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煒川摸機, 他腳步還沒過去,浴室門推開了。
戚元涵很快換好了褲子,從浴室裡出來了, 她皺眉很不悅地看周煒川,打量著他,“你進來做什麼?”
“我是你老,你怕什麼?”周煒川哼了兩聲, 覺著己跟站在外頭的倆人是不一樣的。
可是, 對上戚元涵的表情他就慫。
戚元涵眸光幽幽, 分明就是在說“我們離婚了”, 弄得他心裡蠻不是滋味的, 周煒川道:“在旁人裡咱們就是夫妻啊, 之後復婚了都一樣。”
“嗯, 復婚你把股份準備好。”戚元涵語氣淡淡的, 把機收了來。
無形的給周煒川施加了不小壓力, 股份哪能隨便給?除非他去偷。
周煒川沒敢說, 戚元涵出門, 跟外頭倆人站在一起, 她們有說有笑的,他徹底淪為了背景板。
還是人忽略的背景板。
周煒川提著漁具下樓, 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尤其是他這種控制欲強的人。
現在這個季節, 後山已經荒了,只有種植的大棚還帶著綠意。
棗樹跟山楂樹一塊種植, 枝椏糾纏在一起,平常沒什麼人打理,都是野蠻生長,一看過去, 青的紅的,泛著光,像是一顆顆寶石。
戚元涵順著山路走,伸摘幾顆,她遞給葉青河,問一直沒說話的葉青河,“你怎麼了?”
葉青河從過來就悶悶不樂的,她捏著那顆大棗,擦了擦往嘴裡塞,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周煒川要是住在戚元涵隔壁,戚元涵得幾天幾夜睡不好。戚元涵挺能理解她的心情的。
葉青河唇角了,笑得有勉強,她摘了兩顆紅山楂,揹著,很快,她捏爆了裡的山楂。
園裡有人在摘山楂,其就有上午收她一百塊的賣貨叔叔,那叔叔看到她,上掛不住,換到另一畝地去摘東西了。
戚元涵挺不喜歡別人坑她的,但是買賣就是這樣,要承擔許多風險。
一棵樹還沒摘完,戚元涵上拿滿了山楂,葉青河把己的兜開啟,說:“塞這裡頭來。”
葉青河今天穿得是水波紋煙灰色的大衣,口袋特別深,戚元涵把的棗放進去,又看到幾顆比棗要大,外表又很像梨的果子,她摘下來,說:“這個肯定好吃。”
葉青河點頭,她拉了拉另一個兜,示意戚元涵放進去,戚元涵的往裡放的時候,葉青河的指也往裡頭鑽。她勾了勾戚元涵的指,戚元涵一時忘記收,由著她指相扣。
這是什麼握法。
戚元涵攥著轉過身,發現周煒川站在湖邊往她們這邊瞅,她心跳加快了,迅速把抽出來。
過了會,兩個兜都塞滿了,戚元涵琢磨著再摘兩個就走了,卻見著周雪綿從小路往這邊跑,摘了帽子對著她們揮。
她剛從豬場過來,站在園門口,她一直喘著氣,說:“你還摘嗎,可以放在帽子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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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戚元涵把裡的果子放她帽子裡,看看葉青河,她兩個兜裡都塞滿了,怕她把兜弄壞了,說:“要不把你兜裡的拿出來,也放在裡頭。”
葉青河搖頭,捂著己的兜說:“沒事,我待會走走吃吃,一會兜裡就空了。”
戚元涵說:“不能多吃,還沒洗呢,小心吃多了鬧肚子。”
聊著,周雪綿指著她們斜對角,喊道:“元涵,你看,那裡有好幾棵板慄樹,還結果了。”
這邊氣候是真的不錯,這個季節了,還能結這麼多果子,唯一不行的就是太偏山區了,經濟不繁榮。
如果之後司投資園林方的專案,戚元涵挺願意來這邊投資的。
板慄樹有高,她們站在下頭只能遠遠的看著,太可惜了,戚元涵挺喜歡吃板栗的,不是那種糖炒栗子,就是剛摘下來的,嫩嫩脆脆的生板栗。
周雪綿抱著樹幹搖了搖,大樹也是紋絲不,她又摸了摸樹幹,說:“我往上爬爬看?”
“別了吧,你沒看到板栗長什麼樣嘛,那玩意多扎人,你爬上去也拿不下來的。”戚元涵說。
“姐姐。”葉青河喊道。
戚元涵順著聲音扭頭去看,就看著葉青河踩了幾塊石頭,上拽了個板栗果,戚元涵忙說:“你幹嘛呢?”
