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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三進出(下)

194年夏中,益州漢中,張魯與小馬哥對面而坐,兩人談道不談其它,小馬哥憑著太平要術跟張魯談得熱火朝天,把張魯激動的手舞足蹈,大嘆與天師一席交談,勝過十年修道;隨後,張魯請小馬哥觀看他的五斗米教法壇。

法壇倒是建築很樸素,不過所用的材料皆是上等的,看來也是造價非凡的,隨後張魯請小馬哥主持五斗米教的祭天儀式,這讓小馬哥有些哭笑不得;你說我一黃巾太平道的天師,跟你這五斗米教的教祖,雖都屬道教,但不同教義不同儀式啊!

可張魯堅持要小馬哥祭天,並說以黃巾太平道的儀式祭天亦可,小馬哥無奈,只好同意祭天,他有些不明白張魯到底是什麼打算的,看著張魯一臉紅光滿面的模樣,小馬哥心中一突,莫非這傢伙要掛?

可張魯今年才四十多歲,不可能這麼快掛掉啊!

百思不得其解,小馬哥就列出一張極長的祭天物品,黃巾太平道祭拜的是南華仙翁,這仙翁是哪路神仙,小馬哥也是不知道的,反正這仙翁就是太平道的祖師爺,第二代祖師是張角,小馬哥算是第三代祖師的。

五斗米教的祭天儀式同樣也很複雜,但祭得卻是天地,感謝天地帶給百姓富足的生活,請求風調雨順,而黃巾太平道祭天,要求的範圍卻是很廣大,有請去病消災,有請雨,還有請出征順利等等。

太平道的祭天分很多種類,不象五斗米教祭天很單一,並且太平道祭天一祭就是七天七夜,小馬哥除了在初建黃巾勢力時,經常舉起宗教儀式外,後期基本上就沒有搞過此類活動,就連每年的天師誕,他都沒有參加,而是讓太平道內的NPC自行組織。

跳神舞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小馬哥在現實內連交/際舞都不會跳,但在遊戲裡,他的神舞堪稱一絕,張魯觀賞完小馬哥第一天的神舞,就滿嘴的稱讚,五斗米教其他的教中要人,也是猛誇不以。

聽到誇獎,小馬哥越來越不安,這尼瑪的很明顯是張魯在挖坑,但這坑在什麼位置,小馬哥卻是不清楚,搞不好他進入漢中郡的時候,坑就挖好了,應該是個蠻大的坑;一直將祭天儀式搞完,劉備派來的使者到達,小馬哥才明白這坑是啥東東。

祭天是件公眾事情,小馬哥原來是秘密進來的,他原以為跟張魯可以談上一番,卻不料張魯如今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最終還是把小馬哥推到了前臺,引來劉備的使者;劉備的使者詢問黃巾王再入益州所為何事?黃巾王一陣無語,只好再次在眾所益州武將護送下離開了益州。

“小馬哥,我說你能不能悄悄的來悄悄的閃,你這一來一往的,搞得哥時不時出來當你的保鏢,你不累,我都累啊,要知道我才主公階初級,你是諸侯初級,實力相差這麼大,我有壓力,要練級的。”花風邪騎著一匹名貴的戰馬,與小馬哥並駕齊驅說道。

小馬哥翻著白眼說:“好人花,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

“尼瑪的,不要再叫我好人花,再叫我跟你急,關羽跟張飛可是諸侯中級的修為,三個打你一個就能把你打趴下。”花風邪怒道。

“嘖嘖,話說你有沒有主政益州的打算啊?”

“切,別搞幷州糞發塗牆那一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雖然幷州NPC如今都歸了糞仔,但幷州玩家可是與糞仔離了心,誰都知道他跟你之間有私下交易,否則他還能佔據幷州四郡毫無損傷,並且還把張遼、高順等名將收入帳下。”

“話說小馬哥,你這樣一搞,糞仔算是崛起了,你就不擔心他反撲?”

“我在幷州的安排你沒看到?”

“看到了,不過憑那三十多股的流亡勢力,想要抵擋糞仔很困難,我不認為他沒有暗藏殺手,從數月來的情報來看,他正在集結兵力,似乎要給你來一招狠的啊!”

