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以為攀上幾個男人自己就變成鳳凰了,怎麼那麼異想天開呢?人家不過是跟你玩玩而已。”
“李醇都辭演了,現在還有誰能護你?”
“吶,最新出爐的訊息,厲總就要和娜娜姐定婚了,雖然還沒有對外公佈,可這定婚的酒店都佈置好了,看在你“小三”的身份上,要不要先看看?好徹底死心啊!”
哈哈哈哈,其中一個女人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滿目的奚落與嘲諷。
“呵,你看她那表情,到底是失望啊?還是不甘心啊?你不會真以為厲總會娶你這種女人吧?憑你也配?”
“在孤兒院那種地方長大的孩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啊,出賣身體,偷啊搶啊騙啊的,哪還有一點廉恥之心?估計是學了不少下三濫的手段才把小厲總迷的神魂顛倒的,可惜啊,人家不過是玩玩你而已!”
“哈哈哈哈,我要是你啊,這麼丟人,乾脆死了算了。”
“就是啊,和你這種人同在一個劇組,我都覺得丟人,就連空氣都顯得廉價了。”
“滾吧,別連累我們和你一起丟人!”
“就是,快滾吧,也給自己留點臉,別等著別人真攆你的時候再滾啊,那多丟人啊?”
她們的你一言我一語,各種難聽的奚落嘲諷,吳檬都好似沒聽到似的。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被副導演助理攥在手心裡的那條項鍊,目光猙獰。
推開擠上來的幾個女人,很快竄到了副導演助理的面前。
項鍊被扯走,對方的手指也被刮出一道痕跡,痛的驚呼:“啊,好疼啊!”
“吳檬,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動手?”
吳檬拿著項鍊轉身要走,卻被平日裡仗著有厲娜撐腰,最為囂張跋扈的女人沈月靠了上來。
回身一瞪,那眼神,別提多冷厲了。
平時一向小心翼翼的她,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面?
沈月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
隨後,吳檬因為故意傷人罪以及偷竊罪,被警察帶走……
不管警察怎麼問,吳檬都說不出這條項鍊的來源與出處。
這是她從厲崢那裡偷的,怎麼說啊,還嫌自己的罪名不夠大嗎?
副導演助理去醫院包紮了手指,舉著手臂就來了警局,哭的聲淚俱下,倒打一耙的說是吳檬偷了她的戒指,結果在她的包裡找到了。
先前進門時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把那條項鍊藏在身後,還以為是別人丟的,就一併拿走了。
正想問是誰的東西的時候,吳檬就闖進去了,二話不說的傷了人。
這樣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說辭,竟然還有“其它”人給她作證。
吳檬百口莫辯,不屑的笑了。
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見多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這世界,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警察又拿著電話問她有沒有其它親人,誰來保釋她,交罰款。
看著那群女人幸災樂禍的笑,吳檬勾起唇角,上前一步。
“有一個。”
“誰,什麼關係?電話號碼多少?”
“我打吧,可以嗎?”
警察想了想,把話筒遞給她。
副導演助理以及沈月一行人就站在不遠處,見她裝模作樣的拿起話筒。
冷笑:“呵。”
劇組裡誰不知道她是孤兒,身邊根本沒有什麼親人,更甭說朋友了。
當初不知道她是怎麼爬到小厲總的床上的,又是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法讓小厲總對
她另眼相待,才有機會空降到劇組。
現在,呵呵,就連李醇都離開劇組了,小厲總也要定婚了,還有誰能來管她?
吳檬拿起電話,其實她心裡也在打鼓,她也不確定厲崢會不會來管她。
那一晚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偶爾吳檬也會自卑的想,他是不是真的在玩自己?
手機接通不過幾秒鐘的事。
“怎麼了?”厲崢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吳檬咬著嘴唇,竟然沒有懷疑她明明是用警局的座機打的,他這口氣,怎麼好似知道電話這邊的人是她似的?
“那個……我……”
警察看著著急,直接把話筒搶了過去。
“吳檬傷了人,現在正在警局呢,如果你是她的親人或是朋友,就過來替她交罰款,保釋她。”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是怎麼說的,吳檬心驚膽戰的看著警察結束通話電話。
“那邊掛了!”
身後的女人一陣陣不加掩飾的笑,警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吳檬笑了笑,垂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攥緊。
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了!
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臉,還總是不長記性。
她轉身想要回到座椅,隨便怎麼處理吧,反正現在也沒人能幫她。
這時,又一個警察從後面走出來,趴在剛剛的警察耳邊說了幾句。
他抬起頭疑惑的盯著對方,對方往上一指。
意思是讓他看頭頂的監控。
這陣仗,什麼人吶?
