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姜莛展向前一步。
“孩子確實已經沒有辦法保住了！我們現在必須選擇救大人！”醫生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陸青城，“你必須快點下決定！因為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這個時候孕婦受了這麼大的撞擊，能救活孕婦已經是萬幸，你要是再猶豫下去……連大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姜莛晏腳下步子一頓喊道：“那還猶豫什麼！當然是救大人了！”
然……陸青城瞳仁顫抖著卻沒有辦法下決定。
那是他和姜笑笑的女兒啊！
她還沒能來這個世界上看一眼！
“陸青城……”姜莛展抬手扣住陸青城的肩胛，“孩子你們以後還會有的！但是要是笑笑沒有了……以後你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姜莛展語氣十分焦急！
“陸青城！你弟弟害死姜笑笑的孩子，你是想害死姜笑笑嗎？！”
姜莛晏怒吼。
是啊！
要是笑笑沒有了，他陸青城就什麼都沒有了！
陸青城突然回過神他抬頭目光堅定：“我簽字！”
陸青城不知道姜笑笑從手術室出來之後會不會怪自己，但是……現在他真的沒有那多時間去思考了。
“好！”沙醫生點頭立刻走進了手術室。
然……看著手術室的自動門緩緩合上，陸青城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姜莛展知道陸青城現在心裡到底有多難受……不論怎麼說那個都是他的孩子。
姜莛展抬手緊扣著陸青城的肩胛道：“沒關係……你和笑笑都還年輕，孩子……你們還會有的！”
是啊……孩子，還會有的！
可是陸青城也還記得姜笑笑曾經說過……
孩子以後是會有，但是就不是這一個了……世界上有同樣的生命，但是卻沒有同樣的靈魂。
笑笑……你會怪我嗎？！
陸青城的心……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著。
姜莛晏則是緊貼著手術室外面的門站著。
手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終於姜笑笑被推了出來。
陸青城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姜笑笑的身邊。
他打電話回公司把一切都交給了白犀處理。
當白犀知道姜笑笑的事情之後全都是震驚，他也沒有敢多問只是答應下來讓陸青城放心。
陸管家派去接盛如玉的人也回來了。
寧曉輝推著盛如玉前來，盛如玉嚇得臉都是一片慘白的。
直到走到姜笑笑床邊……聽醫生說姜笑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才放心。
可是……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
盛如玉握緊了姜笑笑的小手，她放在自己的唇邊一吻……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笑笑自從懷了這個孩子以後那麼小心！怎麼會從樓上摔下來！”
盛如玉轉頭低吼。
陸青城、姜莛展、姜莛朔都在一旁站著。
盛如玉的目光死死盯著姜莛晏……
從來，姜莛晏都看不慣她們母女倆……甚至還和姜笑笑動過手！
“是不是你？！”盛如玉眸子裡全都是殺氣。
姜莛晏咬緊了牙：“別問我！我出來的時候姜笑笑已經被送進醫院了！要問……就問問你那好女婿的弟弟！”
“陸靳準？！”盛如玉的淚水幾乎凝滯在眼眶裡，她的目光看向陸青城，“怎麼回事？！”
陸青城放在身側的拳頭不住收緊。
“就是那個啞巴把姜笑笑推下來的！”姜莛晏說的眼中殺氣凜然，“我家的傭人都看見了！”
“你胡說！”盛如玉一口否決，“小準怎麼會推笑笑！小準那麼喜歡笑笑……”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去問！反正你也不信我！”姜莛晏轉過頭去不去看盛如玉。
“陸青城……”盛如玉的目光再次轉向陸青城。
只見陸青城垂著頭不做絲毫的反駁……
那麼……真的是陸靳準把笑笑推下樓的？！
為什麼？！
可是為什麼？！
笑笑對小準那麼好……幾乎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對待！
他得了憂鬱症……姜笑笑就算是懷了孕也天天的看書學習想要治療他！
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姜笑笑？！
“為什麼？！”盛如玉咬緊了牙，“我們笑笑是怎麼對不起你們陸靳準了，竟然要在她懷孕的時候把她推下樓？！”
