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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冒名者

冒名者

愛德華毫不留情地扒光了鄧肯的外套,這套由鄧肯自己改制,兼顧了皇家海軍與刺客元素的制服,也就從此易於人手,壞掉的袖劍被直接丟棄,而裝著秘密信件與立方體血瓶的白帆布小口袋則被愛德華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愛德華-肯威,生於威爾士斯旺西,他的父親是英格蘭人,母親是威爾士人。他十歲時就跟隨家人搬遷到英格蘭西南部的布裡斯託爾,定居在當地的一座農場裡。他家的農場不算大也不算小,家中的經濟條件不算壞也不算好,他的父親雖然是一名農場主,但是在他年幼的時候,也曾經送他去過學校,因此他算是個能讀書寫字的“文明人”。

其實如果他老老實實地繼承父親的農場,娶個當地的普通姑娘,也許是可以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的,只是小肯威自打小就充滿了“冒險精神”,14歲的時候就開始在酒吧混跡了,也因此為緣由,在三年後結識了他未來的妻子,卡洛琳-斯科特,一個大他兩歲的美麗女孩兒。

卡洛琳雖然在表面上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事實上內心卻充滿了對自身環境的不滿與叛逆,這從已經快她能夠與一個17歲的小酒鬼一見鍾情這件事情就能看出來。

其實在二人閃電結婚之前,卡洛琳的父親,富有的布里斯托茶商埃米特-斯科特早已經與當地的一位東印度公司總管談好了親家,意欲將卡洛琳許配給他的兒子馬修-黑格結婚,而這位大少爺馬修,據愛德華之言:“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哲學家之類的東西,總是口述他的想法,讓一個隨時跟著他的筆錄人記下來,無論什麼場合都備好筆和墨水,記下他的想法,比如什麼‘玩笑是丟進水裡的石塊,笑聲就是那漣漪’。”

對於卡洛琳這種叛逆少女來說,嫁給馬修這種沒本事的騷包是絕對不可能的,相對來說,自己最近認識的那個充滿了冒險精神,滿腦子都想著出人頭地的小酒鬼反而是個不錯的選擇。因此卡洛琳主動找到了愛德華,直言不諱地與他說:“別把我想成個無助的少女,愛德華,因為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是來尋求你的幫助,而是來幫助我自己。”

然後,在可憐的馬修-黑格對心儀已久的卡洛琳求婚的日子(他大概是聽說了倫敦那邊發生的一些事情,竟然送了一艘用卡洛琳的名字命名的帆船),卡洛琳當面拒絕了他,並選擇了身邊的愛德華,兩個人在雙方家庭都不看好的情況下,住進了農場旁邊的泥牆小屋。

愛德華的貪婪與瘋狂,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顯然如果僅僅靠繼承自家的農場,他不可能的過上體面的日子,但是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他覺得是自己將卡洛琳從那個優渥的上層社會里拉出來的,所以他得自己想辦法再將她送上去。

但是除了養羊和鼓搗農場之外,他什麼都不會,農場不是西印度群島上的那些種植園,像是甘蔗、亞麻這些純經濟作物農場中是不能也不允許大量種植的,他沒辦法賺到足夠的錢。

於是在酒吧裡結實了名為迪連-華勒斯的私掠者之後,這才誕生了出海的念頭。

“這不是需不需要錢的問題,我想要吃乾淨的食物,我想要能遮風避雨的房子,我想要過體面一點的生活。”

他承諾了卡洛琳兩年的時間,連自己即將降生的孩子都沒見一面,就乘坐著私掠船君主號急匆匆地出海,一頭扎進了加勒比海的大染缸中。

然而,如今他漂泊在海上已經五年了,但是愛德華卻根本沒臉回去,除了時不時地託人將掙到的一部分錢寄回家中,他自身卻一點都沒有攢下什麼積蓄,每天都是像那些最普通的水手一樣,一旦登上陸地,照例寄出一筆錢之後,就會沉溺在酒館與妓院,將他能夠拿出來的錢全部花光,然後再次在醉眼朦朧中被人抬上船去,去海面上與西班牙人的軍艦、商船和與他們一樣的私掠者幹仗。