小馬哥離開益州後又返身回去,張魯己經被劉備給收服了,如今是做為一招暗棋存在的,而張魯之所以大張旗鼓的請他祭天,應該是把他的意圖表現出來,並且還是非常具有善意的;據好人花風邪說,劉備的原意是讓張魯挖另一個坑的,結果張魯是擅做主張,至於劉備讓張魯挖的另一個坑是什麼,好人花沒有說。

小馬哥與匪賊歐的商議倒是甚是歡騰,匪賊歐如今擁有10多萬的玩家及5萬私軍,在沒有成為一州這諸侯王時,他不可能擁有勢力兵的。

匪賊歐一看到小馬哥,高呼道:“莫非是江湖人稱及時雨的宋公明哥哥?”

說起來這及時雨的外號也是玩家們看到小馬哥幫糞發塗牆建立勢力而得來的,糞發塗牆如今算是除小馬哥外,整個天下最牛氣的玩家,真要論起NPC武將,小馬哥手下拿得出手的只有魏延跟趙雲等人,而糞發塗牆的手下武將可就多了,張遼、高順、侯成等等,全都比小馬哥的武將要厲害,而糞發塗牆手下除了有郭嘉外,還有陳宮這位智士,真可謂是人才濟濟了,難怪好人花會說糞發塗牆一旦準備妥當,肯定會讓小馬哥吃上大虧的。

幷州戰役的翻版是不可能在益州上演的,就算小馬哥引南蠻兵入益州,匪賊歐在一旁側應,難度也會相當的高;但小馬哥不會忘還有一位時時刻刻要入主益州的人,他就是劉璋,劉璋如今呆在涼州張角送給他的武都郡內。

說起來也是搞怪,當初劉璋始終想要佔據武都郡,為了此郡,跟當時主政涼州的小馬哥打了一場大戰,結果雙方都是損兵折將,地盤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如今,劉璋失去益州,卻獲得了武都郡,世事真是難料啊!

張角也是不安好心,他將武都郡借給劉璋,就是想讓劉璋替他守著邊境,武都郡與益州廣漢郡相接壤,一旦戰事發生,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兩郡;而且張角還派使者跟劉備說,劉璋的一切所為皆與他無關,劉備也是無奈,遇到這樣的流氓,他這樣流氓還能如何?

劉璋有了安身之地,再加上有舊部將跟隨,憑其在大漢內擁有強大名聲,又組織起強大的私軍,此後多次進攻廣漢郡,而益州廣漢守將關羽,同樣也連連發動對武都郡的攻擊,雙方年年大戰,年年都收拾不了對方,戰局一直僵持著。

劉璋對小馬哥提出來的提議自然非常的歡迎,但雍州舊地如今被張角、劉表、曹操三方瓜分,小馬哥原來在雍州舊地的地盤己是全部給了張角與曹操,換取整個司州的統一;如今想要派兵幫劉璋也是不行,何況張角也不會同意黃巾軍進入他的地盤,所以劉璋雖然表示歡迎,卻對小馬哥沒有實質的幫助感到失望。

“劉備莫非有神靈附體不成?想搞些手段,居然處處碰壁,真他瑪的。”離開武都郡,小馬哥仰天長嘆。

“報。”傳令兵從地底冒了出來,跪地喊道。

“主公,幷州上郡城侯頂風尿十丈,派使者前來求援,十萬火急。”

“尼瑪的,糞仔這小子就不能再安穩一會兒,讓哥把後續的計劃施行一番啊!”

幷州。

糞發塗牆也是無奈啊,他當然想給小馬哥更多的時間,把天下所有的州都給搞亂,但是他帳下的NPC武將卻是報仇心切,經過數月的等待,特別是張遼突然迴歸,使整個幷州武將暴發強大的請戰意願,糞發塗牆無奈,發動0萬私軍,由張遼、高順、臧霸、宋憲等將分成五路大軍,分別攻打上郡與西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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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好人花所說的那樣,幷州兵鋒所向披糜,小馬哥放在兩郡的三十多股流亡勢力如同土雞瓦狗般紛紛潰敗,兩郡在極短時間內被幷州軍佔據大半的地盤;不過,在兩郡的黃巾軍也不是吃素的,魏延與趙雲率軍阻擊,聯合流竄的流亡勢力玩家,與張遼等大將,在上郡與西河郡激戰數場,阻止幷州軍繼續深入的意圖,幷州軍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而魏延與趙雲分別是上郡與西河郡的郡侯,兩人派使者前往上黨郡,請軍師徐庶派兵增援。

