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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儘管知道可能是林一不聽話被打,林大牛還是在心裡悄悄的埋怨了一下林軍和林劉氏。為什麼是悄悄的呢,是因為這一邊是爹孃,一邊是最喜歡的妹妹,林大牛也是左右為難,可是這林一明顯是弱者啊,但爹孃又是長輩,於是林大牛只能“悄悄的”埋怨了。

林大牛站在林一床前:“妹妹,很疼吧?”

林一道:“沒事,哥哥不疼,爹孃打得一點都不重。”

林大牛反駁:“胡說,你明明最怕疼的,平常受點小傷都要皺半天眉。”

林一汗了下,自己有這麼明顯嗎?不是吧,連哥哥都看出來了?但有也不能承認了,林一自覺這事太掉份兒了:“哪有!”

林大牛道:“還說沒有,你看你現在眉頭就皺著呢。”

林一心道不是吧,不確定的道:“有嗎?”用手摸摸還真是有,於是想狠命的展平,可是不管怎麼努力眉毛還是皺的。

林大牛嫌棄林一的彆扭勁:“行了,妹妹怕疼就怕疼吧,哥哥不會笑話你的。”林一驚奇林大牛難得的一針見血,本不想問的,問了不就代表承認了嘛,可是耐不住心裡癢癢跟一隻小手撓似的,只能道:“哥,你怎麼知道的?”

林大牛心想妹妹是病人,不能鄙視她,於是面上裝平靜,其實還是一副鄙視的表情:“上次鴨蛋受傷了,怕疼,被大家笑,哭了啊。”說著又自以為是的安慰著林一:“沒事,妹妹。鴨蛋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哥哥不會笑你的。”林大牛沒發覺自己的話潛意思就是如果你是男孩子或者不是我妹妹,我會笑你的。

殊不知沒林大牛後面那句話林一的心情還能好點。林一真是受傷了了。傷自尊了!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瓣瓣的,只因活了這麼久竟然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之,還要被笑之!

正好這時林軍端著藥進來了,林一無比熱切的看著林軍,林軍顧著手裡的藥碗,頭也沒抬只是對著林大牛道:“大牛要吃飯了,你去吃飯吧,爹喂妹妹吃藥啊!”

林大牛道:“誒。”就轉身出去了。

林一正在心裡慶幸呢,那藥就到了眼前。藥味濃的嗆人,林一熱切的表情沒有了,只剩下對這藥的嫌惡的表情,按說林一學了那麼長時間的醫術,怎麼也應該對這藥味免疫了吧,可惜林一對這玩意兒實在是免疫不了,只因那味道實在是……與之相反的林一對醫術還很感興趣,林伯也知道林一討厭藥味,就好奇的問林一那麼討厭藥。為什麼對學醫卻不排斥呢。林一振振有詞的道:“丫丫只是討厭喝藥,討厭讓丫丫喝藥的藥味,不討厭學醫啊,再說了藝多不壓身嘛!”說的林伯直感慨林一就是一個猴兒精啊!

林軍也看見林一的表情了。哄道:“乖,丫丫,這一點也不苦。”

林一也知道這藥不能推脫。只能忍住厭惡端著碗喝。喝之前那味兒讓林一忍不住道:“爹,你以為丫丫是小孩子那麼好騙啊!”只是希望真的不苦啊。媽祖保佑啊!林一在心裡祈禱。

可惜媽祖忙啊,忙的沒空理林一!

林一一鼓作氣的把藥喝乾淨。苦的林一也不顧林軍在場直伸舌頭,苦的林一又委屈的對林軍道:“爹,你騙人。丫丫要水!”要說林一之前也知道林軍話是騙人的,但是還是藉著林軍的話希望別那麼苦,沒讓林一想到的是這藥裡也不知道放了什麼了,苦味比以前喝過的藥更勝了,還有一股酸辛味,反正林一也很難形容,就知道很難喝啊,很難喝!

林軍自然知道也這話是騙小孩的,可是林一不是小孩子是什麼。林軍被林一的話給逗笑了,聞言趕緊給林一遞了一杯水,邊道:“好,好,是爹不好。”聲音寵溺,不帶一點的怒意,很有要把林一寵上天的樣子。

林一聽著林大牛老遠的聲音喊著:“妹妹,哥哥給你拿蜜來了。”

林一沒想到林大牛是去給自己拿蜜汁,就是林軍都沒想到。林軍打趣道:“看咱丫丫多幸福啊,既有爹孃疼,又有哥哥疼,你看你哥都把你寵上天了,還知道給你拿密來。”要是林劉氏在這裡肯定嗤之以鼻,你那說的是你自己吧!

