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燕第一次端茶遞水，一定很緊張，石牧特意表現的很寬容。
“少爺，喝茶。”
張燕緊張的給石牧遞茶，小手兒微抖。
石牧沒有多說，接過張燕的茶，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水微燙，也沒有叫嚷不滿，自己拿嘴吹了熱氣，接著三四口喝完這盞茶。
茶水端的熱了，張燕自然緊張，石牧對她卻還是溫和關心的道了：“昨晚和你姐睡的好嗎？沒有做噩夢吧。”
石牧問話了，張燕沒有先回答，而是先扭頭求助姐姐石鳶兒。
石鳶兒沒好氣地對自己妹妹道了：“少爺關心咱們，問你話呢，你自己說就行了。”
姐姐這樣說，張燕才是無可奈何地回答石牧的話道了：“還，還好。我跟我姐一起睡的。”
“嗯。”見她還是緊張，石牧就沒有多問了。
石牧起身問道石鳶兒道：“鳶兒，小晴兒喜歡吃的包子，還沒有買吧？我去買。”
“少爺，香兒她們去買了。我留下煮粥，我們做了分工。”石鳶兒立即起身回答石牧道。
石牧聽了，就放心了，然後自己就是又坐下來，關心的問石鳶兒道了：“鳶兒已經開始給我醃製鹹鴨蛋了？”
“嗯。”石鳶兒已經在清洗每一個鹹鴨蛋了，石鳶兒道：“洗乾淨了，先拿米醋泡一個時辰，之後，再放入準備好的鹹水之中，再倒點燒酒進去，醃製上十天，就可以取出來煮熟吃了。這是我們那兒的秘方。這樣醃製出來的鹹鴨蛋，蛋黃都會流油，很香的。”
石牧一聽頓時笑了：“一聽，我就已經饞了。還要等十天啊。真久。”
“少爺喜歡吃，那我明天就再給少爺醃製一些。”石鳶兒見到石牧在意她做的事情，很是開心地道。
妹妹張燕的心裡，也羨慕石牧對她的姐姐，這麼好。一個少爺，跟她姐姐說話，也沒有高高在上，趾高氣揚。
反倒，有種姐夫和姐姐說話的小兩口的感覺。
石牧道了：“這一壇就不少了。你別太辛苦了。這鹹鴨蛋，倒是下飯，我以後餓了，拿來墊補饅頭，也足夠了。吃完再弄吧。”
“好，少爺。”石牧怎麼說，石鳶兒都愛聽。
跟石鳶兒說完了話，石牧突然扭頭看到了身邊正規矩站著的張燕，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就是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東西，拿出來，遞到張燕的面前道了：“昨天發生了危險，多虧你姐姐護著你，不然，你出事了，我心裡也會自責的。這個護身符，跟你姐姐脖子上的那個是一樣的。你拿著吧。以後出門，也會能夠讓人放心些。”
石牧給她東西，張燕自然不敢隨便就是要。
她生怕，接了石牧給的東西，就算是把她自己賣給了石牧一樣。
扭頭看向姐姐，姐姐石鳶兒心裡倒是高興，石牧會在意她的妹妹，也想到給她一個護身符，高興的催促妹妹道了：“燕子，少爺給你東西，你還不收下。然後謝謝少爺。”
“謝謝少爺！”姐姐發話了，張燕才是怯生生的收下了。
這時，出去買包子的香兒和梅兒也回來了。
回來，先拜見過石牧，然後才是過去問了一下石鳶兒：“鳶兒姐姐，粥煮的差不多了吧？”
石鳶兒立即幹練的道了：“已經好了。去請你們少夫人過來吃早飯吧。”
“好。”香兒和梅兒，立即分頭行動。一個去請少夫人楊詩文過來吃早飯，一個留在這裡廚房，準備伺候石牧和夫人柳如煙這些主子吃早飯。
“燕子，去告訴我娘一聲，讓她帶著小晴兒來吃包子了。”石牧也使喚張燕去叫娘一聲，過來吃早飯。
張燕立即領命，欣然過去叫人去了。對她來說，去叫人，也比留在石牧身邊讓人感覺輕鬆。
雖然石牧對她算是挺好的，對她說話和氣，還送她這件小禮物護身符，可是，第一次出來做侍女的張燕，總覺得石牧是個主子，身份比她高，所以，讓她感覺，哪怕只是讓她站在他身邊，都是讓她感覺壓力。
這個時候，她倒是沒想起昨天石牧，一個人，一人一刀大殺幾百人，牧府門外，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那個石牧了。
去叫夫人柳如煙過來吃早飯的路上，她才是突然記起這件事的。
記起這件事，讓她頓時有些怕殺人也不手軟的石牧，卻也會記得石牧勇往無前保護姐姐和她時的溫柔。
想到這裡，這張燕的心裡，才是有了對石牧完整的感覺了。
那就是對石牧，又敬又怕，又親也懼。
怎麼說，姐姐也算是石牧的妾室，那也就算是她的姐夫了，想起石牧對她並不多嚴厲，張燕的心裡，倒是此刻心裡還是很安穩，能夠覺得安穩的留在石牧這裡生活。
請了夫人柳如煙，少夫人齊韻，齊若男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早點，說著一家人的話兒。
經過昨天的壓抑和血腥，今天的早飯，吃的那是難得的明快和溫暖了。
就連小晴兒，都是恢復了胃口，對一直愛吃的肉包子，就沒有停過。
小手一抓一個，一咬一口，特別可愛。
柳如煙心裡也歡喜的，跟石牧說起家常話的道了：“牧兒，你爹昨天就讓我和小晴兒回家了。昨天沒走，今天，我們娘倆兒得回去住一天了。”
一聽這話，小晴兒頓時伸手拉著娘的衣襟，不樂意了。
娘哄著她道：“明天還來呢。你這個丫頭，難道你就不要爹了啊！”
娘這樣說，也不知道是明天還來這句話，還是不要爹了這句話，起了作用，石晴兒聽了這話，倒是不再堅持不走了。
齊韻也對石牧道了：“牧哥哥，我和若男姐，今天也打算回趟齊府。家裡有了靈石大陣，爺爺和爹都想讓我們回去看看。昨天就沒去，今天，看來得去了。”
石牧聽了，立即笑著道：“你們昨天守著我一天，我心裡什麼都明白，你們是擔心我。今天，你們也真的該回趟孃家。去吧。去了，替我跟齊爺爺問好。靈氣大陣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跟我說，我過去給調整。”
“嗯。”有石牧這話，齊韻心裡更加開心了。
齊若男還沒有走呢，就是已經不捨的低著頭，偷瞧石牧了。
像她這樣，古典又剛烈的女人，追求起來很難，但是一旦追求到了，她就會對自己的男人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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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捨石牧，就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