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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那日蘇,你幾歲了?吃醋了?

“嗯……”

天剛矇矇亮,楚九月只覺得頭好痛,扶著太陽穴,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雙眸。

桂花釀的後勁屬實太足,她睡的異常安穩,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他”伸手摸索著自己的髮絲,金冠,感觸到自己還是男子裝扮,心裡放鬆些許,勾了勾唇。

好久都沒睡過安穩覺了。

“醒了?”一道渾厚的男聲自屋門口傳來。

緊接著一身穿灰衫的高壯男子,手裡端著熱乎的糕點,新鮮的水果,跨著大步走來。

“他”依稀記得昨天那日蘇委屈巴巴的樣子。

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不生我氣了?”

熟悉的溫潤純淨的男聲鑽入那日蘇的耳朵,就是讓人感覺很舒服,溫柔至極,好像無論他犯了什麼錯,都能原諒。

“生氣。”那日蘇死鴨子嘴硬。

心裡不生氣了,可還是想知道花祈安這半個多月究竟去了哪裡?

那日蘇將糕點往窗邊的桌上一放,倔強的撇過視線,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窗外三三兩兩忙碌的攤販。

“呵呵……”楚九月嗤笑出聲。

“他”不惱,也知道那日蘇想問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但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看到熱乎的糕點飯菜,也真的餓的肚子咕咕叫。

邊下床邊想著該如何解釋消失了半個月。

“那日蘇,你幾歲了?”楚九月一屁股坐在桌邊,岔著腿,大口大口的啃著糕點,毫無形象可言,標準的男子坐姿形象。

可在那日蘇看來,花祈安還是太過秀氣,就算是吃個東西也是斯斯文文的,腿也太細了,腰不堪一握,皮膚跟自己一比,也太白了些。

那日蘇看著“他”:“我都十五歲了,別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在我們草原十三歲就能娶妻,我還算年長的呢?”

“呦呦呦……我以為多大的小屁孩,我十九歲知道嗎?叫哥哥。”楚九月饒有興致的打趣逗弄著。

像是小貓在逗一條小奶狗。

“老子才不叫!”那日蘇努了努嘴,瞪了“他”一眼。

讓他叫哥?!

無量山的上千土匪都要稱他為大哥,怎麼到了花祈安這裡,自己就成小弟了呢?

不行!會被那群兄弟們嘲笑的。

再說了,他可不想只是稱兄道弟。

“喏,吃一塊。”楚九月笑了,拿起一塊糕點往那日蘇嘟囔的嘴裡一塞,堵了個滿滿當當,那日蘇瞪大雙眼,倒是有些可愛。

雷雨天氣一過,天氣一日比一日燥熱,就連吹過的風,都帶著一陣灼熱之感,籠罩著那日蘇全身。

他耳朵通紅,臉上也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躲閃,不敢看眼前,眉目如畫,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笑起來,花苞隨著身體一顫一顫的,清雅宜人,乾淨溫柔形容他再合適不過,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櫻花味,縈繞其中。

“你別笑了。”那日蘇說的誠懇。

他怕忍不住,腦子一熱就撲上去。

“笑也有錯?”楚九月不解。

“嗯。”

只見那日蘇重重的點著頭,想了想,興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微妙,立刻轉移了話題:“這半個月你去哪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不掉。

幸好“他”想好了,該怎麼解釋。

“我回了趟江南,那邊有個親戚常年都是我來醫治,那天收到來信,聽說他出事了,就著急趕回去,不帶著你們,是我那親戚實在隱秘,不見外客,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是個醫者,不將人治好,不會罷休,所以才耽擱了一下。”

“男的女的?”那日蘇捉住重點似的問道。

“啊?”楚九月懵了。

就這?

“他”可是想了很久的說辭,這什麼問題?

不應該問家住哪裡?為何隱秘?什麼身份嗎?

那日蘇再次開口:“男的女的?”

“男的。”楚九月想,鹿鹿確實是男的。

“哦。”那日蘇點了點頭,狹長的眼尾往下一拉。

看上去也沒有因為自己告訴了他而開心,反倒有些落寞。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了?”楚九月問道。

那日蘇搓著手上的繭子,“沒什麼,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楚九月:“……”

這孩子是吃醋了?

真要命!

這該怎麼回答?

