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長孫安業真瞞不住事兒還是，李承乾被鍛鍊的太機敏。
顯然，李承乾知道了李世民的下落。
但是他就是不說！
“嗯，這就對了！實話跟你說了吧！陛下確實不在宮裡，這次出門啊也誰都沒帶著，回不回得來誰也說不準！你只記住一件事，這次改朝換代了，你得是皇上！其他的皇子……管他們幹嘛！記住這就行了，我得走了！”
要說之前還是猜測的話，現在長孫安業就是明史了。
也算是和李承乾交了底。
“我記住了。舅舅，辦事穩妥些，可別出什麼事！”
“放心吧！”
……
“嗡~”
鐘鼓齊鳴，樂班啟奏。
聽著這個聲音，外面聚集的朝臣也就知道該是上朝的時候了。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平時總會提前些到達等著他們的李世民今天卻不在那龍椅上。
不止如此，平日站在前面的房玄齡、長孫無忌也不在。
就連老王公公也不在！
朝堂上一下就議論起來了，宮裡捂得再嚴實，他們猜也能猜到出事了。
“今兒怎麼回事？陛下怎麼還不到啊！這有要事啊！”
“嗨，杜大人別急啊！你瞧長孫大人和房大人也沒來呢！”
“這裡面都透著股子奇怪！”
“說起來……長孫將軍！不知你家兄長？”
長孫安業看著空空的龍椅，滿腦子才反應過來這兩天經歷的事情都是真的。
前天真的和李承乾商討謀反，昨天真的和自己哥哥幾近全盤托出……
嘶……
改朝換代……
“長孫將軍？長孫安業！”
“嗯？啊？怎麼了？”
“陛下和你兄長都不在，有沒有什麼信兒傳出來？”
“沒有，什麼的都不知道！這兩天光顧著喝酒了，屁都不知道。”
……
就在龍椅背後的屏風那，老王公公和長孫無垢站在那滿面愁容。
“都去找了嗎？不良人和百騎司也沒找到？這怎麼可能？”
“他們說什麼完全沒有線索！畢竟這種事也不可能一家家找過去，遲早會暴露引起恐慌的。”
“宋方那邊呢？”
“聽人說沒動靜，安靜得很。也就昨兒派人來請了袁天師算了個吉日，這會兒正籌算著聘禮呢！”
“我是問他……”
“皇后娘娘，王公公。”
“魏大人！”
正說著，魏徵過來了。
這是他們昨天約好的，陛下沒回來就在這兒碰頭。
商量著怎麼把這次朝會騙過去。
“皇后娘娘，今天杜大人、李靖將軍、顧大人等都有要事，緊急的摺子……這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這兒候著吧。”
“哎……行了，王公公您受累跟他們說陛下今天感了風寒，不上早朝了。魏大人，他們的摺子勞您一收，送到立政殿來吧，你我拿個主意。至於你們，照舊都不許往外傳一個字，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外面的本宮不一定管的住，但你們……哼。”
“是，皇后娘娘！”
除了魏徵和王公公外，周圍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皆是表示一個字都不敢外傳。
同樣，長孫無垢現在也摸不清楚，朝上誰是忠，誰是奸。
也就魏徵這個太明顯的可以一用。
……
既然有人上朝了，也就說明這一天的宵禁解除了。
相比於房玄齡的照著線索追查著找，長孫無忌就顯得高明了許多。
直接殺到了金吾衛的衙門裡。
“長孫大人來了？請坐請坐，恕我未能遠迎。”
鄒容這顯然不是未曾遠迎，腳搭在桌子上，人往背後一靠……
這就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想當初，這也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乞食的狗！
“鄒將軍這是什麼稱呼？在下確實現在比你式微，您還是留職，在下已經暫免了！照這麼說，在下應該給您磕一個。”
長孫無忌也不是說著玩，跪下就要磕頭。
這可把鄒容嚇得不輕，他也才反應過來什麼叫“暫免”。
主要今天朝堂上，老王公公除了說陛下不來，也就說了這麼一個事兒，實在是……
記憶深刻……
真以為自己翻身把歌唱了？
“別別別，您快起來。哪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在下怎麼敢……有什麼事兒您說！”
“呵，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沒事！我來看看，是怕有人鬧事！”
“嗨，這地方誰敢鬧事啊！您到底有什麼事，您直說唄！”
鄒將軍很是得意。
“我找人！找當今陛下！”
“找陛下？不是長孫大人……您這找陛下去宮裡啊！陛下生病了哪都不會去，就在宮裡了！別人不好說，您去啊，一定見的著！”
“說得倒也對。鄒將軍，我問你，這天子腳下誰手裡的兵對長安城最熟悉啊？”
長孫無忌看著鄒將軍，直接走上了主座。
也就是剛剛鄒容坐的地方，沒有一絲的不順手！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我的人了！我們金吾衛負責宵禁、巡街，天天走這長安城的路，當然最熟悉了！不僅熟悉，我的人還多，十六衛裡就屬我……”
“那我不來這兒我上哪找去？我告訴你鄒容，一會兒要是要出兵，你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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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為啥啊……您現在身無一官半職，我憑什麼聽您的啊？”
鄒容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剛的話。
這個“您”一定要圈出來……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的官職怎麼沒的了？這是皇后免得，算不算數做一回事，光是這‘暫免’你考慮清楚了！你，不您，您雖然還在職位上，但是陛下可說了，您要是再破不了桉……”
“就拿我人頭！”
“不錯，還算明白。你丟腦袋我丟官，看你聽不聽我的。”
“哎幼喂，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來嚇唬我啊！再說我手裡也沒剩幾個能調動的人了啊……”
“不不不，前一句‘你們’‘一個個’‘都’，說，誰還來嚇唬過你？”
“大明攝政王……宋方？”
“對啊！”
這個名字讓長孫無忌昨天被燒湖塗的腦袋突然清醒了過來。
“你沒有問宋方什麼線索？”
“問了啊，我怕是他騙我，就先讓人去看看。這會兒正等著他呢！”
“什麼？你什麼時候派人的？”
“今兒啊！”
“訊息呢？什麼時候送到的？”
“昨……”
“我要被你害死了！地址給我，出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