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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節 東莊浮動(下)

() 老巨的生平與經歷這些是不需要查的,他的記憶全在季興邦的腦袋中,老巨的社會關系之類的同樣也不用查;從老巨的記憶中,季興邦經過篩選後,列出一個名單,這個名單有將近五十七人,社會各界的人物都有,要查這些人,就必須有一定的許可權。

可以初步判斷老巨的死亡,與他黑jǐng的身份有關係,就算季興邦不是專業jǐng察,也能知道,無非是分贓不均或是黑吃黑之類的戲碼;只是老巨隱藏起來的財產中,並沒有大額的現金與債卷、股票,大多是固定產業,而老巨就算是被殺死前,也沒有一絲的危機感。

沒有危機感,明老巨自己認為沒有觸動過別人的利益,他不可能有殺身之禍,所以,老巨被殺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件無意間觸發的事情;這就讓主線劇情更難進行劇情鋪開,究竟是什麼無意間的舉動,讓老巨被殺呢?

斗轉星移的巫神術在老巨身上不起任何作用,季興邦猜測這跟老巨己經是“劇本器靈”有所關係,正所謂醫人而不能自醫,相人測命而不知自己禍福一樣;所有的能力都來自劇本,做為器靈的老巨,就是這些能力的驅動者,所以,這些能力無法作用到他的身上。

這讓季興邦意識到,自己若想破掉老巨被殺的案子,也需要在平常案件中,進行破案手段的經驗積累,當然,能夠靠巫神術之類能力的,季興邦也不會為了讓自己積累經驗,就故意的不使用,這尼瑪不自己找虐嗎?

好在也僅僅是老巨的舊物品無法在“斗轉星移”中起作用,與他被殺案子中的其餘人之物,斗轉星移還是可以起到作用的;萬事開頭難,想要破掉這件案子,就需要找出一個突破,季興邦列出來的人名清單就是一個突破,劇名“趴下”也是一個突破,相比之下,去找人名清單上的人,要比研究“趴下”這外劇名容易的多。

走下計程車,季興邦將證件掛在自己胸前,jǐng微別在腰帶間,佩槍、手銬之類的也一一放好,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東莊區jǐng察分署”,季興邦找到他人名清單中的第一個人——施振遠;此人與施振國(老巨)是堂兄弟,年齡卻相差十五歲,施振遠今年45歲,三級jǐng長,比起到退體仍然是九級jǐng士的老巨,施振遠有出息的多。

“長官好。”

就算季興邦不在東莊區jǐng察分署任部門主管,他一級督察的職位,仍然要讓施振遠jǐng禮問好,而施振遠所在的部門jǐng員,也一一起身問好,季興邦笑著回了個禮,就與施振遠的上司“周知則”一起走進督察辦公室。

周知則是三級督察,年約四十歲,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不胖也不瘦,他與在獸cháo中表現兇殘的周公明是親兄弟,季興邦就是透過周公明拿到周知則的電話,然後今天打電話來問是否可以見上一面;周知則從弟弟周公明那裡,獲知季興邦在獸cháo中的優異表現,再加上季興邦如此年輕就是一級督察,周知則自然很歡迎季興邦的到訪。

周知則是東莊區jǐng察分署“兇殺A組”的主管督察,季興邦前來拜訪,就是提出有關兇殺案子的一些問題;由於不清楚老巨究竟為什麼被殺,季興邦自然不可能表明自己在查這案子,但他提出來的問題中,夾著老巨被殺時的一些疑。

周知則回答的很認真全面,一些不懂的地方,他還用筆記下來,表示以後想通會告訴季興邦,這樣的態度讓季興邦很是開心,邀請周知則有空與總區舊案偵緝處一起“野炊”;跨部門之間的聯誼,是jǐng界很常見的事情,重拳部門就跟美女一樣,屬於極受歡迎的聯誼物件。

離開時,周知則似乎隨口“季兄在總區,消息靈通,東莊區的浮動,不知有沒有風聲?”

季興邦當時沒聽明白,臉上卻是表情不變,笑著握手:“浮動年年有,隔室有細語,你我齊握手,冷熱各自知。”這話得含含糊糊,周知則聽後卻是開懷大笑,季興邦很想問“你丫聽得明白?MB,反正我不明白,儘管這話是我的。”

高層的風吹草動要問誰?自然要問迪科斯大佬,怎麼他也是城邦常委之一,更是城邦排名第三的老大,而迪科斯對季興邦幾乎就是有求必應;別以為迪科斯這種有求必應的態度,就把他看輕,能夠坐到這樣的高位,迪科斯的政治悟力及手腕都是很老道的,之所以對季興邦這種態度,完全是把季興邦看成一個門閥後輩。

儘管在對季興邦時,迪科斯一直表現的兩者皆是平等地位,但他的語氣卻是有種溺愛的成份在裡面,在他看來,季興邦是蔣老與謝老託付他照顧的後輩,他一定要把季興邦照顧好,所以,他對季興邦是有求必應,同時,也會把一些仕途經驗告訴季興邦,讓季興邦成熟起來。

“東莊區的浮動?哦,你是指東莊區的區委副書記的調動嗎?”

