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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太子承諾

宋江再一次回到了梁山泊,現在的宋江與上一次回山之時有很大差別,上一次來的宋江是一個利慾薰心進退失據的宋江,這一次上山的宋江恢復了以往的從容,變得更加平易近人,少了上次來時的做作和虛偽,看來他在上山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孫立也沒有向上一次那樣有意無意的羞辱他,雖然孫立和宋江都盡力維持一個兄友弟恭的假象,但是也無法避免一些尷尬的場面出現,

他們走過聚星臺的時候,宋江依然要對幾個死去的弟兄表達哀傷之情,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他是必須這麼做的。

在宋江啼哭的時候,他再一次繞開了史進與李逵、吳用、戴宗四人的將旗,看來他始終不敢面對自己的過去。

孫立沒有讓他在此久留,以免他太過難堪,同時也避免身後跟隨的弟兄們太過尷尬。

眾人來到聚義廳前的時候,門前廣場上的四杆大旗已經換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杆大旗,上面書寫著兩句詩,正是當年宋江在江州望江樓所提反詩中的兩句“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宋江看罷大旗,長嘆一聲,低頭不語,直入聚義廳中。眾人魚貫而入,那宋江不在寄予主位,也不在去坐上手的位置,直接坐在主位旁邊下垂手第一張椅子上。

武松搶先坐在宋江身邊,以免別人坐下會讓他難堪。宋江看了一眼武松,輕輕地笑了笑,武松也對他回了一笑。

這一切都看在孫立的眼裡,他從宋江那淡淡的一笑中看出了傷心落魄意志消沉。

大家各自落座之後,孫立對宋江說道:“眾家兄弟與哥哥一別數載,不知哥哥可曾安好”

宋江苦笑道:“國事日衰,君主被小人矇蔽,黎民受刀兵之苦,愚兄豈會安好”

孫立沒有繼續往下問,他對宋江說道:“哥哥此番上山,可是為那宿元景傳信而來”

宋江苦笑:“說來慚愧,愚兄自從入朝以來,空有一腔熱血,始終難得施展,如今徽宗皇帝對自己被蔡京高俅之流長期矇蔽深感愧疚,將於數日後讓位於太子趙桓,那趙桓天資聰穎,忠君愛民,待母至孝,他自幼苦讀聖賢書,做事從來以禮為先,頗具聖人風範,他日必是有道明君”

旁邊的武松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是對宋江說的那番話表示不滿,還是對宋公明的執迷不悟趕到無奈。

說得正起勁的宋江被武松的一聲嘆息喚醒,他很快從興奮狀態中掙脫出來,從新恢復了平靜,他用眼角餘光掃視了屋中的眾位頭領。

那些與他平日裡關係很好的弟兄們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那些早已與他有些疏遠的頭領們卻顯得無動於衷。

宋江那興奮的情緒瞬間消失,他意識到眾人已經和自己越來越遠,雖然大家感情上未能完全割捨,但是腳下的路已經徹底不同了。

他從新修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對孫立說道:“賢弟,如今金兵南下,燒殺搶掠,我等梁山英雄豈能容我大宋子民被外族蹂躪”

孫立苦笑道:“哥哥此言極是,我梁山好漢焉能坐視不理,可惜我梁山資源有限,所能容納的百姓也有限,大廈將傾,孤木難支,我等只能盡力而為”

宋江插話道:“賢弟此言差矣,我大宋子民何止千萬,若眾志成城,何愁金邦不滅”

孫立答道:“縱有千萬,自相殘殺又有何用”

宋江答道:“若我等大宋子民皆為聖主所用,如何會自相殘殺”

孫立苦笑道:“自古以來,百姓終日盼聖主出現,怎奈登基之人多為昏庸無能之輩,唐宗宋祖又有幾人”

宋江又開始激動了:“賢弟,愚兄用項上人頭擔保,當今太子必是興邦之主”

孫立苦笑,沒再多說,其他兄弟也不好說什麼,若是以前,大家還會各抒己見辯論一番,現在與宋江生分了很多,反倒不好意思駁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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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武松說話了,他對宋江說道:“哥哥,如今山上人口眾多,我等皆不敢以數萬百姓的身家做賭注,若那新君當真是有道明君,我等兄弟自會相助,若他與徽宗一般昏庸,我梁山人馬守一方平安即可,絕不與奸佞為伍”

話說到這般地步,宋江也覺得已經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很多的認知是無法簡單的灌輸給其他人。

這宋江沉默了一會之後,便再也不提朝廷之事,只與大家聊些過往經歷。武松等人雖然知道宋江並沒有放棄遊說的想法,但是誰也不願就此事多說什麼,大家只是與他閒聊些家長裡短的事情。

晚上,孫立大排酒宴,為宋江接風。這次的接風宴不像上次那麼尷尬,除了幾個實在與宋江有隔閡的弟兄之外,其他人都參加了。

大家在酒席宴上也避免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宋江再也不敢像上次那樣虛情假意的演戲了,他這次變得謹小慎微,絕不在提朝廷或者忠孝仁義的話題。

