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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禍起蕭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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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起蕭牆(一)

慶元歷1年9月日,凌晨1::1。

亂魔海上,風平浪靜。

QueenZenorbia是來自聯邦阿麥黎國際貿易集團旗下的一艘萬噸級海空兩用大型貨運船,這次的前往明帝國的航行,表面上是再平常不過的國際貿易活動,實則是將一批圖紙,秘密地從聯邦商貿中心紐約特送出,並經由原北方第二艦隊特務部第一副部長的秘密渠道,送入帝國南方的江川省省府內。

為了保全這份圖紙的安全,阿麥黎僱傭了聯邦著名保全公司Umbrella國際安保集團最優秀的Blackater分社,因此在肖染與伊歐妮悄悄登上貨船甲板的時候,能看到有很多穿著防彈背心,帶著繡有Umbrella-Blackater以及Umbrella公司八角紅白傘形標徽的武裝黑衣人在四處巡邏,上層建築的三層陽臺上,更是有一個穿著聯邦艦隊陸戰隊緊身鎧,頭戴陸上軍頭盔與防毒面具的人坐在一張圓桌後,無聊地看書。

“那是這些人的頭目,”伊歐妮輕聲地在肖染耳邊說道,“這些人都很厲害,一會兒如果發生衝突,我雖然能保護你的安全,但是很可能會讓你有些不好受,你還是決定要跟我去嗎?”

“是的。”肖染點了點頭,“我雖然沒見過約翰叔叔幾面,但是聽東城叔講過他的事情,他是爸爸的老戰友,更是親自為哥哥尋找了出人頭地的機會,我無法相信他是一個背叛了自己國家的人……我要親口質問他!”

“你要親口質問他什麼呀?”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出現在了肖染的背後,把她嚇得腳下一滑,就跌進了身後人的懷中。

比她高不少的男人將她輕輕地扶了起來,肖染急忙警惕地閃到了伊歐妮的身後,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等著面前的男人。

“不要緊,肖染,他並沒有惡意。”伊歐妮說道,“我的傳感器能夠實時監測他體內的激素分泌量,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攻擊的意圖。”

男人驚奇地吹了個口哨,然後想著伊歐妮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們好,我是漢克。”

“嗯,我知道,早在剛才你坐在三樓陽臺上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銘牌上的名字。”伊歐妮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去握手,而是直接說道,“這次來是想讓我身後的小姐見一見她的生父……雖然說她到現在也沒辦法承認這件事情,不過我想她肯定有好多問題要問。”

“嗯,這個是沒問題的。”漢克點了點頭,向著另一邊招呼了一聲,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黑衣人小跑了過來。

“隊長,找我什麼事情?”黑衣人敬了個禮,問道。

“將這位小姐帶到杜魯門先生的特等艙去,”漢克指了指伊歐妮身後的肖染,“禮貌一點兒,這不是我們的敵人。”

“是!”黑衣人立正敬了個禮,隨後轉身對肖染微微躬了躬身,伸手示意她跟上,“肖小姐,請跟我來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肖染遲疑道。

“不必了,”伊歐妮搖了搖頭,“他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在這裡等你就是了。”

兩個人慢慢地向著集裝箱區的地方走了過去,漢克則留在了這個地方,坐在船舷的欄杆上,將自己的防毒面具脫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滄桑的臉。他是一個典型的塔蘭託人,同樣作為白色人種,塔蘭託人比舒博安人的體毛更少,皮膚更細膩,比較接近黃色人種的華族,而且在明國也有大量的人口。

漢克撓了撓自己金黃色的寸頭,從後腰包裡摸出一根雪茄咬在了嘴上,看了看身邊的伊歐妮:“介意我抽根菸嗎?”

“不介意。”伊歐妮搖了搖頭,只是站在船舷邊看著遠處黑色的大海,並沒有多說什麼。

“小姐您是一名神姬吧?”漢克向下看了看高達0多米的船身外壁,平滑的表面上只有很少的著力點,就像他這樣有多年工作經驗的保全人員想要爬上來都不是很容易,更何況一個身高一米四左右的小姑娘,而且她的身上還背了另個比她大的少女。

能做到這一點的小女孩,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那就是自由之艦的自由女神,在明帝國這邊貌似叫做……神姬?