鹿鹿也很重要,他……也挺重要的。

楚九月指尖抵了抵下唇,沉思片刻,還未來得及開口。

那日蘇見花祈安一直不回答,知道自己跟他口中的朋友想比是沒那麼重要,目光一點點的暗淡下去,心一陣抽痛,起身:“我知道了。”

他聲音低沉,寬厚落寞的背影將一臉懵的楚九月掩蓋在身後,徑直的往樓下走。

這不是還沒開口嗎?

楚九月一臉茫然,而後真的望著窗外啃著糕點,認認真真思考起來。

誰更重要一點,有那麼重要嗎?

活著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

不知道帝辭怎麼樣了,身體好沒好,如果他出了事,那整本書就不存在了,那自己也就不存在了。

方子蘭,穿書進來之後究竟經歷了什麼?他是否還活著?自己究竟有沒有同伴,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只是什麼時候去平陽呢?

眼下李家的事情迫在眉睫,還不能走。

念及此,楚九月望著樓下雙手抱胸,黯然神傷的那日蘇,長嘆了一口氣,心想還是哄哄孩子吧。

“你更重要。”楚九月朝樓下喊道。

只見那灰色長衫的男子,眼睫輕顫,猛地抬眸看“他”,登時就笑開了花。

腳步也輕快起來,就像開了屏的孔雀似的,收拾著祈安堂裡的各處藥材,哼著草原的調調。

楚九月嘴角一陣抽搐,扶了扶額,小聲喃喃道:“真就是好哄。”

張三李四面面相覷,看看樓上,再看看笑成花的那日蘇,像看中邪似的盯著那日蘇,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肯定是他們看錯了。

曾經一個兇猛嗜血的霸主,此刻竟然因為花老大的一句話,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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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玩意?

別說這人是我們一夜之間殺光一座山頭的大哥,他們不認識!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張三看著自己手裡冒著熱氣的兩盤肉,高聲吆喝道:

“花老大,餓了吧!下來吃肉!”

李四一聽樓上叮叮哐哐的動靜,面上一喜,立馬又去後庭院端了兩盤菜來。

一盤雞肉,一盤紅燒肉,還有幾盤蔬菜令人垂涎欲滴。

楚九月已經好久沒肆無忌憚的開過葷了,在宮裡“他”只顧著同那老狐狸們鬥智鬥勇,都沒顧的好好吃飯。

“他”迫不及待的抄起一旁的碗筷,一頓狼吞虎嚥。

哪知一旁卻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哭聲。

楚九月一驚,整個人都僵住了,唯有嘴巴還在咀嚼,望著哭成淚人的張三李四,“他”連咀嚼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

什麼情況?

是吃的太快了?他們沒搶到?

楚九月目光落在盤子裡還存活的兩塊紅燒肉,咕咚一聲將嘴裡的嚥下,抹了抹嘴角,尬笑道:“那個……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再去弄點?”

“張三李四!沒聽見嗎?趕緊的!再去買!買上十斤肉回來!”

那日蘇的沙啞的吼聲震了楚九月一激靈。

楚九月怯怯的道:“十斤……有點多了吧。”

“不多,老大你看看,你這次回來,都瘦脫相了。”

楚九月揉了揉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心道:瘦脫相?有嗎?

“是啊,老大,我跟張三這就去多買點,你要是想吃就說話,想當年在無量山我可是大廚,這是去哪了啊?竟然餓成這樣?”

楚九月:“……”那倒也不是,吃的很好,也很好看,還是由鹿鹿親手做的,只是沒時間吃罷了。

“四,快別說了,咱們這就去,晚了興許肉就不新鮮了。”

“哎,好嘞,我去拿個筐。”

二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楚九月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是為“他”準備的?

楚九月沉思片刻,目光落在空蕩蕩的盤子上,卻感覺到一股無比熾熱的目光正赤裸裸的盯著“他”。

“他”抬眸,尬笑道:“我要說其實我吃的確實很好,你信嗎?”

只見那灰衫少年用一種極為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沙啞道:“你受苦了。”

得!

白說!

那日蘇拉起“他”細長的手,一臉認真:“我發誓,從今往後不會再讓花祈安受苦,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讓花祈安長樂安康。”

楚九月瞳孔微縮,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該拿什麼拯救你呢?