一場酒席很快的結束了,大家都沒有從酒席宴上得到暢快淋漓的感覺,反而是如坐針氈,曲意逢迎。

宋江在酒席結束之後見到了孫立,他對孫立說道:“賢弟,愚兄打算與你暢談一番,不知賢弟可否願意”

孫立點了點頭,他把宋江帶到了自己的書房,屏退左右,與宋江對面而坐。

倆人具體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總之他們私下裡打成了一些共識。

第二天,宋江一大早便起身告辭,孫立帶著眾人沿路相送,一直把他送到了金沙灘,眼看著他上船遠去。

孫立回山之後,先把公孫勝和朱武找到一起,三人落座之後,孫立說道:“二位哥哥,宿元景此來雖然很突兀,但是也不可不見,我打算在湖泊之中與他見面,不知二位哥哥有何想法”

公孫勝說道:“見面自然不可避免,只是這如何應對還需斟酌”

孫立答道:“我只是與他見面,卻不與他達成任何協議,我只看他說些什麼,至於其他的事情需等上京打探的弟兄回來之後再說”

朱武點頭:“如此甚好,既不讓宋大哥為難,也讓這狗官回去有個交代”

三日後,金沙灘前面五里開外的湖面上聚攏著十幾艘船隻,其中一艘大船與其他船隻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那船上只有幾名水軍負責掌舵,船艙裡,孫立與宿元景對面而坐,倆人跟前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壺清茶兩個茶杯。

一身便裝的宿元景顯得那麼隨意從容,倒是孫立表現的有些侷促。

這宿元景也確實有些膽量,他敢孤身一人跑到梁山的戰船上與孫立見面,還表現的這麼輕鬆自然,也算是朝中的一個人物了。

孫立坐在宿元景對面語帶譏諷的問道:“太尉大人前番來我梁山詔安,害了許多弟兄,不知此番前來,又與上次有何不同”

宿元景一笑:“上次詔安乃是梁山有求於朝廷,此番詔安卻是朝廷有求於梁山,主動權在梁山弟兄手中,下官只是傳旨而已”

孫立問道:“聖旨何在”

宿元景順手將聖旨遞給孫立。

孫立接過聖旨問道:“怎麼欽差大人不打算親自宣旨嗎”

宿元景一笑:“孫寨主沒打算接旨,我又何必宣讀,你先看過再說”

孫立展開聖旨,就見上面寫道

朕自即位以來,用仁義以治天下,公賞罰以定幹

戈,求賢未嘗少怠,愛民如恐不及,遐邇赤子,鹹知朕

心。切念孫立等梁山英雄,素懷忠義,不施暴虐,歸順

之心已久,報效之志凜然。雖犯罪惡,各有所由,察其

衷情,深可憐憫。朕今特差殿前太尉宿元景,捧詔書

,親到梁山水泊,將孫立等大小人員所犯罪惡,盡行赦

免。給降金牌七十四面,紅錦七十四疋,賜與孫立等上

。赦書到日,莫負朕心,早早歸順,必當重用。故茲

詔赦,想宜悉知。

孫立看罷,將那聖旨放在桌案之上,冷冷問道:“這聖旨除去姓名與年月日有所改動,與前番詔安旨意有何不同”

宿元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同之處在於,前番宣旨之時,背後有蔡京暗中掌控,此番宣旨卻是有太子背後承諾”

孫立說道:“某家不覺得蔡京與太子有何區別”

宿元景還是那麼穩穩的說道:“蔡京為梁山英雄設下陷阱,留了一條死路:太子私下許諾,卻是為梁山留了一條生路”

孫立說道:“那太子又許了什麼好處與我梁山弟兄”

宿元景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太子曾言,若他繼位之時,封你為京東東路經略使,統領東路九州之地所有兵馬”

孫立一笑:“此乃驅虎吞狼之計”

宿元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梁山已至絕境,為今之計只能借朝廷威望,尚有一搏之力”

孫立冷笑一聲,沒說話。

宿元景接著說道:“梁山水泊,八百湖泊縱橫交錯,看似牢不可破,其實卻是危在旦夕,若金軍打過黃河,我大宋京都必然南遷,到那時,中原之地盡歸金邦,你梁山困守孤島,如何自處”

孫立答道:“梁山腳下漁產豐富,我梁山人馬有湖泊水道掩護,進可攻,退可守,何懼之有”

宿元景笑道:“寨主此言差矣,梁山水泊乃是黃河氾濫,河水倒灌所致,若那金兵堅壁清野孤立梁山,撅上游之水,令黃河改道,小小湖泊焉能維持數萬人長久生存,若金兵打造戰船,步步為營,與梁山慢慢周旋,只恐湖泊屏障早晚被人攻破”

孫立笑了:“太尉休要大話欺人,中原大地物產豐富,金兵豈會將精力完全放在我這水窪湖泊當中”

宿元景答道:“寨主當深思熟慮才是,宿某此行目的也已達到,日後新君登基之時,宿某自會再來,到那時,宿某會給寨主更多好處,受與不受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