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月裡, 柏妤柔跟花想容遇到就會打招呼,有時候會約一起在小區散步。
她倆都是工作黨,精英。在公司位置坐的高, 平時沒有什麼朋友可以約出來玩兒,在家裡躺久了會覺得無聊。
一般空下來,花想容會約柏妤柔一塊度週末,看看最上映的電影。
最始柏妤柔會原則性的接受邀請, 後來玩了, 會主給花想容發資訊, 喊她出來一塊玩兒。
晚上不忙, 柏妤柔把花想容喊出來夜跑。
冬出來跑步, 穿太多會侷限作, 基本是花想容先穿得厚實一點, 到柏妤柔家裡去做熱身運, 倆人再一塊下樓。
花想容身體素質好, 經常跑步, 下下腰, 拉拉腿, 把衣服脫下來,就穿單薄兩件。
柏妤柔誇讚:“你身材挺好的。”
花想容帶她往小區外跑, 說:“等到了夏你會更驚訝, 會我身材更好。”
跑久了說話容易累,柏妤柔是笑了聲, 覺得花想容自信,自信的同時也覺得她沒撒謊,花想容身材肯定好,夏穿清涼, 肯定是一風景線,柏妤柔攥手跟在她身後慢慢跑。
城市的夜不安靜,往往是鬧市的端,四周吵吵鬧鬧的,車子行人打光從她們路,遠處的霓虹勝似邊的星星。
多在城市裡忙碌的人不太喜歡看夜,看多了會生出一種寂寞。柏妤柔跑累了,堅持不住會四處瞅瞅分散注意力,覺得自己錯了多風景。
經常性的,看看,她就去看花想容了。
花想容挺直背,跑得輕鬆,她速度不快,彷彿故意在等柏妤柔,時不時扭頭看柏妤柔,柏妤柔提起速度跟並肩跑。
她們跑了四十分鍾,柏妤柔吃不消,停下來撐行樹喘氣。
花想容說:“可以了,之後再慢慢加,不急一次跑太久。”
柏妤柔喘氣,太累了,不方便說話。
“不舒服嗎?”花想容問。
“你太嘮叨了。”柏妤柔毒舌起來,“我怎麼之前沒發現,你這麼嘮叨?”
花想容了眉,說:“因為你在我旁邊,我總是想說點什麼逗你笑,你笑得太少了,對別人我話不多。”
柏妤柔聳聳肩膀,這麼跑一圈身體特舒服,倆人隨月色往小區走,小區門口有個小賣,柏妤柔跑渴了,進去買汽水,順便給花想容也帶一瓶。
出來的時候,她勾唇還沒笑出來,就聽到熟悉的腔調,她腳步頓了下,之後當沒聽到繼續走自己的路。
俞亦然加快步伐追了來,說:“妤柔,我今是有事找你。”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俞亦然有什麼事,柏妤柔基本都知,無非就是公司週轉不來了,現在想找她幫幫忙。是倆人早結束了,柏妤柔沒有麼好,她不會幫俞亦然。
柏妤柔提袋子繼續往前走,花想容慢慢悠悠的在後面跟,剛剛俞亦然在小賣外面,跟花想容是對視的狀態。
“我這還沒有分手呢,俞小姐,你就迫不及待的想上位了?”花想容半抱雙臂跟到柏妤柔身邊,她眯眸,面色不善。
“你們……”俞亦然咬了下唇,她公司現在越來越不行了,已經要破產了。她認為自己走到現在,有一半是花想容害的,對花想容挺恨的。
俞亦然敵意看花想容,反光腳不怕穿鞋的,她說:“花想容,你搶別人女朋友值得炫耀嗎,你就是小三。”
“你還真說對了,把別人的女人搶來真是太爽了。”花想容手搭在花想容肩膀上,將她帶在自己身邊,衝她微微一笑,眼睛裡洋溢幸福。
“你們倆就別裝了,我都知了!”俞亦然憤怒說:“妤柔,你爸媽跟我打電話,你根本就沒跟他們說我們分手的事,你跟花想容其實是朋友,對不對?”
柏妤柔捏了捏袋子,說:“不對。”
俞亦然哽了一下,可是後面想說的句話被堵去了,她垂了下眸,憋了一會,聲音低了一些,說:“哪裡不對?”
