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字沒有說出,女人就腦袋一歪徹底斷了氣。
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球突出來,面色青白,死不瞑目。
孫一柔冷冷的站著,看著她從掙扎到驚恐再到絕望,直到斷了氣,徹底閉上眼,也沒有說出那個讓她憎恨的名字。
死人的手勁很大,死後身體僵硬手指更是難掰開。
厲偉走過來,右手擋住她的臉,輕輕一按將她按進懷裡,怕她看到這樣的死人會害怕,會做惡夢。
至於翩翩到死都不肯鬆開的手,被他輕易扯掉。
女人的手臂僵直的垂在床上,依舊保持著死前抓緊的姿勢。
厲偉領著孫一柔來到簡陋的衛生間,開啟水管親自替她洗手。
“很失望?”
剛剛,他全程站在身後,孫一柔的反應他一絲不落的看進眼裡。
她沒有逼問那個女人,是因為她知道,像翩翩這樣愚蠢又張揚的性格,以幕後之人如此縝密小心的行事作風又怎能讓她知道些什麼。
所以,翩翩被利用也許是透過其它人。
宋?
姓宋?
女人安靜的洗著手,腦海裡一遍一遍掠過宋這個姓氏。
她身邊唯一有牽絆的宋姓就是宋球的養父母一家宋奎,程野當初能拿來宋球的照片,難道背後之人就是宋奎?
他當初抱走宋球,又是什麼目的?
宋球真是她和厲偉的孩子嗎?
他背後之人又是誰?與她有什麼仇,什麼怨,會這麼恨她,不止抱走她的孩子,還要致她於死地。
一大堆疑問在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孫一柔頭疼不已,卻始終猜不出個頭緒。
厲偉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彎著身子一下一下輕吻她的嘴。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還有你男人!”
是呀,她還有厲偉可以依靠。
真好!
姐姐死後,因為有厲偉在她身旁,她才沒有恨的瘋狂,恨的失去自我。
宋球的事情反反覆覆,孫一柔甚至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是死是活,本該牽腸掛肚患得患失,可是,因為有厲偉在,她始終相信厲偉會幫她把孩子找回來。
她始終相信他,始終相信!
孫一柔抬眸,俏皮的抬起溼漉漉的手臂,摸摸他的臉,又點起腳尖,把手臂掛在他的肩膀上,圍攏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吻。
她粘著水的手故意往他後脖頸鑽。
厲偉原本彎著腰,在她的手伸進他的後脖頸後,立刻直起腰板。
直挺挺的變成她面前的一座大山。
雙手向後扯下她的手臂,虎目圓瞪:“沒事了是吧,還有心情鬧我?”
抓起她溼漉漉又白皙的手指就要往嘴邊送。
孫一柔怕極了他會咬她。
說他是野獸吧,有時候他的行徑還真的如同野獸一般。
他喜歡咬她,毫不留情的咬她。
每次做完,她的大腿小腿上都在大大小小一圈一圈的牙印,每每孫一柔看著,臉都如同發燒一樣。
雖說不上有多疼,可也不能說一點都不疼吧。
“厲偉……啊!”
孫一柔輕聲叫著半低著身子往地面上躲。
厲偉笑了,卻是那種慎人的冷笑。
輕易拎起她,只用了一條手臂。
快速一轉,將女人按在有些斑駁破敗的洗手池旁。
孫一柔背抵著泛黃脫落的牆壁,被厲偉一手按在後脖勁上,微低著身子按向自己。
“是你自找的。”他聲音沙啞的低頭吻她,霸道
又兇猛的力度。
另一只手也惡劣的順著她的衣服摸進去,搔她的癢。
更過分的是,他還開啟水管,讓左手粘了冰涼的水,之後再往她衣服裡鑽。
孫一柔又癢又涼,難受壞了,嘴被他霸道的佔著,想躲又躲不開,想哭也哭不出來。
這男人懲罰起人來時的惡劣簡直壞透了!
孫一柔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知道了厲偉的後脖頸是他的軟肋,是他的癢癢肉。
難怪,她偶爾趴在他後背上惡作劇般親吻他的後脖頸時,他會突然渾身僵硬,身體顫慄,轉過身餓虎撲食的將她壓到身下。
之前因為他的動作太快,很快就進入下一步,孫一柔也無暇多想,只當好色是他的本性罷了。
可是,現在看來,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軟肋暴露在她面前啊!
哈,原來像厲偉這樣的男人也有他掌控不了的部位啊,孫一柔還以為他無堅不摧呢!
女人正沾沾自喜發現了厲偉的“某個秘密”,可是轉過頭,她就要哭出來了。
厲偉的吻吻的她大腦一片空白,他的手指更是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
門外,保鏢進來抬走了翩翩的屍體,石謙正吩咐人把這房間清理乾淨。
孫一柔清晰的聽到他的腳步聲在房間裡迴盪,隨後,他的腳步一點一點遲緩的往衛生間走來,可是邁出兩步後,又有所遲疑,似乎在想著進還是不進。
一想到石謙因為這樣的原因糾結著是否進門,孫一柔的臉就紅的像要燒起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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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都處理好了。”石謙的聲音隔著門板遠遠傳來。
厲偉沒有應,唇角勾著露出一抹壞笑。
居高臨下睨著她的眼,一臉的邪惡。
就喜歡看她局促不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模樣。
厲偉的嘴退開一些,手指抬起用力捏了捏她的臉。
“還敢不敢鬧我了,嗯?”他的嗓音沙啞的厲害,帶著磁性,邪惡的誘人!
