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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不要奴才去請攝政王過來?

帝辭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喉頭滾動,往後大步退著身子,垂下眸,不敢再輕易抬頭。

“陛下,您保重鳳體,今日著了涼,就早點休息,記得您今日說過的話。”

剛才簡單的試探,楚九月竟然沒有因此撲上來,這難道是要玩欲擒故縱嗎?

帝辭瞥了一眼屏風後身影若隱若現的鹿生,吩咐道:“鹿美人,就先回去休息吧,陛下鳳體欠安。”

別啊,這美男自己還沒碰過呢!

楚九月的心在流淚,臉上卻一直扯著笑臉,柔聲道:“鹿美人,明日再來吧,今日就先下去。”

鹿生腳步很輕,從屏風後走出,抬眸正對上帝辭示意的眼神,應聲道,“是。”

楚九月一臉生無可戀,腹誹道:.我說二位大哥,使眼色能稍微避著點嗎?

鹿生再次溫柔的看向楚九月,深深的行了個禮,轉身退了下去。

算她命大!

鹿生那拂柳般的身段,就連楚九月都羨慕,就算是奸細,有生之年,品嚐一下也是好的,既然楚九月荒淫無道,做實了再死,也能回點本啊!

楚九月想到這,眼睛死死盯著鹿生離開的方向,像是還殘存著他身上的淡淡的花香。

“想必陛下明日可以準時上朝了。”帝辭揹著身子,聲音驟冷,揚長而去。

楚九月一臉懵,只覺得帝辭脾氣太過陰晴不定,必須要儘快遠離。

夜色如墨。

自御書房,徑直往西走四百多米外有一座假山,山後兩道修長的身影正窸窸窣窣的說著什麼。

“今日殿下可有受傷?”那道挺拔的身影率先開口,蹙眉繼續道:“尤其是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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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攝政王,並沒有,今日她確實有些古怪。”瘦弱的身影躬著身子繼續問道:“今日您為何沒動手?”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楚九月一直坐在可以觀察大局的位置,她心思極深,不得不防。”

“鹿生,這段時間你繼續盯著她,在未確認流觴安全之前不許擅自動手。”帝辭背身叮囑著。

鹿生的恨不比他少,帝辭怕他擅作主張。

“是。”鹿生應聲,轉身離去。

寢殿內。

楚九月拍了拍自己驚魂未定的胸脯,卻被嚇得完全沒了睡意。

好在自己掌握大局,又機智過人,才無聲無息地化解了這場隱形的禍事。

念及此,楚九月坐到窗邊的梳妝鏡前,端詳著自己。

看書的時候就覺得作者很是偏心,愣是把女配寫的比女主都要好看幾分,禍國之姿。

這麼多年東莞國能和近鄰的西廂國,南尋國,北斗國,相安無事,也是多虧了楚九月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各國君主想結親還來不及,更是捨不得打。

不過看來看去,和自己在現代沒有什麼區別,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琥珀色的鹿眸,兩瓣帶露的朱唇,配的上自己廠花的名聲。

突然靈光一閃,又想到了什麼,小聲的喚道:“系統,你在哪呢?別躲了該出來了。”

沒有回應,她試著運轉丹田,再到意識海,“統統呀,小統統統統……出來吧。”

還是沒有回應。

她嘗試了各大網文裡叫它出來的辦法,想了它有可能會叫狗剩一類的名字,轉化了一百多種語氣,愣是沒有回應。

她徹底死心了,人家好歹有個系統。

她呢,什麼也沒有,還離死不遠了,誰說的都有金手指!?

“帝辭,永安侯,怎麼一來就這麼傷腦細胞,比爭廠長還難。”

楚九月趴在檀木梳妝檯上,望著窗外只覺得身心俱疲。

楚九月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一轉,嘴角一勾:“有了。”

望著窗外泛著魚肚白的天空,花海的香氣瀰漫,沁人心脾,楚九月不禁微閉雙眸,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那是雪絨蓮,夢憂花,竟然還有苦生草!?”

伴隨著一道清亮的女聲,一抹靚麗的紅色在窗間穿梭,花海被楚九月洗劫了一半。

寢殿內,時不時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和楚九月的傻笑聲。

翌日清晨。

“陛下,卯時了,該批閱奏摺了。”

偌大的鳳床上,少女絲毫未被門外的動靜打擾,睡得四仰八叉,香甜的緊。

“陛下,已經卯時三刻,鹿美人已在御書房等候。”

門口的小太監一如既往平靜的說著,手裡拿著本冊子,勾勾畫畫。

早就習慣了楚九月不理朝政,以虐待鹿生為樂趣。

“什麼?你剛才說誰來了?”

寢殿內,伴著一道清亮的女聲,殿門砰的一聲被開啟。

小太監沒來得及反應,一下被拍到了門後。

楚九月四處張望,小腦袋上頂著大大的問號:“人呢?難道幻聽了?”

隱約聽到門後虛弱的太監音:“陛…陛下,奴才在您身後。”

只見那小太監忍痛掙扎著伸出小手,晃了晃,還沒來的及自己推開,門就被楚九月拉開了。

楚九月尷尬的撓撓頭,像極了小花貓:“那個,不好意思啊。”

小太監不敢與她平視,慌忙跪下施禮:“陛下聖安。”

“怎麼動不動就跪下,快起來,朕問你誰來了?”楚九月一把將小太監薅了起來。

小太監被她的舉動弄的一絲錯愕,稍稍抬了抬眸,確認是楚九月本人,立刻又唯唯諾諾的低下頭應道:“回陛下,鹿美人已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了。”

小太監只是抬眸一眼,就讓楚九月不禁感嘆原主好眼光。

那小太監生得一副好皮囊,滿臉的膠原蛋白,看上去也就才十三四歲,只是眉間那道三釐米長的褐色疤痕,顯得尤為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塊美玉有了瑕疵。

楚九月認出,他就是原主死前拉著墊背的陳安,自三歲陳安的父親為了養弟弟把他賣入皇宮,十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

能在楚九月身旁伺候這麼久的,唯他一人,唯獨那道疤,是在他第一次奉茶,原主嫌棄陳安倒的茶水太燙,用茶盞砸的。

楚九月想到他的身世,壓低了聲音:“你別怕,朕只是問問。”

陳安心裡一怔,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應道:“陛下,需要小的去宣攝政王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