“我們現在是以戀愛為目的來交朋友。”柏妤柔認真說,“待會我會給我媽打電話,讓她以後不要打擾你,今的事抱歉。”
柏妤柔說完,俞亦然始掉眼淚了,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抬手臂擦了擦,擦完了又有的出來,她哽咽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妤柔,我以前做了多錯事,我不應該麼傷害你,抱歉,我錯了。”
她們兩個創業,基本是柏妤柔在打拼,俞亦然顧內,給柏妤柔解決一些瑣事。因為她父母一直不鬆口,她爸媽於封建,柏妤柔把給的東西都給了她,名下的房子、車子,連公司也掛她名字。
俞亦然看柏妤柔把公司越做越大,始沒有安全,總是小的試探,柏妤柔一直包容她縱容她。俞亦然嘗到了甜頭就不知收斂,做事也不顧及柏妤柔的受了,想要人又想要權。
“我們倆個是彼此的初戀……”
俞亦然一直在哭,是真的知錯了,但是也知不可頭了,她就是不死想來試試。
柏妤柔站在她對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也結束了,你自己好好的吧,以後別來找我,別讓我對你的印象越來越差,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個陽光的女孩兒。”
她說的沒有太絕情,俞亦然現在低谷期,她不會幹落井下石的事,卻也不給俞亦然留希望。
說完話,柏妤柔把手收來,拎袋子繞俞亦然離了,一邊走一邊給家裡打電話。
俞亦然叫了聲柏妤柔的名字,柏妤柔沒有頭,電話被柏媽媽接通了,柏妤柔先是說了去的時間,等聊了,氣氛稍微好了一些,她才口說:“媽,我跟俞亦然分手了,之後也不會和好了。”
柏媽媽嘆了口氣,說:“我知,我跟你爸都覺出來了,就是想你們倆在一起這麼久,分了怪可惜的,我就給亦然打了電話,叫她年一塊來吃飯,我這麼做,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我倆說清楚了。”柏妤柔深吸口氣,“其實早就分了,也有了各自的生活,我以後肯定會再談戀愛的,應該還是跟女人談,你跟我爸多擔待擔待。”
“嗯,沒事,你爸現在也想了,你看來,到時候你坐飛機來吧,別車,春節期間車也不安全。”柏媽媽叮囑。
柏妤柔嗯了聲,南北的聊了些。
柏媽媽突然問了句,“上次在你家裡玩的個女孩子是你朋友嗎?”
柏妤柔下意識偏頭看花想容,花想容在她身後走,禮貌的沒聽她說話。
“還在接觸,具體怎麼樣,看看以後怎麼相處吧。”
柏媽媽說:“年帶來看看?我看你表妹明年就要結婚了,你也得抓抓緊,你們裡喜歡女孩子的女人多嗎?要不我給你打聽打聽,你來相個親?”
柏妤柔吃驚,她還以為自己靠性取向躲相親大隊呢,“媽,我不急……”
“快三十歲了,你還不急?你要是不想相親,把個女孩子照片給我看看,我給你把把關,我眼神好的狠,你想想我給你表哥表弟介紹的女孩子,是不是各個都好,現在夫妻多恩愛啊……”
柏妤柔有點想笑,“你就是想看她長什麼樣兒吧,還拿相親當藉口……我待會問問她,成吧。”
柏媽媽被發現了小思,在邊哈哈笑,柏妤柔說了兩句迅速掛了電話,她繞小區花壇轉了兩圈。
花想容走到跟她肩並肩的位置,說:“個,你找到方了嗎?”
“什麼方?”柏妤柔疑惑。
“拍照啊,你不是要給你媽媽看嗎?”花想容問。
“你怎麼……”柏妤柔好無奈。
晚風吹來,花想容額前的汗吹乾了,露出張好看的臉,花想容往前跑了一步,倒退走,說:“這樣拍嗎?還是待會拍。”
柏妤柔說,“你這剛剛跑完步,汗涔涔的,不嫌醜啊?”
