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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九十章 露餡

“蟬兒,如何?”

蹲在石桌旁,看著夏蟬拿著一根根的銀針蘸著血跡,用或白或黃的藥粉做嘗試,慕嫣然一臉緊張的問道

方才夏蟬說讓景熙帝放血時,賀啟暄和慕嫣然,以及慕風三人當時就驚住了

而景熙帝,面上的詫異只一閃而過,隨後,卻無比配合的攥著手,任由夏蟬捲起他的衣袖,在小臂內側扎了下,流出了些鮮血

事後,看夏蟬開啟藥箱準備驗血,景熙帝卻似一點兒都不關心結果一般,站起身說要回宮了,被賀啟暄和慕風送著朝外去了貴女反攻記870

此刻,看夏蟬將一排銀針仔細的擺在一張乾淨的白布上,一邊卻仔細的觀察著那上面的藥粉變化,慕嫣然的一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片刻的功夫,賀啟暄和慕風才轉身回來

“蟬兒,怎麼樣?”

走到夏蟬身邊,慕風關切的問道

緊蹙著眉頭搖了搖頭,夏蟬看了賀啟暄和慕嫣然一眼,“王爺,姐姐,咱們進屋說吧”

說罷,夏蟬徑自手腳麻利的將藥箱收拾好,一旁,慕風提起來搭在肩上,一行四人進了一心堂

進屋坐定,賀啟暄回頭看了慕嫣然一眼道:“皇上說,無論診治結果如何,都不必告訴他,他的身子,他自己心中有數”

面上騰起了一股顯而易見的詫異,慕嫣然頓了頓,方衝坐在面前的夏蟬點了點頭

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藥箱·夏蟬低聲說道:“依著血色看,皇上,應該是中了毒”

一早就猜到了許是這樣的結果,賀啟暄和慕嫣然的臉上只見沉痛,不見詫異

“可有救治的法子?”

賀啟暄攥著拳頭,一臉緊張的抬眼看著夏蟬

緩緩的搖了搖頭,夏蟬有些洩氣的答道:“要救治,首先便要知道皇上是中了什麼毒可如今,蟬兒全無頭緒而且······”

遲疑了一下·似是滿腹為難,夏蟬嘆了口氣道:“而且,以我的醫術,即便知曉是什麼毒,怕是也無濟於事?因為,皇上全身的血,都是有毒的,如今,毒素已經蔓延到了他的五臟六腑

就蟬兒所知,如今尚在世間的幾位神醫·都是沒有這樣的醫術的”

全身的血都有毒,那除非是換血,可莫說是大梁幾百年的歷史中,便是在從古至今,也未聽說過有換血的病例

那些在叢林中被毒蛇齧咬一口的人,往往沒走幾步,毒素行走至心脈,便已經沒有了活路,更不用說如今景熙帝體內的毒素,已經蔓延到了五臟六腑

一時間·一心堂裡,一片死寂

慕風和夏蟬是什麼時候走的,慕嫣然都未留意·再抬眼,西斜的落日餘暉灑照在窗稜上,屋內呆坐在軟榻邊的兩人,便如鍍了金一般,連睫毛垂下的陰影,都清晰可見貴女反攻記870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狂躁的揉著頭髮,賀啟暄站起身在屋內來迴轉起了圈·可心裡·卻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遲疑了一瞬,賀啟暄走到書桌後坐下·提筆飛快的寫起了信,一盞茶的功夫·兩張素箋紙上,便盡是他龍飛鳳舞的字跡

喚進了小貴子,賀啟暄將封好的信遞給他道:“用送兵部奏報的渠道,八百裡加急送到四平杜府,給杜之末杜神醫”

杜之末,便是那年大皇子命懸一線時,賀啟暄從鄆州尋到送進宮來的神醫,在宮內住了幾個月,杜之末將大皇子從鬼門關前救回,又悉心的替他調理了一陣子,才就此出宮

事後,杜之末就此聞名大梁,不過,也鮮少有人能得見真容

小貴子領命而去,賀啟暄又喚進了小平子吩咐道:“權大夫如今已不再都城裡走動了,你派人去都城附近的城郊打聽,看能不能尋回權大夫”

而權大夫,則是當年診出宛貴妃是中了蔓膚草之毒的人

加上夏蟬,這三人,已是賀啟暄所能想到的大夫中醫術最高的,如今,夏蟬已經直言她對此束手無策,賀啟暄便將消寄託在了其餘兩人身上

第二日再從宮裡回來,賀啟暄搖頭說,景熙帝再未過問過夏蟬驗血一事,好似他真的清楚自己身體的現狀

而這樣的結論,讓兩人再度為此憂心起來

小貴子和小平子,領了名各自暗裡尋找著杜之末和權大夫,而慕嫣然,沒想到景熙帝已身中劇毒而不得救治,便仿若眼前出現了皇后悲慼的面容一般,止不住的揪心

是故,因為此事,慕嫣然進宮的次數,倒是較之從前頻繁了許多

這一日再進宮,恰好汝寧候夫人也進宮給如貴妃請安,兩人同在毓秀宮遇見,汝寧候夫人俯身給慕嫣然請了安,便有禮的退下了

見皇后看著汝寧候夫人的背影,眸色越來越深,慕嫣然轉頭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姐姐,怎麼了?”

