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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人多礙眼

“花神醫?”顧長生眨著水汪汪的眸子疑惑道:“你是女子?”

不得不說,偽裝的很成功。

“嗯。”楚九月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姐姐,是不得已才隱瞞身份。”

他頭髮細軟,左側用綠色藤蔓編了一個小辮子,垂放在胸前,餘下的墨髮如瀑般翻飛在腰間。

畢竟帝辭也在平陽,她也怕小奶糰子暴露了她的身份,便俯身看著他,溫聲道:“長生,能不能替姐姐保守秘密?”

少女眼波流轉,溫柔的不像話。

在她眼裡,他似乎真的是個小孩子。

跟著少女上山,可能會更有趣~

顧長生只想找樂子,他乖乖的點頭:“嗯嗯,長生不會說的。”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小奶糰子乖巧可愛,簡直讓楚九月渾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芒,捏了捏他細嫩光滑的小臉,柔聲道:“我叫阿九。”

他細嫩的指尖抵了抵下巴,脆甜脆甜的道:“姐姐。”

圍觀的奴才們,從小祖宗一開口,下巴就驚掉了。

他們此刻都想撞牆,來確定自己,沒有和蠱蟲一樣中夢神草的幻覺。

蠱蟲裡有一隻蠱王,名為窮途蠱。

意為窮途末路,無路可逃。

至於藏在哪,他們還未找到。

窮途蠱是顧家老爺子所養,但不是小祖宗放的。

小祖宗跟他們說,來平陽,一是來看看熱鬧,二是將窮途蠱帶回去。

這小祖宗可倒好,一有熱鬧就往上湊,三天了,到處尋樂子。

他們正打心底埋怨著,就撞上小祖宗森然的目光。

奴才們皺著眉頭看不懂,十六瞭然,朝遠處擺了擺手,示意都不用跟了,回城門守著,繼續尋找窮途蠱。

一行人腳步很輕,絲毫不敢掃了小祖宗的興致,為了不礙眼,他們直接從順著山腰往下走,很快便隱藏在草木間。

真要上了山,有幾個小輩,攝政王在李家見過,顧長生怕引起他的懷疑,便將他們稟退。

人多太礙眼。

小孩剛長到她下巴的高度。

楚九月垂眸問:“你可曾受傷?”

說著,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小奶糰子一番。

與在李家時,完全不一樣,李家的他挫敗落魄,對人戒備心又強。

興許是幹淨利落的藍色長衫,襯得他優雅沉穩,與他單純乖巧的小臉,嚴重不符。

目光落在他腳踝上的鈴鐺上,平添了幾分不羈俏皮。

顧長生搖了搖頭,“長生福大命大,這次又多虧了姐姐再次出手相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好,不如……”

他勾了勾唇角,仰頭看她:“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

這小奶糰子胡說什麼?

看著他眨巴著懵懂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明明沒有一絲雜質,卻讓楚九月有一種掉進千層套路的錯覺。

楚九月彈了他一個腦瓜崩,佯裝生氣道:“小屁孩,你才多大?別學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什麼是以身相許嗎?知不知羞?”

她是笑著說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反而嬌媚的小臉,看上去越發溫柔。

豔麗的曼珠沙華,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少年的心絃。

該死。

顧長生偏過頭去,泯唇暗罵,不滿喃喃道:“我雖然沒讀過書,也知道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一生一世只對一個人好嗎。

他的心還從未跳的這般厲害。

不對。

還有一次,是她還是花祈安的時候,伸手牽他的那一刻,就像光籠罩下來。

別他喵的跳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聽了小奶糰子的話,楚九月心底一怔,愣了三秒,關注點落在他第一句話上,“你沒讀過書?”

看他的樣子,家裡條件應該不差,不算富足,也能不愁吃穿。

但凡還算富裕的百姓,都想讓自家孩子,金榜題名,考個狀元,探花,入朝為官,以此來擺脫選秀,入後宮。

原主楚九月,不會將朝中大臣納入後宮,這一點,百姓們心裡都清楚。

唯有攝政王是例外,他只能算是前朝餘孽。

顧長生垂下頭,“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沒讀過書很正常。”

他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

在楚九月看來,再怎麼掩飾,也會有憂傷流出來。

他小時候肯定受了不少苦,

小奶糰子明顯不想說,楚九月也不再問,伸手牽起他的小嫩手,彎了彎眸子道:“長生,以身相許的意思呢,是一個人要嫁給另一個人,要雙方都同意,才作數,你記住了,這種話不要亂講。”