“嘶。”花想容拿手機出來,對螢幕照,“……你說的有理。”
倆人相處的有兩個月時間了,說話不似之前麼有距離,偶爾會懟一兩句,多半是柏妤柔懟人,她嘴毒起來真不是蓋的,但是花想容從來不生氣,都是笑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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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相處模式舒服,不用一直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來,人無完人,包容彼此缺點的兩個人,才真的走到最後。
柏妤柔從兜裡掏出鑰匙,就勾在手指頭上晃了晃,花想容在大門口站了幾秒,跟走了進去,成年人的暗示大膽又明了。
電梯直達柏妤柔住的十八樓,進門柏妤柔給花想容遞了雙拖鞋,應該是買的,上面的塑膠串還沒來得及拆下來。
花想容用力扯,換上鞋子說,“這個太陽花挺好看的。”
柏妤柔從酒櫃裡拿了瓶紅酒出來,放進醒酒器裡,問:“要不要來一點醒酒菜?”
“花生米有嗎?”花想容笑。
可別說,柏妤柔家裡還真有花生米,前段時間她爸媽一塊寄來的,是沒有炒。
她裝了一盤來,放在吧臺上。
“瞧有點不搭配,你這酒好幾萬一瓶吧?”花想容捏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裡。
柏妤柔坐在椅子上,給高腳杯裡倒上一些紅酒,她先喝了一口,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對待前任的態度太溫和了?”
“還好,常行為,每個人分手的行為方式不同,有的分還做朋友,有的是陌生人。不,你對待俞亦然的態度我看挺不滿的。”花想容抿紅酒說。
“嗯?為什麼?”
“可是吃醋吧,畢竟我喜歡你。”
這個直球打的措不及防,柏妤柔沒防備,她頓了頓,再舉杯子跟花想容碰了碰。
花想容又問:“你在樓下說的些話,我當真了。”
柏妤柔撐下顎,說:“要不吃顆花生。”
花想容對她的眼睛,讓她看到自己的真誠,“我認真的,沒醉,也沒玩笑。”
柏妤柔臉上依舊有幾分錯愕,不是驚訝花想容說的當真了,而是花想容說的太認真,讓她驚訝,這份認真的觸了她。
她經歷情,結果以失敗告終,但是她沒有就此畏懼情,偶爾會期待,看別人成雙成對,她裡也會催促情來的快一點。
想,手機響了兩聲,柏妤柔趕緊偏頭去拿手機,盯手機看,這資訊來的太及時了。她有一段時間沒談戀愛,突然進入這種曖昧狀態,讓她不習慣。
資訊是柏媽媽發來的,長一條。
柏媽媽:【這兩年我跟你爸爸查一些同性戀的資料,也是才明白來喜歡同性不是病。以後我跟你爸肯定不會阻攔你了,至於別人怎麼看,我們儘量不去在意,你也別被影響到了,該家還得家,親戚們咋想是她們的事。
不是我跟你爸催你,想你趕緊結婚怎麼樣,是琢磨你一個人在外頭工作沒人照顧,老是點什麼外賣,給你寄東西你都不會做吃,時間長了身體不好。要是有個伴陪你,我跟你爸爸比較放,尤其是你們同性在一起,路難走,要多多包容。前幾,我跟個打電話沒提前跟你說,你別生氣啊,我跟你爸也是出於好。
談戀愛的事,你自己來,我就是看人家相親相的熱火朝,跟湊個熱鬧,你多多包容。一個人在外頭要吃好喝好,遇到好女孩也要大膽子去認識,珍惜珍惜機會,遇到同樣喜歡女孩子的人不容易,別因為一次失敗就放棄愛。爸爸媽媽愛你。】
柏妤柔看完,鼻子酸澀,她把手機反扣,再把杯子裡剩下的紅酒喝完,目光掃到花想容,就想到資訊裡說的珍惜。
她清醒,但是想衝一把。
柏妤柔轉身,沒再躲避,直接對上花想容,說:“我之前拒絕你,是因為你給我的覺,就是不認真,壓根就沒用真。”
花想容嘆了口氣,好人卡這事也卡在她裡久了。她實話跟柏妤柔說了,包括網上的事,“是個誤會,微博不是我發的,但是十個億是我計算出來的。”
她觀察柏妤柔的表情,怕柏妤柔生氣。
柏妤柔沒有,她是輕輕笑了一聲。
四目相對,呼吸變得輕輕緩緩,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起,她們同時主,配合的還算默契,第一次觸碰彼此的唇,顯得有些許的生澀。
兩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單手抱彼此的腰,然後繼續接吻,吻到了客廳中央的沙發上。
柏妤柔被壓在沙發上,花想容在她唇上親吻,手指膜到了她的腰,冰涼的探進去觸碰到了柏妤柔溫熱的肌膚。
柏妤柔身體輕顫,花想容離她的唇,一手撐胳膊,低頭看柏妤柔,細長的睫毛撲閃,她在詢問柏妤柔不進行下一步。
今夜的發展迅猛的如同火山爆發,打了一個泡,滾燙的岩漿就順山嶇紋路往下湧。
柏妤柔摁住了她入侵的手,輕輕往上推。
花想容的得到了她的許可,變得大膽放縱。
可唇即將落下來的時候,花想容又打住了,她緊了緊眉,把理智往拽,說:“算了,我不是個猴急的人,本意是想談談戀愛,不搞一夜情。”
柏妤柔緊憋的口氣,緩緩呼了出來。
了幾秒,花想容坐了下來。
柏妤柔偏頭瞧了她一眼,問:“你真的沒談戀愛嗎?”