孫一柔的小臉早已紅透,又恨又怨。
小手使勁的往他腰側掐,那裡是人體少有的一處軟*肉,掐起來又疼又癢,該是最難受的地方。
這些,都是她那5年學習後的成果,是她驕傲的資本。
卻不想,這些手段在厲偉身上全都失了效。
他的身體結實的猶如銅牆鐵壁,無法撼動半分,只除了……
孫一柔低頭,一臉壞笑,點起腳尖又想往他後脖頸摸。
厲偉快速壓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按在牆壁上霸道的親吻,手指邪惡的往下……
她的抗議被吞進嘴裡,男人將熱氣呼進她的耳朵,身體更緊密的貼合。
“乖,老子就摸摸!”
30分鐘後,兩人從殘破的房子裡走出來。
孫一柔一路從臉紅到腳底,低著頭不敢看人,恨不得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這男人的惡劣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石謙站在後車門處,替他們開啟車門。
一臉的正色恭敬,好似真的沒想過他們晚出來這半個小時在那破房子裡都幹了些什麼。
厲偉彎著身子從褲兜裡摸出一根煙點,左手按著孫一柔的腦袋將她送進車裡。
車門關上,厲偉往前邁出幾步看了看這破敗又陳舊的地方,石謙跟過來,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厲偉點點頭,夾著煙的手指送到嘴邊,眯眸吞吐一口。
回頭往孫一柔依舊紅通通的小臉看了過來,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
孫一柔不滿的在心裡罵。
笑你妹啊笑!
可是一想到剛剛自己在他懷裡顫慄緊繃的模樣,又難堪的不行。
乾脆,她轉過頭看著另一側窗外,不再看他。
破敗的陋巷裡幾乎每一處房子都是一樣的,同樣的殘破,同樣的簡陋。
玩鬧的心收起,孫一柔恢復一臉正色,又想到了宋球。
想到那背後之人抓走他的目的。
想到他們會不會打他、罵他、虐待他。
她知道,厲偉雖然好色,卻不是沒有分寸之人。
他太瞭解自己,一眼就能看透的瞭解。
他太清楚宋球對自己的意義,所以,她自作主張的跟程野走,他沒有怪她。
她因為看穿了翩翩不過是個被利用完就棄掉的棋子而失望時,他用“他自己”最“惡劣”的方式幫她選擇“遺忘”。
他說,還有你男人。
你還有我!
多麼美又多麼讓人安定的情話。
孫一柔始終相信著,有厲偉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男人抽了半根煙,將剩餘的菸蒂扔到腳下攆滅,又站在車外吹了幾分鐘的冷風,等渾身的煙味散盡了,才彎腰坐進車裡。
石謙關上車門,小跑著來到副駕駛。
開車的是一名保鏢,石謙和他坐在前座。
他剛上車,不知兩人打了什麼樣的暗語,前面的司機就把前座與後座之間的隔板升起來了。
孫一柔咬住嘴唇,難堪而怔愣的看著。
反觀一旁的男人,倒是不痛不癢的把孫一柔摟進懷裡。
輕輕捏著她的小臉,盯著她耳朵根的紅。
“真是沒點長進,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緩過來?”
隨後又加了一句:“這麼舒服麼?不是說不要了嗎?心口不一又好色的女人!”
“厲偉!”
孫一柔氣壞了,恨不得封上他這張肆無忌憚又口無遮攔的嘴。
前面雖然有隔板,但孫一柔不確定,他們真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嗎?
車子開出去,平穩的行駛在路上。
窗外百花齊放開的正嬌豔,但孫一柔知道,這樣的美景也看不了幾個月了。
北方一進入9月就漸漸轉冷,太陽雖然依舊金燦燦的照著大地,卻少了幾分暖意,這樣的天她穿著長袖衣衫外面再加件外套都不嫌熱。
滴滴兩聲,厲偉的手機響起提示。
是石謙轉發給他的幾條連結。
孫一柔假借林雪的名義欺騙大眾,以及她剛上任慈善基金會裡就有一大筆款項不翼而飛的事越演越烈,被人添油加醋一番,加上不斷有人爆出她曾經的“黑幕”。
現在已經有一大群會里的成員聯名逼孫一柔下臺了。
這帶頭之人也不難猜,除了李蕊,還能有誰?
她這次竟選落敗後,倒是很快又捲土重來了?
孫一柔冷笑,正要拿出手機給會裡的人打個電話。
手機卻突然響了。
正是李蕊!
電話接起,女人驕傲又得意的聲線隔著電話傳來。
“孫一柔,來醫院一趟,我媽要見你!”
孫一柔抿著嘴唇放下電話,轉頭看向厲偉,表情凝重。
“我姑姑要見我,我猜,她是要給李蕊做主了吧!”
終於,還是到了正面對抗的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