“若是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一個,願意以身相許的女孩,就要做到終身不負,若做不到,就別說無謂的承諾,會傷人心的。”

少女舉手投足間,滿滿的寵溺。

說的極為認真,生怕他誤入歧途似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

顧長生氣鼓鼓的想辯駁幾句,他看過去的一瞬間,少女也在彎著眸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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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毫無原則的繳械投降,乖乖點了點頭,“嗯。”

聲音軟軟糯糯的,萌化了楚九月的小心臟。

楚九月突然想到了什麼,伸出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長生,這個你能幫我取下來嗎?”

顧長生知道她怕暴露身份。

以前能,現在他不想了。

他想看看少女暴露身份,那肯定會很有趣~

一切有樂趣的事,他都想做一個優雅的旁觀者。

原本她還是花祈安時,顧長生說很快就能見面,裝的一副沉穩模樣,不過是因為他想弄清楚,為什麼會心跳的如此劇烈。

為什麼會忍不住想去保護她?

又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把相思鈴送給她?

現在他明白了,無非是在這複雜的人世間,偏偏少女比較有趣罷了。

念及此,顧長生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哽聲道:“姐姐是不喜歡嗎?長生出身貧寒,身無長物,也就這鈴鐺手環能送的出手,是長生沒有考慮到姐姐會嫌棄。”

小奶糰子的眼淚真是說來就來,沉穩只停留在了表面,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疼死個人。

楚九月忙掏出錦帕替他擦著眼淚,哄道:“這鈴鐺很好看,我怎麼會嫌棄呢?”

見他鼻尖抽的紅紅的,楚九月嘆了口氣道:“這若是個普通鈴鐺,我戴著也就罷了,只是蠱蟲為什麼會怕它,你肯定知道的吧。”

分明是疑問句,她說出來就成了陳述句。

這鈴鐺肯定不簡單,顧長生剛才分明知道它的用途。

顧長生沒想到她會試探,越是這樣,他就越興奮,一個聰明的對手更好玩。

想到這,他哭的更厲害了,淚花在眼眶凝成好大一顆珍珠,才斷了線似的落下,卻又隱忍著,沒有發出聲音,肩膀一顫一顫的,“這是阿孃臨死前送給長生的,阿孃說,這鈴鐺能驅使蠱蟲,能護主,姐姐對我有救命之恩,阿孃說,要知恩圖報,長生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這鈴鐺了,理應送給姐姐。”

“長生也是在剛剛聽到熟悉的鈴鐺聲,才會下意識喊出那句話的,沒想到阿孃說的是真的。”

小奶糰子說的一臉真誠,就像開啟了水龍頭,眼淚止不住的流。

楚九月擦完又流,讓她都覺得剛才的懷疑純屬多餘。

小奶糰子這麼可愛軟糯,是不會騙人的。

她邊擦眼淚邊蹲下身,抬頭看他:“好啦~別哭了,是姐姐錯了。”

顧長生抽抽搭搭的,止住了眼淚。

楚九月:“姐姐,是怕暴露身份,你替姐姐摘下來,姐姐會好好保管的,再說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你該留在身邊的。”

顧長生搖了搖頭:“對不起,姐姐,長生摘不下來,阿孃還沒教給我摘下來的辦法,就撒手人寰了。”

這……

完了。

不能再戳小奶團的傷心處了。

先戴著吧,纏上布條也是一樣的。

既然打不開,就讓這鈴鐺成為街巷潮流,人手一條,大街上隨處可見,總不會引起懷疑了。

回去就找工匠,照著樣子精心打造。

如此想著,楚九月壓在心口的石頭,明顯一鬆。

瞧著小奶糰子還眼眶紅紅的,楚九月安撫道:“不哭了,你阿孃看到了,也會心疼的。”

半晌,小奶糰子在楚九月的安撫下,穩定了情緒。

山上的燈光越來越遠,眼看就要消失不見。

楚九月這才注意到剛才的一群人不見了。

應該是先行上山了。

要是讓長生自己下山,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山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不會更危險。

正在楚九月不知如何是好時,顧長生拉了拉她的衣袖,“長生一個人害怕。”

水汪汪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這根本沒法拒絕。

楚九月:“那你跟我上山,好不好?”

