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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攤牌

林軍終於重視起來:“如何賣?”

“爹,我的人選是劉叔叔的小舅子,劉叔叔老說他的種子是他小舅子帶來的,我覺得他的品性應該是不錯。還有是徐伯伯,爹,我覺得徐伯伯在做生意方面比咱們強多了。”

幾個人不吭聲靜靜的聽著。

林一接著道:“這事兒我是覺得咱要不跟他們合份子,到時咱可以拿分成,讓他們去找銷路啥的。”

林軍還在思考,林大牛已經抓住林一的重點了:“妹妹,那跟劉叔叔的小舅子有什麼關係?”

唐紹儀不知道所謂的小舅子是誰,所以也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林一是這樣想的:“哥,咱可以這樣,徐伯伯負責經商的部分,這劉叔叔的小舅子走南闖北的見識肯定不差,再有這小舅子也有自己的人脈,如果咱們把這東西運到外面去,說不得還需要武力保護啥的呢。”

這麼一說林大牛瞭解了,唐紹儀從這話中還能猜出一二來。

林軍明了了:“需要爹爹做什麼?”

林一道:“爹爹就是要負責去找他們商量啦,還有要談判啦,考察劉叔叔小舅子的品性啦,這些都需要爹去做。這個要是做成的話,咱還可以再掙一筆錢哩!”

要說一個人活在世上有什麼共同的追求的話,那就是掙錢,掙錢,掙錢!

因此相對於這掙錢的魅力之大讓林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開玩笑只是跟商人打交道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了自己可是這一家之主,每次看林一這忙進忙出的。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蠻心疼的,可是女兒的很多東西自己都不會。

林一說完就轉向唐紹儀:“師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把握增加上位的籌碼,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有時商業的流通是一個國家不可或缺的因素,如果你能在財力上增加籌碼的話……”剩下的話林一就沒有再說了,有的話只需點到就行,說多了,反而不美了。

唐紹儀沒想到林一叫自己過來就是說這個,看林一這麼嚴肅的表情,也知道林一不會無的放矢:“一一,我會好好想想的。以前還真沒有想過。”

林一看唐紹儀這麼嚴肅,反而不好意思了:“那啥其實我也不太懂啦,不過商人的作用對於一個國家是不可或缺的,反正很重要就是了。所以如果你要做生意啥的我可能也提供不了太多幫助。”

唐紹儀倒不在意這個,只要有心就行了,有時就怕人沒心啊:“沒事,一一你能想著我就很高興了。”

林一怎麼聽著這話,有點彆扭啊!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洪松在林一說自己的商業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失望的走了,沒意思。還以為是什麼好事呢,真是的!

林大牛看其他倆人都有任務了,那自己呢:“妹妹,妹妹。哥哥幹什麼?”

林一笑道:“哥哥你呀,就跟爹爹一起嘍,學習學習!”

基本上確定了之後大家就散開了。林一跟林大牛、林軍一起走,唐紹儀想跟來著。可惜有兩個電燈泡啊!(林大牛:到底是誰是電燈泡啊,老大!)

三人散著步。林一突然道:“哥,你有想過將來幹什麼麼?”

林一也是剛剛才想起自己的願望是整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生活,卻不知道自己親人有什麼想法,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呢?

林大牛想了想:“嗯,夫子說要讓我考狀元,我也覺得不錯這樣可以幫師弟,可是我又想縱橫江湖就像妹妹講的那樣。”

也許是月色太美了,色不迷人人自迷,林大牛也忘了邊上的林軍,直接就道。

林一也是忘了,莞爾一笑:“哥你可真貪心,要我看你這想法還是可以跟師弟探討探討的,哈哈!”

“爹,你呢,你想幹什麼?”

林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爹啊,當兵時的願望就是回家,回了家看見家窮,願望就是掙好多錢,好多錢養家!”

林一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爹,那你現在呢?比如說想當個商人?當個大將軍?當個農民,就是現在每天種種田,賣賣菜。還是當個官什麼的呢?”

林軍也不知道:“爹爹啊,覺得現在這樣就好。有你們有熱炕頭,有好吃的,不會挨餓受凍,就很好了,還有爹現在是想練好武功,就這樣了。”

林一燦爛一笑:“爹,女兒也一樣,覺得這樣挺好的。女兒的願望是把咱家變成地主階級,嘿嘿!”

