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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這種選擇還要想?

名門嫡後鞦韆毫不遲疑的從陶老夫人給秋曳瀾的幾個備選裡指了第一個“宜淑”。

“宜淑郡主?”秋曳瀾念了兩遍,微微一笑,“到底是要做生意的人了,果然體貼!”

“這封號既然排在第一個,顯然你家老夫人老爺是希望我用這個的。”鞦韆把手一攤,“想是他們希望我——或者說我跟我哥哥、梅姐姐他們都淑德婉順些,好讓他們省心,橫豎只是個封號,能夠博取下他們的好感,何樂而不為?”

秋曳瀾也是這麼想的,她拿到備選封號時,還打算即使鞦韆不選這個也要勸她呢,不意鞦韆也是明白人。

“你不肯恢復西河王府之女的身份,那麼封你郡主的理由就是救了琅兒,不過解藥的來不能照實說!”秋曳瀾開始給她交代細節,“可以說是你家祖傳留下來的藥,你們想個威風點的名字報上來好寫懿旨;或者說你因緣巧合發現了谷氏餘孽的陰謀……反正不能說你混進過國公府!”

鞦韆道:“當然是後面這個,祖傳……萬一有傻瓜信以為真,因此盯上我們,豈不是麻煩?”

“原本順便給秋聶封個侯伯也沒什麼,不過他既然要參與‘天涯’的主持,那有爵位反而引人矚目,也不利於混跡江湖了。橫豎你做了郡主,憑此誥封,宮闈也好高門也罷,都能去得,有什麼事代他出面也是方便的。”秋曳瀾點了點頭,“過兩ri懿旨就會下來,你這幾ri就住府裡,到時候領旨我陪你去,免得錯了禮儀。”

又說,“領完旨後你得入宮謝恩,如今我身上帶著叔公的孝卻不方便。不過也沒關係,老夫人跟前的胡媽媽到時候會陪你去,那是幫著老夫人帶大後的老人,有她在,想來會一切順利的!我想後也不會故意為難你,再者皇后素來與我交好,兩個月前還提過收琅兒做義的話,到時候必會到場替你掠陣。”

秋曳瀾這邊指點鞦韆入宮謝恩時,江檀等人堪堪上堂拜見和水金。

……早先和水金在抵達小陶氏那個最偏遠的莊後就又是“受傷”又是“發現有了身孕”,總之就是不宜移動,“不得不”住那莊裡安胎,回不得京中!

然後就像秋曳瀾預料的那樣,她私下命人送了厚禮給公公的寵妾池氏。有池氏美言,江天騏不但親自發話讓兒媳婦放放心心的在莊上休養,一切以安胎為重,還把兒江崖恆都趕了過去陪老婆,免得和水金有個什麼閃失,莊上沒有敢給她做主的人誤了大事。

這次濟北侯突然去世,消息報到莊上,和水金縱然有孕在身也不得不回京弔唁長輩——茲事體大,江崖恆就騎馬先走一步,和水金乘車緩行。

好就好在濟北侯對江天馳恩情深重,如今他過世,四房夫婦至少得到場一個才全了孝義,所以靈堂會一直擺著,暫不下葬。縱然和水金為了身孕緩行,怎麼也比莊夫人從北疆ri夜兼程趕回來的快!

所以她就放放心心的慢慢走,免得傷了身體。

這ri是歇在官道附近的一個村莊裡,村中最殷實的人家聞說江家嫡孫媳過借宿,自然是殷勤萬分。這級別的富戶和水金懶得親自出面,讓心腹丫鬟出去一個敷衍,便已讓主人閤家上下都受寵若驚了。

和水金自己才在主家讓出來的正房喝了口溫熱的玫瑰露,丫鬟匆匆來報說江檀帶人來了,道有急事求見,不免吃了一驚,忙讓人喊他們進來:“可是京裡出了什麼事?怎麼是你們來見我呢?”

按說有什麼事情怎麼也該是房的人來找自己這房的媳婦吧?

就算是四房的私事,那也該是秋曳瀾跟前的人!

江檀草草一禮——和水金還道他是因為事情緊急才這麼隨意,誰料跟著江檀就面無表情的道:“十四少夫人,我家公與少夫人有些緊要的話想要請教您!”

和水金心思敏捷,立刻察覺到他的態不復往ri尊敬,心下微訝,但神情仍舊平靜,頷道:“你說吧!”

“我家孫公前兩ri中了毒……”江檀起頭一句話就讓和水金瞪大了眼睛,待聽完經過,也不用江檀說秋曳瀾夫婦的懷疑了,便抬手止住:“我知道了,十九夫妻兩個是疑心我做的?”