“一級督察能調到區委擔任副書記?”季興邦對這個世界的職務與級別,暫時還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正國級、副國級、正副部級、正副廳級(城邦總長、jǐng監)、正副處級(jǐng司、三級督察)、正副科級(一、二級督察、jǐng長),你提到的人若是三級督察,也就是副處級,自然可以去區委任副書記。”

“這樣跨職能的調動,可以嗎?”

“呵,興邦,有空讀讀聯邦史,聯邦第一任總統蔣介子就是jǐng察出身的,第三任謝巖遜也是jǐng察出身的,聯邦三百多年歷史中,一共有八任總統是jǐng察出身,所以,在聯邦跨職能的調動是很平常的事情。”

到這裡,迪科斯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問;“興邦,你是想推這個周知則上位嗎?”

季興邦就沒混過官場,官場這種事情不是“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的,要真是這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把官場混得風生水起?只有jīng英才能夠把官場混起來,並且就算jīng英也有可能yīn溝翻船的,當然,不可否認家世背景也很重要,但若長得一個豬腦袋,家世背景也是沒用的,最多讓丫在基層混吃等死,永遠無法到達高位。

巫神術的級別與自己的仕途官位緊密聯系,就算季興邦不想當官,為了自己的巫神術級別,他也要咬著牙去闖一闖官場;當然,現階段,他也不會去考慮這些,聽到迪科斯的問話後,他回答道:“倒不是要推周知則上位,而是想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可能上位。”

“一共有三個提名,周知則並不在其中,如何能上位?”

“擦,他都沒提名,怎麼問我這個?”季興邦鬱悶的道。

“你等等。”

季興邦不知道迪科斯老大要他等什麼,但老大都讓等了,他自然要等,等了幾分鐘後,手機裡響起迪科斯的聲音,“興邦,做事不要這麼毛燥啊!”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季興邦大翻白眼。

“周知則是搭上東莊區孟逍可的線,孟逍可是沒有入常的區副記,此次孟逍可就在提名的名單中。”

“那三個人中,有沒有我們系的?”

季興邦的直白,讓電話一頭的迪科斯直拍額頭,這子果然是愣頭青啊!心裡雖是如此想,迪科斯也只能無奈的順著這話頭:“東莊區不是我們系的地盤,我們的地盤在龍加灣區跟北望區。”迪老大得也夠直白的,季興邦自然聽懂了。

“那孟逍可的上線又是誰?”

“什麼上線下線的”,迪科斯實在是好氣又好笑,第一次用斥責的語氣了季興邦一句,只是這斥責也不算重,見電話一頭的季興邦沒有吱聲,不知道季興邦是否有情緒,迪科斯在辦公室內搖了搖頭,保姆真是不好當啊!

“孟逍可是不可能上位的,他能力倒是有,但背後沒有推力,此次能上提名,是上層大佬們互相摻沙子的原因;而我們也不可能推他上位,城邦的局面早己穩固下來,除非某個區出現大面積動盪,影響了上層,才有可能重新洗牌,你若是想讓孟逍可上位,就帶他來見見我。”

掛掉電話,季興邦抹了抹額頭,一腦門汗啊!這官場中人話真尼瑪的累,幸虧迪科斯老大照顧他,話也是直來直往,若是碰到話很隱晦的大佬,季興邦不知道自己能否猜得出老大們表達的內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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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帶孟逍可去見迪科斯,季興邦自然不會去做,至少暫時不會去做,這麼大的人情必須用到必要的時候,周知則此時還沒有表現出他的價值,季興邦不介意暫時展現一下自己的能量,以讓周知則把他的價值表現出來。

“周兄,東莊浮動,與己無關吶!”

周知則與季興邦透過電話後,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暗自嘆息一聲後,拔出電話,將季興邦的話轉述給電話那頭的孟逍可,“孟書記,看來這次又是陪坐了。”

“到了這層面,沒有推力相助,自然一直陪坐,你的這個年輕督察,看來真的很有來歷,他來找你應該不是單純的問案,你仔細想想他的話,只要能知道他的需求,想來我們也能搭上他背後的線,到時候,約出來坐坐就更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