“媽……”陸青城抬頭，面頰上全都是疲憊之色，“我……”
“你弟弟這是要害死我們笑笑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要連著笑笑一起害死？！”盛如玉激動的渾身顫抖。
“媽……我相信小準不是有意的！”陸青城有氣無力的解釋。
“不是有意的？！呵……”姜莛晏冷笑一聲，“一句不是有意的就算了？！先別說是不是有意我們還不知道，就算是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殺人犯說一句不是有意的就可以無罪釋放？！”
“莛晏！別添亂！”姜莛展拉了一把姜莛晏。
“我添什麼亂啊！”姜莛晏甩開姜莛展的手道，“人家能為自己弟弟說話……你怎麼和個軟柿子一樣不敢為你妹妹還有死去的外甥討回公道！”
只聽到長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姜莛蕊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她一看到病床上的姜笑笑淚水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笑笑姐！笑笑姐！”
“小蕊……你怎麼來了？！”姜莛展詫異。
“我……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笑笑姐出了事……笑笑姐在家裡出了事我都不知道！”姜莛蕊語無倫次的跑過去蹲跪在姜笑笑的窗前。
她拉著姜笑笑的另一只手，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孩子呢？笑笑姐肚子裡的寶寶呢？！”
這句話……無疑是在在場所有人心上插一把刀子。
病房裡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凝重。
“嗯？孩子呢？！”姜莛蕊再次問了一句。
“小蕊……”姜莛展走過去拉起姜莛蕊，柔聲道，“一會兒……笑笑醒來，在笑笑面前千萬不要提孩子的事情好嗎？！”
姜莛蕊愣住……
“這麼說……這麼說……”姜莛蕊一下子就哭出了聲，“笑笑姐的寶寶……沒了？！”
姜莛展紅著眼點頭。
姜莛蕊抬手緊捂著自己的唇瓣……卻還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陸希瑞也被司機帶了回來，司機抱著手中拿著糖果哄著眼眶的陸希瑞進來……
陸希瑞怯弱的看了一眼陸青城，轉而在看到寧曉輝和盛如玉的時候淚水再次奪處。
“姥姥……嗚嗚……”陸希瑞哭了出來。
盛如玉抬頭，她看到哭的可憐兮兮的陸希瑞連忙擦乾眼淚：“小希……來……到姥姥這裡來！”
陸希瑞從司機身上掙扎下來連忙朝著盛如玉跑去。
他一撲進盛如玉的懷裡就開始嚶嚶哭泣。
“小希……小希不哭！不哭……你抬頭看著姥姥！姥姥有話對你說！”盛如玉捧起陸希瑞的小臉。
陸希瑞抽噎著停止了哭泣，他漆黑的眼睛之數盛如玉：“姥姥……”
“小希，一會兒媽媽醒來，你要乖乖的陪在媽媽的身邊！知道嗎？”盛如玉交代道。
陸希瑞連連點頭：“小希知道！”
“而且……在媽媽的面前不要再提弟弟妹妹的事情，會傷了媽媽的心知道嗎？！”
“小希知道！小希會乖乖的陪在媽媽身邊，絕對不提弟弟妹妹的事情……”
陸希瑞轉過頭看著面色慘敗如紙的姜笑笑問：“可是姥姥……媽媽怎麼了？！”
這句話一問……讓情緒剛剛平靜下來的盛如玉又哭了出來。
她把陸希瑞擁入懷中，喉頭哽咽著：“媽媽沒事……媽媽沒事……”
寧曉輝一直站在一旁一語不發。
其實寧曉輝怎麼都不相信是陸靳準把姜笑笑推下來了。
他想要問是怎麼回事，可是到現在為止也不見所謂的肇事人陸靳準出現。
“陸靳準呢？！”
終於，陸青城抬頭問姜莛蕊：“你出來的時候……陸靳準還在姜家，還和沈文馨在一起嗎？！”
“沈文馨？！”姜莛展一臉納悶。
“就是你們的嫂子……米娜！”陸青城一字一句。
不論是不是陸靳準把姜笑笑推下來的，在陸青城的心裡都和沈文馨脫不了關係！
傷害了他陸青城的孩子，傷害了他陸青城最愛的女人！
沈文馨……就算是有是有十條命也不夠還的！
沈文馨？！
盛如玉心裡咯噔了一聲，她隱約在陸家的時候聽到姜笑笑和聞管家都提起過。
似乎……就是導致陸靳準得了憂鬱症的女人！
姜莛展他們的嫂子……米娜？！
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的疑問。
姜莛蕊一愣轉頭：“剛才……他是跟著我一起來的啊？！怎麼……怎麼不見人了？！”
姜莛蕊早上一起來，誰都沒有告訴她姜笑笑出事的事情。
她還以為姜笑笑他們都被接走了，便照常做自己的一切。
直到她澆花的時候在花園最陰暗的角落看到了陸靳準，嚇了她一跳。
她尖叫一聲引來了好多傭人。
她把陸靳準帶出來之後看著滿臉淚水神情恍惚的陸靳準問他怎麼了。
這個時候傭人才告訴姜莛蕊……今天早上陸靳準把姜笑笑推下樓，姜笑笑被送去醫院了。