顧長生點了點頭,“嗯。”

一路上,楚九月任由顧長生拉著衣衫,警惕著四周,卻再也沒有蠱蟲阻礙。

暢通無阻的上了山,山頂像是被削平的。

楚九月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住了。

山頂竟然是一座城鎮。

拋開它現在的落敗來看,這裡不比永安城小,甚至比永安城建的還要巧奪天工,街道寬闊,兩側酒莊,茶莊,綢緞商行,胭脂水粉鋪子……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此刻門都關的嚴嚴實實,佈滿了蜘蛛網,蠱蟲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像下完雨後的水窪,散落在街道上,木門上,窗戶上,甚至抬頭可見的紙燈籠上。

一陣風吹過,白色紙燈籠翻飛,穿過街巷,迴盪的聲音,處處透著陰森詭譎。

不遠處,角落裡的一家醫館,吸引了楚九月的全部注意力,只因掉落在地的匾額上寫著,相見歡醫館。

是方子蘭的筆跡。

楚九月心下一喜,急忙小跑過去,為了避免被一旁,院落裡提著燈盞的一群人發現,她的聲音很輕很輕,提著呼吸跑過去的。

——

另一邊。

帝辭一行人,在半山腰見到蹲在地上的流觴。

流觴眼眶紅腫,聽到有腳步聲,頓時警惕起來,她抬眸撞進一雙幽暗深邃的桃花眸中。

想到阿辭對楚九月的態度,她迅速收斂了情緒,試圖站起身來。

眼前卻有些恍惚。

蹲的太久了,腳下又麻,她栽了下去,被帝辭扶住了手臂。

她心下一喜,卻在聽到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徹底跌入深淵。

他問:“小姐呢?”

帝辭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仔細看了看四周。

沒有發現楚九月的影子。

他擔心會不會是公主動了手,心底油然而生的焦躁不安,讓他的語氣冷冰冰的,更像是質問。

鹿生站在一旁,沒說話,等待答案的那顆心,卻越發焦灼。

顯然,他同王爺想到一處了。

有人問了,其他人沒有多嘴。

溫小公子倒也想問問,他的美人怎麼不見了?

看人家正房都開了口,聯想到剛才路大人的慘狀,還是選擇閉嘴保命。

流觴頓時覺得身臨寒潭,在他質問的目光下,她編著謊話:“我沒看到小姐,昏迷醒來就在這了。”

她甚至提議:“要不要去找找?”

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心已經被冰封,連呼吸都在疼。

帝辭自小同流觴一起長大,他知道公主撒謊時,眼睛不敢直視旁人。

此刻她眼眶通紅,仍然面不改色的直視他的眼睛。

不似假話。

楚九月,你千萬不能有事。

陳安本就看流觴不順眼,又擔心九小姐,忍不住上前一步,審問犯人似的道:“小姐,明明是同你一起被拽下來的,摔在應該摔落在不遠處,你怎麼可能沒有看到?”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流觴身上。

審視,打量,讓流觴越來越心虛。

但她知道不能,一旦露出蛛絲馬跡,就會被阿辭一眼識破。

“我是跟著燈火上山的,真的沒看到小姐。”

流觴眼眶蓄滿了淚,柔弱的身子已經不堪重負,在冷風中搖搖欲墜,她說著就要往山下走,顫聲道:“我這就去把小姐找回來。”

原本想救回楚九月的心,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看到阿辭越擔心,她就越想毀了楚九月。

阿辭竟然不攔著她?!!

流觴拖著羸弱的身子,往下走,每下一級石階,就像是踩在刀刃上,鑽心刺骨的疼。

陌離攔下了她,抬眸看著他哥:“哥,說不定小姐已經上山了呢?”

公主愛慕他哥,攝政王府的人都知道,只有他哥是塊木頭。

陌離自到了府上,沒少收到小公主送的賄賂,也沒少見,公主為了他哥,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求他哥平安順遂。

少年在寺廟時,聽到過小公主向天神許願。

帝辭看著山頂上越來越微弱的燈光,落下一句:“走吧。”

便徑直上了山。

流觴怔在原地,腳下被凍住了,動彈不得。

陳安倪了她一眼,溫小公子一行人沒理會她,跟在一青一墨後,往上走。

看到公主傷心欲絕的樣子,陌離學著旁人的模樣,安撫了一句,“走吧。”

還不如當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