然而,小姑娘的回答讓他有些吃驚:“我並不是神姬。”

“我感覺到你的情緒表現為驚訝,”伊歐妮看著身邊的漢克,“Umbrella是一家很有意思的公司,你們許多正在發展中的生物技術是讓Titans都感到驚歎的,你應該知道Titans是什麼意思吧?”

“你是……遠介人?”漢克的臉上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遠介人的存在,在一些高層的圈子裡並不算是秘密,聯邦側的許多公司,實際上都是由政府高層所掌控的,漢克實際上就來自一個上議院議員的家族,他的父親曾經就任過聯邦政府的國防部部長,他因此也是有關“世俗所不知的秘密”的知情者之一。

當然,像他這樣的人在聯邦還有很多,然而他們對於遠介人的瞭解也僅僅停留在Titans這一個部族上,畢竟遠介人中只有Titans對於世俗政權表示出了強烈的興趣,他們不僅僅與聯邦側交好,他們與世界上所有排得上前幾名的政權都交好。

比如明帝國的女魃計劃,就是由Titans與艦娘一同為明帝國量身制定的,其中佔大頭的,還是Titans的技術。

“我來自遠介人三部族的其中一個,並不是Titans,”伊歐妮說道,“我們的生命形態與神姬相似,但是要比她們高階很多,至少我們的生命並不像神姬那樣脆弱,這也是你所好奇的,我為什麼敢於單槍匹馬地帶著她來到這個被重重保護起來的地方……”

“咳咳!”漢克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咳嗽了幾下掩飾心思被說破的尷尬。

“如果我願意的話,這艘船上沒有人能夠活下來,”伊歐妮平靜地看著身邊的漢克,平靜地向他敘述著這個可怕的事實,“你們人類的生命,還是太脆弱了,有時候,僅僅有覺悟,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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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型集裝箱內。

這節集裝箱顯然已經被改裝成了一間及其豪華的臥室,黑衣人敲門的時候之前,喬納森正穿著他的絲綢睡袍,坐在辦公桌後處理一些情報檔案。他的另一重身份,是聯邦中央情報局下屬第十分局敵對勢力滲透科的一名特工,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時候就與其他的十六名同事一同被徵召進入了CIA,作為第十分局“菟絲子計劃”的參與者,在經過了五年的秘密集訓,透過不同的渠道進入了明國境內,大多數人都參了軍,少部分的人則是想辦法進入了地方省府工作。

第二次大戰爆發,喬納森作為舊明帝國海軍的軍官參戰,他當時作為肖崇明的大副,一同指揮一艘輕巡,謝東城當時在船上擔任火控官,他們在源帝國東部的風暴洋上與聯邦的艦隊作戰,這艘貌不驚人的海關級輕巡奇蹟一般地擊沉了數艘聯邦的驅逐艦與巡洋艦,甚至擊沉過一艘聯邦的科羅拉多級戰列艦,當然,並非在正面戰場,是在夜戰的偷襲中得手的。

戰爭後期肖崇明戰死,喬納森為此消沉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僅僅是因為肖崇明在戰爭期間不止一次地拯救過他的命,更是因為他給予了喬納森這個孤兒一種自家親人的感覺。

當時的喬納森很迷茫,他已經將自己完全地代入了帝國軍人的角色中,他甚至不知道還該不該按照菟絲子計劃所規定的,在戰後的兩年內聯絡聯邦的線人。

他把自己的女兒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藉著肖崇明的死亡安排在了他的家中,當時的他並沒有選擇聯絡聯邦,而是踏踏實實地做起了一名海軍的軍官,戰爭結束,一切都在重建,帝國海軍改組為艦隊,謝東城成為了艦隊總參謀,而他,則擔任了特務部的高階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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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沒有再來找他,既沒有再聯絡他,也沒有來暗殺他,因為唯一能夠特工特工的只有特工,而喬納森,恰巧是一個有著多年實戰經驗的情報人員。他在幾年內,從一個高階職員連續攀升到一名特務部的副部長,而且是第一副部長,可見他的確對這種髒活得心應手,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一封信投遞到了他的家裡,聯邦做出了自己的反擊,有人威脅他,要殺掉肖崇明留下的兩個孩子,如果他不想把事情鬧崩,那自然就儘快聯絡聯邦那邊配給予他的線人。

