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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負了誰!

周小雅睜開眼的時候,感覺到頭還是暈的,她看到一片的白光,思想上還是模糊的,瞬間的失憶般,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而之前,又經歷了什麼。

可是,她的手指剛動一動,眼皮剛挑一挑,就聽到弟弟周小楠的叫聲:“噢,天啊,她醒了,爸爸,爸爸,小雅醒了!”

再進入周小雅眼簾的,就是周爸爸的臉了,周小雅看到,爸爸的眼睛有著血絲,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興奮與喜悅。

“小雅,你終於醒了!”他高興的問道,眼睛更紅了,周小雅笑了笑。

是的,周小雅終於醒了,再經歷了三天兩夜的不吃不喝,而又沉沉的睡了一天後,她終於醒了過來。

眼睛慢慢的適應了,滿室的白,此時,終於讓周小雅看到,是一間病房,隨即,她猛的想起來,之前的一切,她急切的問道:“段錦章?爸爸,段錦章怎麼樣,他好不好……”

她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可怕,都聽不出自己的聲音來。

手上還掛著吊瓶,她看到父親的眼眸沉了又沉,似在忍耐著般。

周小雅以為有什麼,她的心,瞬間的糾緊了,難道段錦章有什麼不測,她不敢想,所有的回憶瞬間的都回來了,地下室中的一切,他那些親吻與話,他最後說的,只怕是最後一次說愛她。

不要,周小雅哭出來,手拽緊了,卻感覺到手指根微微的疼,看過去,是個易拉罐環,深藍色,箍了一圈,在她的右手無名指上。

她終於看清楚了它的模樣,其實,它不難看,比她想象的,要好看得多,深藍色,配著她白晰的手指,她想起段錦章給她套上時的話,她的淚再忍不住,滴滴落下來。

“爸爸,段錦章,他……”哽咽間,她問不下去了。

“姐姐,段錦章沒事啊,他剛剛還有來看你,就在隔壁病房裡!”周小楠性子急的,回了姐姐的問話,然後看到,父親回過頭來,狠狠的惋了他一眼,他立即噤聲了,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最近像換了個人般。

周小雅卻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細微變化,聽到周小楠的話,她的心放下來,他沒有事,還來看過自己,那他就比自己要好啊,謝天謝地,這樣的放鬆後,才感覺到手上絲絲的痛,她從小就怕疼,老大了,打針還會哭,這一點,沒少被周小楠取笑。

不光手上疼,全身沒有一處不痠痛,腹中也空空,她抬頭看一眼,吊的是葡萄糖啊,看來,這是唯系她生命的救命藥了。

正在這時,聽到病房門響,有人進來,周小雅抬頭,見是媽媽進了來,她看到周小雅醒過來,大叫一聲,險些丟掉了手中的保溫筒。

“小雅,你醒了!”周媽媽說。

“媽媽……”周小雅叫了聲,看到媽媽抹著眼淚走過來,把保溫筒放到桌面上,開啟蓋子,一股香甜的米香。

“醫生說,你今天會醒,我回家去做了粥來,醫生說,你三天沒吃東西,一開始,不能吃太油太膩的東西,只能吃流食,來,我給你加了些青菜,少放了些鹽,應該不難吃!”周媽媽說。

她盛了一碗出來,拿著湯匙送到周小雅的唇邊。

一口一口,周小雅吃得好急,腹中空空,她頭一次知道,清粥也可以這樣的好喝啊,嗚——,怎麼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周媽媽一邊叮囑她慢一點,一邊的遞著湯匙到她唇邊,看女兒吃得香香的樣子,周媽媽不由得哭了出來,可憐的孩子,這幾天,可受罪了。

周小雅吃過了粥,才感覺好多了,肚裡有了糧,她開始打量四周。

床邊的櫃子上,滿是鮮花與果籃,周媽媽適時的解釋著:“你的同事,都來看過你,你們領導還特意的捎來話,讓你醒了,也多休息一陣,說是受了這樣的驚嚇,精神上會緊張的,臺裡,會照顧你的!”

周小雅點點頭,吃得飽了些,向後,躺到病床上,枕上軟軟的,她把頭轉了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突然間想起了指上的那個指環,就抬起手來,有些迷迷糊糊的幸福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易拉罐環,卻讓她心上,暖得很,彷彿手上戴著的,是最美的物件般,看了又看,嘴邊亦泛出暖暖的笑意來。

周媽媽與周爸爸看到女兒的樣子,不由得相視對看了一眼,匆匆間又別開眼,他們之間,似有著什麼難言之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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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錦章這裡,母親王學靜與父親段顯坐在床邊。

段錦章突然有些想,自己還是病得久一點的好吧,因為,他頭一次看到,父母臉上,出現同樣的急切的神色,而且,他們雖然彼此不說話,可是,眼神應該是交流的吧,他許久沒有看到,他們在一起,待的時間多過半個小時以上,這樣靜靜的坐在一起,讓他感覺好溫馨。

雖然,兩個人不說話,也不看對方,可是,偶爾的,段錦章說想要什麼,兩個人都會一同的起身,然後客氣的說:“我來,我來!”