與此同時,冀州袁紹也不知哪個筋抽了,居然從五原出兵攻打幷州軍,這讓糞發塗牆聞聽訊息後跳著腳大罵,尼瑪的袁紹,丫跟公孫瓚正打著熱乎,跑來湊什麼熱鬧啊?可這不能怪袁紹,他佔的五原郡也是幷州原來的地盤,若是黃巾被趕出幷州,那他可就得兩線做戰。

雖然,此時也是兩線做戰,但比起糞發塗牆趕走黃巾,冀州獨自面對幷州與幽州的夾攻,袁紹更願意與黃巾夾擊幷州,而他所派的兵力卻只有1萬,看著兵力少,卻也能夠讓幷州頭痛的。

有了袁紹莫名其妙的援助,上郡與西河郡的玩家勢力也發了狠,從現實中砸進大把的大洋,到遊戲裡轉換成黃金,四處購買軍需物品;冀州戰馬,黃巾兵器,豫州盾牌等等,大把的黃金砸下去,也算是打造出一支較為有戰力的私軍。

浪花滾滾朝前翻開,站在萬弦戰艦船指揮艙內的小馬哥,望著滿天飛舞的白鷗,有些無奈的對呂蒙說:“這些傢伙為什麼總是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哥不但是黃巾王,更是遼東侯啊!”

或許受黃巾分家的影響,又或是小馬哥在司州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強悍,一直以來無論是NPC還是玩家都忽略了一個事實,小馬哥是從遼州起家的,那裡是他的根據地,無論他在外面是強悍還是弱勢,他的根基終究是在遼州,而不是涼州也不是司州更不是如今的幷州上黨郡。

同樣,天下人更是忽略了小馬哥帳下的鮮卑大將步度根,也忽略了小馬哥的帳下邪馬臺屬國國主卑彌呼;或許不是忽略,而是搞混了,就連老瘋等親近之人都以為遼州也是屬於勢力財產,而不是小馬哥的財產。

但要不想搞混,只要記住一個事實,遼州才是真正的黃巾之家,那裡有156萬的黃巾太平道的信徒,而小馬哥是黃巾太平道的道宗;道宗這個身份不是勢力的,而信徒們也不是勢力的,嚴格來說他們真的都屬於小馬哥的私產。

若想奪走這些私產,就必須剝奪小馬哥太平道道宗的身份,但有這個可能嗎?而黃巾艦隊是由遼州組建而成的,同樣也是屬於小馬哥的私軍,鮮卑草原上建立的勢力,邪馬臺屬國等等,全是遼州打下來的,也是小馬哥的勢力。

若是忘記或是忽略這些,那麼就大大低估了小馬哥的實力,一旦小馬哥從遼州調來數十萬大軍,那麼所爆發的戰力將是恐怖的;但小馬哥把遼州當成他最後的底牌,輕易是不會去動的。

事實也不是所有的玩家與NPC忘記,至少戲志才是知道主公真正的實力,他經營遼州多年,自然明白遼州的情況;而至從他從遼州來到司州洛陽,遼州的一應事務都與他無關,現在主事遼州的則全部都是黃巾太平道的NPC。

這些太平道的NPC雖然沒有什麼名聲,但卻將遼州打造的如同鐵桶一般,他們不能用金錢收買,無法用美色誘惑,他們只尊奉自己心中的神靈——馬永貞;若想摧毀他們,就必須摧毀馬永貞,而馬永貞是可以摧毀的嗎?戲志才知道不可能,所以他在司州做出任何一項決定,都會顧忌到主公的反應。

發起幷州戰役惡了主公,主公將所有財產與私軍調往上黨郡,戲志才明白主公的意圖,但他沒有辦法也很無奈,他代表著整個勢力官員的利益,若是與主公做出妥協,整個勢力官員的利益受損,司州勢力將很快崩潰,從而他將不得不退回到遼州,但在那裡,他手中的權勢與財富,跟司州是一個天一個地,這是戲志才不願意看到的。

戲志才早期做為大漢派往黃巾軍的超級間諜,後來黃巾起義失敗,他卻被大漢拋棄,這使戲志才更看重手中的權勢與財富,所以他不得不走上與主公漸漸對立的道路;選擇走這條路,戲志才是不得己的,穩定的司州政權,是他以及數十名司州勢力高層的心願,他不能看著主公隨著性子而發動各式各樣的戰爭與陰謀。

