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她女兒這麼自私狠心,居然利用自己的親大哥,讓他差點沒命。
“不提她,以後就當娘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這事也不能全怪她,我也有錯。”
周雲霆垂下眸子,苦笑一聲。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記憶裡他明知道那是蠱蟲,卻還是那樣做了,差點傷了她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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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一世他並沒有愛上女帝。
少年眸底幽深暗閃,為了不讓人察覺異樣,他得裝成這一世的周雲霆才行,等傷勢好了再說。
六年。
能夠陪伴她六年足夠了。
…
…
下了朝,慕晚便來到朱雀殿。
什麼金銀珠寶,恐怕都不可能博得美人一笑。
這男人不像女人,喜歡漂亮的首飾,漂亮衣服之類的東西。
所以慕晚實在不知道拿什麼來哄人。
書房,楚北正在看兵書。
一身雪白綢緞,烏髮束著白色絲帶,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墨玉,外罩雪白軟輕紗。
朱唇抿緊,眉長入鬢,細長妖冶的雙眼,高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
只不過溫潤如玉一般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寒氣。
隨意慵懶的倚靠在窗前的貴妃榻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兵書,高貴清華,眼神很冷,可以說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凍死人的寒氣,目光所觸及之處都能瞬間冰凍。
慕晚剛踏進他的領域,他的視線瞥來的那瞬間就感覺渾身被僵凍了似的,他的目光太過冷厲,以至於她臉上還有些刺痛之感。
“皇…”
兩人相視了許久,她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卻見楚北緩緩放下兵書起身,透著冷漠梳理,十分恭敬的躬身行禮道,“臣見過皇上,不知皇上駕到,有失迎接,望皇上恕罪。”
慕晚受不了他這樣,頓時就火爆起來,憤憤的坐下,瞪著他,“你夠了,朕覺得你不應該這樣,你能夠理解朕的,可你這樣實在是無理取鬧,做了朕的皇后起,你就應該有些這個覺悟,自古皇帝後宮三千佳麗,朕納個妃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後要是真朕寵幸了別人,你是不是要殺了他?嗯!!”
楚北眼神閃過一絲錯鄂,隨即眸底一片陰鷙,恨不得掐住她漂亮的脖子,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
可還沒等他發作,就被情毒折磨的痛苦的到了下去。
慕晚臉色一變,緊張道,“來人傳傅司。”
“是朕不好,朕…”
慕晚有些慌亂的扶他起來,感覺很奇怪,不就是納個妃,名存實亡,全當擺設的,他怎麼就如此計較?
之前封浮玉,南笙為妃,不都沒事嗎?
他們都不知道情毒就是這樣可怕。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矛盾就能放大無數倍的懷疑的種子,甚至演變成無端的怨恨。讓兩個相愛之人徹底變成仇人,比任何陰謀詭計都要陰毒,這才是情花毒的可怕之處。
…
傅司趕來,他身後還跟著著一位灰衣白髮的老者。
“師傅,您來看一下吧。”
他對情花毒的毒性其實並不太瞭解。
一診脈就發現很奇怪,只好找老谷主幫忙。
老谷主挑眉看了眼年輕的女帝,捋著鬍鬚,笑道,“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想老夫救他,你得幫我一個忙。”
慕晚神情陰鬱,“你先幫他解了情花毒再說。”
老頭兒臉色隱隱泛青,覺得這小丫頭真的是桀驁難馴,什麼時候都能把你氣得夠嗆。
他神情鬱郁的上前搭脈,然後道,“情花毒本無解藥,不過老夫研究十幾年有了一些成果,但是缺一味藥,你要是能找到這味藥,那他便有救,要是一個月之內不毒,他必死無疑。”
夏侯瑾幾個臉色一變,“不是說情花毒只要不動情慾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嗎?”
怎麼突然就說活不過一月了??
老谷主笑看了眼慕晚,道,“那你們得問她,都做了些什麼,既知不能動情慾,那就要時刻注意,情花毒能侵蝕人的心脈,擾亂人心智,致愛成恨,開了頭只會越陷越深,劇毒就劇毒,那有不傷及性命的?這是第二次發作,能夠迅速損心損脈,能活過一個月,也多虧他內力深厚,一般人熬不過明日的太陽。”
慕晚瞳孔一緊,臉色煞白,緊握著楚北的手,眼眶通紅,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是不是做錯了啊…
傅司眉頭緊蹙,擔憂道,“那缺什麼藥?你倒是快說啊!”
老谷主冷睨了眼自家徒弟,覺得他真是學壞了,越發不把師傅放眼裡,怕是許久沒揍他了,皮癢。
“降龍草。”
“那我們去把摘來。”
說著司徒陌幾人便打算動身去找草藥。
老頭兒捋著白胡看著幾人,“哎,回來。”
“這顆降龍草得你親自去採回來才行。”
他似笑非笑的冷睨著女帝。
慕晚眉目清冷,看著似笑非笑脾性古怪的老頭,冷靜道,“降龍草在哪?”
老頭兒暗暗撇嘴,頓時覺得好生無趣,小丫頭居然不求他。
“嗯,我記得小相國寺後山的懸崖上有一株。”
慕晚看著他,淡淡開口,“除了朕親自把草藥採回來,老谷主還有什麼條件?”
老頭兒的脾性古怪,要求他救人肯定沒那麼好說話。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聰明。”
老谷主坐下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了口,眼神冰冷,沉聲道,“老夫還想請君皇讓人查蠱蟲一事。”時隔十八年,還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玩弄蠱毒,怕是活膩了。
慕晚眸光微閃,笑道,“這事不用老谷主說,朕也會讓人查。”
“找到養蠱之人要交給老夫處置。”
“沒問題。”
慕晚眉眼彎了彎,到時候他就是把她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她也不會有意見。
“還有,這次採藥得你一人前去,他們不準隨行。”
司徒陌幾人神情微變,忙道,“不行,皇上一個人去太危險。”
傅司看著自家師傅有些無奈道,“師傅,您別鬧了,皇上一人去相國寺,若是出了事,您怕是要成為千古罪人。”
老谷主兩眼一黑,恨不得抽他,“傅兒,幾個月不見,你胳膊肘盡往外拐,還知道我是你師傅?”
這臭小子怎麼盡幫小丫頭片子說話?
莫非是看上這丫頭了?
老頭兒目光古怪的掃了眼女帝。
傅司面色清冷,“徒兒沒跟你開玩笑,你要是覺得寂寞無聊,改天讓小藥帶你出去別地玩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