回過神來,皇后滿臉的神秘,站起身帶著慕嫣然進了內殿

揮退了在殿內伺候的宮婢,皇后低聲說道:“前次你不是說,可以從嵐雲宮查起?事後華貴妃來請安,我便將此事透露於她,她便果真從此入手了……”

“查出來了?”

慕嫣然好奇的問道

搖了搖頭,皇后頗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不過,也快了,華貴妃手段了得,沒幾日,竟也有些眉目了,怕是沒幾日,如貴妃就要大難臨頭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而如今的皇后,便是這漁翁貴女反攻記870

如貴妃借子上位,在後/宮內猖狂至極無人能出左右·可偏偏小皇子的身世,如今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傳言沸沸揚揚,所以,她這般張狂,旁人如何,華貴妃卻是已然看不下去了

所以,從皇后這兒請命得了協理六宮的權利,華貴妃將滿腹的心思,都花在了調查此事上·所以,現如今的情形就是,無論華貴妃和如貴妃兩人誰勝出,最後得利的,都是皇后這靜坐一旁看戲的人

“姐姐就真的不在乎,不著急?”

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苦笑了片刻,皇后低聲說道:“在乎也好,著急也罷,又能如何呢?事情儼然已經發生,如今·我只盼小皇子身世清白,真真兒是皇上的骨血,這樣,大梁皇室的清白得以證明,皇上的心裡,也能好受些其他,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皇上的心”

皇后的一番話,情真意切,只一瞬間·慕嫣然就明白了皇后不插手此事的緣由所在

小皇子的身世,宮裡也好,都城裡也罷·一度甚囂塵上,而牽扯在其中的,皇后首當其衝

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皇后若是徹查此事,待到事實清明的那日,若小皇子果真是景熙帝的骨肉,定然會有人跳出來,指責皇后其心不良·囡為自己所出的皇子薨逝·便要質疑其他妃子誕下的皇子,為大梁皇室抹黑

倘若小皇子不是景熙帝的骨肉·到那時,更多的指責會瞞天過海的撲來·沒有人會咒罵李代桃僵狸貓換太子的如貴妃,反而會說皇后管理不明,導致後/宮出現了這樣的事,所有的汙水,便會全部潑在皇后身

所以,華貴妃,便成了最好的人選

“倘若此事查的清楚明白,此番,我倒該好生謝謝華貴妃”

皇后輕聲說道

慕嫣然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木槿進來回話,說華貴妃來了

皇后看了慕嫣然一眼,起身帶著慕嫣然出了內殿

各自行了禮坐下,華貴妃看了慕嫣然一眼,原本要說的話,便頓在了口中

“華貴妃可是有了新的發現?宣王妃不是外人,你盡可直言”

皇后開門見山的說道

點了點頭,華貴妃沉聲說道:“皇后娘娘,您可記得上次見過嵐雲宮東配殿的劉美人,是什麼時候?”

華貴妃如此問,必定有她的理由,皇后頓時陷入了沉思

想了好一會兒,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皇后搖了搖頭,“如今提起劉美人,本宮都好似不記得宮裡有這麼一個人似的,全然想不起她長什麼涅”

“這就對了……”

華貴妃脆聲說道:“劉美人,原本是跟在如貴妃身邊的宮婢,去年正月裡,皇上去嵐雲宮,喝了幾杯酒,便有些醉了恰巧如貴妃小日子來了,所以,她便讓那宮婢去侍奉了皇上,第二日,皇上封了她做美人,便是劉美人自初承恩澤那日來毓秀宮給皇后娘娘請過安,那劉美人,似乎就再沒怎麼在人前出現吧,娘娘此刻可有些印象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皇后應道:“這麼說,倒是想起來了些本宮本打算讓她遷到淑妃的邵華宮去賺還是如嬪說,到底是自己身邊出去的人,平日裡也是極親厚的,可以一起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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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溢位了一抹笑容,華貴妃抬眼看著皇后,幽幽的說道:“九月二十九那日夜裡,東配殿裡,響起了孩童的啼哭聲,緊接著,嵐雲宮便燈火通明,如貴妃說,劉美人的床下,搜出了寫著自己生辰八字的小人,劉美人想害自己一屍兩命所以,當夜,如貴妃,哦,不對,那時她還是如妃,如妃便讓嵐雲宮的粗使太監,將劉美人杖斃了,而東配殿的一應宮婢,便盡數送入慎行司拷問,沒幾日,都死了”

華貴妃的話語落畢,毓秀宮正殿內,陷入了一陣沉寂

“所以,若是所猜不錯,小皇子,其實是劉美人所出?”