兩年前烏德勒支和約簽署,西班牙的戰爭結束,大英帝國與西班牙再次成為了親親熱熱的一家人,私掠者的時代就此結束,但是愛德華在離開家鄉之前所吹下的牛皮卻一個都沒實現,他的確在海島上的小酒館和黑窯子裡揮金如土,但是卻不能同樣在布裡斯託爾這麼做,他雖然在三年多的時間裡與許多赫赫有名的私掠者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黑鬍子愛德華-蒂奇與本傑明-荷尼戈船長都是他的好哥們兒),但他依舊是在別人的船上擔任大副、二副或者炮長,事實上並非他沒有才能,而是他的才能過於超群了,任何僱傭他的船長,在一段時間之後,都必將會將他解僱,否則自己的船就有易主的危險。

而轉眼就到了1715年的夏天,卡洛琳從英國來信,在上次勸說他回國無果之後,卡洛琳決定與他離婚。

“珍妮弗已經五歲了,卻還沒見過自己的爸爸,愛德華,你如果真地愛我們,就請你回來吧,否則我必將離開你。”信中的言語還帶著卡洛琳的無奈與憤怒,顯然這席話對肯威的衝擊力也是很大的,說實話,私掠時代一開始的時候他漂泊不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個女兒。

而也就在今天,在愛德華看完了死去的鄧肯包中的信件之後,他斷定——自己的機會來了!

是的,他殺掉的這個傢伙顯然在密謀一些能涉及到很大利益的東西,至少哈瓦那的西班牙總督在信中對於這次的會面期待十足,而且那位總督大人似乎並沒有與這個鄧肯-沃波爾見過面……這期間的可操作性就大大增加了。

愛德華短暫地思考了幾秒鐘,就將那套非常漂亮(只可惜染了些血液)的特別制服穿在了身上,從信中的話來說,這種穿著似乎非常特殊,那名總督似乎就是想憑藉這身穿著來認出他。

這時候,小島的東北邊,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槍響!

愛德華猛地一驚,帶上了制服上那頂白色的兜帽,迅速地向著槍聲響起的方向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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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剛剛爬上崖壁的肖梟與唐尼也聽到了槍響,他們急趕幾步,從崖頂向著東邊跑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東北邊的那片連線著沙灘的谷地,眼尖的肖梟也清楚地看到了幾個在谷地中遊蕩的黃色人影。

“快趴下,是西班牙人!”肖梟一把將身邊的唐尼按到了一旁的灌木叢裡,“這是背運,這裡怎麼會有西班牙人?!”

“他們在幹嗎?”唐尼解下背在背上的長槍,小心地探出頭看著崖壁下的那幾個拎著刀槍四散搜尋著什麼的西班牙士兵。

其實肖梟是有些無語的,這個時代的加勒比海,政府軍就像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樣繽紛多彩,身著紅衣的英國人和身著黃衣的西班牙人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卻在死磕,而且兩方的士兵都穿著顏色極其刺眼的軍裝在西印度的熱帶雨林裡晃悠,怪不得會被土著和海盜幹掉那麼多人。

“看那邊,海面上有一艘縱帆船!”唐尼捅了捅肖梟,指了指不遠處的海灣,果然有一艘縱帆船漂浮在淺海上,桅杆上高高飄揚的正是大英帝國紅白藍三色的米字旗。

“看來這是一艘商船……”肖梟指了指下面一個正在被西班牙士兵毆打的胖子,“那家夥生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不是在海面上混跡的傢伙,估計他就是足下這艘船的商人,而地上躺著的幾個已經挺屍的傢伙,裡邊估計有這艘船的船長和大副,說不定二副也在裡邊。”

這年頭海面上的突發情況太多,普通商船又不僱傭專門的舵手,僅僅靠一個船長操舵是絕對不行的,大副和二副有時候也必須具備航海術,而三副則就不必要求這麼嚴,比較船長和大副二副都躺了,那麼船上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那艘商船停在海面上不敢動彈,縱帆船的航速不慢,附近就算有西班牙人的炮艇也不可能跟上,但她依舊停在那裡沒有逃跑,就說明所有懂得操舵的人,都應在島上了。