葉青河抓著那果子往下一跳,她直接用揪下了來,這玩意外頭是刺,刺又尖又硬,特扎,她覺不到痛一樣,輕輕笑了下。
戚元涵皺著眉,葉青河攤開給她看,裡頭是個板栗果,她挑了挑眉,意思是她己摘了板栗下來,特別得意。
葉青河期待地問:“怎麼樣?”
沒聽著戚元涵答,她說:“沒事,我很小心。”
戚元涵說:“你做什麼?你就不能……成熟點,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葉青河小聲說,“我要是不成熟,就會跟你喊痛了。我就是太吃這個了,一時沒忍住。”
戚元涵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又睨了她一,她把板栗撿起來,找了個石頭把板栗果砸開,戚元涵看葉青河,這是葉青河摘的,葉青河吃,就給她了。
葉青河把最大的那個板栗放在戚元涵心,說是請她吃,戚元涵瞥到了她的心,紅彤彤的,好在沒扎破皮。
周雪綿沒有分到板栗,但是她沒有生氣,笑著說:“明天我們拿竹竿過來敲板栗,怎麼樣?”
戚元涵悶悶地應聲。
去的路上,葉青河把板栗撥開了,己沒吃,給戚元涵了,戚元涵問:“你不吃啊?那你剛剛那麼殷勤做什麼,還直接用去拽。”
葉青河當然討她歡心,嘴上說:“我吃棗兒跟山楂吃飽了,這用來謝你就好了。”
戚元涵哧了一聲,拿過來放在嘴裡,挺甜的,她吃了兩顆,剩下兩顆讓葉青河吃了。
湖旁邊有幾個臺階,兩人過去蹲著洗。
周煒川在旁邊釣魚,他提著桶子走過來,要跟她們一塊去,桶子裡是空空的,一條也沒釣到。
戚元涵就很無語,神鄙夷,“你在這兒釣寂寞呢?”
周煒川嘆氣,“哎,這湖裡沒什麼魚了。”
他說完,旁邊的大叔收杆,吊起來一條掌大小的鯽魚,戚元涵甩甩上的水,特看不上他。
周煒川磨了磨牙。
山小路很窄,只能兩個人一起走,周煒川直接霸佔了戚元涵旁邊的位置,其他兩人只能在後頭跟著。
玩的時候氣氛還行,去就很壓抑。
戚元涵也累了,去吃完飯就去房休息。
她推開門,外頭好幾個人盯著她。
旁邊周雪綿朝她微笑,葉青河跟周煒川站在樓梯口那裡看著她,人盯著的覺不好受,還一下子個人看,戚元涵迅速推開門。
葉青河上樓就是走個過場,她收好己的衣服就準備去樓下找戚元涵,只是她剛把門推開,看到周煒川了。
周煒川抱著雙臂,一副故意在這裡的樣子,問:“你去哪兒啊?”
葉青河並沒有驚慌,繼續朝著樓下走,說:“去找姐姐啊,跟她磨合磨合情,順便防止你姐姐去騷擾她。”
“騷擾?”周煒川皺眉,“周雪綿騷擾她?”
葉青河嗯了一聲,表情不善地說:“今天她一直纏著姐姐,煩死了。”
“操,我怎麼把她給忘記了。”周煒川今天根本沒怎麼釣魚,一直在觀察戚元涵跟葉青河,倒是把周雪綿忘記了。
他過神,葉青河快走到樓梯了,他趕緊追上去,說:“我去就行了,你之後不用去了。”
“不幫你盯老婆了嗎?你不是讓我幫忙監視她嗎?你就不怕你堂姐做什麼嗎?”葉青河笑著問他,又是一副很貼心,幫金分憂的樣子。
周煒川先前很放心她,現在就不是滋味了,說:“你趕緊去,我不說第二遍,你非要去,我今兒就去元涵那兒睡了。”
又補了一句,“別忘記你什麼身份。”
說完,他恍然。
他可是金啊,他怎麼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還得看她的臉色行事,搞的他都沒有金魄力了,他直直地看著葉青河,看看這個情人還聽不聽他的話。
然後,他就看到葉青河嘴角了,像是勾著了個笑,實際無表情。葉青河抱著衣服走來,到周煒川身邊,周煒川只覺得冷,以及緊繃的怒火。
葉青河房,門甩得一聲響。
先前周煒川不懷疑她,覺著她在爭風吃醋,現在好了……他一開始懷疑,就覺得葉青河可怕。
周煒川說:“我今天晚上會出來檢查。”他這話沒開玩笑,他看戚元涵看得很緊,疑心很重,一旦發現誰覬覦戚元涵,他一定要斬草除根。
葉青河今天出來很難。
