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窒息伴隨喉嚨彷彿要被捏碎的疼痛。
甚至於,冬暝可以聽到自己的脖子,發出一陣彷彿“噼裡啪啦”的聲響。
頭暈眼花之際,耳邊的哭笑之聲更加分明。
“嘻嘻嘻……”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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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
發出聲音的稚童,彷彿越來越多。
而眼前的一片血紅之下,那些要從中掙脫模糊血孩,那隱隱帶著空洞和凹陷的面孔,一點點的朝著冬暝靠近著。
不能坐以待斃!
冬暝心念急轉,雙手直接抓住了掐著自己最狠的那一雙手臂!
黏膩的觸感下讓冬暝頭皮發麻,卻也顧不得鮮血不斷地透過手腕,流向自己的衣袖之內。
彷彿是察覺到了冬暝的掙扎,哭笑的聲音驟然一靜。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咆哮版的悽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天旋地轉的感覺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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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彷彿磨盤的聲音傳來,那應該是石磨滾動的聲響。
眼前的血紅開始顫抖起來。那些稚童們,模糊的五官下,卻彷彿能感受到他們此時的恐懼。
冬暝抓住機會,體內的夜叉鬼火“噌”的一下燃燒起來,死死掐住自己喉嚨的血手驟然一鬆。
“啊啊啊啊……”
尖叫聲下,模糊的血手紛紛抽退,眼前的血紅,也在一瞬間支離破碎!
眼前的視線逐漸回到了房間之中,冬暝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感覺剛在的窒息和疼痛無比真實。
“嗯?”
手心傳來一陣黏膩的觸感,伴隨淡淡的血腥味。
冬暝低頭一看,自己的掌心、手腕和手臂內側,竟全是血跡。
找來鏡子,冬暝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處一陣青紫,上面還有許多小小的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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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幕,竟不是畫面,也不是幻覺!
“這麼說來,剛才最後出現的血紅世界,應該不是‘問花尋蹤’的畫面。”
“花粉帶給我的,應該就是那主持喝茶陶醉瘋癲,並且和胖和尚交流的的部分。”
“至於那些孩子,莫非……是因為我動用了能力的同時,感應到了什麼,所以才找到了我?”
“還是說……是白天在寺廟的時候,這些孩子已經找上我了?”
冬暝想到自己白天在西明寺當中,聽到的孩子哭聲,還有那個撞倒了自己的胖和尚。
“原料、不足、昌隆……”冬暝將自己在畫面當中看到和聽到的部分,寫了下來。
看著斷斷續續的幾個詞彙,冬暝皺起了眉頭。
原料、不足,這應該是一句話。
若是放在當時的那個語境下,似乎指的是……紅茶的原料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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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昌隆”又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呢?
寺廟昌隆?
可放在那句話後面,似乎又不太吻合。
緊接著,冬暝又寫下了“佛殿”兩個字。
在他看來,自己跟蹤那胖和尚,前往的後院小屋,必然很關鍵。
若是那胖和尚,是偽裝的竊賊,那般匆匆忙忙的還好說。
可既然是本寺的僧侶,如此鬼鬼祟祟,那就更加令人懷疑了。更不用說,在進去之後,這和尚還消失了。
如此一來,那小屋當中出現暗門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罷了,現在線索還是殘缺。明日先去王家一探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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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冬暝穿戴整齊。喉嚨處的淤痕還在,疼痛感也不曾消退。
劉業見狀,不免詢問。
冬暝卻擺了擺手:“行了,大哥,你先顧好二哥吧。我去一趟王家,待會兒回來。”
說著,冬暝將三青鳥放在肩膀上,配了刀,便起身離開。
剛出了鎮魂司的門,便見到幻月閣主陳篁,靠在旁邊的牆上,似乎正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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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你這是?”