姜莛蕊當時都矇住了。
她立刻讓人備車準備來醫院，她拉著陸靳準……可是陸靳準卻不斷向後退。
姜莛蕊正色對陸靳準道：“笑笑姐現在怎麼樣還不知道，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嗎？！”
陸靳準這才被姜莛蕊拉上了車。
可是到了醫院，姜莛蕊光顧著衝上來看姜笑笑，卻忘了車裡還坐著陸靳準。
陸青城一聽陸靳準也來了……他火氣直衝頭頂。
眼見陸青城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姜莛展連忙拉住陸青城：“我覺得……你弟弟肯定不是故意的！”
“放開！”
陸青城那樣子讓人看起來就像是要去殺人一樣。
他面目猙獰的讓姜莛展覺得，要是自己放開陸青城……說不定陸青城會打死他的弟弟也說不定峒。
“今天早上姜莛晏已經教訓過你弟弟了，你好好和你弟弟說！”姜莛展見陸青城這副樣子就知道勸不住陸青城，只能低聲告訴陸青城今天早上的事情。
至少……這應該能讓陸青城下手輕一點吧。
姜莛晏一把扯開了姜莛展的手……陸青城大步流星離開。
“姜莛晏！”姜莛展轉頭看著姜莛晏。
“姜莛展！”姜莛晏依著姜莛展的語氣也喊了一聲，“你搞清楚了……現在躺在床上的才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姜莛晏……”姜莛展眉頭緊皺。
“人家害了你妹妹你還為別人說話！你閒得蛋疼啊！”姜莛晏沒有好語氣，“就算是他陸青城把他弟弟打了又怎麼樣？！姜笑笑好不起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活不了！打他……打他都是便宜他了！”
姜莛展知道姜莛晏現在也生氣……所以沒有和姜莛晏爭辯，只是長長呼出一口氣。
姜莛展只是覺得姜笑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
而且……從陸靳準平時對姜笑笑的態度來說，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害怕不敢來不正是說明了這一點麼？
所以打了他又能怎麼樣，還不如大度一點讓這件事情過去……
畢竟……陸靳準是陸青城的弟弟，他們生活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孩子已經沒了，要往以後看……要是陸青城和姜笑笑不依不饒，就不僅僅只是失去一個孩子，還會失去一個弟弟！這麼簡單的道理姜莛晏一點都不懂！
像姜莛晏這樣著急上火的衝動，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難收拾。
“莛晏哥哥……你這話，絕對不能再笑笑姐醒來之後再說！”姜莛蕊淚水再次墜落。
“我們都出去吧……讓媽媽小希和姐姐呆一會兒。”寧曉輝低聲開口。
“是啊……莛展哥哥……你和莛晏哥哥也該去換一下衣服，你們兩個人還穿著睡衣呢！”
姜莛展和姜莛晏聽姜莛蕊這麼一說才發現他們走的時候太著急，竟然都是穿著睡衣和拖鞋就來了。
陸管家站在門口道：“兩位少爺……衣服我已經讓司機買來了，就放在VIP休息室，你們過去換一下吧。”
“嗯！”
姜莛晏先大跨步走了出去。
姜莛展頗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姜莛晏對盛如玉道：“盛姨……那我就先過去換衣服了。”
“嗯！”
盛如玉緊盯著床上的姜笑笑有氣無力回答了一聲。
“小蕊你也先出去……”姜莛展對姜莛蕊說完，轉頭看向坐在盛如玉懷裡緊拽著姜笑笑食指的陸希瑞道，“小希……你要不要跟舅舅也先出去？”
“小希不要……”陸希瑞說著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小希要和媽媽在一起……”
“好好好！小希不哭……小希和媽媽在一起啊！”姜莛展有些心疼的哄道。
寧曉輝和姜莛展相視一笑，兩人一起往外走。
然姜莛蕊卻是一步一回頭怎麼都不想出去的樣子。
最終還是姜莛展拉著她的手臂硬把她給拉了出來。
“姥姥……”陸希瑞稚嫩的聲音裡飽含哭腔，“媽媽怎麼還不睜眼睛？”
盛如玉抱緊了陸希瑞強迫自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媽媽啊……她累了，休息一下……”
“姥姥……”陸希瑞回頭看著盛如玉，“小希可以問姥姥為什麼小希不可以在媽媽面前提***小妹妹嗎？”
見盛如玉臉色一變，陸希瑞連忙道：“姥姥不說也可以的……姥姥不說小希就乖乖不問。”