“哎,那個吳檬,你可以走了。”
“什麼?”其它女人一聽就炸了。
特別是副導演助理叫王蓉的這個女人,以及厲娜的內線沈月。
“警察同志,你沒搞錯吧,她把我的手指弄壞了你就這樣讓她走了?”
“如果你想讓她坐牢,第一步要去公安醫院驗傷,確定傷害等級之後可以去法院起訴她故意傷害罪,至於偷盜,關於這點我倒想問問你,是你先進人的房間把她的項鍊拿走的吧?”
“那不是她的項鍊……”王蓉喊道。
“你怎麼知道?”
“她……像她這種連吃飯都要佔劇組便宜的人,怎麼可能有錢買項鍊和戒指,那一看就是偷的。”
“你有證據嗎?”警察問。
王蓉咬了咬牙,回身看向身後的一眾女人。
沈月也不甘心就這樣放她走,上前一步道,
“就算證明不了那項鍊是她偷的,可她也拿不出證據證明那項鍊是她的啊!”
“項鍊的主人已經證實了這項鍊是他主動給的,你呢?你怎麼證明你拿人家項鍊不屬於偷盜?”
這下,王蓉可是急了,陷害人家不成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主……主人?
“這項鍊的主人是誰啊?”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交待自己的事情就好。”
“偷盜罪,至少要判一年到三年的有期徒刑,你確定你還要抵賴?”
“還有你們,誣陷誹謗罪都是可以判刑的,你們……”
3……3年?
這下,不止沈月和王蓉,身後的一群女人全都不淡定了。
“警……警察同志,我們是和她開個玩笑的,真不是偷,也不是誣陷。”
“對,玩笑,就是開個玩笑,檬檬,同在一個劇組,你不會對我們見死不救吧?”
“就是啊檬檬,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呵,小氣
說她小氣?
這些人的嘴臉,簡直比國外大片還要精彩好看。
吳檬冷笑著退後一步:“我是可以走了嗎?”
沈月和王蓉見她要走,一時都慌了手腳。
沈月用力扯住她的手臂,強壓著心底的火氣。
勉強擠出一抹最虛偽的笑,說道:“檬檬,我承認,我之前和你有一點矛盾,可那都是女人間的小矛盾,我們自己回去解決就好,不至於要鬧到警局這麼嚴重吧?”
“就是啊檬檬,你也知道咱們在同一個劇組,最不該傳出什麼關係不合的傳聞,如果影響了將來電影的口碑,可不是你我能擔的起的。”
拿電影壓她?吳檬皺眉。
其它女人也湊了上來,抓著她你一言我一語的。
“檬檬算了吧,大家都是同事,何必鬧的這麼僵呢?”
“就是啊,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沈月和王蓉都坐牢了,將來見面大家多尷尬啊!”
“喂,你會不會說話?項鍊是王蓉拿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坐牢?你怎麼不去坐牢?”
被罵的女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你……”
王蓉一聽自己要坐牢,也不樂意了。
“沈月,你怎麼能動動嘴就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了呢?如果不是你說厲娜看她不順眼,想整她,我和她又沒仇,何必多這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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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蓉,一人做事一人當,項鍊就是你拿的,你怎麼能不認呢?”
“沈月,你……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我什麼人?”
“不要臉!”
“你罵誰不要臉呢?”
“誰搭腔我就罵誰不要臉?”
“你……你才不要臉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和副導演那點齷齪的事,你以為你比她清高多少?其實你們都是一樣的貨色,都是出來賣的。”
“你……沈月,你太過分了,我跟你拼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待吳檬開口,竟然狗咬狗的打了起來。
警察局內亂成了馬戲場。
吳檬的手臂被鬆開,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無比可笑。
走出警局,外面的天是黑的,烏雲密佈,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吳檬站在臺階上伸出手,用手心接著小雨。
以及冷風吹來時,那股冰凍的寒意。
從腳底一路延伸到四肢百骸,好冷。
街邊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車裡,後座的車窗被開啟,厲崢轉過頭,隔著雨幕兩人對視。
吳檬的腦子裡想了很多。
想到他從未對自己有過任何的承諾,就連兩人的第一次,都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還有那一夜,也是她主動。
還有,他即將要和厲娜定婚的那個還沒有公佈的訊息。
他從沒有對不起她,也沒有拋棄過她。
因為從未擁有,又何來拋棄?
一切都是她自己樂意的,怨不了人。
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就註定好的,誰讓她欠了他呢?
從一開始就是錯,後面又怎會對?
那就,好聚好散吧!
吳檬的嘴角漾開笑容,走下臺階,攥緊手中的項鍊來到車前。
彎下腰,把手往前一舉。
“厲崢,你的東西還你,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再見了,厲崢!
再見了,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