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這樣那就好了!”文天祥苦笑。
塔讀@ 江澄已經覺得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眼前這人不是文柳娘的父親,如果不是這大半年的時間文天祥將羅霄山上的一切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就憑給趙家的人找所謂的侍女,他就要讓文天祥去監獄裡面呆上十年。 “還有什麼?” “差不多在七天前吧,趙玉堂在集市上買東西不給錢,被攤主拉住,結果卻被趙家父子三人聯手活活打死,最重要的是死者還是烈士的母親!” “文天祥!”此時江澄哪還記得早就告戒過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事情。 眼下羅漢軍面臨的戰爭不少,死亡的烈士也是越來越多,光憑藉四海商行以及王、李這些家族也安排不了這麼多人,因此為了能夠讓這些人有一個比較安定而且安全的收入來源,江澄特意在羅霄山上也弄了個不小的集市。攤主都是些烈士的家屬,原本想著這會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會想到就是這個地方出了事情。 文天祥一言不發,自從兩人相見之後江澄一直對他表現得相當尊重,而這次居然直呼其名,足以見得江澄現在對他多麼的生氣了。 江澄深呼一口氣,“他們人呢。” “還在我家!不過我派兵將其包圍起來了。” 文天祥還沒說完,才發現江澄早已消失不見,雖然在這之前女兒就對自己說過不能這樣處理,對於江澄而言只要是對羅霄山沒有貢獻的人,那就沒有任何的特殊,至於說無故殺人者,那絕對就是死罪。 只是自己還是覺得姓趙的會有些特殊,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做錯了啊,枉自己經常把這句“上至天子,下至庶民,在律法面前一律平等這話時常掛在嘴上。” 塔讀小說,無廣>告^線上免。費閱&讀! 江澄確實憤怒,如果文天祥不是他的長輩,他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文天祥的舊居離他辦公的地方並不遠,不過一里來地,只是江澄也等不急,依舊七上了戰馬,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已經見到被一層士兵團團圍住的房屋。 江澄還沒下馬,就看見一個身穿蟒袍的,臉色蠟黃的年輕人在揪住了一名面色看起來還很稚嫩的士兵,“就你們還敢擋住老子,快點喊江澄和文天祥過來,放老子出去!老子要吃山珍海味,要美人兒侍寢。” 隨著話音,一連幾個巴掌就扇在這士兵的臉上。 士兵雖然委屈萬分,但是卻是一動不動。 突然,士兵感覺自己被人從背後輕易地拉開了,而自己原先站立的位置便出現了一個氣勢非凡的人。周邊士兵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都是面帶詫異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來人自然就是江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帶絲毫表情地問道,“你就是趙玉堂?” “我是趙玉言,趙玉堂是我哥!”年輕人自然一樣能看出江澄的不凡,“你是誰?” “我是誰,我不就是你一直想找的江澄嗎?”江澄冷笑,隨即又將先前捱打的士兵拉了過來問道,“有沒有覺得很委屈,很憤怒?” 這些士兵大都是新兵,哪裡會想到羅霄山上的傳奇人物會神奇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皆是目露驚歎,但受限於軍規,也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唯有眼睛裡面的小星星顯示他們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塔讀小說,無廣>告^線上免。費閱&讀! 倒是這個被江澄拉住的士兵,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挨了幾巴掌就能被江澄親自拉住手臂,看著其他士兵投來的羨慕的表情,如果可以,他倒是願意天天被人打幾巴掌了。 點點頭,但是很快又搖搖頭。能和羅霄山上的傳奇親密接觸,之前的重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你就是江澄,我告訴你,我父親就是宋朝的定海候,我爺爺是……”趙玉言得知了江澄的身份,不驚反喜,力氣氣焰囂張地說道,“現在,我命令你,立即給我招一百個侍女,一百個太監來,另外這些天天都是青菜豆腐,我要吃雲英面、洗手蟹、烤乳鴿、燒鵝掌……。” 趙玉言一口氣說出來了二十多個菜名,一邊說著一邊流著口水,只是看著江澄流露出來的表情似乎覺得有些怪異。聲音便越來越小。 他發現江澄對他們的表情和文天祥完全不一樣,文天祥至少還能表現出恭敬的模樣,但是這江澄看著他們的眼光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他剛剛打了你,你想不想打回去,”江澄看著像傻子一般表演的趙玉言,詢問旁邊的士兵道。 士兵立即搖頭,這可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啊,哪是他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農民敢招惹的。 