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和蔡文姬到達散關,秦宓和大刀牛已經在那裡等著。
“主公,夫人若是再不來,我是準備和大刀牛去涼州找郭嘉搶人了。”
秦宓確實急。
為了這次大比武出新品,總廠、一分廠、二分廠都已經建成投產,都在等著裝酒的罈子。
最高一檔的酒罈,是在江東會稽郡的越窯定製的。
淡青色的釉面,圓壇還是扁壇,都可以。
酒罈的款式、釉面圖案,都等著蔡文姬設計呢。
設計好之後,得快快馬送去江東,倒是不難。
但是燒製好之後,這麼遠運送過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還是張廣不但和孫策關係好,同時還有黃家在荊州照顧的原因。
到了沮縣之後。
秦宓和蔡文姬直接去了漢中酒廠。
張廣決定和大刀牛四處走走,看看漢中各地的經濟發展情況和防務。
“主公,現在漢中的人口,比我們剛來漢中的時候,增長了一倍都不止。”
不用大刀牛說,張廣也能看出來,路上人來人往的。
在沮縣,還見到不少漢中、涼州兩地跑的貨郎。
“他們從金城郡成公英那裡採購食鹽,或是在涼州採購枸杞紅棗等,挑回漢中,再將漢中的茶葉、酒水等物挑去涼州賣。”
大刀牛一路上和張廣解釋著自認為新奇的事物。
張廣的眼中,這些都不是很新鮮的事情,張廣驚訝的是,智慧在民間,只要有商機,就會有人出來抓住。
“你們漢中百姓不是一直從劉璋那裡購買井鹽嗎?這麼快就改從成公英那裡買湖鹽吃了?”
“他們那純度的井鹽,十袋頂不了成公英那裡的一袋,這些貨郎這麼來回跑一趟,估計得一個月,也是賺個辛苦錢。”
大刀牛不無感慨,想起以前自己曾經也是苦力出身,餓一餐飽一餐,還時常要擔心遇到山匪什麼的。
現如今的西域府,平民百姓儘管仍然苦著累著,至少能吃個飽飯,不用擔心突然飛來橫禍。
“還是道路不行啊,各地之間沒有便利的官道,要想發展經濟,修路才是硬道理。”
兩人沿陳倉故道到的陽平關。
陽平關下,陳倉故道和通往巴蜀的金牛道在這裡匯合,依山傍水、易守難攻的陽平關,被大刀牛整的高大、結實,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大刀牛,從平陽關外南渡漢水,有小路可以直插平陽關後面的定軍山,你們注意到沒有?”
劉備佔巴蜀之後,為得漢中,在陽平關外和張郃、夏侯淵激將多日無果,後來就是從小道攻取陽平關後的定軍山,斬殺夏侯淵,攻佔的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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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廣可不希望以後劉關張三兄弟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
“主公放心,陽平關加固之後,劉雄鳴在這裡呆了好幾天,將附近所有可能偷襲關後的路徑全給找出來了,我們都設定了防守工事。”大刀牛說道。
“益州,巴蜀盆地,是個富饒之地啊,三大關卡,陽平關和白水關,如今都在你大刀牛的手裡,只有從巴郡通往荊州的門戶江關,掌控在張魯手裡。”
“主公,這個大可放心,哪怕張魯放敵軍進巴郡,想取漢中,還是得過我白水、陽平兩道關卡,至於房陵等地和荊州之間的邊界上都是崇山峻嶺,根本不適合大量兵馬急行軍,如今的漢中,可以說是真正的固若金湯。”
“好,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守住漢中,漢中穩了,我們在關中才可以放開手腳發展。”
張廣和大刀牛一道,花了好幾天時間,沿著漢中各處營地轉了一圈,確認漢中的防守確實沒有問題。
南鄭城外,張廣對大刀牛說道:“我得去一趟成都和巴郡,找劉璋、張魯聊聊。”
“主公,不用去,劉璋、張魯早就和秦宓取得了聯絡,估計這會已經在來漢中的路上了。”
“他們兩個都要來見我?”張廣有些頭痛,這兩個人可是世仇啊,一旦在漢中碰到一起,會不會當場打起來?
劉璋如果不處死張魯的母親,張魯也不至於佔據漢中和巴郡兩地,自立為王。
既然兩人都已經在來漢中的路上,張廣也不可能去半路截住一個,乾脆在南鄭的政務大樓等著兩人。
秦宓和蔡文姬還沒有回來,張廣估計秦宓這傢伙得寸進尺,設計好酒罈,又帶著蔡文姬去茶山給茶葉罐子設計包裝去了。
老婆太能幹了也不行,這是張廣心裡的小心思。
張廣和大刀牛屁股還沒有坐熱,陽平關便有將領快馬跑來了南鄭政務大樓。
“牛將軍,不好了,打起來。”
“打起來了?是誰這麼大膽,敢來打我漢中?”大刀牛噌的起身,顧不上和張廣說什麼,抱著自己的頭盔就往外面跑。
“大刀牛,先回來,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廣招呼大刀牛不用慌張。
大刀牛這才想起張廣還坐在那裡呢,忙一腳踢在來報將領屁股上:“張府主都不認識?趕緊和張府主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末將見過張府主,是劉璋和張魯,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進的陽平關,一碰面,便打起來了,怎麼勸都沒有用。”
頭痛的事情,終於來了,這要是萬一打死一個,巴蜀必亂啊,兩人部下有不少能臣猛將呢。
“大刀牛,走,一起去看看。”
劉璋身邊跟著的是嚴顏,領了近百人的侍衛。
張魯帶的是楊任,也是領著近百人的侍衛。
張魯先到的陽平關,興致勃勃的爬上關防城牆上四處遙望,結果便看到了正縱馬趕往陽平關的劉璋等人,這不,便打起來了。
大刀牛規定,各路諸侯進陽平關,隨從必須取下兵器,這才赤手空拳的混戰,暫時還沒有打死人。
張廣一到,拉住準備上去勸架的大刀牛,乾脆讓人搬來一把大椅子,坐那裡看熱鬧。
“主公,等下弄不好真要打死人了,這些人出手可是沒輕沒重的。”
“反正又不是我們西域府的人,管他呢,來,陪我喝一口。”張廣腰間還別著郭嘉的酒葫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