皇后帶著一絲期冀的看著華貴妃問道

點了點頭,華貴妃言辭確鑿的說道:“臣妾看過彤史了,劉美人是正月初八初承恩澤·而自那以後,三月以前,宮裡的大小宴會,抑或是給皇后娘娘請安,劉美人都是到場的不過四月初,太醫院的出診記錄簿子上顯示,劉美人感染風寒,且對柳絮過敏,會導致哮喘·宜靜養所以,四月之後,劉美人便淡出了宮內眾人的視線,直至九月底被杖殺”

話說到這兒,皇后和慕嫣然的心裡,都有了一個大概的揣測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華貴妃,卻見她眼神沉著,面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在肯定二人心中所想一般

“所以,如貴妃·是假孕?”

手心裡全是冷汗,皇后緊攥著椅子的扶手,低聲問道

“倒也不見得……”

華貴妃笑道:“只能說,如貴妃的運氣太好,而劉美人,則不那麼走運”

“此話怎講?”

見華貴妃賣了個關子,皇后輕聲問道

“正月初十,如嬪前去乾安殿探視皇上,是夜,留在乾安殿侍寢這是彤史上有記載的·而那之後,她也侍寢兩次,三月底·診出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算起來,與劉美人有孕的日子是差不多的”

華貴妃說道

漸漸的,慕嫣然有些聽明白了

看了皇后一眼,慕嫣然接過華貴妃的話茬繼續說道:“劉美人和如嬪相繼診出有孕,從那時,如嬪便已盤算好了,所以·若劉美人所生是公主·那便相安無事,若是皇子·也不能立即稟報皇上與皇后所以,九月底劉美人誕下皇子·如嬪便先發制人,將劉美人除去,而小皇子,則被藏匿了起來而那幾日,如嬪定然是有服過催產之藥的,一直到十月初二凌晨,如嬪誕下一位公主,所以,小皇子便被順利的換到了如貴妃身邊”

“宣王妃聰慧,大致就是如此”

華貴妃讚道

“那,如嬪誕下的小公主呢?”

皇后面上不忍的問道

剛問出口,皇后徑自喃喃的說道:“是了,當夜,甬道裡的守衛,不是聽到出宮的馬車裡有嬰孩的哭聲嘛,那,定然便是如嬪誕下的孩子了真是可憐……”

皇后的那句“可憐”,不知指的是甫一出生便被送出宮的小公主,還是喪心病狂的如貴妃,而慕嫣然和華貴妃,則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皇后回過神來,臉色已恢復了平日裡的端莊,“可有證據?”

搖了搖頭,華貴妃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如貴妃是聰明人,知曉紙裡包不住火,當日便將所有有可能發生的事,都斬斷的一乾二淨了,所以,如今查起來,頗有些費事不過娘娘放心,臣妾已經派人去找了,那個送出宮的孩子,定然與汝寧候有逃脫不了的干係

既然宮裡沒有線索,那便從宮外尋好了,只要突破了其中一個,事情總還是會水落石出的”

說罷,見皇后再無異議和指示,華貴妃起身行了禮,施施然的出去了

看著她孤傲的背影,慕嫣然的心突然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從前對華貴妃的排斥和厭惡也隨著她方才的一席話,而盡數消散了

換成這宮裡的其他人,只要對如貴妃存了疑惑,先不論真假,釘上罪名再說

可華貴妃,雖心中不喜如貴妃,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可沒有證據,對如貴妃,她卻沒有一絲的置喙,只尊重於自己查到的事實

這樣的光明磊落,和決意辨清是非曲直的處世態度,倒讓慕嫣然有了一絲欽佩

從毓秀宮出來,慕嫣然又去慕府坐了會兒

這些日子,慕府庶子與忠國公府的嫡出小姐議親的事,也在都城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有感嘆慕容謹好命的,恰好是在慕風榮耀之時議親,給自己的身份鍍上了一層金,也有惋惜忠國公府那位薛小姐有些時運不濟的,臨了卻嫁了個庶子,將來便是慕府分家,也落不到什麼好

一時間,什麼樣的話都有

儘管如此,慕府和忠國公府,卻絲毫沒有影響

慕容謹與那位薛小姐的親事,如今也已經走完了一應的儀式,兩家把親事定在了九月初六

陪著慕老太太和柳氏說了會兒話慕嫣然才帶著幾個孩子回到王府,而賀啟暄,正在內屋,仰面躺在軟榻上,賀啟暄一臉的鬱結

給幾個孩子擦乾淨了手,讓紫月帶著她們去吃糕點,慕嫣然走過來坐在賀啟暄身邊問道:“怎麼了?”

