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就是…”
夏木摸著下巴想了想：“萬一太多，就像今天這種程度，我吞不下就會爆掉。”
當然，以後不會了。
他雖然沒有完全使用青銅與火之王權柄的能力，但也不至於再被傷到。
“看來也挺危險的。”
楚子航點點頭。
“獅心會的藏書裡有種古老的爆血技術，你最好不要嘗試，那是不歸路。”
他竟然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夏木又頓了下, 才消化掉他的話題轉移速度。
“師兄，你…會？”他問。
楚子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所謂永不熄滅的黃金童，並不是什麼好事。”
“那時候為什麼要學？”
“為了變強，為了知道一切。”
夏木沉默了會兒。
“你的村雨可以給我看下嗎？”他抬起頭。
“給。”
楚子航毫不猶豫的將長刀從床邊取下，拋了過來。
夏木捏著刀柄，閉上眼睛，默默感受著這把刀。
“鏘！”
他忽然睜眼轉身，將自己擱置的村雨也給拔了出來：“幾乎一模一樣。”
夜晚的月色照進來，從兩柄刀上反射出去，刀刃如流光。
夏木忽然盤坐在地上，將兩把刀緊貼在一起，用雙手架好。
“師兄，我知道你想追尋的是什麼，我也知道那很難，但不要放棄，很可能你期盼的，會在未來發生…”
他看著楚子航：“接下來我要做件事，希望你為我保密。”
楚子航用黃金童盯著他，胸膛起伏不定：“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我答應你。”
“那麼，不要太驚訝哦。”
夏木輕笑一聲, 目光聚焦到手中兩把刀上, 黃金童亮起。
嗤…
深邃的火焰從他手心升騰起來, 將兩把刀包裹。
“君焰！”
楚子航唰得站直了身體。
他怎麼也沒想到君焰這種高危言靈, 居然會在夏木身上看到，他不是和君焰最搭配的風王之童嗎？！
“噓。”
夏木神秘兮兮的噓了聲, 將注意力集中到刀上，很快，兩把刀開始變得通紅。
楚子航幾乎是跳到門邊，將門鎖上，然後回到他身前，也盤坐了下來，目光一眨不眨。
自從那天從高架橋下撿回了夏木之後，自從得知了他們相同的遭遇之後，自從他暗示了父親的倖存可能之後…
他灰暗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光。
就算爆血縮短了壽命，但至少要找到那個真相。
楚子航從來不回應蘇茜的感情，大致也是這個原因。
他不想拖累任何人。
“早知道找衣衣幫忙了。”夏木忽然開口，額頭有細密的汗水沁出來。
“什麼？”楚子航問。
夏木搖搖頭。
龍族有兩大力量是人類嚮往的，言靈術和鍊金術，而鍊金術一途，青銅與火之王又是行家裡的行家。
於是，現在的夏木也算半個行家。
鍊金術，大致分為三種，鍊金製品如七宗罪, 鍊金矩陣如冰窖，鍊金生物如屍守。
夏木現在在實踐的就是鍊金製品, 這個相對簡單許多, 先用超高溫“殺死”金屬，再重新塑形就是了。
他後悔的是沒讓繪梨衣過來“殺”一下，說不定直接省了這個步驟。
不過兩個概念可能不太一樣，“審判”造成的“殺死”弄不好直接讓兩把刀徹底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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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做的，只是讓金屬再生，變得更加純粹。
“我的刀…”
楚子航眼皮直跳，因為他看到夏木手裡的兩柄村雨，慢慢溶化成了一團火紅的液體。
這可是他爹留給他最後的念想，要不是幹這事的是夏木…換成凱撒，他肯定要和對方決鬥！
“問題不大…別慌…”
夏木嘴上說著，腦門上卻在流汗。
康斯坦丁是不是個水貨啊，不是說再生嚒，怎麼變成液體了，溫度太高？
他試著降低溫度，卻發現液體更加流動起來，越來越軟。
楚子航的臉已經綠了。
下次再和凱撒決鬥，他問起村雨，難道只能說被融了麼…
“問題不大…”
夏木忽然將君焰溫度極速升高，同時一抹酒紅色的火焰亮起來。
精神之火！
喵了個咪，別給他煉成賢者之石了。
應該不會，沒有龍骨十字。
夏木集中精神，終於重新令金屬塑形，再加上完全可控的精神之火，很快村雨雛形再度顯現。
小魔鬼將來和赫爾左格打的時候能隨手捏出鍊金武器來，也就意味著龍族鍊金術真的可以隨心所欲現場製造武器。
“成了！”
夏木振奮一聲，火焰熄滅。
“卡！”
村雨忽然膨脹一圈，御神刀變成了御神棍。
楚子航瞪眼。
夏木汗如雨下：“這不科學…不是，這不龍族…”
“沒事，我…我練練棍法。”楚子航艱難的將這句話說出口。
夏木驚恐的看他：“你為什麼要看著我說練棍法？”
楚子航腦門上浮起了問號。
“咳，等我再來一遍。”
夏木乾咳一聲，君焰又一次燃燒起來。
這次他有了經驗，熄火時沒有那麼快，而是保持火焰，先降溫並塑型，等溫度降到正常君焰的程度，再令它消失。
刀刃如秋水，晃瞎了兩人的眼睛。
“好了，送你。”
夏木把村雨拋了回去。
楚子航準確接住，那一瞬間手腕下沉了一點，又穩住。
兩把刀合煉而成自然會變重，楚子航還沒有習慣。
“感覺…不太一樣了。”
楚子航站起來，挽了個刀花，很帥氣。
“首先是更堅硬，其次融入了一些精神元素，雖然不如純粹的精神燃燒，更不如賢者之石，但刀嘛多砍幾次效果就會疊加，輕傷累加成重傷。”夏木說。
楚子航那黃金童明顯閃亮了下：“也就是說，就算不命中要害也會有效？”
“沒錯。”夏木抱著手臂，欣賞著自己的第一個鍊金作品，雖然是在別人基礎上打造的，但還是挺有成就感。
以後可以找點好金屬，給繪梨衣打造點東西。
她適合什麼武器呢…
夏木思考起來。
“謝謝。”
楚子航很認真的道謝。
“不謝不謝，你覺得衣衣用什麼武器好？”夏木擺擺手。
楚子航頓了下：“長槍？”
繪梨衣也只用過冰十字槍。
夏木有點猶豫：“帥倒是帥，可是不夠凸顯氣質…”
“劍？”
“不好。”
“刀？”
“再想想。”
“棍子？”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