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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教育(4000)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冬日百花凋零時,空庭別院獨神傷。冬去春來會有時,明年閨中知有誰?

楊暮雪看著手中的錦盒,那是一盒楊景欽特意為她從塞外客商哪裡尋得的小玩意兒。

裡頭裝著許多彩色的琉璃珠子,還有一些琉璃的小配件。這一小盒東西看著不多,可那價格足夠京城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著實奢靡。

楊暮雪知道那是自己兄長對她的關心與偏愛,其實自己確實正如當年兄長的那位妾氏所言:若不是出生在楊府,她哪裡能幸福活到今日。

楊暮雪走到自己的楠木雕花梳妝檯邊,將梳妝檯上最頂層的錦盒開啟,裡頭是一個繡著翠竹的墨色荷包。

她將荷包輕輕取出,開啟荷包,一張平安符赫然顯現。這是她為那個人求得的平安符,只是想到那日犯病的自己,她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前些日子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幾次偷出府邸時讓她邂逅了自己的命中之人。雖是數面之緣,可對方給她的感覺卻是莫名的熟悉,信任之感油然而生,感覺對方就是可以託付終身那人。

那人不僅是談吐,人品,容貌皆符合楊暮雪心中所想的樣子。她並不在乎對方的身份,是不是世家根本就不重要。她在意的只是另一半的真心有多少。

那日,小巷的幾個持刀匪徒在前,對方明明是一個文弱公子卻不顧自己的安危將她護於身後,決不許別人欺她。

那一刻,楊暮雪便在心中認定了此人。

只是此刻,她卻退縮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她這血證是久病纏綿,世上也無藥可治。自己不過就是用千金丹藥在續命而已。

這樣的她又如何能嫁何人為妻,又何必去禍患他人。原本就不該有那樣的奢望,但願人生如若如初見就好。

一滴眼淚滑落在了荷包之上,楊暮雪又輕咳了起來。

楊府另外一個院落中,一個素衣端莊的女子正在燈下納鞋,終於到了收尾的最後一道程式。她拿起剪子剪斷了棉線,又將兩隻靴子放到了一處筆畫了一下,十分對稱看著就很舒適的樣子,欣慰一笑。

她的身邊一個長得明豔的少女,就這麼看著母親熬了幾晚特地為父親準備這麼一雙冬靴,就有些氣惱。

“娘,這靴那麼素淨,我爹定然不喜。你還是在上面再繡一朵雲紋,或者直接換個亮點兒的面料吧!”

“嬌嬌,你不懂,這鞋子穿在腳上啊,舒適合腳才是最關鍵的。”

“我看是你不懂我爹才是”楊玉嬌輕聲地嘀咕了一句。

“什麼?”

“沒什麼”楊玉嬌跑到黃氏身後,為她揉揉肩捶捶背撒嬌道

“娘啊,霓裳布莊新進了一些布料,我瞧著都不錯,不如過兩日沐休,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恩,好”

“那個珍寶齋也新進了一批首飾,我們不如也一起去看看吧”

“好,聽你的”黃氏握著楊玉嬌的手示意她不必再為她捶肩了。

“娘啊,胭脂鋪新出的雪花粉和梅花胭脂都很不錯,不如......“

聞言,黃氏微微蹙眉,她轉身握著楊玉嬌的手語重心長道:

“嬌嬌,以色侍人者,終將色衰而愛馳。

為娘希望你去學堂裡多學一些知識,開拓自己的眼界。

在府裡也能跟著為娘多學些一切持家之能,將來嫁人後,僅憑自己也能在夫家有一席之地。”

“可就是得不到丈夫的心做什麼都是事倍功半”楊玉嬌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嘀咕。

“什麼?”

黃氏看著楊玉嬌低頭不服的樣子,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固執又任性。這樣的個性終究是要吃虧的,黃氏嘆了一口氣道

“我聽說你之前與鎮遠將軍府的姑娘結了怨?”

“你說蘇滿那個si胖子!”

