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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東風起

從艦長室到甲板,短短的行程卻可深深的感受到夜一般的安靜,其實這時才是下午5。

甲板上看不到人影,海盜們都呆在床艙裡養精蓄銳,這是林海的命令。慕容燕見沒有外人,便伸手挽著林海的胳膊,幸福的將身體靠在他身上。

平時她不會這樣,如果她和林海過於親密了,會激起其他海盜對親人的思念,他們一定會感到失落。作為一個不錯的大副,慕容燕的要工作是管理好海盜們的心理狀態,而不是刺激他們。慕容燕很喜歡安吉麗娜號這條船,但有時她又恨死了這條船,因為這條船就像鐵鏈一樣,禁錮著她和林海的愛情的翅膀。

林海微微偏頭,這時慕容燕靠在他肩上的臻正巧輕輕蹭了蹭,絲在林海的頸部和臉頰上摩擦著。看著對自己無比依戀的慕容燕,林海的心感到一陣莫名的激動,他突然感悟到,自己和慕容燕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作為慕容燕的男友,他是不稱職的。

林海輕撫著她的絲,道:“燕子,這幾個月我一直在外奔波,對你的照顧很少,讓你受委屈了,我應該向你道歉。”

慕容燕抬起頭,用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林海,“為什麼這麼呢?男人在外創立功業,女人操行家務,為他解決好後顧之憂,這不就是我們中國的家庭嗎?”

“是的,這是中國的家庭,可是我應該讓你更加幸福。”

慕容燕甜蜜的笑了,嘴角彎得像月亮,“我的幸福很容易滿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林海,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能不要我。”

林海摟住她的肩,嘆道:“作為老婆,你真是太好養了,這讓我很沒有成就感。燕子,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全世界第二幸福的人。”

慕容燕天真的問:“為什麼不是最幸福的人?”

“因為最幸福的那一個人是我自己。能夠得到你的愛,我是多麼的幸運啊。”林海低頭輕輕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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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相偎相依,緩緩從船頭走到船尾,現有一個人坐在船尾的桅杆下,正痴痴的望著大海呆。

這是一個移民越南的華人,姓王,是在金甌角加入海盜團的。一起加入的還有他的兄弟。在海盜團裡,這兩個人分別叫大王和王,至於他們的真實名字,反而很多人都不記得。

林海和慕容燕走了過去。

“大王,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呆?我不是讓你們好好調養的嗎?”

每一次大王的名字,林海總是覺得彆扭,好像自己是西遊記裡的妖,而‘大王’是裡面的Boss級妖怪。

大王抬頭一看,見來的是林海,立刻站了起來:“是總指揮和大副啊,你們怎麼到甲板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正在睡覺呢。”

這句話得非常曖mei,慕容燕聽了臉上一陣熱,道:“大王,總指揮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在船艙裡休息,反而到甲板上來了?王呢?”

大王抓了抓頭,道:“王在船艙裡,我的心亂得很,到甲板上來吹吹風。”

慕容燕笑道:“你心亂什麼?想媳婦啦?你放心吧,我們在星羅群島的基地正在加建設,以後房子建得多了,你們都可以把家眷遷到基地來,不用每天望著大海想老婆。看你,都快想成望妻石了。”

大王嘿嘿傻笑起來:“那黃臉婆有什麼好想的,我是擔心今晚的對手太厲害了,到時候把命丟了。”

林海問:“你怕死?”

大王急忙搖頭:“不怕,不過我怕我和王都死了。我們王家還沒有後代,我們不能讓王家絕後,那是大不孝。總指揮,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假如我死了,請你好好照顧我的兄弟。”

林海在桅杆邊坐下,又拉著大王和慕容燕坐在自己身邊,對大王:“大王,你覺得我們這一戰勝算很低?”

大王:“總指揮,我也不怕明,很多兄弟都覺得這一戰難度很大,大家都不明白,我們在東亞有吃有喝的,何等的逍遙快和?為什麼要到這鬼地方和英國人拼命?”

林海的表情嚴肅起來,像個科長似的,“我們進攻英國人,是因為他們扣押了我們的商船,五條商船四百多個兄弟被他們判定為海盜。如果我們不把他們救出來,很可能被英國人處死。大王,這些人是我們的兄弟啊。”

大王疑惑的:“他們怎麼算是我們的兄弟?他們不是真正的海盜。”

林海:“他們是在為我們勞動,為我們賺錢,而且他們是費爾曼的屬下,費爾曼是海盜,海盜的屬下怎麼不是海盜?”

