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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這回攤前來的是一對婦女,從那衣裳料子就看出還不錯,問了一下風箏的價錢。林一問他們是要大的還是要小的。

婦女問:“大的是什麼價錢,小的又多少錢?”

林一道:“大的這種是十文,這種超大的是十五文,這種中的是七文,小的是五文。”

這回這婦女也是嫌貴,卻沒立刻轉身走,只是道能不能再便宜點。林一搖搖頭這是最低價了。

婦女轉身要走,就被那小姑娘拖住了:“娘我要,我要一個嘛!”聲音軟軟的,小孩子特有的嗓音,總是能觸及人心裡柔軟的一面。

林一也趁機道:“嬸兒,您看妹妹這麼喜歡就買一個吧。這個很耐用,很好玩的。”

婦女低頭看了看小女孩,咬咬牙,買了。

婦女買了個中等的,心想這個怎麼算怎麼便宜些。林一眉開眼笑的接過婦女手裡的錢,把風箏給小姑娘看,脆生生的問小姑娘:“妹妹,你看你想要哪個?”

小姑娘看著幾個,指著其中的那個藍色的道:“姐姐,我要這個。”

林一誒了一聲,把風箏遞給小姑娘,然後盡責的告訴婦女:“嬸兒,這東西要小心那繩子掛在別的東西上,放紙鳶的時候線不能繃的太緊,要不繩子折了,紙鳶要是掉到能看見的地方還好說,要是飛走了,就沒了。”

那婦女道:“行,謝謝小姑娘了,你可真會做生意。嘴可真甜。”

林一嘿嘿笑了。

婦女扯著小姑娘去找孩子他爹了,然後也學著林家人在空地上放風箏了。

有了一個開始的。下面生意就好多了。

在廟前,有很多來廟裡逛的。只是來拜拜神的,甚至就是有些在山下眼尖的看見那紙鳶都在問那是什麼東西呢,等有的發現那有根線扯著,大夥沿著那根線發現好像是在廟後面的那片草地上。

於是一窩蜂的,很多人都來到草地,看見有幾個孩子在擺著攤子,還有人正在放風箏,傻子都知道肯定是那個攤子再賣了。

大家都是先觀望一下,等看見那奇怪的東西被人放成功。晃晃悠悠的往天上飛時,眼都直了。

都趕緊跑到林一的攤子前,問價。

只要十個人中有一個買的,林一就夠樂兒了,更何況這些來閒逛的身上都是帶著不少錢的,也做好了要破財準備的傢伙們三個兩個的都買了,開玩笑,這種稀奇的東西自己沒玩過不是丟人嘛,再說了。玩過的還可以給別人講呢,十幾文,幾文錢是有點貴,可是買啥不是買啊。只不過買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於是林一準備的大大小小的至少也有三百個的風箏。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就賣出了近一半。

在草地上放出的風箏是越來越多,正好林家的人玩了那麼長時間也有點累了,就把自己的紙鳶慢慢收了。幾個人玩兒的滿頭大汗的,臉上是興奮的表情。很久沒有玩兒的這麼開心了。

林家幾人空出來的地方飛快的就被其他的人給佔領了。林一看有人來幫忙了。就把位置讓開,反正價錢大家也都知道。林大正早就被林劉氏抱走了。要不林一這麼忙,怎麼可能還有功夫來照顧林大正呢。

林一看著眼前的肚兜子裡的銅錢是非常的開心,不過今天的事情明顯沒完呢。林一把林大牛,熙和,和齊齊三人留在了攤子,讓他們賣風箏,至於剩下的小的都跟林一去壘灶的地方,林一剛才已經囑咐林劉氏生火了。

林一看了看那火苗升上來的高度,很滿意,說明自己估算的沒錯。這時也差不多是午時了吧,林一對著天空上的大太陽照了照眼。

初春是一片萌萌的綠意,是勃勃的生機,是萬物一年的起始。在初春的時節太陽沒有夏季的炎熱,在中午時分照在身上反而帶著絲絲的暖意,祛除了春意的寒冷。

在這個時候林一開始把那大包小包,大包小包的吃的拿出來,並且還有一瓶蜂蜜,林一在鎮子上買的,還有一瓶花椒粉,一瓶胡椒粉,一瓶新買長形辣椒的磨成的辣椒粉,一瓶鹽,自制的調味醬,幾根新買的洗過的毛筆。

林一先把幾串菜放在那個鐵架上烤,這個的話只要放鹽,抹點醬就可以了。然後又放了幾串昨天醃製的肉,用毛筆沾上蜂蜜塗在肉上,開始烤,不時的翻身。

菜是比較容易熟的的,很快的再一次的翻身就好了。林一把菜遞給邊上看的幾人,幾人張嘴開吃,不用說林劉氏和林軍是第一個吃的人,覺得這味道跟自己平常在家燒的還是有差別的。肉串呢,昨天的那頭野豬,林一醃製時選的肉質特意選的那種肥瘦適中的五花肉,所以那肥肉經過高溫加熱,脂肪化作了油滴在火堆上,香味傳的老遠!