“沒有。”花想容撐下顎說。
“有嗎?”柏妤柔問。
她的話,總是有點像是在疑惑,像是在對審問花想容。
花想容想了想,“有。”
“為什麼沒在一起?”柏妤柔連續問了兩句,察覺到自己問的有點咄咄逼人,說:“你也不可以不答。”
“沒事,問了才好,說明你對我上。”花想容轉了下身,後背貼沙發靠,用眸子看她,以表達自己的誠實,她說:“我以前是書呆子,想讀書,我一直覺得年少的情是荷爾蒙衝,會持續一段時間,等荷爾蒙去,覺自然而然的淡了。”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不一定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還得看合不合適。
柏妤柔問:“你追我,是……”
“喜歡。”花想容說,“認真的喜歡,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浪費時間,尤其是浪費在情上,但是,追你是一件值得的事。”
“你跟別人說話也這樣?”柏妤柔問完,不用花想容答,她自己就有了答案,花想容對她用撩人的語氣,一般談合作的時候,花想容表現的嚴謹。
花想容這人說話總是半玩笑的調調,好像挺逗人的意思,看不太經,可是如果是對一個人這樣,挺蘇挺撩人的。
柏妤柔被花想容打好幾次。
她抿了下唇看向花想容。
等了幾秒,她抬起了身體,斜坐看向花想容,然後靠了去,變成了她想上花想容。
花想容的手搭在扶手上,抬眸看她。
“你之前說的是做朋友吧?”柏妤柔問。
“嗯,你現在要變成詞嗎?”花想容抬手,手指貼在她的側臉上,指腹輕輕滑,她揚起脖子吻住了柏妤柔的唇。
屋外是寒冬,凜冽的北風吹,柏妤柔的唇卻是柔軟的,花想容的唇貼上去是溫暖的。
她親了兩下,柏妤柔始應她,溫風細雨,兩個人跪在沙發上親吻,聲音輕輕哼哼。
一分多鍾兩個人的唇才分,豔紅的唇溼潤,可是都久沒接吻,習慣性的想摸摸唇。柏妤柔抬手背擦了下,說:“你不是沒談戀愛嗎?”
“是沒有談,但是接吻是本,我想親你久了。”花想容笑了下,抿了下唇。
柏妤柔想起之前戚元涵說的話,找個年紀比自己小的不錯,就跟狼崽子一樣,眼睛裡總是冒光,好像永遠吃不夠。
她把自己毛衣脫了,解了一顆鈕釦,她靠去,對花想容說:“我談戀愛都是奔一輩子去的,要不要試一下別的方和不和諧?不和諧的話,趁早放棄?”
柏妤柔的聲音輕,作成熟,說話也好現實,熱情的不像她平時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看花想容的目光充斥懷疑,好像在說,你沒談戀愛,真的會做嗎?
“好。”花想容捏她的下巴,重重咬了下去,另一手扣住柏妤柔的腰試圖把柏妤柔放倒。
今夜她得好好表現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