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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雙更合一

寵物醫生檢查了貓貓的後肢, 說小貓的腿是讓人用工具給夾斷的。

陸呦愕然:“您確定嗎?”

“這明顯是人為造成的,車禍不會造成這樣的損傷。”寵物醫生指著小貓的腿:“被人用鑷子給夾骨折了。”

“它是流浪貓,誰會這樣做呀。”

“誰知道呢, 可能是虐貓的,我以前也遇到過。”

這只小貓, 陸呦讀研的時候便一直在餵養, 性格溫順親人, 平日裡見陸呦遠遠來了, 都要鑽出來攔路“碰瓷”。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陸呦都想領養它了,只可惜她現在沒辦法照顧它。

陸呦問醫生:“這能治好嗎?”

“損傷是不可逆的, 肯定瘸了。”寵物醫生取來了紗布:“不過可以給你開點藥,包紮修復一下。”

“麻煩您了。”

醫生給小貓包紮過程中,小貓一直很乖, 陸呦幫醫生控制住它,它還舔了舔她的手心。

......

回宿舍之後, 陸呦把這件事告訴了蘇洱。

蘇洱義憤填膺地說:“肯定是我們學校的變.態男,前段時間不一直在傳嗎,說晚上經常會聽到後山傳來貓狗的叫聲,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陸呦將貓包裡的小黑貓放了出來:“不能再放回去了, 否則被逮到, 肯定凶多吉少。”

“但咱們也不能養在寢室,被宿管阿姨查到了, 凶多吉少的就是咱們。”

“就找收養家庭吧。”

陸呦開啟了電腦,在網路上釋出了一則同城收養的資訊,並且把資訊轉到了朋友圈——

“可愛的小黑貓一隻哦,六個月, 小朋友後腿殘疾,但可以自主行走,尋愛心主人,前三個月同意上門或影片探視。”

不過現在收養貓貓狗狗,都是供大於求,尤其有殘疾的貓貓,很難找到願意收養的家庭。

果不其然,無人問津。

晚上,蔣鐸給陸呦發了一條資訊。

jd:“聽說有貓?”

呦呦鹿鳴:“有,三爺想要嗎?”

jd:“前三個月要求探視?”

呦呦鹿鳴:“嗯,原則上是這樣,因為害怕一時心血來潮,玩幾天就棄養了。”

呦呦鹿鳴:“但是可以影片探視......”

第二條還沒發出去,蔣鐸的訊息便來了——

jd:“我要求每週上門探視七次,每次不低於二十四個小時,能接受我就領養。”

呦呦鹿鳴:?

呦呦鹿鳴:“三爺您乾脆把我也領養了。”

jd:“養,到哪裡辦領養手續?”

呦呦鹿鳴:“別開玩笑了!我們學校有虐貓的,三爺您到底養不養呀!”

jd:“我現在過來接。”

呦呦鹿鳴:“好嘞!等您!”

......

很快,一輛黑色的路虎越野停在了宿舍樓下。

陸呦剛剛把小貓裝進貓包裡,便聽到整棟宿舍樓的女生都沸騰了起來。

“是蔣鐸啊!”

“我的媽!他制服好帥!”

“是我單身太久了嗎,他的車我都覺得好有男人味!”

......

陸呦站在陽臺邊,朝樓下望了望。

香樟樹下,停著那輛很有“男人味”的路虎越野,而車主人一身規整的黑色制服,懶懶散散地倚靠在越野邊。

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駁駁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顆嫣紅的淚痣,在陽光下,越發顯得明豔動人。

沒有女孩能抵抗這男人強大的荷爾蒙。

尤其,這一身制服......

短短幾分鍾,已經好幾個女生湊上去問他要聯繫方式了。

陸呦不再耽誤,揹著貓包下了樓,都不等他邀請,直接坐進了他的車裡。

蔣鐸坐進來,說道:“母校的女生,還是這麼熱情。”

陸呦鄙夷地睨他一眼:“所以你又認識了幾個新女朋友?”

“沒有,我都拒絕了。”

“為什麼?”

