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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花心的時遷

金兵撤回黃河以北之後,大宋朝開始籌劃遷都的事情。京城的權貴們為了遷都之後可以擁有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他們搶先到蘇州圈地蓋房置辦家業。

宋欽宗做事從來都是不緊不慢的,他與朝中文武就遷都的細節問題拖拖拉拉的商議了三個多月,最後決定不把都城遷去蘇州,而是將都城遷到杭州。

這杭州本就是兩浙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富商地主極多,當年方臘打破杭州之時,在城內放起了大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大火一直燒了六天六夜方才熄滅。當時方臘將杭州的所有官吏紛紛拿住,叫兵丁用各種酷刑將這些官吏處死。當地的富商地主也受到了牽連,從那以後,杭州的商業便一落千丈,城內建築也被破壞的十分嚴重,大量百姓逃離這裡,導致杭州人口數量驟減。這就是徽宗皇帝當初打算遷都蘇州而不是杭州的原因。

欽宗皇帝本來也打算把都城遷到蘇州去,可是遭到中書侍郎宿元景的反對,趙桓對宿元景可謂信任有加,他採納了宿元景的意見,確定將都城改遷至杭州。

朝中那些提前在蘇州置辦家業的大臣們紛紛出來反對,可是欽宗根本不聽他們的建議。這些人又找到了首相張邦昌,求他出面勸皇帝改變主意。

張邦昌只是對這些大臣好言安慰,卻根本不管遷都的事情,他做官的宗旨就是揣摩聖意投其所好,只做順臣,不當忠臣。

趙桓決定遷都地點之後,立刻派工部官員前往杭州大興土木,建造宮殿園林,他自己則是整天優哉遊哉的賞賞花、溜溜鳥、看看美人,他把朝中1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張邦昌和宿元景去打理。

放下東京汴梁不說,單說梁山之上,眾頭領並沒有因為金軍的撤退而有所懈怠,反而加緊練兵,準備應付金兵的下一次南侵。

孫立與公孫勝、朱武等人私下商議,他們認為梁山自保有餘進取不足,山上土地有限,養活數萬人已經捉襟見肘,如果金兵真的佔領了長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區,梁山也會面臨空前的挑戰,到那時,宋人會紛紛南遷,梁山附近的富戶也會越來越少,百姓們的生活更加困苦,梁山人馬再想下山劫掠,難免要與金兵發生衝突,一旦有大量金軍攻打梁山,山上勢必會進入全面防守,到那時,山上的糧食將會面臨很大壓力。

為了解決梁山未來可能面臨的糧食壓力,孫立將梁山的勢力範圍擴大到巨野澤外圍的一些村鎮。

這些村鎮在金兵離開之後陷入無序狀態,宋朝短時間內對他們無暇顧及,梁山人馬趁機進駐了這些地方,和他們一起開荒種田,維持當地治安,向百姓收取一些稅負,幫他們修建寨牆。

這些村鎮的百姓對梁山的印象還不錯,畢竟金兵南侵的時候,只有梁山人馬沒有對他們進行劫掠,同時還分給了他們一些糧食,與其寄希望於宋軍幫忙,還真不如依靠梁山人馬來得更實際一點。

時遷與白麵郎君鄭天壽被派到了鄆州西南方向的羅家寨駐紮,羅家寨現任莊主羅芒與梁山弟兄關係極好。當初羅昭佔領羅家寨,勾結金兵,殘害百姓的時候,是梁山人馬將他殺死,為當地百姓除了一害。

羅芒感念梁山的恩情,他同意將羅家寨變成梁山的外圍組織,聽從梁山調遣。

時遷與鄭天壽帶領三千嘍囉兵進駐羅家寨之後,將周圍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村莊也劃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他們一面組織百姓開墾荒地,一面將羅家寨的寨牆加固,一旦金兵在次南侵,他們就可以將周邊的百姓們聚到一起,集中防守。

鄭天壽是個老實本分的漢子,他平日裡少言寡語性格孤僻,做起事來一板一眼認認真真,他與時遷來到羅家寨之後,就變成了時遷的跟班,時遷雖然身體靈便,但是懶惰成性,不愛幹活,整天叫鄭天壽帶著人幹這幹那,他自己則是東遊西逛,在村裡遇見大姑娘小媳婦還喜歡和人家打招呼。

