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瑤這個女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這麼重大的事,他們肯定不會僅憑一封信就亂說。
昨晚收到信以後,他們連夜派人去查探核實過,半路攔截了回京報信的士兵,才敢主動在朝堂之上提起。
於是在滿朝文武討論應對之法時,五皇子和八皇子也在相互較勁。
唯有太子一個人懵逼的站在一邊,為什麼都知道的事,就他不知道?
*
“修兒啊,最近京城亂,你可別再到處亂跑了,聽說昨晚不僅咱們府裡出了事,就連六皇子和辛府也遭遇了刺客呢。”
晉康候將聽來的訊息告訴他,隨即扔了兩張牌在桌上:“對尖,到你們了。”
涼亭中,一家三口正圍坐在石桌邊鬥地主。
別問他們是怎麼會的。
仇穎教的。
在府裡太無聊,不找點樂子怎麼行?
之前他只是教了院裡那幾個丫鬟,被晉康候他們撞見後,覺得有趣就也跟著學了。
“王炸,只剩一張牌了,你們要不要得起?要不起我可就出完了。”
夫妻倆遺憾的搖了搖頭,仇穎立馬扔了牌,雙手一伸:“一人十兩,快拿來。”
“身上沒了,先欠著。”
晉康候一直打一直輸,有些氣餒:“再說了,家裡所有東西以後都是留給你的,你還在乎這十兩銀?”
“那不一樣,這是我憑本事贏回來的。”
說完,她才又轉回之前的話題上:“爹,你剛才說辛府也遭遇了刺客?”
六皇子的事他知道,就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好大不了的。
重點是辛府。
晉康候點點頭:“聽說遇刺的是文瑤,傷的有些嚴重,要不是及時被高人救了,怕是連命都沒了。”
仇穎不禁陷入了沉思,穿越來的辛文瑤步步為營,在人前很會隱藏自己,簡直就是大好人一個,誰會找人去刺殺她?
晉康候以為他是在擔心辛文瑤的傷勢,遂道:“婚期將近,她又突然受了重傷,要不就延緩婚期,等她傷好了再另擇吉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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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想到了那個大師的話。
大師剛說他們命格相剋,當晚修兒的住所就起了火,辛文瑤也受了重傷。
仔細想想,還挺讓人後怕的。
“推什麼推,不推,只要她還有一口氣,都得給我上婚轎。”
仇穎將自己剛才贏的錢全收起來,伸了個懶腰:“爹孃,孩兒累了,回屋休息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憂心忡忡的。
說他喜歡辛文瑤吧,如今辛文瑤受了重傷,他好像又不怎麼關心。
說他不喜歡吧,又非得娶人家。
“夫人,你有沒有覺得修兒變了?”
“侯爺也這麼覺得?”侯夫人嘆息一聲,“妾身一直在想,修兒會不會是因為煙兒的死,才非要娶辛家那丫頭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可從剛才淳于修的態度來看,他好像對辛文瑤也沒那麼深的感情的。
兩人猜不透,也就懶得猜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修兒一輩子平平安安,別再被病痛折磨就好了。”
侯夫人點點頭:“以後妾身就日日吃齋念佛,讓佛祖保佑修兒。”
*
侯府縱火的人很快就查出來了,是一個下人,不過他什麼都沒交代,直接自盡了。
雖然她們知道這件事肯定有幕後主使人,但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仇穎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每天還是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就叫上幾個丫鬟打牌搓麻將。
活生生把自己的院子變成了賭場。
晉康候夫妻倆雖然很無奈,嘴上雖指責那些下人都把他給帶壞了,可最後還是只有由著她去。
罷了。
兒子過得開心就好。
家裡的財富夠她吃幾輩子了,也不指望她這身體還能有所建樹。
刺殺六皇子和辛文瑤的殺手都沒找出來,這個案子彷彿成了謎案。
日子很快就到了大婚那天。
按照規矩,仇穎是要騎著馬帶隊過去辛府迎親的。
可到點了,仇穎一句身體不舒服,只是隨便叫了個人去代為迎親。
這舉動,把本就不滿這樁婚事的辛家氣得不得了。
“淳于修,你居然敢!”
辛文瑤直接被氣哭了,直接將梳妝檯上的東西拂到地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之前莫名其妙被人刺殺,要不是她的高人師傅剛好在府裡做客,救了她一命,此時她估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本來身體就不好,最近又因為三皇子娶妻的事一直鬱鬱寡歡,那個礙眼的淳于修又沒死,心情過於壓抑,導致身子越來越差。
短短幾日,看著瘦了好多。
“這淳于修也太過分了,這不是故意糟踐咱們姑娘嗎?哪有娶親自己不到場,隨便叫人來迎親的道理?”
辛夫人也替自己女兒感到委屈,拿手帕擦著眼淚,“今日瑤瑤若是就這麼上了花轎,將來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人笑話呢。”
辛大人也是一臉愁容,“可是我聽說今日連皇上都出宮,去了侯府,要親自主持他們的婚宴。”
母女的哭聲頓時一止,這婚事是皇上賜的,他們悔婚,就相當於抗旨。
“瑤瑤啊,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現在這情況,咱還是上花轎吧。”
辛文瑤雖然氣,但她更怕被砍頭。
只能悶著一肚子氣上了花轎。
到侯府時,作為新郎的仇穎也沒在門口迎她,讓她自己進去。
這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很怪異,哪怕頂著蓋頭,辛文瑤都能感覺到別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帶著諷刺。
今日這婚宴,連皇帝都親自過來坐鎮了,那幾個皇子和文武百官自然也攜著家眷來了。
可以說,辛文瑤在整個京城的權貴面前失了臉面。
關鍵其中還有帶著新婚妻子前來的三皇子。
蓋頭是很輕薄的那種紗質,不影響她看人,當看到人群中的三皇子時,她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而此時,他看著她的眼神,卻是那麼的陌生和冰冷,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子站在他身邊,似乎在說著什麼,自個兒笑得很開心。
這一幕,是多麼的諷刺。
等拜堂要開始時,穿著一身紅色喜服的仇穎才出來。
她身姿挺拔,容顏驚豔,蒼白的膚色在喜慶的紅衣映襯下,也顯得明豔了起來。
風姿卓絕,顏值瞬秒在場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