山裡的夜很安靜,整一晚上只聽到風吹枝椏的聲音,早起這裡的空氣,也比城市裡要新鮮。
戚元涵覺己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一連幾日,沒人來打擾她,連葉青河也突然老實了,每天只在機上撩她,偶爾晚上給她發資訊,弄得她莫開始寂寞,反思個是不是太嚴格了。
再去後山敲板栗的時候,她特地放慢了步調,偏偏周煒川非得往她身邊擠,他裡還拿著保溫杯,指一抖,裡頭茶潑到戚元涵的大衣上了。
戚元涵穿了件米白色的大衣,裡頭配了件同色的打底裙,可愛又漂亮,戚元涵個都很喜歡。
瞬就給她的衣服染色了。
周煒川找紙巾給她擦,“我這該死的。”
“你做什麼啊。”戚元涵拍開他的,把外套脫了下來,皺眉,生氣了,她新買的衣服,今天是第一次穿。
“老婆對不起,這路太顛了,我沒拿穩。”周煒川伸去接她的衣服。
戚元涵去擦毛衣上沾的茶葉,得虧今天太陽挺大,單穿件毛衣也不冷。
她把衣服給周煒川,趁機支開周煒川,這兩天周煒川纏著她,害得大家都不活潑了,她總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沒意思。
戚元涵警告道:“你待會別跟著我了,不然我看著你就來氣。”
周煒川搬了個椅子,把她衣服放椅子上,跟她發誓,說:“你們去玩兒,我在這裡釣魚,保證不跟你鬧,你別生我氣。”
戚元涵沒理他,往下頭走了。
周煒川見她們幾個走沒影了,將她大衣拿過來,將兜裡的機摸了出來。
這事他惦記了幾天,一直沒能得,人都快急上火了。
機還是他先前買給戚元涵的,他把機開啟直接就能輸入密碼,他直接奔向微信。
切到最近聊天那裡一看,發現葉青河就在最上,乍一看就跟頂置一樣,嚇得他心臟一跳,趕緊去看設定。
周煒川指腹滑著螢幕,往下拉了許久,才看到了己的字,只是簡單的個字“周煒川”,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愛稱,頭像右上角的紅色資訊提醒特別醒目,昨天他發的資訊,戚元涵就沒看。
戚元涵居然不看他的資訊。
就這個認知,讓他心裡很不爽。
他很不平衡,他立馬去看跟葉青河的聊天記錄。
裡頭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周煒川在搜尋框裡打關鍵詞。
什麼“我愛你”、什麼“我喜歡你”。
這一搜尋,周煒川人傻了,沒到搜出了一大堆資訊,有很多人跟戚元涵表過白,勸她離婚。
戚元涵就沒跟他說過這事,他壓根不清楚。
他把表白的資訊都看了看,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大堆,超出了他的認知。
其居然有幾個是他哥們,對方經常邀請他喝酒聚會什麼的,沒事就喜歡問他婚姻狀況,他以為對方關心己,沒成是著他離婚。
操。
越生氣越知道,他繼續搜,搜到的都是別人,倒是沒看到葉青河和戚元涵,整得他挺疑惑。
周煒川陷入了我懷疑,難道是他太多了,情人跟老婆其實沒什麼關係?
可是這種情況太詭異了,真要是沒什麼,聊天記錄怎麼這麼乾淨?
按理說她們天天吵架,辱罵彼此的資訊總該有,除非是戚元涵特地清理過聊天記錄……
周煒川又重新輸入了幾個關鍵詞,這次彈出來的資訊讓他久久無法過神。
葉青河:【姐姐,你。】
葉青河:【姐姐,跟你睡覺。】
葉青河:【姐姐,我好見你。】
葉青河:【姐姐,我睡不著,跟你睡。】
他懵了。
他又整個幾個大膽的詞彙,睡啊,親啊,各種騷氣的詞,葉青河都有說,放肆而大膽。
周煒川指發抖的戳進去,資訊閃得飛快,各種聊天記錄在他前飛,他點了點螢幕,看看上還有什麼的,螢幕閃了閃,記錄沒了,再去搜也沒用。
就是微信的小bug,讓他給碰上了,搜尋出了刪除的記錄,可是那沒bug出來的資訊,該多麼的……
葉青河太大膽了。他讓葉青河去哄老婆,不是讓葉青河去勾引他老婆的,葉青河在做什麼?