相敬如賓,他們之間,還真是相敬如賓呢。

雖然段錦章不知道父母間的問題症結所在,可是,如果他們可以與對方多交流下,也不會這樣的彆扭吧。

他真心的想,自己還是多病一點吧。

就在這時,病房門露了條縫,周小楠的頭探了進來,段錦章看到了,叫著他的名字:“小楠,來,進來吧!”

周小楠初時見室內很靜,還以為段錦章睡著了呢,可是,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室內,他的父母親正襟危坐的樣子,他有些拘謹,聽了段錦章的話,他忙擺手:“不了,段少,我來想告訴你,小雅醒了!”

“什麼,小雅醒了,太好了!”段錦章興奮的坐起來,正要下床間,身子卻被母親的手按住了:“錦章,你還在輸液,別亂動!”

“噢,我太高興了!”段錦章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周小楠說,“你叫小雅等一會兒,我馬上去看她!”

周小楠笑了一上,說道:“一定捎到!”

門關上,段錦章輕笑下,收回目光來,看到母親臉上有些遲疑,向是要向他說什麼,他搶前一步說道:“媽媽,這次大難不死,餘下的人生,要我自己做主,好不?”

王學靜,有些心緊,她說道:“不是,錦章,你不知道,你與她,真的不合適!”

“媽,合適,在您眼中,是什麼標準呢?娶個身家過億,有高官為後臺的富家女嗎,對不起,媽媽,怕我再做不到,我不可能放棄真愛,去為了所謂的家族,所謂的生意,而去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去唯系一段冷冰冰的,沒有愛情的婚姻!”

說到此,他見到父母間互看了一眼,然後彼此扭開頭。

段錦章有些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其實,他只想說出心裡話,不過,他也不想傷了自己的父母,雖然在他眼中,他父母的婚姻,不過就是權利與金錢唯系的,冷冰冰的關係。

這時,王學靜站起身來,她說道:“好了,快沒了,我去叫護士!”

她指的是輸液瓶中的液體不多了。

看著母親走出去,段錦章沒有叫住她,他想告訴她,可以直接按鈴叫護士進來啊,可是,母親可能是刻意的,躲出去吧,剛剛自己的話,一定是傷到她了。

段錦章見父親看著自己,他唯有訕訕的笑道:“爸爸,你最近不忙哈,常常見你在家了!”

段顯穿著一件淡灰色襯衫,一件同色的毛背心,套在外面,段錦章真的感覺自己的父親,自出了私生子的傳聞後,鮮少再出去,他是在贖罪嗎,段錦章心上有些難過,有些事,再贖罪,怕也得不回,比如,一個女人的,傷了的心。

“錦章,我那天看到你們抱在一起的樣子,說實話,你要怎麼做,隨你吧,我不會阻攔你的,沒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更幸福的!”段顯說道,眉間微皺了下,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去,夕陽的餘暉照進來,在他身上,渡了一層的暖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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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顯的背影還是挺直與玉立的,若不是他鬢間偶爾的白髮,與他常年微皺的眉心,那兩道深深的皺紋,其實,他的樣子,還很年輕,段錦章有時會拿起報紙來細看,自己還真是得了父親的真傳,風流倜儻,他甚至在以前,還會惡劣的想到,自己到了父親的這個年歲上,會不會,也這樣的左擁右抱。

可是現在,他不再那樣的想了,有了一個傻女人,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怕此後一顆心,只系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偷情與背叛,他自己都不會原諒的自己。

看著自己的父親,在段錦章的心上,升起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父親的背影,給他那樣孤獨的感覺。

想起爸爸之前,說過的,媽媽的心上,始終有著另一個男人。

那麼,父母之間,到底是誰負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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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學靜走到護士站,說了段錦章的藥要輸完了,有個小護士應著快步去了,她正走回來,卻看到,走廊另一面,周爸爸正走過來。

擦肩而過時,王學靜遲疑了下,可是,周爸爸看也不看她,就走了過去,他也是告訴護士,周小雅的輸液要換下來。

王學靜的心慌亂的,近三十年來,從沒有過的慌亂,她要站不住般,這幾天來,她也同兒子一樣,如經歷了生死一般,只每時每刻,要昏過去般,她用手撐住牆,站住了身子,胃部痙攣一樣的疼!

那一天,她趕與現場,因為,聽說,那兩個劫匪終於被抓到,指出了周小雅與段錦章被囚禁的地方,她忙跟過來。

可是,就在她下車時,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樣的熟悉,雖然只一個側面,卻驚得她一顆心要跳出來,這許多年來,每一次夢中,都會把他的印象,加固一般樣。

雖然,她的夢越來越模糊,可是,這一刻,她清晰的記得他的臉,她緊張的走過去,看到他轉回頭來,真的是他。

“雲帆!”她輕輕叫道,她從沒有想到,周小雅的父親,會是她初戀的情人,也是她這一世,只愛過的男人,周雲帆!