林一很不好意思,自己這怕苦貌似人盡皆知啊!心裡卻又像上了一層密似的,對著林軍撒嬌道:“爹,丫丫也疼你和娘,疼哥哥,疼弟弟。”

林軍捏了捏林一的塌鼻子,轉身出去了:“你哥給你拿了蜜,爹去給你端飯啊!”林軍剛走出去,林大牛就進來了,林一對林大牛撒嬌道:“哥,苦。”

林大牛道:“誒!來,妹妹,吃蜜。”

林一就著林大牛的手,看著眼前的半碗蜜,吃驚道:“哥,這麼多蜜?哪兒吃的了啊?而且這娘不是藏的很嚴實的嗎,你從哪兒找的?”

話剛落下,就聽見外面林劉氏的喊聲:“我說大牛呀,你倒了多少蜜走啊!你妹妹真吃不了那麼多蜜!”說完又覺得不對:“你這兔崽子,從哪兒知道娘的蜜擱哪兒啊!”暗自嘀咕:難道是自己露餡了?

林一吃驚的看著林大牛,林大牛尷尬的笑了:“妹妹,這不是那啥,那天我看娘放在那缸子裡,我看見了。”

林一心裡真的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今天一天已經被感動的多了,可是面對這種毫不掩飾的愛護自己的行為,讓林一一次次的感謝上蒼感謝媽祖讓自己來到這樣的家裡,處處都有人疼惜自己,愛護自己,就像林軍說的,就像眼珠子似的護著自己。

林一忍不住撐起身子,在林大牛臉上親了一下來表達自己的歡喜:“哥,丫丫真高興你是丫丫的哥哥。”

林大牛臉紅了下。也回親了一下林一:“妹妹,哥哥也很高興你是哥哥的妹妹。”說著又把手裡的碗往前遞。催促林一:“妹妹快喝,要不一會娘來了就會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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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沒錯。因為這蜂蜜是白家送過來的,據說是在什麼神山上蜜蜂專門採某種神花釀的,一年也產不了多少,白家還是為了感謝林家送過來的。林劉氏當天就跟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藏了起來,還藏的挺隱秘的。

卻不知怎麼的竟被林大牛給發現了。其實林大牛自己也喜歡吃蜜的,但是卻從不會去翻父母不讓動的吃食,即使自己再喜歡吃,這次也是只因林大牛記得林一喜歡吃蜜,又怕苦。才去翻出來的。

林一不想辜負林大牛的心意,但是這麼大的一碗自己確實是喝不完了,因此道:“哥,你倒一些在這杯子裡吧,剩下的留著吧,要不實在喝不完。”

林大牛乖乖的聽話,往林一的杯子倒了一些,林一喊停就乖乖的停了,林一剛想說剩下的拿回原處吧。就聽林大牛誇道:“妹妹你真聰明,這樣就可以做多次喝了,哥哥都忘了你的藥要喝好長時間呢,來哥哥給你藏起來。”說著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再找地方,苦惱道:“妹妹,你這個沒有地方可以放啊。要不妹妹都喝了吧。等你再吃藥,哥哥再給你拿。”

林一趕忙道:“哥。不用了,你看這麼多夠吃了。”也不說把碗還回去了。自己就著杯子裡的吃了一口,記起林大牛也是很喜歡吃蜜的,記得生日時送給自己的蜜,林大牛也吃了不少,抬眼果然看見了林大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吃蜜,想想也是孩子就沒有不喜歡吃甜食的。

於是林一道:“哥,丫丫不苦了。哥,你也吃。”說著就把杯子往林大牛手裡推。

林大牛戀戀不捨的看著杯子的蜜,極度痛苦卻又堅決的道:“不要,妹妹你吃了吧。”說著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還把頭掉道一邊去。

林一趴在枕頭上,道:“哥,你吃吧。妹妹剛才吃了好大一口,吃不下了,再說你看妹妹不是還有那麼大半碗呢嗎。”

林大牛聽見林一的話,遲疑的道:“還,還是不要了。”

林一勸說:“沒事的,哥哥!看哥哥吃,妹妹高興。”

林大牛畢竟只是一個孩子,敵不過甜食的****,聞言轉過頭來,伸手接過道:“那哥哥,就吃一點點啊!”心想自己吃一點點就可以了。

林一道:“嗯,哥哥,你都吃了吧,沒事,你看妹妹還有這麼多呢。”這話終於說服了林大牛。

看著林大牛吃蜜吃的笑眯了眼,林一也高興,至於那半碗蜜,算了,就留著吧!