江檀坦然承認:“沒有內賊,那‘慶豐記’餘孽斷然不可能知道孫公乳母的習慣,秋姑娘也不可能隨意進入國公府溜達!尤其是秋姑娘聽到解藥和送來解藥的時機簡直是妙到顛峰,只差那麼一兩個時辰,孫公就……我家公與少夫人都覺得,大房與房加起來,也不見得能算計得如此準確,惟獨……”

“惟獨我掌家多年,jing於計算的名聲內外皆知!所以這事一定是我做的?”和水金怒反笑,“我之所以在外安胎的緣故,你家少夫人最清楚不過!要說這個我要還要承她與四嬸的情!我至於恩將仇報去害她的孩?!”

說著眼淚就落下來了,“要論這親生骨肉被人謀害的心情,我可比她懂得!至少她的孩還活著!”

江檀打小跟著江崖霜,從前和水金給江崖霜帶東西時,大抵也會給他一份。雖然說他那份不能跟給江崖霜的比,但以和水金的身份也算是很看得起他了,是以他對和水金不敢說傾慕,卻也是心存好感的。此刻看著和水金淚流滿面的樣覺得心頭一軟,頓了一頓才開口,語氣就緩和了很多:“公與少夫人視孫公猶如xing命,孫公小小年紀就被人謀害,公與少夫人自然是心痛萬分!不過,之所以遣小的來詢問您,也是想找出真兇!”

猶豫了下又道,“其實慢說是您,就是獻上解藥的秋姑娘,也是被反覆盤問過的。那位秋姑娘到現在都在國公府中不得離開!”

和水金聽了這話,半晌才澀聲道:“連救了他們兒的人都被懷疑,那我也真的沒什麼好傷心的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江檀低了下頭,但想到此行的命令,還是抬頭道:“還請少夫人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是我。”和水金淡淡道,“我自己受過喪之痛,再下作也不會對小孩動手!你家公與少夫人愛信不信!”

她賭氣,丫鬟們可急了——要擱其他房裡出了這樣的事,和水金堂堂嫡孫媳,還是內當家,沒有鐵證,有什麼好怕的?可四房那麼多前科,因著濟北侯之死,那位可怕的莊夫人如今還在全速趕赴京中!這要叫他們坐實了懷疑,根本不用證據,不定就下什麼毒手了哪?!

當下婷兒就勸道:“少夫人您何必這樣說?您從來沒籠絡過侍衛的緣故,想來十九少夫人也是理解的,如今江檀是十九公的心腹,難道還不能聽嗎?”

也不等和水金回答,婷兒就急急的告訴江檀,“按說這事不該對外講,但涉及到十七孫公的安危,這會也沒外人,就告訴你了:夫人雖然是咱們少夫人的嫡親姑姑,可素來對咱們少夫人是嚴厲的!早先咱們公在外頭有些荒唐,少夫人管了幾次都被夫人敲打了,虧得老爺是公平人——你說有夫人這樣盯著,咱們少夫人怎麼可能去籠絡侍衛?就是侍衛統領按著規矩每月稟告,有次少夫人正忙著幾份賬目,隨口喊了他到裡屋說話,那還是咱們公陪在旁邊哪!都被夫人後來教訓了!”

江檀皺了皺眉,婷兒到底是和水金身邊的人,這話一針見血:鞦韆能夠隨意混進國公府,如今都認為是大部分侍衛出了問題。按照正常邏輯,和水金這個當家主母是最有嫌疑的。但婷兒指出和氏對和水金頗為苛刻,連兒媳婦當著兒的面喊侍衛統領進裡屋聽幾句稟告都要找麻煩,那和水金別說籠絡侍衛,不想方設法避嫌就不錯了!

如果和水金沒有籠絡侍衛,那她在江景琅中毒之事上的嫌疑自然是大大降低!

“這事不但可以問侍衛統領,也可以問咱們公!”婷兒看出他遲疑,立刻又舉出人證,“那之後,咱們少夫人再沒跟侍衛統領照過面,哪怕公事都是讓媽媽們在中間轉達,連咱們這些丫鬟都不派的不說,往常聽說侍衛中有什麼難處的還會叮囑咱們幫上一把,從此都不沾了!”

“若是如此怎麼聽著像是夫人更可疑了?”江檀心中沉吟,“她故意敲打兒媳婦與侍衛統領相處不夠矜持,把十四少夫人弄得想方設法的撇清,連知道侍衛中有難處都不去管——這不是正好給夫人收買人心的好機會嗎?”

年初沒了的江崖情是和氏的親生兒,有這份仇怨,和氏對江景琅下手的理由充足了。相比之下,和水金到底只是江崖情的弟媳婦,不見得肯為了統共都沒照過幾面的大伯冒這樣的風險。

尤其她自己還懷著孕,保胎都來不及!

