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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塵埃落定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緣即如風,來也是緣,去也是緣。已得是緣,未得亦是緣。

那頭的蘇滿與眾人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既然眾人明白了所有的真相,那麼是非自在人心,自然也不會再有人去散佈謠言。

雖然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愚者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既然能從根源上抑制謠言,那何樂而不為。再說了,蘇城不屑於解釋一些事情,可不代表他真心不在意。

誰願意被人當作一個殘暴不仁的殺人工具呢!

這些無聊的吃瓜群眾是謠言的制造機,傳遞員。現在他們同樣也將是幫蘇城正名的正面水軍。這當真是能覆舟的水也能載舟,就看你如何利用而已。

這頭的百姓還在慢慢消化剛才聽到的所有事情,那頭的和尚倒是被亭子裡的孫大夫喚了過去。

“慧遠大師,別來無恙!”

“孫大夫,別來無恙!”

“蘇大夫好啊~”一個小腦袋從慧遠大師得身後探出,他瞧著孫大夫眼神滴溜溜的發亮。

“悟了也在啊,這次就你一人陪著師父下山歷練?”

“是啊,我們下山都有月餘了”悟了偷看了眼慧遠大師後偷跑到孫大夫身側低聲說道“師父誆我說是來接師弟的。可是這一月裡,我們就是在城外的小廟裡誦經禮佛,根本就沒看到師弟的影子呢。我可想念迦南山的師兄們了,也不知道山上的小白可還記得我?”

小白是悟了先前養的大白鵝,他午夜夢語的時候喊小白多過喊師父。

聞言,孫大夫伸出了一手摸了摸悟了的頭頂,這孩子也快十來歲了。乾淨透徹的眼睛,一如一個天真孩童。“那你們怎得不來百草堂尋我呢!”

“那也得有機會啊,小廟的方丈讓我們借宿後,可是日日一早就來找師父探討佛法,師父也是盛情難卻。根本無法脫身出門好麼,在那借宿就像是被軟禁了一般”

說完,悟了忽覺自己措辭有誤,立馬捂住了嘴巴。

也不怪那個方丈,這位慧遠大師可是難得一見的得道高僧。京城內多少達官貴人去迦南山燒香禮佛就為能得方丈指點幾句。

“悟了,不得誹議”

“是,師父”

悟了癟了癟嘴巴後又回到慧遠大師得身後乖乖站著當吉祥物了。這小沙彌原也是長得可愛討喜,這會兒委屈撅嘴不吱聲得樣子也難讓人再斥責他。

“慧遠大師,你既來此處,我這正好有個病患過會兒想請你幫忙一起看看”

見慧遠大師應允後,孫大夫又看向一旁的錦繡公主道“蘇夫人,老朽等等想帶慧遠大師去貴府的侍衛所替一名喚蘇北的侍衛結筋接骨。還請夫人准許”

蘇北?他回來了?

錦繡公主揉了揉太陽穴,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孫大夫見狀略微蹙眉道“蘇夫人,你的臉色瞧著不大好,是否需要老朽為你診下脈”

“不必,孫大夫,你帶慧遠大師進裡頭去給蘇北看病吧!”錦繡公主卯足了精神命令道“白蘭,你給孫大夫和慧遠大師帶路去裡頭侍衛所。”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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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滿剛慷概激昂地發表了一下演講後略感疲憊啊,突然想起剛剛這邊不是還有個神棍來著。

她回身看檢視了下,人呢?什麼時候去到亭子裡了。那和尚看樣子著和孫大夫好像還是舊相識啊。

不過話說那家夥剛才不也是走著什麼收徒弟的破梗麼,神棍都是一個套路的,看我等等怎麼見招拆招。

蘇滿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還未出聲就看到錦繡公主的貼身丫頭白蘭帶著慧遠大師師徒和孫大夫去了府裡頭。

這怎麼回事兒?

蘇滿走到了被留下的裴語卿(裴青)身邊問道“孫大夫和那老神.......老和尚認識?”

“那是師父的好友慧遠大師”

女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麼,那個整本書裡能動曉天機的得道高人--慧遠大師就是剛才那個看相神棍???咱們知道的肯定不是同一個慧遠大師吧!

