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所帶來的幸福感填滿了傅東溪空蕩的心,傅東溪覺得生活很美好。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傅小妮講述著校園之中的趣事,傅東溪和母親饒有興致的聽著。
夜深人靜,三人熄燈而眠。
第二日早上,母親早早的準備好了早餐,小妮匆忙的吃了幾口後,便出門上學去了。
而母親在收拾完餐桌之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依舊如往常那般平靜,自然。
“兒子,快點過來,準備吃飯啦。”
“來了,媽。”
傅東溪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食慾大動。
“冬,冬。”
一陣敲門聲傳來,傅東溪應聲前去:“媽我去開門,是不是爸爸回來了?”
同樣的視線高度下依舊沒有人,只不過目光略微向下,一個身穿校服的小巧可愛的女孩子便出現在眼前。
“哥。最近學校取消了晚自習,說是給準備高考的考生放鬆一段時間。我回來啦,驚不驚喜?”
女孩子的聲音依舊清脆好聽,傅東溪抱住了撲過來的女孩。
這是我妹妹傅小妮,在讀高中,學校任務重,升學壓力大,再有幾個月便是高考。
妹妹已經上了高三了嗎?我怎麼記得是高一?
傅東溪覺得可能是自己工作太忙,給記錯了吧。
工作,我的工作是什麼?我每天都在幹什麼?
許多個疑問突然出現在傅東溪心頭,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
第三天,第四天。
每天都是如此,母親做早飯,收拾廚房,進屋子後便不再出來。
晚上叫傅東溪吃飯,妹妹傅小妮則會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歸來。
母親每天除了做飯就是閉門不出,生活很規律,毫無變化起伏。只是本就不再年輕的臉上似乎新增了幾道皺紋,還有頭頂的幾根華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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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飯期間,妹妹手裡拿著紅色小本本回來啦,傅東溪接過一看這是某某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第四天,依舊是那個時間,一個男人摟著妹妹的肩膀站在門口,而妹妹懷中抱著個丁丁點的小娃娃。
傅小妮的臉早已不在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少婦眉眼間的柔情。
哦,這是妹妹和妹夫。
女兒女婿帶著剛滿週歲的小娃娃回孃家,母親很高興。
晚飯過後,非要拉著幾人拍張全家福。
妹妹小妮堅持要用手機的美顏軟體,可母親卻說全家福一定要用相機來拍才顯得鄭重。
妹妹拗不過母親,只好同意。
母親走進屋子取出了相機,立在幾人之前,調好了自動拍照的倒計時。
“卡,卡”的幾聲快門聲後,照片便拍好了。
母親拿著相機走進屋子,不一會,手裡竟拿著一張照皮。
“來看看,這是我挑出來拍的最好看的一張。”
照片上的母親已滿是老態,似乎很難尋到當年的影子。
妹妹小妮和妹夫二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嗯,拍的不錯。”
傅東溪拿著照片仔細端詳,等等!
為什麼照片之中只有三個人?!
傅東溪只覺得手腳冰涼,陣陣寒意自腳下衝向心臟。
“媽,你覺得這照片拍的怎麼樣。”
母親有些不理解傅東溪的意思:“我剛剛不是說了嘛,這張是我特意挑出來最好看的一張。”
傅東溪又問妹妹,得到的也是基本一樣的答覆。
……
我叫傅東溪,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裡,不過現在出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傅東溪不敢問,也不知道怎麼去問。
之後他又拿出手機試著自拍幾次,並沒什麼問題。
可當他想與家人合影時,不管用什麼拍攝,照片之中都沒有他。
恐懼如毒蛇般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傅東溪的心,我不能再坐以待斃,傅東溪決定先從母親的屋子開始調查。
某天,傅東溪趁著母親在做飯的時候,偷偷熘進了那間屋子,那間母親一待便是一天的屋子。
屋子很普通,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以及一些小擺件。
母親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她在幹什麼。
傅東溪又仔細檢查了屋子裡的一切,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在幹什麼?”
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那聲音陰冷的彷佛來自於九幽之下,嚇得傅東溪一機靈。
傅東溪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那是自己母親沒錯,可此時的母親臉上哪還有半點溫柔慈母的樣子,冷酷冰寒寫了滿臉。
那道聲音也不是母親的,母親說話很軟很輕,而剛才那道聲音會讓三九天裡的寒冰都打一顫。
“啊……媽,我在找東西?你見到我那本書了嗎?”
母親的目光重新變回了溫柔模樣,“找書啊,媽幫你一起找。”
說完,母親便捲起袖子彎下腰,開始翻箱倒櫃。
此時的傅東溪更加害怕了,母親的確是變回了之前的模樣,可是……
我還沒說我要找什麼書啊!
……
如此詭異的場面,傅東溪匆忙的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雖說恐怖,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那間屋子裡有古怪!
傅東溪決定趁著晚上母親睡著的時候,偷偷熘進去。
晚飯期間,妹妹帶著五六歲的小丫頭來了。
“哥。”聲音清脆之餘,多了些許溫婉。
她不是該撲到我懷裡嗎?傅東溪沒來由的心中生出這個奇怪想法。
嗯……
突然間,傅東溪似乎抓到了什麼,他順著腦中那道光前行,逐漸的,腦中浮現出這些天的記憶。
傅東溪不寒而慄,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妹妹從青春少女變成了有夫之婦,母親也變得華髮叢生。
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竟過了將近十年之久,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前日的記憶,這到底是……
傅東溪恢復了記憶,至少是這幾天的記憶。
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像從前那樣。
可他的臉色鐵青,額頭冷汗直流,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處在極度恐懼之中。
可奇怪的是,母親,妹妹,包括妹妹的小女兒,對他的樣子都是視若不見。
依舊閒話家常,偶爾還和傅東溪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