江澄卻是恨其中不爭地道,“在羅霄山,最重要的是人人平等,不管這人的地位有多高,或者有多富有,在人格上我們的地位都是平等的,如果誰敢無緣無故地毆打你,……” 趙玉言頓感不妙,“江澄,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完了?”江澄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趙玉言,“說完了那我就……”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話才出口,他的手掌就已經閃到了趙玉言的臉上。 一旁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也在猜測江澄回來之後會如何對待趙家的父子,在他們看來很大的可能就是不了了之,畢竟趙家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卻沒想到江澄一回來就給了他們這麼一個驚喜。 似乎是覺得一個巴掌還不夠響,江澄正反連續打了十來個巴掌這才住手。 江澄的力氣何其之大,即便是沒有用上全力,十來個巴掌下來,趙玉言的臉上早已漲成了氣球一般,想要說話,只是一張口卻先吐出了幾顆被江澄打掉的牙齒。 要說這些天趙家父子確實無聊透頂,因為攤位上的事情,文天祥雖然還讓他們住在這,但是卻把侍女給全部撤走了,只留下他們父子三人天天大眼瞪小眼。只有的日子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難熬到了極點。 此時兩人正在房間看螞蟻搬家呢,就聽見外面趙玉言的痛苦的吼叫聲,趙向笛和趙玉堂便相繼衝了出來。 “我是定海侯趙向笛,你是誰,敢來我府上撒野。”趙向笛才出來便先聲奪人地說道。 只是這時候江澄哪有什麼心思和他們說話,直接上去左右開弓,很快,三個臉部漲得像青蛙肚子一般的氣球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場中一片寂靜。 這些士兵都曾經聽說過江澄曾經斬了淮王的事情,但是絕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只是看了眼下這場景,哪裡還敢有半分懷疑。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文天祥來的時候看見的也正是這場景,心中再次起了巨大的震撼。 “將他們三人帶至校場,今天我就要在羅霄山上數萬將士和家屬面前公審趙家三父子。” 雖然這話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文天祥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講的,如果這事情沒能辦好,別說他是江澄的岳父,恐怕就是江澄的親生父親,江澄都一樣饒不了他。 “是!”文天祥立即拱手答道。 江政委回來了,江政委要在校場公審趙家父子的訊息隨著文天祥和當時在場士兵的嘴裡迅速發散了出去。 羅霄山並不大,而且人口都比較集中,很快,等到江澄到達校場的時候,原本在校場上操練的新兵早就清空了場地。 趙家父子也被他們打過的那幾個士兵押送了過來,或者是知道自己先前對於趙家父子三人的處置算不上妥當,這次文天祥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手銬腳鐐。 趙家父子三人面如死色,他們不是不知道文天祥在等江澄回來才給他們處置,只是他們原本都想著江澄的父親江萬里同樣是宋朝的丞相,面對他們這些皇室成員必然會儘量討好。哪能想到江澄完全就是個二愣子,不按常理出牌。 難道江澄就不怕皇帝降下雷霆之怒嗎?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就是這麼可憐,還在做夢想著江澄會聽從皇帝的旨意呢。 桉件的經過很簡單,文天祥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先是趙玉堂看見了攤位上一個小的掛墜很漂亮,便隨手拿了起來,轉身要走,攤主,也就是那位烈士的母親當然不願意,就要上來拉扯趙玉堂,只是趙玉堂自認自己是個風度飄飄君子,哪會讓這麼一個髒老婆子碰到自己,烈士的妻子見到自己婆婆被趙玉堂推到在地,也衝了上來。 和烈士母親一樣,烈士的妻子就要年輕很多,趙玉堂一見,頓時起了色心,不遠處的趙家另外兩人也圍了上來,烈士母親認出了這三人是一夥的,就又扯住了趙向笛。 趙向笛一腳就將老人踢開,烈士妻子見狀,立即將孩子放在了一邊,就要上前去幫婆婆,混亂之下,婆媳兩人雙雙喪命。 “那孩子呢!”周平凡直到現在才知道其中還隱藏了個孩子的事情。 “孩子當時被旁邊攤位上的人抱走了,後來被我找到,又給安靜抱了過去,說剛好和諸家幾個馬上要出生的小孩子作伴。” 江澄心中的鬱郁之氣這才消解了一些,如果這小孩也死了的話,說不定他又要化身當初在洪州的大魔王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殺人者何罪?”江澄斜視了旁邊了旁邊的文天祥一眼。 “死罪!”文天祥心中一震,他知道這是江澄在給他機會,也是挽救他在羅霄山上的聲望。 古往今來,皇室弟子非正常死亡的也有不少,但是大都是在亂世之時,被敵方殺死的,必然前段時間,田真子和蒲壽庚在泉州造就的血桉,就將趙家子弟幾乎屠殺一空。 但是真被法律判處的死罪卻幾乎沒有,即便是鐵面無私如包青天,刀下亡魂也不過是駙馬而已。文天祥很懷疑自己這是不是創造了一個歷史。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既然如此,那你就宣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