大王欲言又止,總覺得那些人跑跑海商,和自己這些刀口舔血的海盜不一樣。

林海又:“當然,除了救援他們,把亞丁灣控制下來也是我們的目標。亞丁灣是塊很肥很肥的肉,搶下了亞丁灣,我們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進入腰包,到時候就算敲斷雙腿,坐在床上享福都沒有問題的。”

大王擔憂的:“總指揮,我們能夠控制亞丁灣?我們真的能夠戰勝英國人的艦隊嗎?大家都那是世界無敵的海軍。”

林海心想,看來海盜們普遍存在一種怯戰的心態,自己得勸導勸導他們。於是笑道:“大王,你們放心吧,今天晚上的戰鬥雖然兇險,但勝利必將屬於我們,這一我有絕對的信心。總指揮是不會用你們的生命開玩笑的。”

大王:“我相信總指揮,而且我也不是怕死。總指揮你可能不知道,在金甌角上船的兄弟都是因為沒有活路才加入海盜的,能活到現在我們都已經賺了,就算死了也不遺憾。”

林海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當初加入海盜團還很不情願啊。”

大王:“當時覺得做海盜挺丟人的,不過現在不這麼想了,我們雖然搶錢財,可是我們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沒有什麼不好的。”

林海:“你們當時有那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在我們中國人的思想裡,做海盜是一件有辱家門的事,而且做海盜也是腦袋別在褲帶上的勾當,不定哪一天就把命丟了,所以凡是能夠養活自己的人都不願意當海盜。不過我還是要批評你,不要總是覺得自己活夠了,隨時可以死了,我不允許你們輕言生死,而且你們也不會輕易死。你過自己是因為活不下去才做海盜,可是我林海卻和你們不一樣,我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我可以活得比很多人都輕鬆。句難聽的,我林海的命比你們的命值錢。如果我林海死了,我虧得比你們多得多。那麼我為什麼要做看起來十分危險的海盜,為什麼要制定攻擊亞丁灣的計劃,我不怕把自己的命丟了?你們知道為什麼?”

大王看著林海,茫然搖頭。聽了林海的話,他心裡也疑惑,總指揮做個公子哥不是挺好的嗎?做什麼海盜?

“因為我死不了,因為我們的實力夠強。”林海自信滿滿的:“其他人認為做海盜危險,但對我來沒有什麼危險,今天晚上的戰鬥也是一樣。你們認為我們是在和英國人拼命,但我告訴你,你們的想法是錯誤的,獅子是不會和狼狗拼命的,今天晚上我們是教訓英國人,就像教訓廣東水師和北洋艦隊一樣。”

到這裡。林海拍了拍大王的肩膀,微笑著:“大王,不要再擔心了,你們王家沒有兒子,我林海也沒有兒子,但是我們都會有的,我們的命長得很呢。”

人是一種環境動物,當你處於一個環境,心情就會受到環境的影響,由於海盜們普遍對夜戰的信心不足,導致眾人產生了一種悲觀的情緒,大王受到這種悲觀清晰的影響,也變得消沉。但現在他又陷入了林海織造的輕鬆的氛圍,於是一種樂觀的心態開始在大王內心深處滋生。

片刻之後,當大王回到船艙,他看到王在床板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時,大王以輕鬆的心態勸解他:“怕打不贏?怕被英國人乾死?不用怕,總指揮錢比我們多,本事比我們大,還有一個漂亮的老婆,他都不怕,我們怕個什麼?”

聽了大王的話,王覺得很有道理,心情也變得舒愉了很多。

這種輕鬆樂觀的心態開始開始迅在海盜中蔓延開來,海盜們求戰的心情越來越高漲。

……

晚上11,星空明朗,夜風越來越大,海盜船的旗幟隨風飄搖,出一陣噗噗的風振的聲音。

時間越來越接近攻擊,三十五條海盜船的艦長都走上了甲板,以期待的心情緊盯著飄揚的旗幟。

旗角飄向船尾,風向還是西北風。

望著風中的旗角,米斯托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隆冬之際哪有東南風?向天神借東風?荒謬!”

話音剛落,突然風聲大作,飄向船尾的旗幟突然坐出一個18o度的旋轉,變為飄向船頭。

“東南風!是東南風!”一個海盜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