林軍摸摸林一的腦袋:“不愧是我女兒!”

“大牛,明天你要去上課了,還不去睡?我跟你妹妹再走會兒!”

林大牛沒有多想:“哦!”就轉身回屋了。

一片月色朦朧的籠罩之下,夜晚顯得格外的寂靜,林軍和林一又沒有說話。

林一抬頭看看天上那輪皎潔的月牙兒,林一沒有看見的是林軍的表情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林一奇怪:“爹,你怎麼不說話?”

林軍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心裡下了個決定,才慢慢的開口:“嗯,丫丫想要爹說什麼?”

林一道:“什麼都可以啊!”

“丫丫,你能告訴爹你的那些新鮮的詞都是從哪兒學的嗎?”

林一怔住了,不知道林軍為什麼這麼問,自己有什麼破綻嗎?是了,肯定是自己最近太囂張了,這時的林一無限的後悔,為什麼不收斂一些呢。

“怎麼不說話?”

林一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林一可以欺騙林軍,但林一卻不想,跟林軍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的林一不希望也不想欺騙林軍。

半晌才道:“爹,有什麼問題嗎?”

還是那慢騰騰的話語。顯得有些低沉:“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爹爹真的好奇。為什麼丫丫你沒有走出過外面卻懂得那麼多?”

……

一片的寂靜,沒有人言語。

林軍也不催促林一。倆人的步子不知不覺慢了下來,以至漸漸停止。

林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腦海裡完全的是一片空白,讓自己再編瞎話,自己是不可能的,說實話?林一不敢冒險。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林軍才又開了口:“或者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這是一個肯定句,而不是一個疑問句。

終於說出來了,林軍心裡像放下一塊石頭。從很早以前就有懷疑了,只不過那時林一不明顯也很小心,但是最近林一的新鮮詞一個接著一個,一個從沒有去過外面的女孩子,還懂得很多,有時在侍弄莊稼上懂得比自己還多。會做豆漿。懂得把豆腐做成豆腐乳,還會把豆腐放臭了做鮮美的臭豆腐,這其中任一樣有的人窮奇一生都不能做出一個來,可是自己的女兒就這麼神奇。

還有那葡萄架子設計的那麼合理。女兒和大牛的那兩套拳法怎麼來的?那捕魚的方法怎麼來的?

這樁樁件件的串上來,就不難發現了,只是林軍總是自欺欺人。也是有些害怕答案,一直忍著。直到現在才說出來,也是因為跟林一的感情深厚的原因。

林一還是不說話。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裡多麼的害怕林軍不要自己這個女兒,甚至把自己給燒了?

“你,能告訴我,我女兒去了哪裡了嗎?”

林一知道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不說也不行了,腦海裡閃過來到古代生活的一幕幕溫馨的生活,自己也許真的要永別了,其實自己還是很幸運的,能多活這麼長時間,還能穿到古代來。

林一開口了,不復剛才的清脆,反而有些沙啞:“我,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女兒去哪裡了。你,你要是想給你女兒報仇殺了我吧!我…不會還手的。”林一想解釋,想說些什麼,可是突然發現千言萬語都抵不過自己確實是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林一跟林伯學醫的時候就問過林伯了,林伯說當時的林一隻是有些虛弱罷了,根本就沒有危及性命,那事實就很明顯了,聽了這個的當時,林一還傻了半天,真的是自己佔了人家的身體,這身體的主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從那之後林一也多了一個秘密,只是不敢說出來,獨自一人裝在心中,沉甸甸的,不知原來的女孩子去了哪裡。現在說出來了,林一也輕鬆了,心想自己死了也好,不用在揹負這些了,這樣也好。

林軍紅了眼,自己女兒還沒怎麼受自己的疼愛就……林軍這一刻是很恨林一,為什麼,為什麼要侵佔我女兒的身體!這樣想著,林軍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上了林一的脖子…慢慢的收緊。

林一閉上眼睛,自己嘲笑的想:報應來的真快啊!自己也算不枉活了啊,還來古代遊玩了一回!

來到古代日子,那些歡聲笑語又一遍的快速回放:永別了!感覺著脖子上的手再收緊,一滴眼淚不受林一控制的流了下來。林一不想哭的,可是眼淚不受控制,林一心裡恨恨的想:你還留戀什麼,這是你欠人家的,該還了!