聞言,黃氏微怒,厲聲斥責道

“嬌嬌!注意言行”

“娘,你不知道,那個si......“

楊玉嬌突然感覺自己的雙手有些刺痛,她低頭對上黃氏認真的眼神,立馬噤聲片刻道

“那蘇滿行為乖張,囂張跋扈,居然在書院裡與人開設盤口,連他們夫子都看不過去罰了她回府面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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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蘇城的功勳,她這樣的學子早就被書院開除了。”

“當真?”黃氏微微挑了挑眉毛有些不可置信道

“可是為娘聽說她在宮中的中秋家宴中表現不俗,而且還為我們京城貧民設立了慈善,施粥佈施,廣結良緣。”

“那是她沽名釣譽”

“嬌嬌,不論她蘇滿是不是沽名釣譽,她為那些貧民做的都是真的善事。

若你覺得她有些行為不端,那就不要與她來往,沒必要故意結怨。

與人為善,於己為善。

不過倘若是她蘇滿主動欺辱與你,那你也不必忍讓,我們楊府的女子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知道了,娘”

楊玉嬌看著眼前的母親,善解人意,端莊賢淑。楊首輔尚在朝堂中把持朝政,而身為兒媳的她卻已是現在楊府做當家主母。

一府上上下下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上有兩個不安分的妾氏“婆婆”各有庶子,整日變著法兒尋事情。

同輩中又有個病弱未嫁的吞金小姑,賬面上那就是一個黑洞。

而且她還不得丈夫的歡心,丈夫後宅的新人不斷,自己也沒有個嫡子傍身。

楊玉嬌有時十分心疼黃氏,自己的孃親長得其實也是嬌豔明媚,可是為了持家穩重,整日裡打扮得老氣橫秋。她只是想讓母親出去多添置些衣物,捯飭一下,就算不得父親的歡心也不至於讓父親厭棄。

這時,門口的小廝對著屋內喊了一聲:“大爺回來了!”

聞聲,楊玉嬌立馬站正了身子,待楊景欽進來時規矩的行了一禮道

“女兒給父親請安”

“恩”楊景欽點了點頭後,在黃氏對面坐了下來,也沒有寒暄直接開口道

“你明日給雪兒那裡多送點兒銀絲炭火過去,再給她備一條金蠶絲被當墊被。

我看她今日咳了幾回,再讓膳房給她多熬些雪梨川貝送去”

“好的,夫君”

黃氏也不惱,只是平靜地回答著。隨後她將手中的黑色長筒棉靴遞給對方道

“這是妾身為夫君新做的冬靴,夫君要試試麼?”

看著黃氏手中那雙類似家奴穿的棉靴,楊景欽的臉一下子就難看了幾分。這妻子越發的俗不可耐,若不是父親要她持家,往日有些地方需要她來遮掩,他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要讓妾身現在就為您脫靴換上試試麼?”

見對方一副要為他立馬換上這奴靴的殷勤樣子,楊景欽的臉皮瞬間一抽。

他皺眉看了眼別處,恰巧看到了自己貼身小廝的腳上穿的與這款式甚是雷同,一下就來氣了,冷冷地斥責道

“你一個當家主母,不幹正事兒盡幹這些繡娘幹的活兒,這鞋做得是什麼玩意兒”

楊景欽拿起了靴子往地上一扔道:

“成婚十幾載,都不知道為夫的喜好,這靴如此俗氣你讓我如何穿得。不如賞給阿福穿吧!”

楊景欽厭棄地將地上的靴子又一腳踢遠了些。

“爹,這是孃親忙裡抽閒做了半月才完成的,您再不喜也不能給您的小廝穿啊!”

楊玉嬌有些替自己的娘不值,得不到夫君寵愛的女子得到的永遠都是冰冷的指令和無情的指責。你的所有付出在他看來都是笑話甚至是羞辱。

“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滾一邊去”

楊景欽一吼,楊玉嬌便縮了下脖子,身子略微發抖,但是她並不退縮只是將自己的娘往自己的身後拉了一下。

見狀,楊景欽瞬間就火了,他指了指楊玉嬌後看向黃氏冷笑道

“好好好,黃雅茹,你瞧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目無尊長,頂撞父親,這來日還不知道還會怎樣丟人現眼。”

楊景欽怒地用力踹了一下凳子,那凳腳直接就斷了。嚇得楊玉嬌渾身顫抖不已,腿都有些站不穩了。

見狀,黃氏嘴角只是一摸淡淡的諷笑,她看似溫順地道歉道:

“都是妾身教子無方,還請夫君莫要生氣。

嬌嬌往日裡在老爺跟前嬌縱慣了,是該好好立立規矩。”

想到黃氏說道父親對楊玉嬌的嬌寵,楊景欽的怒火微微收了一點。

“嬌嬌,你趕緊回自己的房裡去抄錄一遍家規!”

