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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肆意

吃了幾次大虧後太平軍也學聰明了,每每在勝利之後追殺一陣也就算了,並不敢隨著敗兵過於深入清軍勢力腹心之地……

而清軍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戰敗中吸取經驗,苦練內功彌補自身不足逐漸變地強大起來,從初始時與太平軍交手的一觸及潰,到後來能夠稍微抵擋一會再潰敗,再到如今雖然依舊不敵卻能從容撤出大部人馬。

一回兩回太平軍那邊也看出了問題,可惜沒辦法主動權在兩江清軍這邊,除非他們能夠將堵在前頭的江南大營拔了,而後再兵臨常州城下才有可能熄了這樣帶有練兵性質的戰事,否則陪練的身份他們就是不想當也得當下去。

為此事太平軍如今的兩位軍方大佬李秀成與陳玉成也頭疼得緊,私底下沒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可惜形勢比人強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李秀成與陳玉成再一次私下聚會,看著剛剛從戰場上撤回的太平軍小股人馬,忍不住心頭惱怒怒吼出聲,一張清秀的俊臉變得極為猙獰可怕。

“哎,這事也只能先忍一忍,咱們的最大目標還是江南大營!”

陳玉成知道李秀成說的是氣話,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而是重提了他倆私下會晤的重點。

“哼,遲早有一天收拾了常州城裡那位耀武揚威的兩江總督!”

狠狠發洩了一通心中不滿,李秀成冷靜下來也沒再提之前的事,而是與陳玉成商量著配合攻打江南大營的事兒。

雖然沒有再提眼前的煩心事,但在兩位太平軍年輕俊傑心中,卻是早就把吳可吳大總督當作太平軍一大勁敵,另一個享有如此‘殊榮’之人卻是如今勢頭正勁的湘軍統帥曾國藩。

雖然吳可的聲勢遠不及曾國藩浩大,行事也非常低調不引人注意,但李秀成與陳玉成兩人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甚至認為吳大總督的危險程度比曾國藩大得多,視其為太平天國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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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湘軍那般聲勢浩大轟轟烈烈,勝就大勝敗也是大敗,表現極為吸引人眼球。太平軍在湘軍手上吃了不少苦頭,自然將勢頭迅猛的湘軍作為勁敵,不然李秀成與陳玉成兩人也不會這幾年率軍與湘軍時常爆發大戰。

可是吳可和他的鄉勇隊更不容小覷,鄉勇隊戰鬥力超強就不說了,最可怕的是鄉勇隊的表現太過穩當,一步一個腳印幾乎沒有多少破綻。也正是因為如此,鄉勇隊自從鄂南起家以來竟是幾乎沒有敗績。

這才是最可怕的,所謂咬人的狗不叫,吳可跟鄉勇隊其它的表現不說,單單就是入駐淮北以來給太平天國製造了多大,麻煩便可見一斑。

淮北那可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混亂之地,每逢天災**之時淮北之地必出亂子,不是民變就是賊匪勢大官府難制環境十分惡劣。

可是自從鄉勇隊入駐之後就再也沒出什麼大亂子,之前肆虐淮北的匪患更是被清剿得乾乾淨淨,沒幾年時間便將淮北之地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最讓兩位太平軍年輕統帥擔憂的是,鄉勇隊入駐淮北之後對天京產生極大威脅,逼得天國不得不囤積重兵防禦戒備。

尤其是陳玉成,在天京事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留守天京,正好被洪天王派到與淮北接壤方向駐守,那段時間可沒少跟鄉勇隊交手,敗多勝少給了他極為深刻的印象和不小影響。

要不是鄉勇隊的出手,當初太平軍集中主力攻破江南大營之時,戰果應該更大一些才是,可最後卻讓潰敗的清軍逃出了一萬來人,這才有了江南大營的再次建立,給天京安危帶來巨大風險。

別看太平軍最近一段時間鬧騰得兇,可一直都避開與鄉勇隊發生直接衝突和戰爭。除了去年的三河口大捷之時幾路人馬齊攻廬州,最後雖然將孤軍深入的李續賓部全殲,可廬州城依舊還牢牢掌握在鄉勇隊手裡。

原本吳可還只是個安徽提督都那麼難對付,更不要說人家現在執掌兩江,對於天國來說威脅更大。

常州城裡可是不少太平軍的探子,李秀成和陳玉成對於吳大總督的舉動瞭解得十分清楚,原本還以為這廝會消停一段時間,作為天國所在的核心地域,兩江那些破事沒誰比他兩更加清楚。

可萬萬沒料到這才過了不到一月時間,原本爛泥一般的幾萬綠營清軍竟然變了摸樣,更有膽子時不時挑釁金陵城外駐防部隊的神經。

當他們聽到訊息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為對面的吳大總督有什麼不利於太平軍的舉動。可是沒想到初一交戰清軍便是完敗結局,當他們接到戰報時還有些不太相信,吳可那廝會如此好對付?