“你要去查極樂紅茶的案子?”陳篁笑道。
冬暝撓了撓頭:“閣主才是真正的神機妙算吧,這都知道。”
陳篁笑眯眯地說道:“這幾日,我幻月閣內沒什麼生意,看你要去查案,我想跟你一起去湊湊熱鬧。”
冬暝暗自腹誹:“你哪裡是這幾天沒生意?我就沒見你的店鋪有過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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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家就在東市附近的親仁坊,距離鎮魂司和幻月閣所在的崇義坊並不算遠,冬暝和陳篁兩人,最終步行來到了王家。
王家作為家道中落的富戶人家,家中併入任何勳爵子弟,本來是沒有足夠的地位可以居住在靠近皇城的位置的。
但是,因為和皇商有聯絡,輔助進行售鹽的工作,地位比較特殊,這才有了足夠的體面,可以居住在東市旁邊的親仁坊。
兩人來到王家的門口時,紙錢燃燒的灰燼還不曾清掃乾淨。
素白的燈籠也懸掛著,一股哀愁之氣,讓路過的人,都下意識的離遠了一些。
時不時的,耳邊還能傳來一些人的小聲嘀咕:
“你們聽說了吧,那王家的,死的可邪門了!”
“是啊,哪有好端端一個人,就直接變成骷髏的!肯定是有妖怪,趕緊走!”
“沒錯沒錯,可別沾染了晦氣!”
陳篁輕揮孔雀摺扇:“看來,王博鬼魅的死因,讓很多人都很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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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門口羅雀的,恐怕很多人都是害怕,所以連過來意思一下都不敢了。”
冬暝搖搖頭:“估計也是覺得,王博死了,那輔助售鹽的差事,可能不會再輪到他們,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巴結的人了。”
王家府邸雖說沒有之前遇到的杜家、陳家那般富麗堂皇,但門第也不算差。
此時,卻將“人走茶涼”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就連門口的丫鬟僕人,也是無精打采的,似乎對於來人並不在意。
以至於,當兩人進入王家之時,門口竟是不見僕從,更不用說阻攔之人了。
冬暝沉聲道:
“看來,王博平日裡在王家,應該是說一不二的主心骨。”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他剛剛去世,整個王家就如此混亂。”
“側面顯示了……這王家下一代,恐怕手段並不高明,無法支撐王家。”
“嗯,贊同。”陳篁笑道。
婚喪嫁娶,作為每個家族都會發生的大事,也會用來考驗家族下一代的處理能力。
王家現在亂七八糟的模樣,顯然也是王家後輩無能的表現。
一旁的陳篁依舊是那副帶著點邪氣的笑容,只是看著。
就在此時,一名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走了過來:“兩位郎君,不知你們是……”
“哦,我是鎮魂司的鎮魂衛冬暝,奉命調查你們王家老爺死亡之事。”
“今日前來,是想要蒐羅一些線索。”
那老者連連點頭,面目上也多了幾分恭敬之色:
“兩位郎君還請多擔待一二,這幾日王家籌辦喪葬之事,有些怠慢了。”
“我是王府的管家,若有用得著的地方,還請兩位郎君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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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暝也不客氣,直接道:“既是如此,我想先見一見王夫人還有你們王家的少爺。”
“是!”管家連忙道:“還請兩位郎君入內稍待片刻。”
旋即,管家帶著冬暝、陳篁兩人進入外院之中,並奉茶等候。
緊接著,便匆匆去了內院。
“這王家,倒是比我想象的破落不少。”冬暝轉而看向陳篁:“對了,閣主,你在長安城經商多年,對這王家,可有什麼瞭解。”
陳篁笑眯眯地捧起一旁的白茶,抿了一口:
“瞭解倒是不算多,畢竟王家在如今的長安城內,也只能算是小門戶。”
“若不是有個協助售鹽的名頭,恐怕已經徹底破敗了。”
“不過,這王家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真正負責‘鹽’的皇商,並非他人,而是……高陽公主。”
冬暝不由愕然:“高陽公主?竟然是公主親自負責售鹽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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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篁點頭:“這其中因由,我也不知,你可回去問問你的兄長。”
正說話的功夫,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迎面而來的,正是王家如今的當家主母,王博的妻子——王夫人。
“王夫人。”冬暝打了個招呼:“在下鎮魂司冬暝,今日前來,是為了瞭解一下案情詳細。”
王夫人眼圈浮紅,顯然這幾日也是憔悴萬分。
“夫君三日前,就和往常一樣,處理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後,就在家裡將養著。”
“將養著?”冬暝不由問道:“莫非……王博身患重病?”