這麼懂事聽話的陸希瑞，難怪自己的女兒會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盛如玉下意識抱緊了的陸希瑞，和他額頭相抵，淚水……不斷從睫毛上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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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小希真的不問了！”陸希瑞抬起一隻小手，慌張的替盛如玉拭去淚水。
那肉乎乎的小手輕輕從面頰上拂過，簡直要融化了盛如玉的心。
“小希啊……”盛如玉低聲道，“媽媽肚子裡的***小妹妹沒有了！所以……你要是在媽媽面前說的話，媽媽會特別傷心……”
“沒有了……”陸希瑞小嘴一癟，眼看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小妹妹……沒有了？嗚嗚嗚……怎麼會沒有了……”
“好了小希不哭！”盛如玉輕笑，“可是幸好媽媽沒事是不是……等媽媽身體恢復了，***小妹妹還會有的！”
“***小妹妹還會回來嗎？”陸希瑞聲音裡哭腔濃重。
回來？！
陸希瑞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盛如玉輕笑著抬手拭去自己的淚水點頭。
“是……會回來！”
寧曉輝和姜莛展在外面聽著，依然已經是紅了眼。
姜莛蕊緊緊掩著小口掉眼淚。
姜莛展對寧曉輝笑了笑道：“走吧……一起去休息室待一會兒。”
“不用了！”寧曉輝連連擺手，有些緊張和尷尬，“那個……我在這裡守著媽媽和姐姐！”
“陸管家說你們也是一大早被吵起來的……”姜莛展對寧曉輝的態度特別的溫和，“我想你應該沒有吃早餐，我讓陸管家為大家準備點吃的東西，我們在休息室吃過之後給盛姨和小希拿來！”
寧曉輝還是搖頭：“真的不用了……我還不餓！”
可是，正說著寧曉輝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
姜莛展看著寧曉輝笑開來：“你不用太拘束了，我聽笑笑說你和她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弟，笑笑和我們也是親兄妹，你也就是我姜莛展的弟弟……都是一家人，隨意一些……走吧！”
“親……姐弟？”寧曉輝有些詫異，“笑笑姐是……這麼說的？”姜莛展一愣隨即笑開來：“那不然……笑笑該怎麼說？”
寧曉輝心口就像是漏跳了一拍。
之前和盛如玉一起吃飯，面對姜志遠……寧曉輝是為了維護盛如玉才說自己是盛如玉親生的兒子。
然姜笑笑……竟然是這樣對她的兄弟姐妹說的嗎？
也就是說……姜笑笑真的是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是當成……親弟弟了嗎？！
姜莛展拉著寧曉輝的手臂，把那個羞澀的大男孩一起拽進了VIP休息室。
—————————
此時，陸靳準還在那輛和姜莛蕊一起來的黑色轎車上坐著。
他緊緊抓著自己的褲子，喉頭一陣陣發緊。
陸靳準滿腦子都是姜笑笑滾落樓梯之下的樣子。
那麼多的血……蔓延了一路……
陸靳準只覺得自己的脊背直發毛。
姜笑笑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不在了！
自己怎麼會……怎麼會失手……
他想要進醫院裡去看看姜笑笑，卻又不敢去醫院裡看姜笑笑。
一直坐在車裡遲疑。
當時……要是姜莛蕊下車的時候拉著他一起。
那麼現在，說不定陸靳準已經站在了姜笑笑的窗前，姜笑笑和孩子有事沒有事立馬就可以知道。
可是現在……
也不見人出來報信，自己又不敢進去。
明明如坐針氈偏偏陸靳準又沒有那麼勇氣起來。
陸青城怒火沖天的下樓。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停在近門口處的一輛黑色轎車。
如果他沒有看錯……陸靳準就在裡面！
陸青城咬緊了牙，額頭的青筋突兀跳動著。
他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的衝過去拉開車門一把揪住陸靳準的衣領。
陸靳準回頭……瞳仁一顫，那一個“哥”字的口型還沒做出來，就被陸青城一把抓出來死死按在車上。
“姑爺！”
司機連忙下車喚了一聲，生怕這兩兄弟動手。
陸靳準張嘴……乾澀的唇瓣顫動著，做出了一個“哥”的口型。
他看著陸青城猩紅陰沉的眸子，心就往下一沉……
該不會……連姜笑笑都出事了吧？！
“你是瘋了嗎陸靳準？！啊？！你是瘋了嗎？！”
陸青城歇斯底里的喊著，他緊拽著陸靳準的衣領……用力晃動。
每一下……陸靳準的脊背都用力撞在車身上，險些把陸靳準撞的吐出來。
司機看到面紅耳赤的陸青城，被他身上的殺氣震得再也不敢開口，只能在一旁著急的看著。
“姜笑笑可是你的嫂子啊！她攔著你都是為了你好……你居然為了去追那個女人把姜笑笑推下樓了！”陸青城眸子越來越紅……紅的就像是隨時會爆開來一樣，“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