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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向日葵

林海的確是一個暴戶,誰不是呢?他屁事沒做,5oo萬英鎊就進入褲兜裡了。

“32o英鎊。”

“33o英鎊。”

“35o英鎊。”

“36o英鎊!”

……

這一件手鐲叫得挺熱鬧,但拍賣會的第一件產品通常不會是特別名貴的,所以真正有錢的人對它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喊到4oo英鎊時,已經只剩下兩個人競價,這時一直沒有舉過牌子的林海抬了抬手,懶洋洋的:

“5oo英鎊。”

“5oo英鎊,還有更高的嗎?”作為資深拍賣師,卡利吉很清楚這個價格很難被越了,所以簡單詢問了幾句,很快三錘敲下:“成交。”

“這位先生很慷慨的出了5oo英鎊拍下了這件霜紋手鐲,讓我們為他的義舉鼓掌。”卡利吉完以後,率先拍起掌來,其他的賓客也紛紛鼓掌表示讚許。

“徐先生,你這樣競價是不行的,價格喊到4oo英鎊時,僅餘的兩個競價者都已經表現出明顯的疲軟,顯然已無力支撐下去了,你只需要慢慢加價,會很快拍到的。”李家欣責怪了林海一句,不過心裡卻美滋滋的,自己欣賞的男人能花巨資為自己拍下一件飾物,使得她感到一種優越。不愛慕虛榮的女人是有的,可是當榮譽自己來到身邊,誰會拒絕呢?

“沒有關係,慈善拍賣嘛,多出一價格也是做善事嘛,呵呵。”

李家欣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慷慨,不過你想做善事,可以回我們中國做呀,我們大清也有很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日子過得很艱難的。”

林海:“你放心吧,我的錢只為國人服務,這5oo英鎊雖然捐給了他們,卻只是讓他們代為儲存,很快我會搶回來的。”

李家欣笑道:“瞎,你又不是強盜,豈能搶掠?”

林海正色:“你還別,我就是一個強盜。”

李家欣笑道:“強盜能像你這樣有才華的倒不多見。”

“這你就不懂了,時代在進步,一塊石頭扔出去都能打到好幾個秀才,沒文化是無法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所以我們強盜也要學文化。”

愛麗絲一直沒正眼看過林海,這時連耳朵都想塞起來。她本來對李家欣還有一絲好感,可是聽到她竟然無恥的吹捧那個男的多有才華,這讓愛麗絲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心中暗想:哎,原來這女的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又陸續拍了幾件物品,這時女助手將一件瓷馬進行了展示,卡利吉用激盪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請看這一件拍品,這是一件瓷馬,它由釉陶燒製,是中國唐代製造的,至今已有1千1百年的歷史。它以黃、白兩色為基本釉色,吸取了中國畫、雕塑等工藝美術的特,採用堆貼、刻畫等形式進行裝飾,線條粗獷有力,色彩自然協調,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藏品。這件拍品是在1oo年以前,英國使節訪問中國時,由中國皇帝贈送給英國皇室,現在由維多利亞女王將它捐獻出來。它的低價是1ooo英鎊,每一次競價至少要增加5o英鎊。”

大多數賓客參加慈善拍賣,只是抱著玩一玩的態度。1ooo英鎊的底價令很多人望而生畏,因此這件拍品雖然珍貴,競價的人反而少了很多。當一個肥胖的中年商人叫到14oo英鎊時,出現了長時間無人舉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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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oo英鎊,還有更高的嗎?第二次……”

“15oo英鎊。”最後排右角落傳來一個動聽的聲音,李家欣舉起了如藕節一般白嫩的手。

“15oo英鎊!15oo英鎊,有更高的嗎?”卡利吉大聲喊道。

“16oo英鎊。”肥胖的中年商人作出了回應。

“17oo英鎊。”李家欣立刻進行追擊,同時也表明自己勢在必得的態度。

卡利吉看向中年商人。中年商人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意再繼續競拍。以他的財力,雖然還可以再堅持一下,但那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如此,不如揚一下女士優先的風度。

三錘敲下,李家欣以17oo英鎊的價格如願拍下了這件瓷馬。

“恭喜你,家欣。”林海向李家欣舉起了酒杯。

“謝謝。”

兩個人碰杯以後,林海笑道:“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富婆,17oo英鎊可不是數目。”

“不是的,這是我幾年的積蓄,其實我最大的能力也只能出到2ooo英鎊。”家欣。

“那你還出得那麼狂野?17oo英鎊喊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林海深感詫異。

家欣機靈的:“如果不把他嚇唬住,我怎麼能買到呢?這是虛張聲勢的計策。”

“呵呵,你真是古靈精怪。”林海笑道:“你為何一定要買下這個瓷馬?是要送給你的曾爺爺?”