他眼角上揚,淡笑道:“因為不是心上人。”

陸呦望向他:“你心上人是誰啊?”

“你...”

話音未落,男人便覆身壓過來。

剎一那間,陸呦明顯感覺到了心跳的加速,後背貼在了車靠椅上,全身僵硬。

滿腦子都是那一聲:“你”...

蔣鐸緩緩地給她繫上了安全帶,然後用低沉性感的調子,在她耳畔道:“你誰啊,管這麼多。”

陸呦耳垂都不禁紅了,用力推開了壞笑的男人。

“你煩死了!”

蔣鐸啟動了引擎,將車駛了出去,輕飄飄地說:“怎麼,失望?”

“沒有!”

“想當我的心上人?”

“我想當你爸爸!”

“死小孩。”

蔣鐸伸手懲戒地揉了揉她的頭:“聽說你對某人千依百順,到我這兒就蹬鼻子上臉。”

“因為你是蔣鐸啊。”陸呦衝他吐了吐舌頭:“略~”

“我蔣鐸怎麼了,低人一等,不配讓你溫柔?”

“那倒不是。”

因為他是蔣鐸,是唯一一個她可以以本來面目相處、不需要有任何偽飾的男人。

......

陸呦先帶蔣鐸去寵物店買了貓砂、貓砂盆、還有貓糧和貓抓板、指甲刀等一系列養貓用品,刷他卡也是刷得毫不留情,貓糧直接買了進口天然糧。

蔣鐸的家很大,貓貓可以在家裡自由玩耍。

一開始,小黑貓還有些膽怯,小心翼翼地活動著,不過很快便熟悉了環境,開始上竄下跳。

“以後它就是你的寵物了。”陸呦說道:“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蔣鐸打量著這黑漆漆的小貓,隨口道:“煤炭。”

“這...這什麼名字啊。”

“和它相得益彰。”

陸呦將小貓抱到蔣鐸面前,讓他摸摸它。

不過蔣鐸有潔癖、也很不習慣跟動物親暱,矜持地遠遠看著,不肯上手。

“以後你就是它的爸爸了。”陸呦抓起了蔣鐸的手,讓他摸了摸貓頭:“要愛它哦。”

小貓貓也很乖地蹭了蹭他的手。

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立刻抽回了手:“行了,我會養好它。”

小貓嗖地一下,躥進了蔣鐸的房間。

陸呦打量著蔣鐸眉頭皺了起來,於是趕緊把小貓揪出來,煞有介事地叮囑道——

“爸爸工作的時候,不要打擾。”

“不要總是喵喵叫,爸爸喜歡安靜。”

“最重要的是,不要進爸爸的臥房,更不要上他的床哦。”

......

蔣鐸看著陸呦一條一條地教小貓規矩,覺得好笑,喃了聲:“怎麼不能上我的床了,我還把它吃了?”

陸呦想到小時候,這傢伙也是極度愛乾淨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你不是有潔癖麼。”

“有,但沒那麼嚴重。”

“這麼說來,它可以進你的臥房,上你的床咯。”

“它不可以。”蔣鐸倚在門邊,嘴角淺淺勾了起來:“但你可以。”

“......”

陸呦抬腿就給了他一腳。

安頓好“煤炭”的生活之後,陸呦便起身要告辭了,蔣鐸給了她一張電梯門禁卡。

陸呦不明所以。

蔣鐸懶洋洋地解釋道:“有時候查案子,有一連幾天都不回家的情況。”

“行,你忙不過來的時候,我就來給你當免費鏟屎官吧。”

陸呦果斷接受了門禁卡,忽然又想到今天在商場發生的兇殺案:“今天那案子破了嗎?”

