
姜笑笑信得過季小菲，因為季小菲的人品……也因為季小菲確實是深愛著姜莛展。
倒是季小菲拿去的那些食物，姜莛展沒有醒來吃不了……
陸管家也沒有什麼心情吃。
中間姜莛晏醒來一次，說是聞到飯香了。
正如姜莛展舅舅說的一樣，姜莛晏被姜莛展保護的很好，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醒來後說是餓了，幾乎把季小菲帶來的食物全盤掃光。
陸管家一直在一旁陪著，看著狼吞虎嚥的姜莛晏倒是臉上有了些笑意。
至少有一個已經醒過來了。
“姜莛展那個小子呢？！”姜莛晏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問，“我們倆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他居然真的把我踹下車了！”
“三少爺……”陸管家咬了咬牙，“你們回來的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是二少爺救了你！”
姜莛晏一愣，連嘴裡的食物都忘了咽下去。
“姜莛展呢？！”沉默了良久之後姜莛晏突然問。
“二少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陸管家道，“不過你舅舅說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你不用擔心。”
“我去看看！”姜莛晏說著就要起身。
陸管家連忙把姜莛晏按了回去：“三少爺……你舅舅交代你腿上和手臂都有骨折，尤其是這幾天不能動！你乖乖的躺在床上……別讓二少爺白救了你！”
姜莛晏小臉煞白。
“二少爺那邊有護士和四小姐還有季小姐照顧著，你放心吧……”陸管家安撫姜莛晏。
“四小姐？！”
季小姐姜莛晏知道是季小菲，那麼四小姐……
“姜笑笑？！”姜莛晏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
“陸老頭！你老糊塗了！姜笑笑現在懷著孕呢……你讓她照顧重症監護室的姜莛展？！”姜莛晏一聲低吼更加坐不住，“不行！讓我過去看看！讓她照顧……說不定肚子裡的小的和床上的大的她都照顧不好！”
“我又不是護士……我只是看看，怎麼照顧……”
聞聲，只見姜笑笑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
“還能折騰……看來你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姜笑笑輕笑。
一看到姜笑笑，姜莛晏的眉頭似乎又皺在了一起。
“年安心心的躺在床上休息吧！”姜笑笑坐在姜莛晏的床邊輕笑抬頭對陸管家道，“陸叔……你去休息一下吧！現在二哥那邊有小菲照顧，這邊姜莛晏也已經醒了，你吃點東西眯一會兒……”
“沒事……我不累！”陸管家道。
“他們住院不是一天兩天，時間還長……陸叔你要是把為了他們累壞了，公司那邊誰幫我呢？”姜笑笑輕笑。
陸管家覺得姜笑笑說的在理，點了點頭說是去休息室休息一下，讓姜笑笑有什麼情況立刻叫自己。
姜莛晏還是那麼彆扭，他看著坐在床邊削蘋果的姜笑笑一臉牛哄哄的樣子睨視著她。
“護士說……我現在不能吃太多你沒聽到嗎？還給我削蘋果！”
姜莛晏其實挺擔心的……生怕那刀子劃破了姜笑笑漂亮的手。
可是明明是一件關心的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姜笑笑也不知道是只針對自己還是他對別人也這樣。
然……姜笑笑和姜莛晏相處久了，也就知道他的心性脾氣。
現在，不論姜莛晏怎麼說……姜笑笑都能摸到姜莛晏的脈，他是關心自己……怕自己劃傷了手。
姜笑笑笑了笑：“誰說我是給你削蘋果了？我自己吃不行嗎？！”
“我……”姜莛晏語竭。
他氣呼呼的別過頭去，像個小孩子一樣賭氣。
姜笑笑笑了笑垂頭接著削蘋果。
“唉……姜莛展怎麼樣了？”
姜莛晏的腦袋還是看向視窗的位置，那樣語氣不善的問。
“嗯……還好！”姜笑笑削好了蘋果放在一旁道，“已經渡過危險期了，說是很快就會醒來，這會兒季小菲在他身邊陪著，和他說話呢。”
“季小菲？！”姜莛晏眉頭一緊再次轉過頭來，“就是那個做飯的？！”
姜笑笑被姜莛晏的話逗得笑了一聲：“什麼叫做飯的……你能再俗點嗎？！那叫廚師！”
說著姜笑笑就把手中切成一小角一小角的蘋果遞到姜莛晏的手邊。
姜莛晏並沒有接過蘋果，他語氣有些不高興：“你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陪著姜莛展呢？！而且……而且……”
外人？！
照這種趨勢下去季小菲必然是姜莛晏的嫂子，怎麼能算作是外人呢？！
尤其是要是姜莛展知道是季小菲照顧他的，恐怕開心還來不及了…擢…
“而且？！”姜笑笑輕笑。
“而且你心裡清楚他們並不合適！”姜莛晏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姜笑笑也不生氣，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我心裡覺得他們挺合適的。”