上郡與西河郡的戰事,戲志才自然早就收到訊息,而徐庶、魏延等人沒有派人前來求援,這讓戲志才心中沉重,很明顯,這些主公的私軍幕臣,應該是與主公做出交談,主公也很明確指出勢力內的矛盾,所以這些主公的私臣,不會派使者前來求援。

戲志才不願意如此與主公疏遠,他召開司州勢力會議,指出幷州戰投是由他們這些人主導之下,主公反應冷淡之下完成的,所以幷州的地盤受到威脅,司州勢力不能坐視,必須派出大軍進行援救,並且這一次要徹底的把殘餘幷州勢力份子剷除。

此舉並沒有得到熱烈的回應,除程志遠、韓暹等黃巾武將應聲外,文官方面一點反應也沒有,而管亥、廖化等這些黃巾武將亦是沒有反應;戲志才沉默,他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有如此反應,幷州糞發塗牆不是隨意發動戰爭的,他派出數波使者入司州,以龐大的財物做通這些人的工作。

戲志才不會說莫非在座忘了有如今,可是主公辛辛苦苦的打下來的話,說這些話沒有任何的用處,主公將財產與私軍撤往幷州上黨郡時,就表明了態度,而勢力內的官員亦沒有反應。

看到此處,或許會認為整個司州勢力都與小馬哥離心,其實不然,這就是所謂的政見不合,小馬哥認為當今天下應是以戰為主,而司州勢力核心官員卻認為,如今是安定為主,一統天下的霸業不可一日而成。

而經常發動戰爭,會使司州發展受到影響,歸根結底就是這些勢力內官員的利益受到影響,由此產生主公與勢力官員的分歧;而小馬哥一怒之下,拋開司州整盤勢力大局,遷往上黨郡,這種做法也傷害了整個勢力官員的心,由此就僵持起來。

說起來,小馬哥始終是玩家,隨性而為是玩家的性格,安安靜靜的搞種田發展,或許有些玩家願意,但小馬哥不願意,他就喜歡四處放火,搞得天下大亂,然後率軍出征亂打一通;但這始終是一款爭霸遊戲,爭霸是需要經濟基礎,而這也是一款虛擬遊戲,NPC的智慧是超高的,他們也會有思想,雖然他們的思想就是系統的思想,系統的思想就是遊戲公司鼎鴻集團的思想。

公司最終的目地就是賺錢,玩家們越是想要發展,就越需要砸錢進遊戲,公司賺了大錢,讓玩家發展起來,然後公司造出來的NPC就會牽制玩家,玩家大怒另起爐灶,又得花錢,再發展起來,尼瑪的,又是壓制,如此反覆之下,錢始終被公司賺到。

整款遊戲只有小馬哥知道這種核心內幕,不是他聰明,而是他的位置到了,象糞發塗牆這些玩家肯定都聰明,他們沒有形成一州之境的諸侯王,不會明白當成就諸侯王霸業後,就不能隨心所欲的指哪打哪,也不能隨意的釋出政令,說要發展農業,發展商業,總會有NPC跳出來說,主公,萬萬不可吶。

尼瑪的萬萬不可,可主公若強制執行自己的政令,強行發動戰爭,NPC忠誠大降,降啊降啊,其他勢力的一看有機可趁,就會派人前來說降,結果眾叛親離了,主公成了光桿司令,勢力自然就倒塌了。

當然,遊戲公司不可能一直這樣坑爹,經預留了一條路給玩家,那就是讓玩家主公發展起自己的玩家團體,當這些玩家團體成長起來後,掌握勢力內的各個要職,那主公就可以施行自己的政令。

但真的可以嗎?事實證明,NPC比玩家可愛也可靠的多,老瘋所說主公就是用來出賣的雖是笑語,但也是真實情況;NPC可以為利益與主公爭執,玩家們又豈能不會爭執,一萬人眼中有一萬種哈利波特,玩家們的思想可比NPC複雜多了。

所以,這就成了死循環,到底要如何,這就考驗著玩家主公的能力,這種能力在遊戲內獲得不到,只能是現實中培養出來的;而那些有大局觀,有耐心,有智力的玩家,在這種情況下就能施展手腳。

小馬哥感嘆做了主公玩家,最適合來玩的應該是那些一心想要升官的體制內傢伙,如果能夠調合NPC、玩家等利益,相信在現實中也能混得很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