吃了林一第一波烤的人,林一道:“想吃的人,自己烤啊,丫丫可沒有那麼多手。”

林劉氏把林大正抱給林軍,自己也動起手來。別說多年的大廚不是一句空話,林劉氏烤的比林一還香,那火候還更適中。

讓其他的不是很會烤的人眼饞不已,不過因為毛筆就那麼四根,所以手藝差的就是等吃的主了。

因為林一也有意賣點燒烤,因此道:“咱們要快點吃,一會兒的話,還要賣燒烤呢。”讓其他幾人聽的傻眼了。

都沒想到林一連吃食都要打主意,也只能鬱悶的趕緊烤了。幾個小孩懂事的去替邊上的林大牛等人,讓他們也來吃,這麼輪流著來。

林大牛在賣的時候早就聞到了一股香味了,把幾人的口水都勾起來了,紛紛邊回客人的話邊偷偷的咽口水。話說其他在放風箏的人也不好受啊,這本來還不覺得餓。那香味一聞,就覺得沒有吃飽。好餓啊!

等林家幾個人終於吃了個半飽,林一看往這邊看的人不少,開始叫賣:“賣燒烤了,一串一文錢啊,好吃的燒烤串啊。”

因為林一選的下風口,所以香味只是在靠近的這些人能聞見,可是你看著人家吃的那麼香你能不眼饞?

所以在林一喊的時候,儘管那香味沒有傳的那麼遠,圍過來的人也不少。而且很多人看著那青菜稀罕不已,就是覺得太貴了。

林一邊吆喝,邊先烤著,沒人吃就自己吃。

剛開始大家都嫌貴,只是圍著在看,但什麼事情都有那種性子急的,先冒頭的。

有人道:“給我來一串這個肉的,這是什麼肉?”

林一道:“好咧,這是純天然野豬肉。您也知道這野豬可不比家養的豬,那肉可嫩著呢。”林劉氏聽見,就悶不吭聲的拿過一串野豬肉烤起來。這還真不是林一蒙的,這是昨天林一想去買豬肉錢想著去那陷阱看看。沒想到還真有一條野豬死在裡面,高興的林一不行了。

中國人就是這樣,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只要有一個領頭的人,接下來跟風的就多了。

那頭一個買的肉吃的還真是嫩。吃的那人道:“再給我來十串。”大家看那人吃的那麼香,也或多或少的來那麼幾串。

在一片煙熏火燎的地方。林一清脆的嗓音就似一股美妙的音樂傳入人們的耳中,孩子特有的糯糯的聲音在此時顯得特別的引人注目,讓人耳目一新,心生好感。

接下來就忙活開了,有要菜的,有要肉的,光要菜的覺得這個時節有綠色的菜不容易,覺得也不貴,有那光要肉的,一是本人就喜歡吃肉,二是覺得菜天天吃,沒什麼。

那些食材看著多,其實也沒多少,很快就賣光了,林一才又把幾隻弄好的兔子和雞拿出來,這時林家人剛剛吃的正好消化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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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把兔子用樹枝給插上,然後放在火上烤,兔子的肚子裡面早就被林一塞了各種磨菇。

至於那雞,兩隻用來烤,剩下的用來**湯。至於雞湯怎麼做,林一在眾人見鬼了似的從驢車的底下搬出了一口鍋。

林劉氏張大了嘴巴:“丫丫,你能告訴娘那鍋哪裡來的嗎?”

林一疑惑:“咱家那柴房不是放著一口舊鍋嘛,我就把它洗乾淨了,帶來。”

林軍第一次佩服起自己閨女,怎麼想的出這法子來,我說當時怎麼做在車上發現車板下面怎麼是暗的呢。

熙和等幾個孩子也一臉佩服的看著林一,這人啊――不服不行啊。

林大牛倒還好,那鍋還是他幫忙放上去的呢,林大牛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我聰明吧?”