“嫌疑人當場抓獲,也交代了罪行。”蔣鐸拿起水壺,給桌上的蘭花盆栽澆了水,淡淡道:“嫌疑人有偏執型人格,受不了被害人跟他提分手,激情殺人,將她從五樓推下去。”

“偏執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陸呦感嘆道:“遇到那種病態人格的人,一定要躲遠點,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戀愛呀。”

話音剛落,便聽到蔣鐸手上的水壺掉在地上,正好滾落到了她的腳邊。

她趕緊撿起了水壺,遞給他。

蔣鐸沒有去接水壺,而是示意讓她放桌上,不經意間藏起了輕微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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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怪的。”

“沒事,你快回去了。”

陸呦打量著他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最近查案子太累啦?”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努力控制著藏起來的右手的顫抖,加重了語氣:“快回去了,陸呦。”

陸呦有點不放心,踮起腳,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真生病啦?”

忽然間,她的手腕被他炙熱的手用力地揪住。

陸呦猝不及防還以為是烙鐵貼了上來,好燙,他的掌心燙的她心驚:“你怎麼......”

男人很用力、很用力地牽著她。

不,不是牽,更像是桎梏著,以至於她根本無力掙開,彷彿手腕上套上了堅石更灼燙的鎖鏈——

“說了讓你走。”

陸呦驚詫地抬頭望向他,他眸色深黑如夜,看著她的時候,彷彿變了一個人,變得她完全不認識了。

直至此刻,陸呦才感覺到,她所熟悉的蔣鐸,只是初中以前的蔣哥哥。

後來的他,面目全非...變成了全然陌生的蔣鐸。

“蔣、蔣鐸...你可不可以放開我?”

陸呦帶著輕微顫慄的語氣,近乎懇求:“你這個樣子,怪嚇人的。”

蔣鐸看著她,嘴角忽然綻開了一絲邪惡的笑意——

“去給老子拿藥,櫥櫃第三層。”

說完之後,他驟然張開五指,放開了她。

陸呦趕緊抽回手,細長而白皙的手腕上,落了緋紅的指痕,可見他有多用力。

“那藥就拿藥,你嚇人做什麼。”

陸呦抱怨著,起身去櫥櫃拿藥。

櫥櫃開啟,第三層有一個藥盒,裡面只有一種藥,殼子上寫著——

利培酮。

“是這個嗎?”她衝他晃了晃盒子。

“嗯。”

陸呦拿了杯子接了水,將藥盒遞到了蔣鐸手邊,好奇地問道:“這什麼藥啊。”

“你自己不會搜?”

“算啦,懶得搜,走了。”

陸呦拎著包,朝著電梯走去。

電梯門緩緩闔上的那一刻,男人仰頭吃了藥,眼角餘光正好掃到了她,薄唇上翹,眼角那顆嫣紅的桃花痣,灼灼閃動著。

樓下電梯開啟的一瞬間,陸呦趕緊跑出來,慌慌張張地摸出了手機,搜尋了“利培酮”三個字。

跳出來的結果,令她大驚失色。

利培酮是...治療精神疾病方面的藥物。

......

初中那場綁架案之後,每一個無邊無際的漫漫長夜,蔣鐸都是在無邊的恐懼中度過。

沒有人關心他,沒有人帶他去做心理輔導,全靠他一個人在恐懼中硬扛著。

失眠了很多年,自然而然,蔣鐸患上了躁妄症。

他時常會出現幻覺,會看到那個惡魔般的男人的影子。

一開始,他恐懼,宛如老鼠一般四處躲藏。

後來漸漸的,心裡升起一股邪惡的力量,而這股邪惡的力量,最終戰勝了恐懼。

即便出現幻覺,他也能夠從容應對、談笑風生,與心中的惡魔共生共存,並且,合而為一。

誰都不會知道,為什麼蔣鐸後來會變得那麼野。

打架把人往死裡打,像個瘋子一樣跟人玩命飆車,渾身上下鬼氣森森。

而陸呦,他很小的時候,幻想過要和她結婚,要努力照顧她。

因為這毛病,也再也不敢奢望了。

後來,陸呦和許沉舟在一起,每每看到他們一起在食堂吃飯、飯後在操場散步看夕陽...

蔣鐸嫉妒得發狂,惡魔的影子又出現了,一次又一次站在他面前,狂笑著對那個女孩揮舞屠刀。

精神徹底崩潰。

那姑娘,是他晦暗的童年...僅存的一絲美好了。

擺在蔣鐸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走,要麼死。

......