結果現在都看到了,姓吳的那家夥確實不好對付,人家都明目張膽拿太平軍當陪練來了。可讓兩位太平軍統帥感覺憋屈的是,他們卻什麼都沒法做只能繼續幫著那位清廷兩江總督練兵。

……

“大人饒命啊!”

前線清軍與太平軍打得不亦樂乎,而作為‘後方’的常州卻十分平靜,除了城外的工地依舊熱火朝天之外,也只有總督衙門時不時拉進拉出的罪人才鬧騰出一些引人注目的小動靜。

淒厲絕望的嚎叫聲從總督衙門正堂傳出,立時便吸引了過路百姓十二分的好奇,他們不敢在總督衙門街口逗留,匆匆離去之後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是本月的第幾位了?”

“第三位吧,聽說裡頭這位可是揚州的官老爺!”

“不對不對,這應該是第四位才對,咱們這位總督大人可真夠心狠手辣的!”

“不能叫做心狠手辣,應該說掉進錢眼裡去了才對!”

“……”

外頭百姓說得熱鬧,兩江總督衙門正堂裡卻是氣氛嚴肅,一位身材有向二師兄靠攏跡象的中年官員正跪在堂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求饒。

“行了別跟老子嚎喪了,你沒做好事情自然就得接受懲罰!”

吳可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好象幾百只鴨子齊聲嘶鳴一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好氣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可是大人……”跪在堂下的中年胖子卻是很不甘心,張嘴還想辯解些什麼。

“好了好了沒什麼可是的,又不是要你的命!”

吳可真心不耐煩了,眼睛一瞪怒道:“不過是叫你交了錢讓出位子而已,你丫的又沒本事把差事辦好,又沒拿了你的官帽子哭喪個臉做什麼?”

跪在堂下的中年胖子欲哭無淚,心中瘋狂吶喊:是沒拿了老子的官帽子,可是五萬兩贖罪銀和坐冷板凳的待遇,比起丟官罷職也好不了多少吧?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裡說說,可沒膽子嚷嚷出來。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老子最煩的就是你丫這樣的混球!”

吳可卻沒有輕易放過這廝的打算,嗤笑道:“老子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自己活動去,反正老子是沒功夫攔著你的!”

趕走了剛才那位鼻涕眼淚一把抓的中年胖子,吳可輕輕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總督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話說他真沒想到兩江官場如此糜爛,尼瑪的比之那幫綠營兵丁也好不到哪去。

他現在已經全盤接手了兩江政務,之前的官府招工只是開胃菜而已,先解決了城裡十分嚴重的階級對立情緒,而後便開始真正插手兩江傳統政務。

想讓兩江地區正常運轉自然需要底下官員們的努力,而且他對具體的政務流程,真的不甚明了,以眼下的局勢也沒時間供他慢慢瞭解上手。

而且兩江政務十分繁雜,民務僅僅還是其中一項而已,還有財政,稅收,教育等等一系列事務都必須他親自把總。

當然了,他如果當個甩手掌櫃也不是不可,但下面人胡作非為起來的後果就得他一力承擔了。

幸好吳可是兩江官場老大,無論是政務還是軍務都是他一手而決,只要沒壞了章程就是,至於他使用的是何種方式卻是無關緊要了。

他自然不會跟手下官員客氣什麼,根據之前收集到的兩江各方面資料和材料,按照眼下實際情況分派民政方面的任務。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他給手下每位官員都下達了任務指標,在規定期限內完成的自然最好,要是完不成任務的話視情節輕重以罰款和拿掉官帽子作為懲罰。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任務派下去之後各種希奇古怪的事兒都出來了,為了完成任務下頭官員更是手段齊出花樣繁多,可惜最後能夠合格的卻是少之又少。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頭疼之餘也不客氣,該罰罰該罵罵,這月才剛剛開了個頭便有三位品級不底的地方土皇帝受了掛落,一下子從他們身上就敲出了十幾萬兩銀子,還將兩位直接提溜到冷板凳上坐著,有能耐的話就自己去朝廷活動調動職位,反正兩江是沒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好不容易將這段時間的政務整理了一遍,吳可松了口氣之餘便開始關注其它地區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