“哪個慧遠大師啊?”

“普陀寺的得道高僧慧遠大師啊”

“.......“

人群人這會兒也有人認出了慧遠大師,畢竟剛才那情況下,注意力都被靈珠子吸走了。這會兒都後知後覺的想著那慧遠大師過來是要幹什麼來著。

這會兒大家都想不起來了,和孫大夫一起走的八成是救人吧。

能讓得道的活神仙親自過來救人的,可見蘇城的面子多大啊,到底是善有善報啊!當人對一個人改觀後,很多事情都是會往好的地方去想。

這時,大家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兒冰冷的刺疼。原是陰冷的天空開始下起了冰珠,眾人自然也不再看戲了,都趕著回家收拾了,做了個鳥獸散。

那頭跪著的安平村六人組,在得到蘇滿的允許後起身離開。劫後餘生,生死相依,幾位夫人估計再也不會質疑自己夫君對自己的真心了。

他們剛到門口就看到剛才的那位蘇大侍衛和曾雲逸駕著一輛大馬車,對著他們比了一個請上車的姿勢。

“這........“

“是小姐的意思”

丁茂等人回身看了眼即將關閉的將軍府門,那位蘇滿大小姐竟然會想到他們幾人回村子的不便還為他們準備好了馬車。再想到先前幾人的夫人的所作所為,這臉皮是真的發燙。

幾人對著蘇府大門恭敬地磕了一個響頭,隨後上了馬車。

回到安平村後,丁茂等人還是羞愧無比,想著之前毆城天災後他們都是受過將軍恩惠的,非但沒報恩今日險些給將軍府蒙汙。

“蘇侍衛,還請和蘇姑娘蘇夫人轉達我們誠摯的歉意。還有多謝蘇姑娘不計前嫌還將我們送回村子”

“好”

待蘇大的馬車離開安平村後,曾雲逸自然是將幾位兄嫂送回了各自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茅屋時,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去給錢掌櫃搬貨了......

這份工看來是不保了,過兩日看著是要重新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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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我來抱寶兒吧”蘇滿上前想要抱起寶兒,然齊夫人避開了她的手,而且用一種陌生的警惕的眼神打量她,就像兩人從未認識一般。

“齊夫人?”

須臾片刻,齊夫人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她一臉尷尬地說道“大小姐,還是我自己來吧”

“剛剛大夫說了你不能太操勞”蘇滿善意地提醒道“下冰珠了,涼亭冷還是帶寶兒回院子裡吧”

齊夫人掙扎了幾下後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抱孩子,自己此刻的腦袋有些沉,坐著還行若是站立起來需要有人攙扶。

她看了眼蘇滿點了下頭,將孩子不捨地遞給了對方。可是視線從未離開過寶兒。

一旁的墨蘭和湯圓則一起攙扶著她起身,往內院去了。

現在的前院大廳就真的是恢復到了往日的安靜了,一場冰珠落下,將這裡頭的所有陰謀都掩蓋了。

那頭幾個喬裝成小販的人隨著人群出了將軍府的大門。他們四下張望後從不同的方向散去,最後又在城內的一處別院後門後聚集,三長兩短地敲了幾下門隨後入了宅子。

那宅院不是別處,就是順天府丞趙青的一處私宅。裡頭等待訊息的趙青聽到了來人的彙報後,瞬間火冒三丈。

他拿起茶杯直接砸到了地上幾人的面前道“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處。連蘇城那個空腦袋的草包女兒都鬥不過,都是酒囊飯袋”

“大人息怒,那蘇滿真的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蠢鈍如豬,非但不蠢還很狡猾,十分難纏”

“是啊,大人,反倒是那些蠢笨的百姓完全被她帶偏了,這丫頭邪門的狠。”

“廢物,還給自己找理由!”