在馬里蘭念犯罪學那幾年,蔣鐸接觸了無數犯罪心理學案例,也主動接受了學校提供的最好的心理諮詢和治療。

漸漸地,惡魔的影子消失了。

他的躁妄症也幾乎痊癒,才敢重新回到她身邊。

方才陸呦不經意間的那番話,重新燃起了他心裡最深的陰霾。

他讓陸呦給他拿藥,卻沒有吃,只是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患有精神疾病的事情,透露給了她。

她應該早就敏感地察覺到了。

蔣鐸,早就不是她當年的蔣哥哥了。

所以她才會那麼怕他。

知道了更好。

知道了...便離遠離他。

反正從來沒有喜歡過。

......

陸呦頭重腳輕地回了宿舍,蘇洱見她臉色不對勁,趕緊問道:“臉色這麼難看。”

陸呦一把抓住了蘇洱的手:“小耳朵,我心裡有點亂。”

“怎麼了!”她看著陸呦唇色都白了:“你別嚇我,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陸呦用力地搖頭。

她自然不能把剛剛的發現輕易告訴別人,因為這是蔣鐸的隱私。

但她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陸呦不知道蔣鐸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時候,還是後來長大了?

是不是和那場綁架案有關?

還是後來受害家庭對他做出的惡劣行為?

亦或者...都有關係。

陸呦來到操場,給賀鳴非打了個電話,詳細詢問這件事。

賀鳴非見陸呦已經知道了實情,索性也不瞞她——

“他高中那幾年,躁妄症就很嚴重了,會出現幻覺,甚至有時候會有自殘行為。所以那些年他刻意疏遠你,也是怕傷害你。”

操場上,涼風習習,陸呦眼睛紅了一圈。

這些,她全都不知道。

“那他現在...治好了嗎?”

“當然治好了。”賀鳴非篤定地說道:“馬裡蘭大學最頂尖的臨床心理學專家團,那幾年都圍著他轉,早就治好了他的躁妄症。”

賀鳴非像是生怕陸呦不相信,而嫌棄蔣鐸似的,連聲佐證:“而且我們這邊入職也會有嚴格的體檢,裡面就包含精神方面的檢查,你可以放心啊。”

陸呦這才算松了口氣:“謝謝你,非哥。”

“謝什麼啊,你別為這個疏遠他就好。”

“怎麼會,我就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有點難受。”

“甭難受,他就是條老狗,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作的。”

“你別這樣說他。”

......

第二天一早,賀鳴非便在辦公室看到了蔣鐸,蔣鐸似乎一夜未睡,臉上掛著黑眼圈,面露倦容。

“陸呦看到你的藥了?”

蔣鐸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本來也不想瞞著。”

賀鳴非知道,是昨天那起血淋淋的命案,讓蔣鐸心裡升出了無端的恐懼。

他害怕自己也像命案中的嫌疑人一樣,做出傷害摯愛之事。

“早些年你疏遠她,是怕傷害她。現在都已經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平白讓小姑娘東想西想的...”

“她本來對我無意,以後知道了,會防著我些。”蔣鐸淡淡道:“那樣...對她更好。”

“你就是自討苦吃。”

賀鳴非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昨天兇殺案的案卷,一邊看著,說道:“本來挺好的姻緣,青梅竹馬,又是老太太親手指的,結果讓你自己給生生作沒了。”

“我算什麼東西。”蔣鐸眼神冷了許多:“配不上。”

賀鳴非知道在他心裡,陸呦永遠是高不可攀的女神,甭管她再落魄、他再牛逼......女神就是女神,永遠只有跪舔的份兒。

他不再提這茬,轉頭看向蔣鐸的電腦屏幕,赫然看到好幾個血腥的虐貓、虐狗影片:“臥槽!你看這玩意兒幹什麼!變態啊!”