姜莛晏深深看著姜笑笑：“季小菲只是一個……一個小小的廚師，姜笑笑我這種只知道玩的人都知道現在姜莛展在總裁的位置上做的並不是很穩當你這麼聰明能想不到嗎？”
姜笑笑能想到，但是姜笑笑覺得什麼都比不上一個人真正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那種幸福。
沒有愛的婚姻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悔，看看姜笑笑的媽媽不就知道了？！
他們兄妹四個人……姜莛朔、姜莛展、姜莛晏、姜莛蕊……哪一個不是這種婚姻下不幸的產物？
哪一個擁有了一個美好童年了？！
他們的媽媽唐娟死在了姜莛朔的懷裡，從而讓他一心想要報復。
姜莛展雖然什麼都不說，那是因為姜莛展什麼都不知道，然……他看著自己的大哥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成了那個樣子心裡不難過嗎？
姜莛晏敢說自己變成現在這樣的性格和小時候的事情沒有關係嗎？！
甚至……當姜莛蕊看到自己媽媽親眼死在自己大哥的懷裡，神志都不清了。
這樣的悲劇……上一代經理的難道還不夠嗎？！
難道說，我們明知道這樣會毀了上下兩代人的幸福，卻還要一意孤行只是為了一個姜氏為了一個公司？！
這是不是太好笑了？！
姜氏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
我們之所以活著，是為了幸福的生活……不是為了姜氏為了公司而活。
然……到現在了，姜莛晏還不懂嗎？！
“他需要一個和他門當戶對的婚姻來支援他！你讓他和季小菲在一起……那不是幫他是害他！”
姜笑笑捧著蘋果的手收了回來，她並未生氣然眸中已經沒有了笑意：“我沒有想到你的心裡門第觀也這麼嚴重。”
“這不是我門第觀嚴重姜笑笑！”姜莛晏深深注視著姜笑笑的眸子，“我們要為現實考慮。”
“那就不需要為姜莛展的幸福考慮了嗎？！”姜笑笑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莛展喜歡季小菲……這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姜笑笑眉心皺的像是個疙瘩，“你讓姜莛展和一個所謂門當戶對但是不喜歡的女人結婚，就不怕造成像是我們這一代的悲劇嗎？！”
“可是你現在讓姜莛展和季小菲在一起讓我們姜家失去了姜氏，你覺得他們就會幸福嗎？”姜莛晏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姜笑笑只是看著姜莛晏，良久……
姜莛晏平靜了自己的情緒之後接著說：“季小菲只是一個小廚師，她配不上姜莛展！她除了做菜還會幹什麼？！在公司的事情上……姜莛展需要一個能和他同舟共濟幫到他的女人，難道說以後你讓他們兩口子開餐館賣菜嗎？你覺得那個時候季小菲還會喜歡姜莛展嗎？”
原來……在姜莛晏的心裡，季小菲是衝著錢來的……
怪不得成見這麼大。
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子和蘋果：“季小菲配不上姜莛展……那麼我呢？！在你的心裡難道我也配不上陸青城？！”
“姜笑笑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說你了？！”姜莛晏一臉無奈。
“我除了做做手術看看病之外什麼也不會，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陸青城失去了陸氏，讓我和陸青城在外面開一個小診所，只要一天所賺的錢夠我們一家人吃穿。”姜笑笑唇角勾起，“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我就會覺得很滿足。”
“姜笑笑你別忘了……你和季小菲不一樣，你是姜家的四小姐！”
“是姜家的私生女！”姜笑笑強調，“當初我和陸青城結婚的時候……你們誰承認過我是姜家的小姐？！”
姜莛晏被姜笑笑說的語竭。
他拳頭一緊轉過頭看著姜笑笑：“可是就算是私生女，你還是有姜家四小姐的虛名！這個虛名對陸青城來說就足夠了！”
“既然你這麼在意虛名，那麼……我讓陸青城認了季小菲當妹妹！”姜笑笑唇角笑開來，“這樣……季小菲和姜莛展在一起，你覺得還有沒有問題？！”
姜莛晏眉頭一緊：“我說姜笑笑……你是要和我做對嗎？！你是要對付我嗎？！”
“我只是想讓姜莛展和季小菲都幸福……”姜笑笑輕笑，“只要他們幸福……我願意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這是毀了姜莛展！”姜莛晏低吼一聲。
姜笑笑亦是不惱，她輕笑著握住姜莛晏的大手：“姜莛晏……你關心姜莛展關心姜氏的心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們更多的是要為姜莛展自身的感受考慮不是嗎？！”
姜莛晏眉頭一緊，就是不回頭看姜笑笑。
“我們不能用關心姜莛展的名義來做傷害姜莛展感情的事情！他喜歡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幫他爭取，這才是正確愛他的方式！”