惆悵的長嘆了口氣,賀啟暄輕聲答道:“小貴子回來回話,說杜之末帶信回來了說皇上的鉑他也束手無策”

“他怎麼知道咱們尋他回來,是為了皇上的病情?”

柳眉輕挑,慕嫣然有些詫異的反問道

“景熙二年,大皇子生命垂危,皇上下旨在各州縣張貼皇榜,那時候,咱們尋到了他,送來了都城”

幽幽的說著,賀啟暄翻身坐起一臉的不甘心,“那時,他就發現皇上中毒了,只不過,那毒,卻是他也聞所未聞的,所以,為著這個,他還遍尋杏林高手,至今已有三年卻仍舊沒有進展小貴子帶話回來,杜之末說,這麼久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他懷疑,許是苗疆之毒”

“苗蠱?”

苗疆的蠱,是一種詭異而又匪夷所思的存在,每每提及,都讓人膽戰心驚,可慕嫣然也只是在雜史野記中才聽聞過,從前,她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旁人杜撰出來的

此刻聽賀啟暄這般說,慕嫣然一臉的驚詫

“小平子呢可帶回權大夫的回話了?”

慕嫣然帶著一絲希冀的問道

搖了搖頭,賀啟暄輕嘆了口氣復又躺回軟榻,未發一言

一連幾日,慕嫣然的心裡,一邊惦記著宮裡華貴妃手頭徹查著的事,一邊還叮囑著小平子加快尋找權大夫

這一日,小平子回來,臉色卻頗有些灰白

“怎麼了?”

見小平子一副灰頭土臉的頹廢涅,慕嫣然失笑的問道

“主子,派去探訪權大夫的人,這幾日都不約而同的前來回覆,說有人暗裡尾隨奴才想,咱們是在尋醫訪藥,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艾就派人逮住了幾個鬼鬼祟祟的那幾人說,他們也在找權大夫,想著跟著咱們的人,興許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奴才便讓人將他們放了”

似是有些不解,小平子一臉的茫然,“那日得了訊息,說權大夫出現在了城郊西邊的一處人家,咱們的人就尋去了,最後,和另一夥人碰了頭,權大夫就被他們給劫走了而奴才吩咐下去的幾個人,還被他們的人捉住狠狠揍了一頓”

小平子說完,便連慕嫣然,也一頭霧水

既然同樣是尋醫,尋到了人,請走便是了,何必還把另一夥尋醫的人給揍一頓?

“是不是你們頭一次逮人的時候動了手翱”

慕嫣然沒好氣的問道

搖了搖頭,小平子連連擺手否認

“那權大夫呢?可查到被請到哪兒去了?”

對這場是非,慕嫣然並不關心,如今,懸在她心頭的,是景熙帝的病情

雖然請到了權大夫不一定就有救治的辦法,可多一個人,就多一絲可能

而且,當日宛貴妃身中蔓膚草之毒,那麼多人都看不出究竟,卻未有權大夫知曉那毒的來歷,最後雖然沒能挽救回宛貴妃的命,可到底也不是權大夫的過錯

而且,據權大夫所說,他之所以識得那毒,全因他曾經去過苗疆

而如今,景熙帝所中的毒雖不確切,可杜之末猜測是苗疆之毒,這樣,二者之間就有相對應的地方了

只要有一絲可能,賀啟暄和慕嫣然,都不會放棄

目光灼灼的看著小平子,便見他撓了撓頭道:“主子,是北大街後頭的一個隱秘宅院,聽說,跟汝寧候府有些關聯派人去夜談過一次,聽說守衛的極為嚴格,什麼都沒發現不過,既是在北大街,想來,是汝寧候府哪位爺包養了的姑娘也說不定若真是這樣,咱們的人,倒是不好衝進去了……”

附和的點著頭,慕嫣然也沉吟著思忖起來

可突然間,慕嫣然卻覺得有一絲光亮從腦中閃過

“不對,有些不同尋常……”

看了一眼小平子,慕嫣然自言自語的說道:“北大街都是青樓舞館,若真是達官貴人包養下的姑娘,便絕對不可能是那兒的巷子裡再說了,便真是這樣,尋個清靜無人發現的地方,豈不是更好?都城裡,隨便尋一處,都要比那兒好的多”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主子,那就是說,他們的意圖,是故意藉著人多嘈雜,來掩蓋裡面住著的人”

小平子順著慕嫣然的話分析道

“人多嘈雜……”

喃喃的說著,慕嫣然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派幾個身手好的人,再去夜探一番,務必要探清裡面住著何人若是探不到,就隱身在那兒守賺聽聽有沒有孩子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