這時候,一個人影從草叢中躥出,向著遠處的山谷快速跑過去,一個反應最快的西班牙士兵隨即端起步槍一槍打出去,一蓬白煙與血霧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幾乎同一時間升起,那個人被正中後背,圓溜溜的鉛彈在進入體內後會炸碎成一大片,他必定是活不下來了。

遠遠地聽著那幾個西班牙人咒罵了幾聲,開槍的那個還跑過去在他的脖子上補了一刀,隨後將一枚金錶從那人的懷裡拽了出來。

“真是野蠻……”唐尼氣憤地嘟囔了一句,在草叢裡端起了步槍,瞄準了那個向回走的西班牙士兵。

“別衝動……”肖梟按住了唐尼的手,“看戲,剛剛有一個小蟲子入場了。”

緊接著,高居於崖壁之上的他們就看到了一雙手從那個西班牙士兵一旁的灌木叢裡伸了出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脖子拖進了草叢中,草叢輕輕地晃了幾下,而後不動了。

“那是什麼?!”唐尼嚇了一跳,急忙將槍口對準了那從灌木。

“看著吧,我們先別出手打草驚蛇……”肖梟指了指面前幾十米高的崖壁,“你是奧林匹斯諸神嗎?能從這種高度直接跳下去將他們就地正法?”

正說著,那從灌木再次搖晃了起來,一個人影躥了出來,趁著幾個巡視士兵的視覺死角幾乎在一瞬間就躥到了另外一邊的灌木叢,如法炮製地殺死了另外四個在附近巡視的士兵。

岸邊的那兩個人似乎還沉迷於對商人的拷問,他們大概很想知道什麼事情,因此甚至都沒差距附近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次,灌木叢裡的殺手甚至都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形,提著兩把滴血的長刀就向著岸邊那兩個背對著他這邊的西班牙士兵走了過去,從後邊一人一刀,刺穿了兩個人的脖頸,幹掉了他們。

“真漂亮,但是不對勁。”肖梟摸了摸自己剛剛刮過鬍子不久的下巴,沉吟道,“小蟲子啊……可不是誰都能穿那身衣服的喲!”

這時,一旁的唐尼似乎有些高興:“維克托,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沃波爾先生?”他指著那個把胖子商人從地上拉起來的兜帽男,眼神中似乎有些欣慰。

“不,沃波爾已經被人幹掉了。”肖梟搖了搖頭。

“誒?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他是皇家海軍的特工嗎?”唐尼有些不敢相信,而這時那個兜帽男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頭炫目的金黃色頭髮,在腦後扎了一個小髮髻,無論從髮色還是髮型上看來,那都不是鄧肯-沃波爾。

“沒錯了,他是個刺客,卻沒有用袖劍殺人……”肖梟緊緊地盯著遠處那個正與胖子商人談天說地的男人,“那麼,小蟲子你到底是誰呢?”

這時候,不明身份的男人卻與胖子一起跳進了海中,向著遠處的縱帆船遊了過去。

“糟糕了!他們要跑了!”唐尼直接從山頂上站起來,端起槍就要射擊。

“讓他們走吧,唐尼,既然他穿著那身衣服,腰裡依然有那個包裹,那我就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了。”肖梟同樣站了起來,看著那個金髮的冒牌貨操縱著帆船的舵輪向著遠處的海峽駛去,“顯然,那是一個從剛剛被我們擊沉的海盜船上倖存下來的傢伙,他既然會操舵,那就絕對不是個小嘍囉了,我倒是很佩服他的勇氣,竟然敢在西班牙總督的眼皮底下冒名頂替。”

“唐尼,我們下去吧,附近肯定有西班牙人的炮艇,我們可以用她將剛剛落水的同伴們撈起來,然後……我們就去哈瓦那。”肖梟看著遠處越來越小的船影,“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到底想怎麼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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