“不是,是送給一位老太太的,她再過兩個月就是59歲的壽辰了,我無法回國去味她祝壽,所以託曾爺爺送給她。”家欣回答。

“女士們,先生們,下面將要進行拍賣的是一幅油畫,它是一位逝去的流浪畫家的作品,這位畫家的名字叫做梵高,是一位荷蘭人。或許你會問,這個梵高到底是個什麼傢伙?是的,他還不像達芬奇那樣出名,那麼風光,在世的時候,他甚至窮困潦倒。但是相信我,當人們意識到他的畫作是多麼出色時,整個世界都將為之瘋狂,那時候,你會現你用一張抹布的價格買下了一幅《蒙娜麗莎的微笑》!好了,現在讓我們欣賞一下這副美麗的油畫——由夏林十字酒店總經理查理先生捐贈的《向日葵》。”

女助手將油畫高高舉過頭,像拳擊比賽李舉牌子的姐一樣在拍賣臺上走來走去。由於她的雙手舉得很高,導致胸部向前挺出,兩隻豐滿的乳峰緊緊撐住襯衣,呼之欲出,令人遐想連連。

林海瞪著臺上,眼睛都看直了。天啊!《向日葵》啊!曾經是全世界價格最高的一幅畫,雖然後來被越,但那是因為這幅畫沒有再進入市場,否則肯定還是它第一,這就像一個武林高手隱居深山,你若認為他沒有江湖排名就覷他,那一定會後悔。

李家欣問道:“徐先生,看你的表情,似乎對這幅油畫非常欣賞,這幅油畫果真很好嗎?”

“豈止是很好,簡直是絕世神作!”林海兩眼放光,興奮得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

愛麗絲慶幸自己沒有像他們一樣要了一杯酒,否則自己肯定忍不住要將酒杯向這個無恥之徒臉上扔去,他明明是垂涎於那女人的美色,卻竟然假裝得好像在欣賞油畫,一個人怎能無恥到這種境界?

李家欣笑道:“拍賣師這幅畫是一位流浪畫家的作品,但我觀這幅畫色澤明亮、爽朗,向日葵在陽光的照耀下鮮豔、歡快,欣欣向榮,像熊熊的火焰,表明畫家對生活充滿了強烈的希望。若拍賣師的是實情,那麼這位畫家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人,因為他熱愛生活,即使生活對他並不友善,甚至非常苛刻。”

“是啊,梵高的作品總是包含著強烈的個性。在藝術形式上他追求獨特,他以鮮豔、濃重的色彩,以直率、粗放的筆法,創造強烈的畫面效果,他的作品遠遠走在時代的前面,的確難以被當時的人們所接受。然而正如拍賣師所言,隨著時代的前進,人們總會有一天會認識梵高,認識他的作品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林海以禮膜拜的口吻。

聽到這一番對話,愛麗絲覺得有一頭暈,雖然她沒有完全聽明白兩個人的什麼,卻可以肯定,這兩個並非完全草包,至少在藝術方面還是有一見解的。當然,這見解很可能是錯誤的。

《向日葵》的低價僅為1oo英鎊。饒是卡利吉吹捧得天花亂墜,賓客們仍然對這個無名畫家的作品沒有表達出什麼興趣,與林海競爭的對手寥寥可數。競價到17o英鎊時,最後一個對手似乎也準備放棄了。

“17第一次……第二次……”

林海覺得自己心中也有一朵向日葵正在開放,他簡直樂得合不攏嘴,17o英鎊就能買下貨真價實的《向日葵》?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須知在後世,林某人的山寨版《向日葵》都不止賣這個價格啊。

就在卡利吉即將敲下成交的重錘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生了。

“5oo英鎊。”這是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

天啊,這樣一幅垃圾油畫竟然有人出5oo英鎊,而且是直接從17o英鎊直接跳到這個恐怖的數字,是哪一位白痴會幹出這樣的傻事?拍賣會裡的所有人都開始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

林海不用尋找,因為他很清楚的聽到,並且看到和自己坐在一起,一直眯著眼睛的老人舉起了皺巴巴的手,出了那個數字。

林海詫異的問:“老伯,你要和我爭奪這一幅畫?”

“是啊,夥子。”老人微笑著:“本來沒打算買畫的,可是剛才聽到你和這位姐的對話,似乎這副畫非常不錯啊,所以乾脆買下來,不定哪一天會變得很值錢啊。”

林海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