葉青河在撩撥勾引她老婆。
媽的,實錘了。
幾分鐘前,他還沉迷在老婆情人都很愛他,很快他就能左擁右抱的幻,沒到潑了一桶涼水。
周煒川站在湖邊踮著腳看,發現葉青河和戚元涵靠在一起,葉青河拿著帕給戚元涵擦汗,戚元涵躲開了,過了一會,戚元涵又從她接過了帕。
葉青河能做出來這種事實在太正常了,她太騷了,又太會誘惑人了,沒有男人能抵擋住她的魅力。
而他老婆,是一眾豪門千金裡的天菜,追到她就是攀月折桂,難上難。戚元涵長得太好看了,溫柔人,她的好就跟糖一樣,愛上了就難戒掉。她角那顆痣,又冷的涼心,冷起來如針扎。
先前他能一起擁有這兩個人,圈裡沒有人不羨慕他。
這兩人要是放在一起。
周煒川都不敢。
周煒川把魚竿拿了出來,大聲喊葉青河。
那邊鬧著玩兒的兩人,聽到聲音停了停作,葉青河的捏著戚元涵的衣襬,兩人靠得很近,像是cd在關鍵時刻卡掉了一樣,作很美,可以留幀儲存了。
周煒川皺著眉頭,說:“葉青河你過來一趟,幫我穿魚餌。”
葉青河瞥了,沒他的話。
一直起風了,有冷了,葉青河說去給戚元涵拿衣服,免得她冒,她才上去。
葉青河從小路上走,要從湖邊經過,跟周煒川差那麼點距離的時候,周煒川偏頭瞪著她,沉著眸,戾氣足。
他對女人的脾氣還算好,因為饞葉青河,他對葉青河都是嬉皮笑臉的,這是第一次對葉青河發火。周煒川怒道:“我剛剛說話你沒聽到嗎?”
葉青河穩下步子,語氣淡然,“我你了,你沒聽到而已。”
周煒川懟了下不爽了,“你是不是忘記了己的身份?你知道己是做什麼的嗎?”
葉青河沒搭理他,把戚元涵的大衣拿起來,轉身又準備下去。
“你給我站住!”
周煒川的表情看起來真的怒了,他壓住聲音,“你是不是在勾引我老婆?是不是追我老婆?”
葉青河腳步一停,作頓了頓。
她重新走周煒川身邊,沒跟他硬槓,知道如何進退,問:“我只是在跟姐姐磨合情呢,這不是你讓我做的麼。”
磨合情,她倒還真敢說。
周煒川壓著聲音警告,“葉青河,你給我本分點,少什麼歪心思,我老婆不是你能覬覦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什麼,我有證據。”
葉青河沉了沉臉,咬著唇,道:“你怎麼發現的?”
她沒有解釋,甚至沒有一絲慌張,現在開始反問起來了。周煒川越發覺得她膽大包天,道:“你別管我怎麼發現的,從現在開始,你跟她保持距離,不要勾引她,知道嗎?”
說著,有人從他們身邊路過,兩人都暫停了討論,一直人走過了,葉青河才緩緩開口,她哦了一聲。
這語氣跟沒聽進去一樣,周煒川惱火地說:“我會跟元涵提,以後叫她跟你保持距離。明天你就收拾東西去,己好好反省,著我去再好好收拾你。”
“你要告訴她?”葉青河表情來了很大的反轉,比起剛剛的不聽教,這次臉直接冷了下來,她的眉很好看,角是微微上翹,很漂亮的狐狸。
可是。
她現在看著周煒川,像是夜裡,盯著敵對生物的狼,隨時能把他咬死。
她問:“你要告訴姐姐?”
周煒川對她,其實有發怵,這事他肯定要跟戚元涵提,讓戚元涵也跟葉青河保持距離,免得戚元涵這個女人勾到,畢竟葉青河的攻擊不容小覷。
葉青河說:“你別跟她講……”
說著,她又卡詞了,她己也沒拿捏好要不要跟戚元涵講……
前天她才惹戚元涵生氣,今天就讓周煒川發現了端倪,戚元涵喜歡掌控局,她不喜歡失控。一旦讓她發現危險,事情超出預期,她會生氣的。
戚元涵把事業看的很重。
可是不告訴戚元涵,戚元涵一旦知道了,後悔不堪設。
尤其是她還有個情敵沒解決。
葉青河不怕周煒川,但是她怕戚元涵。
她嘴唇都快咬破了。
周煒川樂了,坐直身體,把魚餌串在魚鉤上,說:“你先華市,之後我的訊息。”
“周煒川。”葉青河喊了他一聲。
周煒川沒瞧她,只是警告道:“你要是敢跟周雪綿一樣,不知好歹,非要喜歡我老婆,後果什麼樣,你己好好,我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他說著,葉青河就突然站了起來。
葉青河盯著他,那神很仇視,還是一直問:“你打算怎麼跟她說?”
周煒川嗤了聲,說:“你還跟我鬧上了?這事你別管,你做好情人的本分,不然我就踹了你,說到做到。”
然而,下一秒,他後背突然一痛,有人在他後背踹了他一腳,他身體往前踉蹌,整個人噗通一聲掉到湖裡了。
他慌忙的亂抓,一陣撲騰,水花四濺。
而站在河邊的葉青河抬了下腿,臉色陰沉地拍了拍褲腿。
“煩死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