楚九月只想告訴他,真的是想多了,只是看到那日蘇天真堅定的樣子,終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底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

攝政王府。

古色古香的正廳中,到處都充斥著淡淡的檀香,佈置的簡單大方,卻處處透露著低調的奢華之感,以淡木色為主,綠植為輔。

目之所及有十餘人,烏泱泱的跪在身穿墨袍的男子身前,恭敬中透著一股壓迫之意。

“王爺,七日之約為什麼不動手?”傅青絲率先不悅的開口。

本來說好的七日之後聽帝辭指揮,傅青絲等了整整半個多月也沒有等到一星半點要動手的訊息,反而聽說帝辭連夜為楚九月捉螢火蟲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他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不今日便帶著反叛群眾中能說的上話的人物,壯著膽子一起來質問,一定要問清楚,到底要拿這荒淫無道的女帝如何?傳聞又是不是真的?

“怎麼?你們是來質問本王的?”

冷厲陰沉的男聲環繞在正廳中,令烏泱泱的人群虎軀一震。

帝辭手裡盤著腰間的和田玉玉佩,細長的指節摩挲著玉佩的紋理,一雙桃花眼充斥著森然陰冷之感,令人生畏。

以前帝辭對傅青絲還保持著尊敬長輩之意,此刻卻蕩然無存。

跪在地上的眾人明明都想好了說辭,但當看到帝辭那張陰沉的臉時,嚇得低著頭,不敢抬頭。

那是攝政王,也是帝將軍的公子,所以敬著。

二是帝辭可不是好惹的,他的手段狠辣起來,能在瞬間讓整個家族,血流成河,化為灰燼。

這在之前的叛徒顧清歡身上,他們可是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一夜之間,顧家百餘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沒有出現過,第二天去顧家宅子一看,濃郁的血氣幾乎將人的神經壓垮,卻沒有活物的氣息。

傅青絲老臉一慌,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低下頭的時候,能清晰的看到青絲間夾雜著大部分的白髮,聲音微顫“王爺,臣不敢。”

可他想想,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可看身後的人一個個嚇得跟個鵪鶉似的,心裡一陣憤然,心想全都是廢物。

這種諫言之事,還是只有他自己來,“王爺,臣跟了帝將軍十二年,最是瞭解將軍,他定也不想看到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也不會同意王爺跟那禍亂蒼生的女帝在一起!”

拿父親來要挾他嗎?

在一起?

他什麼時候說過?

“傅大人,本王何時說過要同陛下一起?”帝辭眼尾一抬,眼神深邃悠長,彷彿一滴墨在眸中淡開,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臣聽說您為了陛下在山上捉了一夜的螢火蟲,那不就是對陛下有心思嗎?”傅青絲問道。

帝辭:“???”

“這就是有意思了?”帝辭幽幽開口。

他只不過是覺得楚九月送給自己的丹藥很管用,他的身體似乎比之前還要強上一大截。

拿了人的東西,就是要用其他東西還回去,這樣才互不虧欠。

這種送女孩回禮的事,問陌離再合適不過,畢竟每次攬月生氣,陌離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哄好。

他就想著問問總是好的,別在楚九月面前鬧出什麼笑話,丟了面子就成,陌離說,女孩喜歡的禮物是螢火蟲,他就去捉了,哪裡會想那麼多。

等等。

連傅青絲這老古板都這麼認為了,楚九月不會誤會吧?

陌離!你等著!

念及此,帝辭手裡的玉佩被搓出一陣聲響,青絲拂過他帶著怒意,稜角分明的五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意。

整個正廳都彷彿打上了一層冰霜,連帶著傅青絲皺成一坨的額角都在凝固。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手都在打著顫:“興許是臣聽錯了,王爺息怒。”

“王爺息怒!”眾人紛紛應和,頭埋在地上,身體直哆嗦。

生怕惹得這位活閻王不高興,不能活著走出這攝政王府。

帝辭眉眼淡漠,墨眉一蹙,擺了擺手淡然道:“都起來吧。”

“謀反一事再等等吧。”

說完,便撩起墨袍,負手朝清雅苑的方向走去,陌離這會應該調查完桃花酥的事回來了,正好去質問一番,究竟出了個多好的主意。

眾人劫後餘生般長舒一口氣,用袖袍拂去臉上的冷汗。

這他媽的也太嚇人了!

多大的陰影啊!

再也不跟著傅青絲湊熱鬧了,再來一次,指不定就人頭落地,血濺當場了。

只一瞬,眾人紛紛瞪了一眼傅青絲,便逃命似的,離開了,根本顧不得自己的形象,逃命要緊。

眾人剛一走,正廳的屏風後,站著一位神色複雜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