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兒，你剛剛在齊爺爺面前，一跪請婚的表態，做的不錯。爺爺要誇獎你。”在馬車裡，石苦很是認真的稱讚石牧。
“爺爺都以為你會害羞當眾談論婚事呢。”石苦笑著道。
石牧道：“聽人勸，吃飽飯。這有什麼害羞的。我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就是了。當著爺爺的面，我也不怕說。我就是想早點娶媳婦了。”
“哈哈！好，好牧兒！夠直爽！”聽了石牧這話，石苦真是不得不連連大笑。
卻是害的石鳶兒，不由的在石牧的身邊臉紅了。她的牧少爺，連想娶媳婦的話，都敢真的說出口啊。不會像別人似得，怕被笑話這麼早就想媳婦了。
她是女孩子，臉皮終究沒有石牧這麼一個粗糙男人臉皮厚。
“爺爺，給二哥，三哥的婚事也張羅下吧。他們是我的兄長，其實，如果我先成婚了，是有些不合適的。”石牧接著道。
這話聽得正在趕馬車的石林，都是手中一慌，差點他自己掉下去馬車去。
石苦聽了，更加開心的笑著點點頭道了：“這事兒，不用你擔心。你爹心裡會有數的。你二哥的婚事，你讓他自己去問他娘，他就知道了。這事兒，長輩們心裡都有數，不用你小子提醒。”
石牧一聽，頓時就是明白了，頓時替石林開心的道了：“爺爺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看來，二哥也是有安排了。那我就放心，我該成親就成親了。”
隔著一個馬車簾子，石牧跟石苦說什麼話，石林都聽得到。
見到石牧要成親了，比他這個二哥還要早成親，他心裡肯定是有些介懷的。但是，現在聽到石牧主動替他在意起這件事，替他著想，石林的心裡，也就沒有什麼幽怨了。
對石牧，也更加忠心起來。
“爺爺，還有件事，在爺爺明天一早走之前，要跟爺爺說。那就是，我已經決定，以後納楊詩文為妾。這件事，我主意已定。我覺得，爺爺沒理由不支援。這樣對楊家，也是一個交代。爺爺三思。”石牧主動跟石苦談論起了這件事，而且，態度十分鮮明，那就是在納妾楊詩文這件事上，石苦沒有否決權。
“牧兒，爺爺真的十分滿意詩文這個孫媳婦。可是，她即使是完璧之身，卻也終究做過你名義上兩年的大嫂。就算是她有休書，如今跟石家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你真的不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嗎？你若納她為妾，以後難免要被人說你奪嫂的。當然，爺爺不會這樣想你。可是，眾口鑠金啊。你要想清楚。”石苦真的是有些苦口婆心的相勸石牧，不要這樣做。
石牧微微笑著道：“爺爺還是大將軍呢。沒想到也這麼想不開。如果只是因為這樣，爺爺才反對楊詩文再做您孫媳婦的。那我看，爺爺就不要替我擔心了。只用現在開心，楊詩文，這個您心中看好的女人，又要做您的孫媳婦就好了。等下回到家，我看爺爺還是去見見楊詩文吧。表個態，歡迎她進石家。後面的事情，都有我來承擔。爺爺就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
石苦在心裡沉吟了一番，計較了一番，最後才是道：“也好。既然牧兒願意收留她，那我就收回以前的意見吧。其實，詩文能夠繼續做咱們石家的兒媳婦，也挺好的。她賢良淑德，我也不擔心，她在你的後院裡煽風點火。何況，她的背後還有楊家。牧兒如今納她為妾，這是雪中送炭，楊家必然感激牧兒。以後，牧兒若是有難，楊家必然會盡力相助的。這樣也好。牧兒不算吃虧。”
“爺爺，牧兒可沒有計算這些。楊家就算是不搭理我，我也一樣會對詩文好。男人，就該如此。娶個女人，還要斤斤計較女人背後孃家的利益，那就太沒出息了。不過，爺爺這樣想，我也不會怪爺爺。家大業大的，的確考慮的就要多了。爺爺再辛苦半年一年的，以後我來撐石家，讓聖上也不敢再刁難咱們石家。爺爺明天等著看。為了配合爺爺回京，明天我給聖上一個驚喜，敲打敲打他。”
聽了這話，真讓石苦顧不上跟石牧說納妾這等小事了，只顧擔心的跟石牧道了：“牧兒，你到底要做些什麼。別讓爺爺心驚膽戰的啊。那終究是聖上，九五之尊，一言可定人全族生死。”
“爺爺，我知道。來，我告訴爺爺吧。省得爺爺在心裡擔心，晚上吃飯都吃不好。”石牧笑著在石苦的耳朵邊嘀咕了幾聲。
石苦聽了，突然一下笑了，然後微微點頭道了：“咳咳，牧兒剛剛什麼都沒說，爺爺也都什麼沒聽到。”
“嗯。”見爺爺這樣說，石牧就是知道爺爺領會了，也贊同了，便是也放心了。
回到牧府。
在門前，娘柳如煙，小媽柳秀娟，甚至這幾天吃飯都不會出來的楊詩文，都是出來在門前等候石牧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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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馬車，見到這些女人，都在翹首以盼，石苦就是知道她們一定是在擔心石牧，便是先替石牧對她們道了：“你們不要擔心了。牧兒好好的。”
“公爹，聽說二品節度使王家去去了齊家鬧事，牧兒還動手殺人了，兒媳的心裡，怎麼放心得下啊。”柳如煙過來著急地道。
石苦笑著道：“如煙，你不要擔心。你應該開心才對。你給我們石家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公爹非常開心，好，進府去說。”
石苦招呼眾人隨他進府。
“娘。”石晴兒也特別乖的，回家了，就不纏著石牧了，知道石牧累了，便是很懂事的跟娘去了。
“你這個小家夥，跟哥去吃宴席，有沒有不聽話啊。”見到女兒，知道兒子平安沒事的柳如煙也能夠開心起來了。
“沒有不聽話。”石晴兒好天真地道：“我吃了好多好吃的東西。我好飽。哥哥喝醉了，後來又好了。”
“是嗎？小晴兒有沒有照顧哥哥啊。”柳如煙從女兒的口裡，也能夠問出來關於石牧的訊息，她心裡更加開心了。
“有。我坐在哥哥腿上，很乖的。大半天都不說話吵哥哥的。”石晴兒很小孩子稚氣的告訴娘。
女兒這麼小都這麼乖巧，惹得柳如煙更加開心了。
進府之後，楊詩文很本分的主動跟石牧請辭道了：“牧少爺，既然您平安無事，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等等，詩文。”石牧叫住她，然後對她道了：“留下見爺爺。是好事兒，爺爺有話跟你說。”
“牧少爺？”楊詩文驚喜的情不自禁的看向石牧。
既然石牧說了是好事兒，那她自然就不用擔心，這會兒石苦找她，還是規勸她儘快離開此地，儘快返家了。
“是了，去吧。”石牧微微一笑，給她以眼神鼓勵。
“嗯！”此刻，楊詩文激動無比的站在了石牧身後，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謹慎卑微卻可以抬頭挺胸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