看林大牛把杯子裡的蜜舔得乾乾淨淨,林一對林大牛道:“哥,那你去把這半碗蜜放桌子上吧。娘不會來拿的。”

林大牛這才照辦。剛把碗放好,林軍正好端著午飯進來:“大牛,還不去吃飯。對了,這蜜下不為例啊!”聲音平平的,聽不出一點喜怒。

林大牛乖乖的應了聲知道了,不敢惹怒林軍,剛剛做了壞事還很心虛的說,但是臨走前對林一道:“妹妹你乖乖的啊,哥哥晚上再來看你。”

林軍道:“丫丫餓了吧。”

林一道:“嗯,還好。”想了想:“爹,那蜜哥哥是為丫丫拿的,爹別生氣啊,讓娘也不要生氣,要怪就怪丫丫好了。”

林軍安林一的心:“沒事,爹,嚇唬你哥呢。來吃飯吧,爹喂你。”

林一聞言安心了,聽說要喂彆扭道:“不要了,爹,丫丫長大了,要自己吃。”

“丫丫再大,也是爹的乖女兒啊,爹爹喂你怎麼了。來,想吃什麼,張嘴說。”

林一還是很彆扭,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再說自己沒穿衣服呢。“爹,你還沒吃飯吧,你去吃飯,丫丫也吃飯,好不好。”

林軍堅決要喂林一。

林一只能稍稍退一步:“爹,那你讓丫丫先穿衣服好吧。”

林軍才又後知後覺的發現女兒又害羞了啊,看來女兒真是長大了,但林軍還是不同意。穿上衣服又要費很久:“丫丫,就這回啊。乖!咱們先吃飯。”

林一沒轍,妥協吧。不過:“那爹咱們一起吃,爹要多盛一些飯來。”

“好,好。來張嘴啊。”

說實話,林軍的餵飯技巧實在是不怎麼樣,林一卻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

幾天之後林一的傷勢才好完全,那碗蜜也被林一和林大牛倆人灌進了肚子裡,並且沒人找林大牛麻煩,僅是被林劉氏唸叨了兩句:“大牛這次娘就算了。沒有下次了。”下次你也找不著了。林劉氏得意的想。

讓林大牛很是樂呵了幾天。

林劉氏真是活這麼大歲數就沒見過這麼疼女兒的,雖然自己也疼。但對這林軍和林大牛那副誓要把林一寵上天的行為很看不上眼,嘀咕道:“就你們爺倆把丫丫給寵上天去。”

林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是。不寵丫丫寵誰啊!再說了,你不寵?”心道你要是不寵,能容的了你那寶貝兒子和寶貝女兒這幾天禍害你那寶貝的蜜?

林一在幾天休息裡,因每天只能躺床上,林劉氏乾脆把林大正抱到林一屋裡去,讓林一帶。說來也奇怪,林大正只要在林一身邊就特別好帶,餓了?哼一聲!尿了?哼一聲!讓林劉氏嘖嘖稱奇。也嫉妒不已:知道不能煩你姐,怎麼就不懂得心疼心疼你老孃我呢。其他的時間林大正呆在林一的床上不是跟林一對視,就是看看四周的環境,再不就是閉上眼睡覺。

所以在這幾天的時間林一與林大正的感情是與日俱增啊!林一跟林大正越相處。對這唯一的弟弟是越喜歡,怎麼看,怎麼可人疼!當然林一也沒忘了捏捏小弟的鼻子。期待他有一天能長挺起來,堅決不能讓小弟布自己的後塵――塌鼻子。

這幾天林一閒著的時候。就再想想怎麼做風箏,要賣多少錢。還有那荒田到底要種點什麼,早做打算。

林一暗自盤算了下,那些水田沒有添水進去其實也不溼,暫時也可以當旱田使,所以林一乾脆定了要在荒田種黃豆。林一想好了,到時黃豆自己可以發黃豆芽,黃豆根能肥田,黃豆除了能直接賣,還能做黃豆醬,做醬油,自己恰巧知道怎麼做,因此這買賣怎麼算怎麼划得來!

定了計劃,林一還是先要完成春遊啊,自己這頓打就是因春遊引起的,可不能白挨。於是林一讓林軍先把竹子給篾成條,然後把它們晾乾,還有林一打算春遊時在野外燒烤,所以也要準備些竹籤什麼的,又讓林軍削竹籤。

讓林劉氏笑罵:“就會見天兒的指使你爹。”

因為林一受傷了,林家的春遊本想取消的,卻不曾想林一堅決要去。林家看在林一受傷的份上,想想算了,還是隨著女兒吧,只是家裡人包括熙和幾個人都加緊時間練武了。

等林一傷勢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周家布莊買布去。現在林一出門至少要有一個人陪著,要不家裡人也不放心,這條規定倒不是只針對林一,而是現在林家的孩子出門都要有至少一個人陪。

林一是和林軍一起去的周家布莊,林一在布莊去找劉大錢問了下布莊還有沒有什麼受潮的布。

劉大錢笑容滿面的道:“這倒沒有。”由不得劉大錢不笑容滿面啊,上次因著林一貪便宜買了那麼多布,又領了別人來買,讓劉大錢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賣那些受潮的棉布,劉大錢因此還得到他們掌櫃的賞識,而且也得了林一的那一匹布,所以劉大錢看見林一來了,很熱情的招待了林一和林軍。

林一聽見劉大錢說沒有,也不沮喪,畢竟這種好事也就偶爾來那麼一回,哪兒能天天有啊,再說了那些布都能穿到冬天了。

林一就直奔今天的主要目的:“大錢哥哥,你們布莊有沒有賣什麼,那種不透氣的,最好是薄的布嗎?”