林軍告訴自己要給女兒報仇,可是那手怎麼也捏不下去,不是林軍沒有殺過人,林軍當兵的時候殺的敵國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二十個,要不怎麼能獲得回家的權利呢,所謂表現好就是這樣。而是林軍腦海裡不受控制的開始播放從女兒變化後,或者說是被眼前的這個人替換之後的快樂日子,生活開始活得那麼豐富多彩,家裡開始從茅草屋變成了青磚碧瓦……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手,再一步的收緊!

可是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幾個畫面,都是林一歡樂的笑容,一臉的燦爛喊著自己:“爹爹!”

一臉微紅的害羞表情親了自己一口:“爹爹,我最喜歡你了!”

“爹爹,丫丫不疼!”

“爹爹。爹爹!”

突然一滴眼淚從林一的眼中滑下,被月光反射刺的林軍一眯眼。終於注意到眼前的人兒滿臉的通紅,臉色已經呈現烏青。雙手已經無力的垂下了,卻無絲毫掙扎的痕跡,一臉的愧疚、一臉的留戀,可是毫無掙扎!

林軍忽然有些恐慌了!

話說林大牛回到屋裡以後突然想起要告訴林一點兒事兒,可是到林一房裡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林一。

林大牛開始擔心了,趕緊順著剛才散步的路線跑,終於在前方看見兩個人了,剛要走過去。就聽見林軍問的你能告訴我女兒哪裡去了嗎?

林大牛不由的藏了起來,當聽到林一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妹妹去了哪裡了,林大牛紅了眼眶,想起自己和妹妹一起爬山,妹妹嬌弱,總是讓自己背,妹妹最喜歡的就是和自己去山上找果子了……

林大牛也不是不懷疑林一的,只是林大牛不敢肯定,再說有什麼林大牛都能用林一去過那個世界糊弄過去。

當林大牛回過神來。就發現林軍掐著林一的脖子了。林大牛也不是不恨林一的,恨不得就像林一教他的把林一碎屍萬段,可是當發現林一臉色開始烏青了,本能的衝上去:“爹。不要,不要殺妹妹!”

恰巧林大牛的喊話,林軍立刻順著林大牛的話放下了林一。自己應該殺了她的,害自己女兒的兇手。可是為什麼就是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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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林大牛道:“大牛,她不是你妹妹!”

林大牛也沉默了。好半會兒終於道:“爹,我,我都聽見了。我也很恨她,也想妹妹。可是,可是爹,她沒有害過咱們,她……”

林大牛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一的咳嗽打斷了,本來林一已經被掐的耳聾眼花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又慢慢有了知覺了,難道自己又穿越了?那自己還真是禍害啊!

林大牛不由自主的關心道:“妹妹,你怎麼了?”

林軍氣惱:“大牛,那不是你的妹妹,那是殺你妹妹的兇手!”話是這樣說,卻也不見林軍有什麼行動。

聽了林大牛的問話,林一失去焦距的視線終於集中在了林大牛的身上,原來自己沒有穿越啊:“哥,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你妹妹!我,我是害你妹妹的兇手!我也不知道你妹妹去哪裡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你妹妹身上,我……”聲音如破鑼嗓子!林一卻毫不在意,泣不成聲,林一本不想辯解的,可是林一真的不想林大牛恨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一個哥哥,還有…疼愛自己的爹爹!

視線慢慢的轉向林軍:“爹,你可以殺了我,可是你別恨我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的!哥,你別恨我好嗎?”林一祈求道,沒什麼能比被自己視為親人的人恨更悽慘的了。

林軍別過頭不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挽不回自己的女兒。還有林軍發現自己看見‘女兒’這麼虛弱,自己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疼起來。

林大牛看見林一的眼淚,再一次的行為先於腦子,手就笨拙的擦上了林一的臉:“妹妹,妹妹,別哭,別哭!”卻不回答林一的話!

林一鍥而不捨:“哥,你,你恨我是不是?”那因說話而露出的門牙洞顯得很可笑,卻無人理它!

林大牛為難:“我,我也不知道我恨不恨你。我只要想起妹妹,我就好恨你,為什麼要把我妹妹奪去生命!可是,可是……”林大牛說不出不恨林一的話,把眼睛投向林軍。

林一絕望的看著林軍:“爹,你也恨我,是不是?”