沒錯,這法子還是林大牛想出來的,林一當時想著吃燒烤肯定要上火,要是能弄點雞湯就好了,可是弄湯是要鍋的啊,於是林大牛就想出了把鍋放在自家板車下綁著,這樣也不會佔板車上的位置。

林一把鍋端給林軍,讓林軍去洗洗順便要些水來。

很快林軍回來了,林一就把雞肚子裡的磨菇啥的拿出來,就幹口的清水煮雞加磨菇。然後繼續烤那幾隻兔子加雞,等這些烤好了,林一又開始叫賣了,有了剛才的群眾基礎,大家都對這些烤雞烤兔很有信心,連林一定的兩錢半銀子一隻都沒意見。

當然也有那有意見的,但是林一說了:“叔叔,您看,這兔子這麼肥碩,一隻也要有好幾斤呢,而且是我們採用特殊的調料秘製烤成的,還有您看我們還在兔子的肚子裡塞了香菇送您,這都是純野生的。等您兔子吃膩了,吃幾口香菇,保準您吃了還想要。”

不管多有錢的人,本著佔便宜的心裡,面對那種真正的贈送都會受到吸引。也有那比較吝嗇的觀望先有買的,等看他們吃的那麼香,才買了。

幾隻烤雞烤兔賣的也很快,林一自然留了幾隻自家吃了。到了最後還真有吃完的還想買,聽到沒了甚至還問那雞湯和那雞賣不賣,聽說不賣還很失望。

林一也是個伶俐人兒。對這個每次都第一次買自家東西,而且買的還不少的人很有好感。看著那身上的絲綢也不錯,道:“叔叔。雞湯啥的買什麼,來,您要想喝,不嫌棄就一起來。”

那人還真不嫌棄,接過林一臨時制的木碗和筷子,就吃了起來。

說也奇怪,這雞湯明明就放了鹽和磨菇,其他什麼都沒有放,要是在平常來說。這個味道還偏嫌了一點,但是這些人吃的卻覺得剛剛好。尤其那雞燉的酥爛的,就是那口清鹹,清鹹的恰到好處。

這不是林一的廚藝有多高,而是現在不管是林家眾人還是這個客人都是燒烤吃的不少,那燒烤是偏油膩的,現在有一口這麼清鹹的湯喝下去,在味蕾上給人一種清新的感受,反而覺得這湯很不錯。

最後那兩隻雞連湯。連磨菇讓大家吃的肚皮鼓鼓的,那捧場的客人甚至不文雅的打了個飽嗝,看著眾人轉過來的視線,不好意思的笑笑。

林軍就在這人邊上。手一拍肩膀道:“兄弟就喜歡你這樣的。”

那人這才不尷尬了,看了看時間不早了,自己還要趕路。對著林家眾人抱拳道:“各位,我叫楚申寒。家在咸陽城,恰巧路過此地。謝謝各位的招待,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看林一可愛,還給了林一一塊玉佩,玉佩給人感覺水頭很足,有一種透明感,握在手裡清涼清涼的,上面是一個林一不認識的字型寫的字,還對林一說有事的話可以拿著這塊玉佩在咸陽當鋪找人幫忙。

在那人走了不久,白展翔也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家去了,直道此行不虛。

林家等人玩的也累了,林一看看風箏也都賣光了,就收拾攤子,把那些竹籤啊什麼的都撿了,把灶也拆了,地打掃乾淨還原了,才跟林家一起回家了。

在驢車上,林一傻笑的看著那堆錢,林軍很無語的看著女兒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女兒這麼財迷來的,要不怎麼一個據說是春遊的活動,現在卻變成了賣東西了,話說這賣的東西還真不少。春遊春遊,顧名思義不應該是遊玩嗎,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丫丫,你當時說春遊是就是春天遊玩的意思吧。”

林一頭也沒抬,繼續盯著今天掙的錢堆:“是啊,爹,怎麼了?”

林軍恍然大悟:“哦,沒什麼,只是我原來也以為是春天遊玩,可是今天貌似還賣了不少東西呢。”

林一這會兒才想起好像是還有這項啊,自己都給忘了,林一訕訕的笑了:“爹,今天不是還玩兒的挺開心的嘛,難道你們都不開心?”

林軍看林一那表情,又心疼了,只是想逗女兒一下,趕緊道:“沒事,爹逗你玩兒呢,今天爹很開心,真的,不信你問問他們開不開心。”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的道:“開心。”確實是開心,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表情。

林一聞言放心了,要不自己這次好像是有點過分,本來說是春遊的,結果還賣了不少東西,要是放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高興的。

等回到家時,林一幾人發現院子前站著兩個人,一個一小,背影極其的熟悉。林一高興的蹦了起來:“師父,師弟,你們回來了?”

洪松和唐紹儀正看著院子感慨呢,原先還說院子裡怎麼沒人,敲門也沒人理。原來是都出去了啊。

聽見林一的喊聲,倆人轉過頭來,林大牛也反應過來,快速的跳下車跑了過去:“師父,師弟,你們回來了!”