喬納森沒有辦法判斷,到底對方是否知道肖染就是自己的女兒,但是他不敢賭,肖染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缺點,他絕對不可以讓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弱點,他也不想看著自己的女兒慘死在暗槍之下。

於是,他去找了當時已經成為艦隊司令的謝東城,當年正值肖梟高考結束,原本謝東城是想要將他送進指揮學院深造,而後讓他進入艦隊成為一名軍官的,然而喬納森帶來的訊息讓他大驚失色,最終謝東城找肖梟談了話,幾乎是硬逼著他放棄了繼續念學的念頭,將他安排進了艦隊的倉庫管理部,由喬納森暗中派人保護了起來。

理所應當的,在CIA的眼中,肖梟就成為了他們拿捏喬納森的軟肉。

為了不再讓事情惡化,喬納森選擇了自己的女兒,CIA重啟了因為他而一度廢止的“菟絲子計劃”,並開始透過他特務部的身份,秘密地援助明國南方某省府內的一個在當時發展得很緩慢的秘密政治團體——自由會。

自由會的總會長名叫托馬斯?傑克遜,一個很塔蘭託的塔蘭託名字,他就是當年成功混進省府的菟絲子參與者之一,並利用這幾年的時間,收攏了一大票信仰自由主義的政府內部信徒,其中包括許多省府基層、下層軍官代表與士兵代表,托馬斯希望能夠在喬納森的支援下,迅速地在帝國的南方發動一次正經的武裝起義。

沒有人知道喬納森是怎麼考慮的,他一方面開始秘密蒐集自由會的各種資料,甚至在北二艦隊特務部的內部成立了一個單人項目組,就是為了藉助特務部的人力物力資源來解析這個秘密小團體,另一方面他又把許多機密情報透過他的私人線人傳遞給了托馬斯。

如今東窗事發,他卻全身而退,只可惜沒能帶上自己的女兒,但是也沒有人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兒,諾德是專業人員,就算是被抓住了,他所受過的催眠訓練也不會讓他吐露半個不該吐露的字出來。

喬納森看著手中的那本《庫耶夫散文集》,心裡卻在想著,他並沒有銷燬那個單人項目組組建以來所記錄的資料,恐怕明天托馬斯就會被揪出來槍斃,到時候自由會到底是會被連根拔起還是蟄伏起來繼續發展,這一切就都不是他該關心的了,他已經為聯邦搞掉了一艘明國的重要戰艦,更重要的是,一艘原本應該被帶回明國的聖舟,幾乎再也沒可能回來了,對於當下的戰爭形勢來說,這恐怕是巨大的打擊,他看過《女魃計劃》的計劃書,沒有恭親王號,這個計劃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畢竟,沒有人會頂著被所有人唾棄的風險,去搞這個從本質上被所有人厭惡的計劃,少女脆弱的生命,會編織成最結實的絞繩套在他的脖子上,無論他搞得多成功,都使用人命堆出來的,軍隊不會用,而他最後的下場,只有遺臭萬年。

這時,集裝箱的門傳來了被人敲擊的聲音。

“進來。”喬納森將自己手中的書合上,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

“嘎吱。”

鐵門被拉開,有些寒冷的,帶著腥味的海風灌了進來,一個人影從光線不怎麼好的門口走了進來,看著體型,是個女人。

有人在她身後將門關死,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人也開始靠近過來,徑直走向了他的辦公桌。

“我不是說了,不要搞這些……”喬納森端著杯子向著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想要把她趕出去,然而話說到一半,他整個人就僵住了,手中的咖啡杯脫落,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碎成了一片片的碎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