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曖昧的在我臉上吹了一口氣,低頭親吻我的耳朵。
“南宮絕,你瘋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知道他要做什麼,我臉一紅,伸手推拒著他。
“我知道,好地方。”
“喂,你怎麼不分時間,現在這種危機關頭,你怎麼還想著這種事。”
“我也是危機關頭。”南宮絕抱著我,我們感覺到他的危險氣息。
“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感受到我的悸動,他輕笑著。xdw8
“我才沒有,你別胡說。”我別過頭,不去看他。
他說得對,我的確想他了。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知道。”他雙手緊了緊,將我禁錮的更緊了些。“剛才,吃醋了。”
“沒有。”我嘴硬的回道:“誰要吃你這個招蜂引蝶自戀狂的醋。”
“嘴硬。”他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只願意,招你這一隻蜂,引你這一隻蝶。”他說,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想你了。”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一句想你了,讓我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如歌,我很想你,很想你。”
被他吃幹抹淨的時候,他還不忘說著讓人臉紅的葷話。
我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的,對誰都是不苟言笑,但只有我知道,他背地裡多流氓,多不要臉。
毫不否認的,他的這些話對我總是會產生很大的觸動。
“你要牢牢記住,我是你的男人,我是你的老公,看你以後還亂不亂說話。”他一邊說著,一邊啃咬著我的脖子,狠狠的種了兩顆草莓。
“說,我是不是你老公。”
他的氣息從剛才的溫柔忽然變得急驟,變得粗暴,由剛才的纏綿,變成了一種懲罰。
我最受不了他這樣,順從的回答,“是,是。”
“叫老公。”他命令道。
“老,老公,老公。”
“以後,別的女人再靠近我,你該怎麼做,告訴我,你該怎麼做?”他繼續問道。
“我,把那些,女人都打跑。”我斷斷續續的喘著氣。
“這才乖。”他似乎滿意了,獎勵似的吻了吻我的髮絲和臉頰。
“如歌,你記住,我是你的,永遠都是,誰也奪不走,但是,你不要放開手。”他的聲音,近乎一種懇求,驕傲如他,什麼時候如此卑微的說過話。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心底卻沒來由的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痠痛的很。
“答應我,一定不要放開我的手。”他繼續說道,更像是一種呢喃,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了一樣。
我眼角一酸,點點頭,“不會,我把什麼都給你了,怎麼會這麼便宜你。”
“你說的。”他不太確定,雖然是肯定句,但語氣裡滿是疑問,“如歌,不管發生什麼,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瞞著我,更不能揹著我去做事,不管你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來問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想起曾經的那段日子,他也一定過得痛苦不堪。
扭頭對上他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南宮絕,只要你不嫌棄,我陪你走到底。”
“嗯,我們走到底。”他說:“你記住,除非,我親口說我不愛你了,否則,你不可以離開我。”
……
夜裡的風更加的涼,讓我有一種到了北方寒冬的感覺。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南宮絕揹著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雪地裡。我渾身癱軟的趴在他的背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呼吸,就像是聽著一首不老的歌謠,無比的滿足。
“南宮絕,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也很好。”
“傻丫頭,還不凍死你,你可是最怕冷的。”他輕笑著說道。
“有你的地方,就算再冷,我也覺得溫暖。”我承認,我有些文藝了,但這就是我此時此刻的心裡話,怎麼想,就怎麼說了。
“嗯,有你的地方,我也不覺得冷。”他低低的說。
“南宮絕。”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你帶我去北方看雪好不好?”
其實我們身在南疆,很少見雪,我在藍色港灣的時候,曾聽過一個來自北方的姐妹描述過他們那冬天的樣子,還看過她手機裡的照片,皚皚白雪的世界,五彩繽紛的冰雕,特別壯觀。
“好,丫頭說什麼都好。”他寵溺的笑道:“丫頭想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等我脫下這身軍裝,就牽著你的手,陪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說到這,他的語氣中不禁帶著幾分自責和惆悵。
這讓我突然想到那句話:姑娘,當我放下敬禮的手,我也可以伴你天涯海角,細數夜空繁星,用餘生還我欠下的對你的陪伴。
我心裡一抽,差點忘記了,我愛上的這個男人,是一個軍人。
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我們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他的速度其實很快,揹著我,也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了營救點。
“上校,你可回來了,被你救回來的那個姑娘非要見你,不然說什麼都不肯讓醫生動手術。”
我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一個守著醫用帳篷的士兵一臉無奈的跑了過來。看著我的臉色有些為難。
我輕笑一聲,對南宮絕說道:“你去看看吧,就當是個孩子,救人救到底。”
“你跟我一起去。”他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往醫用帳篷裡走。
剛一靠近,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哭聲:“你們走開,我要見兵哥哥,嗚嗚……”
我皺了皺眉,這姑娘怎麼有點不知好歹。
南宮絕也察覺到了我的不悅,握著我的手緊了緊,一掀門簾走了進去。
“你見我有什麼事?”他黑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著床上的女孩問道。
圍繞在床邊的醫生見南宮絕來了,都暗暗松了一口氣,自動讓開了一些。
那姑娘看到南宮絕來了,立馬破涕為笑,但目光觸及到我的時候,立刻閃現了不悅。
“兵哥哥,人家怕,他們說我小腿骨折了。”她做出一副小女生的樣子,抽泣著說道。
“那就讓醫生給你做手術,我就是個當兵的,不懂這些。”言外之意是找我沒用。
“可是人家害怕。”小姑娘繼續說道:“你能不能陪陪我?”
這姑娘可真夠膽大直接,我心裡不禁暗自失笑。
“我還有別的事情,你要是非不願意做手術,最多也就是瘸了,我能救回你一條命,已經完成任務了。”南宮絕毫不客氣的說道,直白又乾脆。
“兵哥哥……嗚嗚……”那女孩一聽,又哭了起來。
南宮絕瞧了瞧,眉頭蹙了蹙,“你要是實在害怕,就讓我媳婦兒在這陪你。”說完鬆開我的手,轉身出了帳篷。
誒!
我想拉住他,可是已經晚了。
只好無奈的走向病床旁,看著那個一臉詫異還看著門口的女孩,嘆了口氣,“姑娘,你需要我陪你嗎?”
女孩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我見這情形,對著一旁的醫生道:“你們開始吧,她應該不會再鬧了。”
說完,也轉身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女孩突然叫住我,衝著我拜了拜手,“姐姐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瞟了她一眼,轉回身彎下腰,把耳朵湊過去。
只聽她語帶笑意的說道:“我喜歡兵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媳婦兒。”
我走出帳篷,黑暗中,南宮絕的身影就立在不遠處,背對著我。
高大挺直的脊背,雙手交叉背在身後,似乎在等我,似乎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