趙青的臉色鐵青地看向幾人,捏了捏手指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原本想給蘇城潑髒水,現在倒好,髒水沒潑成,還給對方增加了威信。不過也罷,上一個威信很旺的將軍的下場可不大好,不若他再幫他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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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侍衛院裡,普通侍衛是四人一間,中級侍衛是兩人一間。像蘇東蘇南他們幾個高階的侍衛都是一人一間的。只是蘇南為了方便照顧蘇北才將自己的鋪子搬到了蘇北的房間。

此刻蘇北正在屋子裡看著蘇滿讓人準備的科考題集。他知道前廳出了事情,也很想去幫忙,可是院子的人都已經出去了,自己推著輪椅要去到前廳大院著實有些困難。

而且,蘇北知道府裡的人大多都去了前廳大院,讓他現在這個樣子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然後接受大家痛惜憐憫一般的表情,他似乎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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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還是在屋子裡溫書等著來人來說那邊發生的事情比較切實。而且學海無涯,那些書看著看著自己也就沉浸在了其中。

這時,自己的書本上出現了幾個暗影,蘇北一抬頭就看到了白蘭帶著孫大夫和兩個和尚進來。

他將書本合上,對著孫大夫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見過孫大夫”

“蘇公子今日精神很好啊”孫大夫倒是第一次在這個少年明亮的眼睛裡看到了真正的火彩。之前為他醫治時,少年雖然不曾喊過疼痛,大眼中不曾有過哀怨,但是也沒有光彩。

畢竟遇到了那樣的挫折,孫大夫閱人無數,這樣的創傷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損傷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傷害。他其實很怕那個少年會自我放棄,能忍痛堅持至此已實數不多。

醫者父母心,孫大夫也想減輕這個少年的痛苦,至少能讓他的手稍微靈活些。

“對了,蘇公子,這位是我提過的那位友人慧遠大師”孫大夫對著蘇北介紹了下來人道“他善結筋接骨,你方便給他看看傷處麼?”

聞言,蘇北的眼睛又亮了兩分道“自然方便,有勞慧遠大師”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那頭慧遠大師從進入屋子時便發現這個蘇北的命格有些許微妙。果真天外來客會影響她身邊人的命格。一如剛才涼亭中那名婦人的命格也偏離了原軌道。

幾人也不寒喧,慧遠大師直接檢視起了蘇北的傷口。

結筋接骨,要的是豐富的經驗,快準狠地處理原本斷了又長偏了筋骨部份,迅速地復位,拿木板固定使其不在長偏。

然蘇北的筋骨斷了半截,原本就柔弱的部位稍有不慎可能連那力道也會失去了。雖然山中的弟子受傷都是他處理的,有著不少經驗,但是這畢竟存在風險,無人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

慧遠大師自然會將風險與蘇北闡述讓他做決定。只是蘇北看了眼桌上的青鳥,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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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蘇滿將齊夫人和寶兒送回了自己的蘭亭苑後,便立馬讓人取了些銀絲木炭過來,給齊夫人的房裡暖起來。

那頭的齊夫人觀察著自己單獨的屋子,那些貼心的嬰童物件兒,她努力回憶著之前蘇滿對她們母子的照顧,過往種種浮上心頭,她看向蘇滿的眼神不免多了幾分感激。

“小師傅,齊夫人的身體怎樣?”蘇滿拉著裴語卿(裴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著,她總覺得那大姐撞了下石柱後貌似有點兒撞傻了。

“師父說那下挺重的,若不是最後她絆了一下,這會兒已經去地府報道了”裴語卿瞧了兩眼那頭的齊夫人微微蹙眉,這位夫人很喜歡撞東西啊。

“雖說命是保住了,但是多少是傷了腦子,最近還是靜養為好,體力腦力活兒都不宜多做”

“當真是傷了腦子了啊”蘇滿恍然大悟,就說那齊夫人看眾人的表情都像是狗血電視劇的失憶橋段。

“對了,小師傅,你看我娘她是不是.......”蘇滿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見狀,裴語卿看向蘇滿蹙了蹙眉道“蘇夫人看著應該是頭部的陳年舊疾吧!”

“對,小師傅果然厲害,你可知是何病?”

聞言,裴語卿紅了紅臉,她剛想開口被蘇滿阻止了。對方讓屋內的齊夫人好身休息,又吩咐湯圓陪著,她與裴語卿先出去說會兒話。

只是她剛出了屋子,齊夫人原本充滿感激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她看向自己懷裡的孩子,略微不捨,可是終歸是要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