洪松摸著林一的頭:“喲,丫丫長高了。大牛,也長高了不少呢,像個男子漢了。”

林一和林大牛被洪松說的鼻子發酸,眼淚當場就下來了,林一帶著哭腔:“嗚!師父!你怎麼才回來啊!”

林大牛不好意思哭,把眼淚擦了擦才走到洪松面前:“師父,你回來了,真好!”一臉燦爛陽光的笑。

笑的洪松心裡暖暖的:“嗯,師父回來了,師父不在的時候你們乖不乖啊?有沒有欺負小師弟啊?”

林一擦擦眼淚,也笑了:“師父,我們很乖。娘生了個弟弟,弟弟也很乖。”然後把臉轉向唐紹儀:“師弟。你也一起回來了,真好。你跟師父都瘦了,師姐晚上給你們做好吃的補補。”

唐紹儀看著一臉燦爛笑容的林一,點點頭:“嗯,師姐你也瘦了。”

林一反駁:“你胡說,我們吃好喝好,怎麼會瘦呢。你們才瘦了呢。”

這時林劉氏他們已經過來了,林劉氏道:“丫丫,怎麼還不開門啊,沒看見洪師傅他們都累了嘛。”然後對著洪松微笑:“洪師傅你回來了!”

洪師傅簡單的嗯了聲。問了句林軍呢?

“孩子他爹送驢去了,今天管人借了兩條驢,去還了。”

林一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開門:“師父你們不是先去白家再過來的嗎?”

洪松道:“不是,我們擺脫追兵,直接從山的那頭翻過來的。”

山的那頭?林一倒吸了一口氣,不是吧。這山可不是一座啊,可是一堆山,難怪看著兩人有些狼狽呢。

林一道:“師父。廚房有熱水,你們先洗洗澡,餓嗎,要不我先去做飯?”

洪松倒不客氣:“嗯。師父想吃丫丫做的飯了。”

林一歡喜的誒了聲,就去廚房開始忙活。因為不知道洪松他們是不是很餓,可是翻山的話肯定吃不好。所以林一還是決定下麵條是最快的。

正好昨天那野豬的骨頭今天就放在廚房一直熬湯,掀開鍋。果然,奶白色的骨頭湯香氣撲鼻。

林一先和面。把面和硬實了,然後開始擀麵,切成手擀麵,然後回頭開始切香蔥切菜,切了五花肉,升火倒油,放蔥,香味出來了,把五花肉倒入煸炒,至變色,把骨頭湯倒了進去,然後猛火加熱,等湯沸騰了,林一再把麵條下下去,加鹽,放菜,好咧,可以起鍋了!

因為林家今天吃的很飽,所以林一隻是照洪松和唐紹儀的飯量再多一些做的,所以不是很多,也很快。

林一做完就喊了洪松和唐紹儀過來吃飯,正好倆人剛洗完出來。

聞著剛剛起鍋的麵條,洪松和唐紹儀居然同時生出了一種幸福的感覺,洪松玩笑道:“喲!咱家丫丫的手藝進步了。”

林一不依:“師父,我的廚藝一直這麼好,好不好!”說著還找證人:“師弟,是不是?”

唐紹儀點頭:“是,一一的手藝一直都這麼好。”

洪松取笑:“得了,你就算說那屁是香的,他也會說是。”

唐紹儀臉微紅,不過林一沒有發現,只是對洪松無語:“師父,你不能換個說詞嗎,你還要不要吃飯了?”真是的,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也不知想噁心誰。

然後道:“還有師父,我不會說屁是臭的,師弟也不會是非不分的。”

洪松道:“好好,師父不說了。紹儀咱們開始吃吧。”

唐紹儀嗯了一聲:久違的飯香了,直到此刻唐紹儀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念這一切,熱騰騰的飯菜,溫暖的話語,溫馨的氛圍,放鬆的心情。原來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生怕放任了自己的執念就再也收不回了,可是這一切卻又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捨不得人放手。唐紹儀覺得此刻的自己是無比的幸福!

洪松吃的飛快,刺溜刺溜的沒幾口一碗面就沒了,林一要去幫忙盛,洪松還不讓,說:“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師父自己來。”

林一想想也是,就算是敘舊也不在這一時。

林一回房把自己今天掙的小錢包拿出來,開始數掙了多少錢,一個,兩個,三個……一兩;一個,兩個,三個……二兩;……三兩;……四兩;四兩多的銀子。林一興奮的跳了起來,今天一天就掙了五兩銀子啊,哈哈哈哈!我發了!

林一抽出一兩銀子來準備給幾個孩子發工資,算這幾天的酬勞,平常給熙和他們的零花,他們都不要,這下沒藉口拒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