最近,時遷看上了一個寡婦,她的丈夫是被羅昭殺死的,自從丈夫死後,她一心想要報仇,後來,梁山人馬將羅昭除去,她便把梁山英雄當成了自己的恩人。

時遷第一次遇到這個寡婦的時候就動心了,他把寡婦對自己的善意看成是對自己芳心暗許。

從那以後,時遷三天兩頭的從寡婦家門前經過,但是他始終不好意思進入寡婦家中。

有一天,寡婦下地幹活的時候崴了腳脖子,於是,時遷便看到了機會,他先讓手下嘍囉幫寡婦幹些零活,一段時間之後,他就親自上陣,幫寡婦挑水、劈柴、種地、除草,幾天下來,把個面黃肌瘦的時遷曬成了黑煤球。

鄭天壽心眼實,他始終沒有注意時遷的行蹤,直到有一天,手下的嘍囉偷偷開始傳閒話,他才知道時遷最近正在給寡婦獻殷勤。

實心眼的人大都有股倔脾氣,鄭天壽也不例外,他第一時間找到時遷,見面就問:“哥哥,小弟聽說,你最近正在討好一個寡婦,可有此事”

時遷厚著臉皮說道:“你聽誰說的,哥哥幫助百姓做事,拉近我梁山弟兄與地方百姓之間的感情,怎麼就變成討好寡婦了”

鄭天壽看著像煤球一樣的時遷氣不打一處來,他明知道時遷在胡說八道,可是想不起來怎麼對付他,癟了半天說出一句:“村東張老漢年邁,無人照看,明日你去幫他做事,那個寡婦我來照看”他說完之後才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妥,不禁有些臉紅。

時遷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他一見鄭天壽來了脾氣,立刻說道:“賢弟休要生氣,哥哥與你開個玩笑而已,哥哥確實看上了那個寡婦,正打算求人為我保媒,納她為妾”

鄭天壽一聽就來了火氣,滿山的弟兄中有妻室的並不多,這個時遷本來已經有了媳婦,而且他媳婦最近給他生了個女兒,那孩子小得嚇人,比正常嬰兒小了一半左右,這時遷不關心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卻又惦記起村裡的寡婦。鄭天壽越想越生氣,氣得他一跺腳就走了。

時遷就和沒事人一樣,梳洗一番之後,換了身新衣服,又要去寡婦家獻殷勤。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被鄭天壽一把抓住:“哥哥,今天兄弟們要去開荒,你我二人也當一同前去”

時遷本想推脫,轉念一想,自己自從來到這裡,也沒和大家一起勞動過,如果不去,顯然有點說不過去,於是他硬著頭皮說道:“也好,哥哥隨你一同前去便是”

鄭天壽也不和他多廢話,眾人拿起工具朝山腳下走去。他們到了山腳下之後,嘍囉們掄鍬動鎬開始幹活,鄭天壽就像頭小牛犢子一樣,只顧低頭幹活,一句話也不多說。

時遷拿起鐵鍬東挖一下西挖一下,沒幹幾下,就累得渾身臭汗。

他明知道鄭天壽和自己較勁,故意拉自己來挨累,但是又不好說什麼,只是看著鄭天壽運氣,他心裡嘀咕“這個傻大個幹活還真厲害,怎麼人家整天被太陽曬還是那麼白,自己為寡婦除了兩天草,就曬成了驢糞球的顏色”

時遷一邊偷懶一邊東張西望,有個嘍囉嘴快,張口說道:“石頭領,這麼幾下就沒勁了,幫寡婦挑水的勁頭怎麼沒了”

時遷尖聲尖氣的說道:“小猴崽子,再多嘴讓你去搬大石頭”

周圍的嘍囉只是笑,每人多說話,倒是鄭天壽被時遷一句話提醒了,他拉住時遷的手說道:“哥哥,幫我把這幾顆樹抬走”

時遷極不情願的跟著鄭天壽一起去搬樹,鄭天壽抬樹的一頭,時遷抬另一頭,鄭天壽一直腰,時遷就受不了了,他個子比人家矮太多,大樹的重量大部分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勉強與鄭天壽抬了幾棵樹,然後找個藉口就溜走了。

時遷在羅家寨沾花惹草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到了梁山之上,孫立知道之後氣得原地轉了三圈,他沒想到時遷長得不怎麼樣,竟然還是個花心大蘿卜。

朱武給孫立出了個主意,他讓扈三娘也去羅家寨駐紮,負責羅家寨的防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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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扈三娘就是時遷的剋星,當初時遷滿山亂轉,窺探別人**,當初王英還活著的時候,時遷半夜三更爬人家房頂上去了。