林軍不說話,他比林大牛更能看出林一眼裡的絕望,可是林軍也說不出來,又把扭回來的頭扭了回去。

沉默彷彿死一般的沉寂,林一眼裡的最後的一絲光芒漸漸熄了,之前的歡樂更像是過眼煙雲,自己還希冀什麼,是自己奢求了,果然…人是貪心不得的。

萬念俱灰!

林一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如果,我說如果,我死了,你們。會不會,原諒我?”也許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得到原諒吧!

林一慢慢的從鞋子裡抽出白展翔送自己的匕首。因為林一全身還沒有緩過來,所以也只能慢慢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裡一動就帶上了。原來――根源在這裡啊!

那――就這樣吧!再見了!

林一把那把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自己一定要一次就成了,自己怕疼的說!手開始發力!眼睛閉上,自己可害怕這樣的場景!

林大牛正好想到什麼剛扭過頭來,就看見那往林一胸口去的匕首:“妹妹!”林大牛腦海一片空白,連動都動不了。

林軍被林大牛喊聲嚇了一跳:“怎麼了?”正好就被匕首的反光刺了一眼!眥睚欲裂:“丫丫!”

“噗!”石子打中肉的聲音!

“咣噹!”匕首掉地上的聲音!

洪松的聲音傳來,自有一股怒氣:“這是幹什麼呢!”轉眼人就到了眼前,雙眼怒瞪著眼前的兩人,視線掃過林一的脖子就發現了脖子上的烏青。還有那滿臉通紅的臉:“你們瘋了!”

說著過去蹲下,把一直躺在地上的林一扶起,溫聲道:“丫丫,你怎麼了?沒事吧?”

林大牛和林軍沒有開口,尤其是林大牛,想起以前林一告訴自己的如果被人發現是要被火燒,肯定是這樣的。

林一虛弱的對著洪松笑:“沒事兒,師父。不怪哥和爹。是我的錯,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我本來已經死了的,也許應該變成一個孤魂野鬼的。可是,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卻出現在了這具身體裡。當時在這具身體生天花的時候!哥的妹妹,爹的女兒……就沒了,就因為我佔了她的身體!”林一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自己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都已經這樣了,也不怕誰知道了。反正大不了自己一死而已!

洪松不意聽見這段話,其實洪松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是有些妖孽。但是不想還有這樣的內幕,其實也是,平常一個小孩,甚至是一個大人都不一定像自己徒弟知道的這麼多。林一說的那個天花的事洪松倒是知道。來了林家就平常聽說過林一得過天花,結果天花好了,卻失去記憶了;看來不是失去記憶而是換了個魂魄!

洪松倒只是驚訝了一下,就沒別的反應了,反而更多的心疼林一:“嗯,師父知道了!那你們這是為了報仇?”眼睛對著林大牛和林軍。

林軍張了張口,說什麼?說是,可是自己下不了手!剛才看到那一幕林軍只覺得自己心跳都快停了,腳步向林一靠近了一步。

林大牛顧不上洪松的話,跑到林一身邊:“妹妹,妹妹,你沒事吧!”

林一還沒回答,洪松就道:“怎麼都不回我話?”其實洪松也能理解他們的想法,要是自己的女兒被莫名的魂魄佔據了,自己也肯定很生氣。可是瑕不掩瑜,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林一為了林家做了多少事情,別人或許不清楚,洪松這個外來者可是清楚的很,就連自己這個師父還是林一無賴來的呢。

遂洪松也不等他們說話,嘆了口氣道:“我也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瑕不掩瑜,先不說丫丫不是故意的;咱們就說說自從丫丫來到你們家做了什麼事?先是捕魚,後是挖陷阱,教大牛功夫,一點一點的改善家裡,然後呢磨著我,要我收他們當徒弟,然後是找溫泉谷,種反季節蔬菜,賣菜,種胡瓜賣胡瓜。你們自己想想如果沒有丫丫你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家裡一點點的改變不說有丫丫全部的功勞,那至少也有一半吧?在我眼裡丫丫是那麼努力的改善家裡的生活,你們不高興還會想法子的逗你們笑,就算是親生的女兒也不過是這樣!你們也許沒有注意到丫丫每次看見家裡掙錢了的眼光吧!那是一種欣慰,一種努力得到結果的眼神!”洪松細數林一來到林家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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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訊息,在未來的一個月裡,天使一天只能更三千字了,因為快要考英語四級了,天使要把大部分的時間用來學習,所以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