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意鋪現階段的事交代好了，柔若懶得追問四皇子最後的決定，趁著距離聖皇學府新生入學還有兩天，她打算去觀察觀察二皇子。
“我聽說菲雪姑娘和大皇子的往來最多。時下，哪個皇子不想和她搞好關系？我還聽說三皇子最近跑她那兒跑得可勤了。”
“誰說不是呢。你瞧瞧這二皇子，淡定得就不像話。人家四皇子那是沒戲，他好端端的成天往這好望樓裡鑽什麼，當真對那位置一點都不動心？”
柔若坐在好望樓對面的小茶館裡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八卦。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了，幾位皇子的事聽了不少。當然，她不是專程來聽閒話的，她是來看二皇子的。
這好望樓可不是一般的樓，算是高階酒樓，自帶藝人，崇尚文藝的那種。
沒點錢、沒點身份的不會來，據說時不時會搞點文藝活動熱熱場子，裡頭的姑娘不但漂亮，還身懷才藝。
她蹲點的這兩天裡，二皇子每天都來，一般下午來，待個兩個時辰，包房是固定的，從她的位置斜著往上看剛好能看到。
柔若低頭抿了口茶。
現在情況是這樣的，菲雪多半瞄準了大皇子，大皇子確實是勢頭最好的那個。可這不是一般級別的位面任務，既然是試煉，斷不可能肉眼可見的簡單。
她覺得大皇子只是個幌子，而三皇子又是那般不成器的樣子，那這個二皇子非常有可能就是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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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和菲雪走得近不是什麼秘密，三皇子急得時不時上門討好，恨不得能黏在菲雪身上。這個時候，二皇子居然這麼淡定地聽聽曲、吟吟詩。
這二皇子，沒準有點東西啊。
柔若這麼想著，只覺得面上一陣風，順意一屁股坐在了她對面，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了一通。
“幹什麼呢？府上連茶水都沒了？”
柔若看著就來氣，倒不是因為順意這個人，而是他主子！
“你、你這人怎麼始亂終棄啊！”
順意這話真是當頭一棒，柔若見識過他瞎掰的實力，當場結了茶錢，拽著他離開。
茶館人多眼雜的，她還要不要在聖皇城混了？
“好好說話，找我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你成天往這跑，盯著人家二皇子一看就是一下午的，你有沒有想過四皇子？”
柔若一悶，不是，她想那人做什麼？
“別發愣了，趕緊和我回府看看去，四皇子把自己關書房快兩天了，不準下人進去，連送吃喝都不行，要不是時不時問問你在哪裡在幹什麼，我們都要懷疑他在裡頭交代了。”
柔若給整懵了，這算哪一出？
被順意拉了回去，剛進府，就看到一家丁神色匆匆地衝了過來。
“不好了，四皇子在喝酒。”
順意急了，“什麼？怎麼能喝酒呢？喝酒傷身，本來身子就不行，哪裡折騰得起！”
家丁一副快哭了的模樣，“沒法啊，說不聽他的話就給出府，一激動還把頭給磕碰了，這哪裡還敢不聽啊！”
柔若聽不下去了，就仗著自己是個主子唄，於是為所欲為唄。
她現在很生氣，不知道是氣他仗著自己的身份瞎來，還是氣他在瞎來。或許這是個必走劇情，她這麼寬慰了下自己，直接往書房去了。
書房外幾個家丁往裡探頭探腦的，見柔若走了過去，紛紛讓了道。
“滾！”
柔若才踏進去一步就被嚇了一跳，是四皇子的聲音，與往常不同，聲音不大，但裡頭那怒意可不小，也不知道在氣個什麼勁。
聖曄有些狼狽地跌坐在桌角邊，半邊身子靠著桌腿，一手環著桌腿，一手抓著酒罈，胸口溼了一片。
柔若緊了緊眉頭，快步上前，先是護住了他的額角，以防撞上桌角，再使力去奪那酒罈，平日裡病懨懨的，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男人的蠻力了，扯了兩下居然沒扯動。
“鬆開！”
柔若怒了。
聖曄當然知道身邊的是誰，他當沒聽見，抬手就要繼續喝。
柔若見了，擼起袖管準備放個大招，就聽到他皮笑肉不笑道：“讓你滾聽不懂？”
柔若炸了，哼笑了聲，“別不識好人心，我告訴你，你是我主子那又怎麼樣，你就算是我老子，你做得不對我就能管。怎麼？不服來打一架？”
書房外的人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就連準備進去一哭二鬧三上吊，努力規勸主子重返正道的順意也不例外。
這麼多年，能留在四皇子府的，就沒誰是個貪心的。大家人都不錯，對四皇子吧，多多少少還有些同情。
所以，很多事他們很能忍，不單單是因為他是個主子。
四皇子其實挺可憐的，適當的發洩，這其實不是什麼壞事。不過，像今天這樣的事，還真是從來沒發生過。
同樣，敢這麼直白的對四皇子說話的，也是前所未有。
聖曄忽然把手裡的酒罈丟了出去，“哐當”一聲過後，靜得可怕。
柔若心裡有點亂，她是真沒搞明白這貨到底在鬧騰個什麼。哪裡知道神遊了幾秒，整個人就被反扯進了他懷裡。
我去！
這下更安靜了，尤其是書房外偷窺的，連呼吸都給憋上了。
“你、你幹嘛。”
不會真要打她吧？
這一刻，柔若有點懊悔，她這是怎麼了，和個配角上什麼頭？
“你不是不管我了嗎？你不是看上二皇子了嗎？二皇子好看嗎？比我好看嗎？”
聖曄按著她的後頸，強行將她和自己面對面，兩人靠得無比的近，近到只剩下雙目間的那點距離。
柔若該推開他，該反抗的。
可他那委屈到無助，像是被拋棄，又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寶物的口吻，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口。那一瞬間，她覺得心有些痛，不是那種刺痛，因為還有一點點的癢。
心慌意亂間，她對上那雙空洞無神，卻美得巧奪天工的眼睛，卷翹的睫毛輕輕地掃過她的眉，“你不要我了？要去二皇子的身邊了？”
那是勾魂的聲音，酒香交纏著藥香，他的眸、他的唇盡數烙進了她的眼。
“沒。”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吧？”
“恩。”
【恭喜宿主，繫結繼承者成功，好感度系統開啟！】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