結果被扈三娘發現了,她提著木棍滿山追打時遷,嚇得他十多天不敢露面,後來還是王英說情,扈三娘才饒了時遷。

扈三娘來到羅家寨之後,立刻成為了寨中的女霸王,時遷和鄭天壽以及莊主羅芒都不敢惹她,那時遷再也不敢指手畫腳偷奸耍滑了。

扈三娘告訴時遷“你要納妾的事情被你家娘子知道了,她聽到之後想要尋死,大寨主答應她,不許你納妾,我到這裡就是來看著你的”

時遷嘴上不說話,心裡不滿意,他暗自合計“孫大哥管的也太寬了,人家的家務事也要參合進來”

扈三娘的警告對時遷起到了一點作用,他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去寡婦家獻殷勤了,只是偶爾找些藉口從寡婦家門前經過。

他鬼鬼祟祟的行為被扈三娘發現了,那扈三娘也不與時遷多說,把自己的乾兒子王二毛叫到跟前,吩咐他把時遷的美事攪黃。

王二毛當初就是個鬼機靈,如今長大了不少,鬼點子越來越多。

這一天,時遷又從寡婦家門前經過,他看見寡婦正在門口摘菜,於是便故意擺了個自認為十分瀟灑的動作,正在他打算和寡婦搭話的時候,屋中跑出王二毛,那小子一見時遷就喊道:“叔叔這般清閒,正好姨娘家有些活計需要幫忙,叔叔何不過來搭把手”

時遷一聽就來了興致,他笑呵呵的走進院子裡,笑眯眯的問道:“大嫂有何難處儘管說”

王二毛說道:“姨娘家後院的菜園長了很多雜草,正愁沒人幫助鋤草”

時遷也不多說,露胳膊挽袖子就奔後院菜地去了。

就在時遷蹲在地裡拔草的時候,聽到王二毛和寡婦閒聊,那王二毛對寡婦說道:“姨娘不知這拔草之人有多大本事,別看他身體瘦弱,可有一身好武藝”

時遷一聽暗自高興,正發愁沒有人為自己說好話呢,這王二毛竟然幫助自己吹噓了起來。

就聽王二毛說道:“我石大叔當初經過祝家莊的時候,因為偷雞,被人家抓住,打得哭爹喊娘,若不是被梁山英雄及時救出,險些丟了性命”

時遷本以為王二毛要給他說好話,沒想到一張嘴就提到自己偷雞的事情,他雖然不願意聽,但是也沒法反駁,畢竟那是事實。於是時遷接話道:“小子,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叔叔就幹了那麼一次丟人的事,讓你知道了”

王二毛接著說道:“叔叔當初為了破呼延灼的連環馬,跑去盜徐寧的寶甲,最後不但得手了,還順走了徐寧一雙鞋墊”

時遷回頭罵道:“娃娃休要胡說,我何時順走了他的鞋墊”

王二毛接話道:“那雙繡花鞋墊尚在你的家中,如何就不承認了”

時遷答道:“那鞋墊也不是徐寧的,是宋萬的”

王二毛反駁道:“我說的不是那雙又髒又臭的鞋墊,我說的是那雙繡花的”

時遷一聽,只氣得直蹦,他知道王二毛故意使壞,於是不再說話,假裝聽不到。

那王二毛當著寡婦的面,把時遷說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

寡婦以為王二毛就是個孩子,她也沒太在意,倒是時遷越來越受不了了,剛開始王二毛還說一些有點根據的話,沒一會,他就開始順嘴胡說了,他一會說時遷偷媳婦私房錢,一會又說時遷偷妓女的首飾,還說時遷去青樓閒逛,花不起錢,用幾個大錢賄賂了老鴇子,躲在人家窗外聽聲。

剛開始的時候,時遷還為自己分辨幾句,但是他發現越描越黑,人家是個孩子,說什麼話都比自己有可信度,尤其王二毛還把瞎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和真事一樣。

寡婦怕時遷難堪,一個勁的幫他解釋,尤其是王二毛說時遷躲在妓院窗外聽房跟的事情,寡婦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她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告訴王二毛,“以後你石大叔的事情不許到處宣揚。”

時遷的臉臊得和大紅布一樣,他拉住王二毛的手說道:“小兔崽子,你大叔什麼時候幹過那麼多缺德事,今天我非要找你娘去,讓她給評評理,我倒要問問她是怎麼教育自己兒子的”

王二毛理直氣壯的說道:“這都是我娘讓我說的,你去找她去吧,我娘讓我沒事就來姨娘家說你的壞話,這樣姨娘就不在搭理你了”

時遷明知道這主意不可能是扈三娘出的,一定是王二毛自己想出的損主意,但是他也沒招,面對眼前這個蒸不熟煮不爛的孩子,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那以後,時遷再也沒臉去寡婦家裝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