讓林一一說,劉大錢還真想起來有這麼一種東西:“有,有。是最近新進的一種布好像是什麼油布的,布很薄,也沒人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據說是做什麼雨衣的,樣式不好看。一點也不透氣,就是做襯裡的衣服都不行。做在外頭的話,顏色還行,那布還不能繡花,什麼的,也不能保暖,就是賣給平常的人家都不要,因為這既不保暖也不吸水,通透性也不好。掌櫃的正後悔著呢,原先掌櫃的還貪說這布沒人沒見過。挺稀奇,哪曾想卻沒人要。這布現在也很便宜,比那粗等棉布還便宜一些,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你們要的那一種。”

林一心想這是不是穿越定律啊,自己想要什麼來什麼。不過還不是很確定,只是道:“那大錢哥哥你能拿來給我們看看嗎?”

劉大錢爽快的道:“行,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下。”說著就去那莊裡交待了點事情,才出來領林一和林軍去周家棉布莊,邊走還邊道:“那布。我們掌櫃的原先是放在絲綢莊的,可是實在沒人要,就放在棉布莊了,不曾想不管價錢多少都沒人要。”

林一心想沒人要才好。自己才能多買些。林一注意到剛才劉大錢去跟人交待事情明顯不是跟人彙報,而是命令那人做事,因此林一道:“大錢哥哥是不是升遷了?”

劉大錢也不隱瞞。大方的點點頭,樂呵呵的道:“是啊。還是虧了你的福呢。”

林一疑惑,不明白自己跟他升遷有什麼關係。林軍也表示自己的不解。

劉大錢揉揉林一的屋頂。對林軍道:“叔,上次不是你們來買布嗎。我看你們又領其他人來買了,就覺得這布其實也可以賣給窮人家,這布便宜,質量又好,就專門給人推銷那種布,結果就都賣出去了,掌櫃的還誇我呢。”

林軍笑道:“那也是小哥兒你自己的功勞,上次幫我們那麼多,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

林一吃驚於劉大錢竟然這麼聰明,能從其中看出這商機來也誇道:“是啊,大錢哥哥你太聰明了。”

劉大錢先對林軍揮揮手道:“嗨,這有什麼,你們不是還送了我一匹布呢嘛,我娘當時都說那布很好,咱也是互相幫忙。”

然後對林一道:“呵呵,哪兒有!丫丫妹子你太誇我了。”

林一是真的替劉大錢開心,剛要再說什麼,布莊到了。

劉大錢把他們領進去,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坐著,又讓人倒了茶,林一對林軍道:“爹,看這大錢哥哥升值了,咱的待遇也好了,呵呵。”

林軍也為劉大錢高興,這人看著也老實,跟自己家也有點交情,上次買的布那麼便宜還多虧了他,因此道:“是啊。丫丫,爹今天帶了很多銀子,不會再不夠了。”原來林軍緊緊牢記上次自家錢沒帶夠來著。

林一道:“爹,照我說上次錢沒帶夠,帶的好,咱們家最後不是還買了那麼多的上好的棉布出去嘛。”

林軍想想也是,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等了一會兒,劉大錢抱了幾匹布進來了:“喏,丫丫妹子,你們看就是這幾種了。”

林一看了看,這布還真是做雨衣的那種油布,而且還在上面創了新,有好幾種顏色呢,就是太豔了這顏色,用來做風箏啥的都滿意。

林一當即道:“大錢哥哥,這布能給我們提供多少?”

劉大錢看林一的表情就知道這就是她們要找的布了:“這個啊,很多呢。價錢呢,如果你們要的多,我給你們底線價,你們也不要說。”

林一爽快的保證:“大錢哥哥,你還不相信我們嘛。”

劉大錢也從上次林一領人過來,不知道價錢就知道林一和林軍是嘴嚴的了,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劉大錢道:“這個的話,我也跟你們說實在價,是十五文一匹,這是最低價了。”

林一和林軍對這個價都吃了一驚,實在是太低了!心裡明白是小夥計給的最低價的。林一當場表示感激:“大錢哥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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