周爸爸,不,現在應該叫他周雲帆吧,一直的,他都記得王學靜,他記得每一個,與她相處的細節,她是自己的初戀,如夢般美好的初戀。

此時,他見到王學靜,兀自強挺著撐著牆站著的背影,他想著,自己要像剛剛一樣,旁若無人的走過去。

可是,還是停到了她的身後,他輕聲的道:“怎麼了?胃又疼了?”

王學靜聽到周雲帆的話,驚慌的回過頭來,她眼中含著淚,他記得自己啊,應該是一直都記得吧,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小毛病,一激動,胃就會疼。

“雲帆!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要永遠的不理我!”王學靜說,她抓住周雲帆遞過來的手,慢慢的借由他的力量,而站直了身子。

周雲帆感覺心上疼了下,她的話,他不是沒有想到過,那天,見到她趕來,他是有心理準備的,雖然她意外見到他,可是,他卻知道,如果自己的女兒與段錦章不斷了糾纏的話,他與她勢必會遇到,因為,他知道她的一切。

他埋藏了青春的那段記憶,卻無法抑制自己,去捕捉她的所有資訊,所以,他知道她的一切,還有,她身邊的人。

走廊裡的人不少,兩個人下意識的,轉到一邊的安全門後,那裡是樓梯間,不知道為什麼,心都砰砰的跳個不停。

明知道,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不可能再有什麼奢望與幻想,可是,心還是跳個不停。

王學靜看著周雲帆深邃的眼眸,還有他,略為清瘦的臉頰,她怎麼沒有看得出,周小雅就是他的女兒啊。

“聽你兒子說,小雅醒了!”王學靜終於說道。

“是,剛醒了!”周雲帆說,他松了手,因為,王學靜的臉上,平靜了下來,想來,胃上的疼也好了。

“其實,我蠻喜歡小雅的!”王學靜說道。

“我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的,如果你想說這個,我先告訴你,我不想小雅嫁到你們段家去,你放心吧,小雅這裡,我來勸說!”周雲帆說,他別開臉,不想看王學靜。

王學靜也低下頭去,只說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她聽到周雲帆要走出去,她猛的抬起頭來,拉住他的胳膊:“雲帆,你恨我嗎?”

恨?

周雲帆搖搖頭,這一世裡,他還不曾恨過誰,他也曾告訴小雅:“恨也同樣需要力氣,與其花力氣去恨,不如花力氣去愛!”

“那麼,你幸福嗎?”王學靜問。

幸福?

周雲帆眼前浮現妻子,紀宛微的笑容,周小雅的臉遺傳了自己,可是,性格卻多數挎貝了媽媽的,紀宛微,即使人過半百,依舊會拽著他問,我漂亮嗎,或是,老公,我要你陪我去***。

可愛的她,當年,明知道他的心裡有別的人,可是,她硬要擠進來,還笑著說那句老臺詞,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一定有我的話。

應該是幸福的,不,是肯定的幸福,周雲帆的嘴角不自覺的噙了絲笑。

王學靜看到那絲笑,心上又被剜了一刀,她放開手,輕聲說:“祝福你們,我是自作自受!”

周雲帆停了下,但是,還是邁步走開了,他知道若自己有一瞬的遲疑,或許會安慰下她的心,可是,傷到的,不止會是兩個人的心了。

當然,他並不是外表看來這樣的平靜,當年,他也是痛定思痛,得了許多的不眠之夜才換來的平靜。

他記得最後的一次,王學靜來找他,那時,他才知道她父親決策失誤,導致公司陷入危機中,才知道,她已經和段顯相親,並即將去訂婚的訊息。

王學靜,那時長髮披肩,偶爾的,會用手撫過鬢角的碎髮,柔柔的向他一笑,她不止一次的倚在他的懷中,兩個人,在綠蓋如茵的草地上,聞著花草香,他從沒有想過,會分開。

他們喝了許多酒,然後,王學靜拽著他走進一家酒店裡。

王學靜一點點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抖著,然後,拉住要走開的周雲帆,她胡亂的吻著他:“雲帆,不要走,不要恨我,我不得已,不過,我可以作主,把自己交給你!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嗎?”

周雲帆現在,還會詫異自己,當時的剋制,他按住了她的手,“學靜,別這樣,你這樣,會讓我恨我自己的!”

周雲帆,之所以會喜歡王梓,厭惡段錦章,就在於,他欣賞王梓的剋制與深情,而不能接受,段錦章的濫情,根緣之處,就在於,他自己也是視靈與欲的結合,是最為至上的結合般。

他甩開去想如果的念頭,如果當時,他們在一起……僻如此類,他不想去想。

他走近了病房門前,聽到裡面,一雙兒女的笑聲,還有妻子,不住口的羅嗦,他慶幸當時的決定,他慶幸,自己擁有一個完美的家庭。

至於身後的女人,不論是誰負了誰,他都沒有理由去安撫她的心。不是他無情,而是理智告訴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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