“雖然說夫人一直都被認為不聰明,可還不是把聰明的十四少夫人管得跟什麼似的?哪怕倚仗了身份,但以十四少夫人的手段,都對她無可奈何,到底是大家貴婦!”江檀越想這種可能越大,“何況仇恨驅使之下,哪怕是笨人,也不見得沒有聰明的時候!”

他這裡盤算著回去之後如何稟告……

“等等!”忽然一直板著個臉坐在那裡的和水金開口道,“你說那秋姑娘在個月前和前兩天各自混進國公府一趟,而且都沒被人發現?”

江檀有些詫異,道:“是!正因為如此……”

和水金打斷他的話:“那麼她混進國公府的方法,是不是搶了咱們家真正下人的腰牌,又打扮成下人模樣呢?”

“也不是搶,不然個月前那次就該被發現了。”江檀如實道,“是安排人把出門的下人騙去吃酒,把人灌醉,趁機偷了腰牌用。等用完還回去了,再讓人醒來,聽說那兩下人也都被蒙在了鼓裡,只道自己不勝酒力。”

“那被收買的侍衛就沒有很多!”和水金冷笑,“你家公跟少夫人都是不管家不知事的,才會經這麼一遭就認為偌大國公府的侍衛都不可靠了呢!真那樣還得了?!祖父尚在,這些他從鎮北軍裡帶回來的老人哪裡就那麼不爭氣了?”

見江檀愕然,和水金冷冷的道,“個月前,那應該是琅兒滿月,家裡擺了七天流水席期間?那時候賀客盈門,所帶的下人那就更多了,咱們家平常待客的下人根本不夠用,只能臨時從鋪莊之類的地方抽調一批來應付。等事情完了再讓他們回原來的地方——只要膽夠大,事前又作了準備,要騙過門進國公府的機率是很高的,畢竟這些下人一年才到幾次國公府?不定每次都遇見同一個門,誰能記得過來?”

“這一次是小叔公逝世!同樣弔客盈門吧?不過盈的是侯府的門!聽你說的,連祖父祖母都親自去侯府幫忙了,何況是其他人?不過小叔公走得突然,國公府的人肯定也是接到訊息立刻趕了過去——那麼,會不會到了侯府才發現有東西沒帶,需要派人去國公府取呢?”

和水金一字字道,“尤其我不在,小叔公的後事又是大事,恐怕家裡已經歇慣了,這次後事的cao辦,至少起初非常混亂吧?所以有國公府這邊的人落了東西要派去人去拿,但自己跟貼身丫鬟都tuo不開身,只好請侯府的丫鬟幫忙……試問咱們國公府與侯府,哪邊不是奴婢如雲?國公府的門再能幹,還能把侯府的下人也都記全了?真有那記全的,難為侯府丫鬟更換也隨時去看個清楚嗎?只要心細膽大,抓住這個機會,以侯府丫鬟的名義去國公府,進門有什麼難的?”

江檀呆若木ji,半晌才道:“那位秋姑娘不肯細說,但為什麼侍衛中間也沒人肯說?”

“愚蠢!”和水金不耐煩的罵道,“那秋姑娘剛剛立下救了琅兒的大功都不肯細說,何況侍衛?!”

打著某某的旗號就混進了國公府,即使鞦韆因此救了江景琅,即使這個某某興許是鞦韆隨口挑的,但只要被說出具體是誰來,那不是現成就要承擔刻意籠絡侍衛、居心不良的罪名嗎?

鞦韆、梅雪這些草莽中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何況在江家混了這麼多年、看慣內鬥的侍衛們?不說出鞦韆假稱某人名義混進國公府的,雖然也有責任,好歹有多年主僕之情可以念;說出來,一得罪就是一房,不定怎麼死的,沒準還要連累家人!

這種選擇還要想?!

江檀瞠目結舌了半晌,哭笑不得道:“可是十四少夫人——您這麼一講,小的也覺得很有道理,您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這……沒準您就派人這麼幹了呢?”

對和水金有好感歸有好感,他到底還是忠誠於江崖霜的:按照和水金這番分析,鞦韆兩次混入國公府根本不用買通侍衛,只要抓住江家出事的機會就成,那照婷兒剛才講的,和水金在侍衛裡沒心腹呀!所以她的嫌疑還是洗不清……

“……你回京去,拿我這支簪找‘琳琅記’的掌櫃,讓她把我走前吩咐她的安排統統告訴你,這樣成了吧?!”和水金被氣得差點吐血——老孃好心好意指出你們這些持家菜鳥分析中的謬誤,你一聽完倒更懷疑老孃了,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麼快的!

只是見江檀目光不動聲se的掃過自己隆起的小腹,心頭一寒:“十九夫婦看來這次是動了真怒,寧可錯殺不放過?我若不徹底撇清楚,沒準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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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敢賭氣,“我保證那掌櫃的話能夠為我洗清所有嫌疑!”r638名門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