“姜莛晏……你沒有遇到一個讓你砰然心動想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如果你碰到了……你就知道，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姜笑笑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瞭解！”姜莛晏說道這裡終於轉過頭看著姜笑笑。
然……
他最終也沒有把不瞭解的事情告訴姜笑笑。
他暗罵了一聲：“亂點鴛鴦譜！”
“現在事已成定局……”姜笑笑輕笑，“就算是你不喜歡也好，為了姜莛展……答應我，你要學會慢慢接受季小菲，好嗎？！”
“我才不呢！”姜莛晏像個孩子一樣賭氣道。
姜笑笑輕笑再次把蘋果遞了過去：“季小菲這個女孩子我還是有瞭解的，性格很善良很溫柔……”
“關我什麼事！”姜莛晏撇過頭，“我不聽！你別和我說！”
“我相信假以時日你會喜歡上她，就像現在喜歡我一樣……”姜笑笑那雙猶如寶石一般的眸子裡全都是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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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莛晏小臉一下子就紅了，紅彤彤的就像是熟透的大蘋果……
姜笑笑親眼看著那通紅從姜莛晏的小脖子竄上了臉頰，姜笑笑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還臉紅了……”
“誰臉紅了！”姜莛晏把頭轉過去就是不轉過來，“你才臉紅了！”
姜笑笑笑了笑把蘋果放在一旁道：“我過去看一下姜莛展，蘋果放在這裡……想要吃的話自己拿。”
姜莛晏沒有吭聲，直到聽到姜笑笑離開的關門聲……他這才回過頭看著那個姜笑笑削得很漂亮的蘋果。
“四小姐……我已經告訴大少爺了，大少爺原本要急著趕回來，但是我說了我們的計劃之後，大少爺說有你在他放心，他便留在那邊處理自己公司的事情了。”陸管家對姜笑笑道。
姜笑笑點頭輕笑：“嗯……我知道了。”
其實姜莛朔心裡清楚，就算是現在姜莛朔回來也無濟於事。
從他把自己手中的股份送出去之後就表示他已經和姜氏沒有半點關係了。
姜氏……誰會讓一個沒有姜氏股份，而且在外還有自己公司的人來領導？！
就是因為他姜莛朔姓姜嗎？！
不……當然不會！
然，姜笑笑他們就沒有辦法異議！
雖然說姜笑笑是陸青城的妻子，陸氏的總裁夫人。
可她同樣的……是姜家的四小姐，是姜氏第二大股東！
而且……姜莛朔相信，就算是沒有自己……只要姜笑笑肯幫忙，陸青城是一定會從旁協助的。
姜笑笑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看著裡面，換上了無菌衣的季小菲……
她此刻淚流滿面的坐在姜莛展的床邊，捧著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
“莛展……只要你醒來，我就再也不鬧了……我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
說到這裡，季小菲已經泣不成聲。
她用力吻住姜莛展的手背，淚水……流淌入口腔中，苦澀……
姜笑笑站在外面看著，其實心裡感概頗多。
總是要經歷過一次失去，人才願意正視自己內心的感情。
“莛展……我喜歡你！我以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我只是害怕而已！”
季小菲還在斷斷續續的啜泣著。
“四小姐……讓季小姐在裡面陪著真的沒有問題嗎？！”陸管家有些擔憂。
姜笑笑輕笑轉過頭對陸管家道：“放心吧……沒事的！”
姜笑笑話音剛落，護士就來叫季小菲出來了。
季小菲一直牽著姜莛展的手不願意鬆開，然最終還是被拉了出來。
姜笑笑對著季小菲輕笑：“每天只能陪這麼一會兒……但是好歹你進去和二哥說話了。”
姜笑笑上前抽出紙巾為季小菲擦眼淚。
“少奶奶……”季小菲表情有些掙扎，她良久之後抬頭鼓起勇氣問，“明天……可不可以也讓我進去陪他？！”
姜笑笑並沒有季小菲預料的一臉難為。
“這樣最好不過……”姜笑笑笑容特別的燦爛，“我想……二哥也希望是你進去陪著他的！”
季小菲聽到姜笑笑這麼說一下子就哭了，她不管不顧的抱住姜笑笑哭了出來：“少奶奶……”
姜笑笑抬手輕撫著季小菲的小腦袋。
“好了……好了小菲……”
“早知道我就不對他那麼兇了……”
季小菲哭的很傷心，看的陸管家都有些動容。
“好了小菲，擦乾眼淚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姜笑笑不斷拭去季小菲的眼淚。
“季小姐，雖然四小姐已經交代過了，但是我還是要叮囑一下！”陸管家看了眼姜笑笑柔聲對季小菲道，“關於二少爺出車禍的事情……季小姐一定要記住，誰都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