蔣鐸點進暗..網系統,在對比了最新的幾百個虐待動物的影片之後,調出了三個影片,發給了賀鳴非——

“青扶大學有學生在拍虐待動物的影片,賣到暗..網非法牟利,去學校把他們找出來,按照非法買賣違規影片處理。”

賀鳴非點進去看了看,發現影片裡這倆虐貓的學生,很聰明地給自己的臉打了碼。

不過蔣鐸已經透過技術手段,把他們的馬賽克摘掉了,透過學校找到這倆人,應該不難。

“三爺你真是閒的很啊,不僅要查命案,連貓貓狗狗的事情你都要管。”

“群眾的事,無-小-事。”

“您說得都對,我有您一半覺悟,我早跟您一樣升警督了。”

......

下班後,蔣鐸心情不佳,索性去就酒吧喝了兩杯。

一整天,陸呦都沒有聯絡他。

他腦子裡又回想起了女孩昨天的話——

“偏執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遇到那種病態人格的人,一定要躲遠點。”

是啊,躲遠點就對了。

他眼底帶了幾分微醺的醉意,端著酒杯搖晃著,嘴角掛著冰冷的嘲意。

他究竟還在奢望什麼。

很快,便有女人走到蔣鐸身邊,主動和他搭話:“帥哥,一個人喝酒啊?”

他淡淡睨她一眼,笑得風光霽月,女人都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貼了上去。

只可惜,男人附在她耳畔,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氣的半死——

“不好意思,性無能。”

女人鐵青著臉色走開了。

蔣鐸起身離開了酒吧,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裡。

“煤炭”揣著手坐在沙發上,對他奶聲奶氣地叫了聲:“miu~”

蔣鐸扯掉了領帶,脫了上衣,回房間倒頭便睡。

家裡沒開暖氣,但被窩卻很溫暖,暈暈乎乎間他抱到了一個很舒服柔軟的東西。

他以為是“煤炭”鑽進被窩了,索性抱緊了些,輕輕撫摸著,迷糊地喃道:“媽媽怎麼說的,嗯?不讓上床。”

懷中的女孩略帶顫慄的嗓音,對著他胸口道:“那你...倒是松...鬆手啊。”

蔣鐸猛地睜開了眼睛,酒意頓消,一把扯開了被單。

陸呦趕緊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在地毯邊,防備地看著他。

蔣鐸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的酒意還沒清醒,出現了幻覺。

他開啟了床邊的柔燈。

燈光下,女孩穿著件寬鬆的小裙子,頭髮凌亂,似乎也是沒睡醒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

“我等你下班來著。”陸呦無奈地說:“左等右等,你都不回來,我就在你房間看書,結果看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蔣鐸懷裡還殘留著女孩身上馨香和餘溫。

他揉了揉眼角:“找我有事?”

“嗯。”

陸呦訕訕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認真地對他說:“我想跟你道歉。”

“道什麼歉?”

“那幾年,我真的太笨了。”陸呦洩氣道:“如果我早點發現你不對勁,就好了。”

蔣鐸嘴角自嘲地揚了揚:“如果早點發現,是不是連朋友都不當了?”

“早點知道,不管你怎麼對我壞,怎麼罵我,我都不會疏遠你。”陸呦看著他,真誠地說:“我會想辦法幫你治病,不會讓你的病情惡化。”

燈光下,蔣鐸眸底的晦暗少了些,眼底桃花痣閃動著:“你不怕我?”

“這有什麼怕的,你又不是別人。”

“昨天的兇殺案,罪犯也是曾經親密的男朋友。”蔣鐸提醒她:“別太信賴親密關係,人都是複雜體,你永遠不會知道對方......”

話音未落,女孩柔軟的掌心,輕輕覆蓋住了他的手背,很細膩地摩挲了一下。

“朋友有很多,那個渣男友...也不是唯一。但蔣鐸...永遠是我的蔣鐸啊。”

蔣鐸的心狠狠地揪緊了,斂著眸子,藏住了洶湧澎湃的情緒。

這句話,甚至算不上情話。

但足以令他粉身碎骨。

他反握住了陸呦的手,在她試圖掙開的時候,用力抓住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萬更完成。

霸王票就不感謝了,因為系統自動生成,有時候會漏掉,漏掉的小夥伴就會不開心。

所以這邊大家不要投霸王哈,留著看文吧!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