“娘”

楊玉嬌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她怕自己走了父親對母親就更不客氣了。

“你今日嫌犯的錯還不夠麼?趕緊回房抄錄家規!”

黃氏將楊玉嬌向門外用力一推,小姑娘便朝著外頭大步走了兩下,最後看了眼父母便出門了。

“夫君,小姑那處的需求我會即刻處理,不知你還有別的指示麼?”

“嗯!”

見如今的黃氏十分聽話,不似似多年前的固執蠻撞,楊景欽也並不想多加為難道

“記得都要用最好的!”

“那是當然!”

“這段日子我都會宿在紫雨那處,你不必等我。”

“是!那妾身送夫君出門”

走到門口,兩人看到地上的那雙靴子略尷尬,倒是黃氏先開口道

“都是妾身手藝不好,這靴子自不配夫君穿著,妾身會自行處理。”

“哼”楊景欽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只是他走後,黃氏抬頭時眼中不見任何溫順有的只是比楊景欽更冷漠的漠然。

她回屋將地上的靴子撿起,拍走了上頭的塵灰,將它整齊放在門口的廊下。對空說了一句後便合上了房門。

“靴子扔了也是可惜,畢竟是我的一番功夫,別讓它蒙塵,拿了穿吧!”

之後便有一隻虎口厚繭的手將靴子輕拿了起來,一下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此處的走道盡頭。

月光從盡頭的雕花石屏中灑了長廊,如一地白霜,冰冷孤寂。

三日後

鎮遠將軍府內的大堂裡,燈火通明,此刻,蘇城對蘇滿展現了少有的極言吝色。

“從今日起,蘇東會接送你上下學堂,沒有我和你娘的允許你不準再私自出府。

過去是我對你太驕縱了,使得你變得越發無法無天。從今日起,我要給你好好立立規矩。”

蘇滿看著大堂內蘇城和錦繡公主那嚴肅的樣子,雖不知道發生何事,但覺著問題看著不小啊。

她也不顧別的,一下就先服軟委屈柔聲道

“阿爹阿孃~~別那麼兇,小滿怕”

“別給我來這套,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你可知你日日往醫館跑,還與那醫館學徒曖昧不清,現在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小滿,你是一個姑娘家,不惜自己的名聲的麼?你這樣子將來哪裡有正緊人家肯娶你!”

kao!這就是那日紀燁晨與我說得走著瞧麼?明知道裴語卿不能與人明言自己的身份,還傳這麼下作的謠言,你這男主,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也沒有日日去醫館,什麼曖昧不清都是謠言。阿爹,謠言止於智者。

還有啊,小滿也從沒想過嫁人。我啊,以後就想守著爹孃過一輩子。”

“胡鬧!”

蘇城鐵青著臉,怒捶了桌子道“你是不是就是為了那個叫裴青的黃口小兒自降身份跑去給他當丫鬟?”

“這都什麼和什麼呀,我是去跟著裴青學習藥理的,怎麼就成丫鬟了”

聽到蘇滿的理由,蘇城竟是冷笑了兩聲,這橋段何其相似,只不過是從學琴變成學醫。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下令道

“從今日起,蘇大調去砍柴,你那大丫鬟就去膳房生火。

等你何時循規蹈矩了,他們何時調回你的身旁。”

“哎!你這大叔怎麼這麼不講理呢?”

“你說什麼!”這時的蘇城是真的黑了臉,他一掌用力將那紅木椅子的扶手劈了個粉碎。

“蘇滿,我看我往日裡真的是太嬌慣你了!從明日起,你給我在家面壁,沒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你就哪都不許去。”

說罷,蘇城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堂。

“阿孃!”蘇滿一臉求助地看著錦繡公主,只見對方也只是對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後,留下了一個離去的背影。

“什麼鬼啊!”

蘇滿看著那邊一頭冷汗的湯圓和蘇大,聳了聳肩道

“老頭更年期了吧,接下來幾天就委屈你們了,好在你們一個砍柴一個生火也算是湊成一對了。”

“......”

長輩對於晚輩的教育多數都是基於對晚輩的保護,希望他們莫要走彎路,但是長輩也忘記了,他們就是在彎路中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