王夫人搖搖頭:“非是重病。”
“也就是大約一個月前的時候,我夫君經常會感覺身體疲憊。”
“請了醫師來看了以後,只說是上了年紀,加之擦勞過度,以至於氣血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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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開了一些益氣補血的方子給我們。”
“哦?”冬暝眉心一動:“王夫人,可否將那藥方給我看看?”
王夫人自然同意,差遣了僕人,拿來了藥方。
“當歸,黃芪,參須……”
看著藥方子的組成,饒是冬暝這種不懂醫術的,也能看出,這些藥材沒什麼問題。
陳篁也接過藥方,掃了一眼,旋即道:
“方子倒是正常,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看這用藥,藥性相對比較猛烈,身子孱弱的人,可能會有點虛不受補。”
王夫人嘆了口氣:“那醫師也是這麼說的。”
“本來,他想要更加溫和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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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家夫君卻說,這段時候,生意重要。”
“還說,要做一個新的買賣,就讓醫師開了猛藥,想著身子爽利一些之後,就趕緊開始。”
“其實原本這湯藥也沒什麼問題,夫君喝了之後,也是精神抖擻。”
“三天前,差不多申時以後,我家夫君剛剛喝完茶和湯藥,準備休息一會兒,就忽然……”
說著,王夫人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冬暝觀察著欲要哭泣的王夫人,卻總覺得,她的眼神裡沒有太多悲痛之感。
那眼淚雖是真的,卻又透著那麼一點古怪之態。
“夫人,那紅茶,王博是什麼時候開始飲用的?”冬暝又問道。
王夫人擦了擦淚水:“約莫……一個半月以前吧。”
冬暝轉而看向陳篁,陳篁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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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上倒是差不多。那極樂紅茶,開始流通在市面上的時候,約莫是在兩個月前。”
“不過,第一批茶葉製作的數量非常少,也就是一些門閥世家和勳爵人戶可以買到。”
“市面上真正開始買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冬暝點點頭,忽然發現,自始至終,王博的兒子並沒有現身。
“夫人,白事重大,為何不見你的兒子?”冬暝問道。
王夫人一愣:“怪了,我已經讓管家去尋他了呀。”
“他這兩天操持太累了,又有些疲憊過度,脾氣也不好了。”
“我只是一個繼室,也管不得他。”
冬暝心中一動,旋即起身道:“既如此,可方便讓我們前往後院見一見?”
王夫人自然不會拒絕,索性便帶著冬暝、陳篁兩人來到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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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所過,不算太大的門庭之內,有些僕人正在灑掃做活。
卻見管家正在敲門:
“少郎君,開門啊,今日有鎮魂司的貴客,還請不要睡了!”
王夫人走上前,疑惑道:“管家,這是怎麼了?”
管家一臉無奈:“從剛才開始,我敲門,少郎君就不應聲,這……”
王夫人不禁困惑,上前敲門道:
“孩兒,快開門,鎮魂司的郎君尋你問話呢。”
就在這時,冬暝嗅了嗅,只覺得門縫之中,似乎傳來一陣熟悉的香味。
極樂紅茶!
冬暝臉色微變,連忙道:“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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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冬暝快步上前,直接將大門踹開。
頃刻間,映入眼簾的是絕難置信的一幕,王博的嫡親孩子,王家的少郎君,此時被一條白綾,吊在房梁之上。
早已……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