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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府試成績

府試是在江州府舉行,連考三場,出發的前一天,賈母讓鴛鴦給賈蓉帶了幾句勉勵的話。

一回生二回熟,府試賈蓉反而沒有縣試的忐忑,內心極為平靜,在看到八股文的題目時,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這話出自論語,是為政篇的原文。巧的是,賈蓉用這句話寫過八股文,嚴舉人更是對此作了很多講解,還拿了不少優秀的範文給賈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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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運氣不錯,賈蓉略微想了想,就將筆沾了墨,快速在紙張上書寫起來。

和上次一樣,府試一結束,不等結果出來,賈蓉就回了寧國府。

三天後,一放榜,沒用多久,六順就將賈蓉考中的訊息帶了回來,而這次的名次,是第七名。

縣試比府試簡單,賈蓉考的是37名,而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賈蓉卻拿下了府試的第七名,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是傻子。

這一次連賈珍都意外了,什麼時候,他這個軟弱的兒子,竟然也有了這等本事。

面對身邊人的奉承,賈珍一個高興,將賈蓉的待遇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還讓人把賈蓉叫來待客。

賈珍自以為這是在抬舉賈蓉,殊不知在賈蓉看來,簡直是不知所謂,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個的虛榮心。那一副慈父的模樣,差點沒讓賈蓉吐出來。

上次縣試尤氏就想把榮國府的人叫來聚聚,只是那會賈蓉沒有時間。如今賈蓉府試中了第七名這個好成績,尤氏當即和秦可卿去了榮國府,邀她們明日來這邊吃酒。

縣試的時候,賈蓉雖然也考中了,但外界並不知曉,可這次的府試,就不一樣了。府試過了,可就是童生了,也有了參加院試的資格。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榮寧兩府早就不比先時的光景,子孫是一代不如一代,身上有功名的死的死,做道士的做道士,後繼無人,大家都在猜測賈府何時會衰敗下去。

可現在賈蓉異軍突起,府試中了第七名,這意味著他有很大的希望透過接下來的院試,院試一過,那可就有了功名。

賈蓉才多大?不過16歲,賈府出了一個真正讀書的人,會不會穩住頹勢?大家都不禁關注起來,而賈蓉更是正式進入了大家的視野。

以往關於賈蓉紈絝,碌碌無能的傳言,現在已經全然沒有了。

而被眾人議論的賈蓉,此刻正在書房裡把製作肥皂的步驟一步一步列出來。

之前賈蓉就有想過弄出個小玩意,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現在既然空閒了,當然就要著手準備了。

製作肥皂,最主要的就是油和燒鹼。

油的話,好辦,豬油就行,但燒鹼,還得費一番功夫從草木灰裡提取。

“大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寶珠瑞珠好奇的看著賈蓉,在幾個小瓶之間折騰來折騰去。

“給你們做個好吃的。”賈蓉忽悠道。

燒鹼已經提取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開始製作肥皂了。

大概需要20克的豬油,7克的氫氧化鈉,再50毫升的水。燒杯是沒有的,賈蓉只要用茶壺代替。

一邊加熱,一邊不停的攪拌,由於這一段反應時間比較長,賈蓉把瑞珠忽悠來幫忙,承諾事成後,第一個讓她嚐鮮。

瑞珠雖不知道這些玩意怎麼做得出好吃的來,但出於對賈蓉的信任,她把自己催眠了,任勞任怨的幫忙,一門心思等著吃。

瑞珠在攪拌,賈蓉則時刻盯著。豬油和氫氧化鈉反應的過程中,得加幾次水,以補足因蒸發而損失掉的水分。

當表面沒有再漂浮一層融化狀態的原油脂時,賈蓉停止了加熱。

此刻距離肥皂成型,只有一小步了,下面賈蓉沒有再讓瑞珠操作,而是自己親自來。

往茶壺裡加入50毫升之前就準備好熱的飽和食鹽液體,賈蓉將它們進行攪拌,隨後放置冷卻,等硬脂酸鈉從混合物中析出後。

賈蓉將硬脂酸鈉放入容器盒裡,下面等它乾燥成型就行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賈蓉有些口渴,就讓瑞珠看著,他去喝口水來。

等賈蓉回來的時候,就見瑞珠那個憨貨,捏著成型的肥皂,放進嘴裡咬了一口,然後還嚼了嚼。

賈蓉看的愣愣的,想阻止都來不及。

“吐出來。”賈蓉對瑞珠說道,讓進來看動靜的寶珠去倒一杯水給瑞珠漱口。

“疼,舌頭疼。”瑞珠嗚嗚的叫著,漱口吐出來的水裡有些泡泡。

寶珠見了,驚道:“瑞珠,你不會中毒了吧。”

本就難受的瑞珠一聽寶珠這話,當即就嚇到了,哭著就跑了出去。

賈蓉見狀立馬追了出去,心裡暗暗後悔,不該忽悠這小傻子啊。

瑞珠跑進秦可卿房裡,賈蓉進來就見她抱著秦可卿的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秦可卿顯然被瑞珠這副模樣嚇到了,不由神情焦急,問瑞珠這是怎麼了。

賈蓉摸了摸鼻子,進去把事情跟她們兩個解釋了一下。

聽完始末,秦可卿嗔怪的看了賈蓉一眼,隨後安慰瑞珠,“快別哭了,你也聽大爺說了,沒什麼事,過兩日就會好的,下次別這麼貪吃了。”

看瑞珠哭的紅紅的眼睛,賈蓉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小丫頭呆呆的,想來極是信他,才會真的去吃肥皂。

鑑於自己對瑞珠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賈蓉決定好好補償她,讓六順帶了一大盒的糕點、蜜餞,總算是把瑞珠哄好了。

果然,吃貨在吃的面前是不知道記仇的,看著晚上就對自己眉開眼笑的瑞珠,賈蓉得出了這個結論。

肥皂已經製作好了,賈蓉讓寧國府浣衣的婆子試用了一下,婆子嘖嘖稱奇,稀罕不已。

產品製作成功,下面就是批量生產和投入市場,不過這個急不得,要想利益最大化,少不得要好好謀劃謀劃。

第二天,賈母偕榮國府眾女眷就來了寧國府,賈蓉本以為這只是像往常一樣的聚會,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讓賈蓉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