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院的時候,你流了很多血,後腦勺上,屁股上,手上,全都是血,我的腿都被嚇軟了。”周鈺鈺心有餘悸說道。
趙紫瑩緊盯著周鈺鈺,問道,“你確定我的後腦勺受了重傷?”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當時,陳安壑把你抱在懷裡坐在後座,下車的時候,他的衣服全都被你後腦勺上的血給浸透了,我的坐墊也被你屁股上淌出的鮮血給浸透了。”周鈺鈺篤定說道。
原來如此!
趙紫瑩終於明白,她後腦勺的頭髮為什麼會被剃得乾乾淨淨了,那是為了處理傷口,根本就不是陳安壑說的被樹枝掛掉了。
緊接著,趙紫瑩又想到了一個讓她羞的無地自容的問題。
她清晰記得,她的衣服和貼身衣物都是出車禍前的,如果她的屁股受了重傷,小內內怎麼可能完好無損,且還沒有一絲血跡呢?
這只能說明,有人給她換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小內內。
那個人是誰?
是陳安壑嗎?
還是……
剎那間,趙紫瑩的小臉變得一片血紅。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周鈺鈺趕緊扶住趙紫瑩,關切問道。
“沒……沒事,謝……謝謝。”
趙紫瑩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滿心羞澀,確認問道,“周經理確定我的屁股受了重傷?”
“當然。”
周鈺鈺比著一個公主抱的造型,篤定說道,“陳安壑就是這樣抱著你的,你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上,你的屁股在右邊靠窗位置,從你屁股上燙出來的血直接浸透我的後座坐墊。”
確實有人給我換……換過……,趙紫瑩又羞的無地自容,瓷器般精緻的小臉也再度變得一片血紅。
周鈺鈺關切問道,“你沒事吧?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我沒事,謝謝。”
趙紫瑩深深吸了口氣,問道,“周經理,陳安壑在嗎?”
“陳安壑昨晚就向我請假了呀,你不知道嗎?”周鈺鈺下意識問道。
他沒來上班!
他為什麼要欺騙我?
他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趙紫瑩不禁莫名感到一陣失落,還有一絲絲……憤怒。
從十歲開始,陳安壑就一直生活在趙家,趙紫瑩一直覺得她很瞭解陳安壑,可今天,她才突然發現,她就是個被矇在鼓裡的大傻瓜。
趙紫瑩也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爸爸非要堅持讓她嫁給陳安壑了。
一個是她爸爸,一個是她丈夫,本該是她最親的人,可兩人卻都把她當成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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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紫瑩莫名感到一陣悲哀,這也徹底激起了她要一查到底的決心。
“他走的匆忙,忘記跟我說了,我打電話問他就好了,謝謝。”為了防止周鈺鈺給陳安壑通風報信,趙紫瑩還掏出手機,放在耳朵邊,擺出一副給陳安壑打電話的樣子。
周鈺鈺也沒有多想,目送著趙紫瑩走出售樓部,便又繼續投入工作。
趙紫瑩堅信,陳安壑和陳董絕對有密切聯系,她又直奔紫安咖啡而去了。
……
紫安集團總部,八十一樓一共就只有兩間辦公室,一個小會議室,一間奢華的接待室,外加一個設備齊全的健身房,只有部門經理以上的管理人員才有資格使用這個健身房。
今天一早,趙得意就發下通知,說健身房裝置檢修,暫停使用。
健身房內,孫引弟和孫先財都被反綁在健身裝置上,嘴裡塞著他們自己的臭襪子,五名被打斷手腳的混子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二十名光頭大漢站成兩排,虎視眈眈的看著孫引弟等人。
陳安壑坐在靠椅上,表情冰冷淡漠,趙得意和何駿晟挺直身軀,站在陳安壑身後。
“嗚……嗚……”
可怕的陣勢,恐怖的氣氛,讓孫引弟和孫先財惶恐不已,一直在拼命掙扎。
“把他們的臭襪子拿出來。”陳安壑終於開口了,聲音冷的怕人。
“是。”
一名光頭大步而去,蠻橫扯出孫引弟和孫先財嘴裡的臭襪子。
孫先財驚恐問道,“你……你是誰?為……為什麼綁……綁架……”
“啪。”
光頭大漢直接一巴掌扇在孫先財的右臉上,打得孫先財眼冒金星,嚇得孫引弟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陳董讓你說話了嗎?”光頭大漢冷冷問道,嚇得孫先財和孫引弟都趕緊死死咬著嘴唇。
陳安壑指著五名氣息奄奄的小混混,冷冷問道,“這些垃圾都是你找的人,對吧?”
“不……不是……我……不認識……”
“右腿。”
陳安壑表情平淡,但眼中卻爆射出了兩道冷厲寒芒。
“咔嚓……”
骨頭斷裂聲驟然響起,孫先財的小腿直接翻轉九十度,白森森的腿骨戳破皮膚,露在外面,鮮血汩汩淌出,染紅了孫引弟的雙眼。
“啊……”
孫先財如同野獸一樣嚎叫著。
“啊……”
孫引弟完全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然後,淡黃的尿液就從她的褲襠裡淅淅瀝瀝而下,浸透了大片地面。
陳安壑扭頭看著孫引弟,淡漠問道,“為什麼要僱傭這些垃圾傷害趙紫瑩?”
“她……她砍傷了我兒子。”孫引弟已經被嚇破膽了,根本不敢抵抗,更不敢撒謊。
“砍傷你兒子的是陳安壑,不是趙紫瑩,而且,你們已經達成協議,趙紫瑩拿出百分之十二點五的趙氏股份,分給你家和趙恆斌家,並當場賠給你們百分之五的趙氏股份,你們不得的再追究陳安壑持刀傷人的事情,可對?”陳安壑冷冷問道。
孫引弟惶恐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啪。”
刺耳脆響再度響起,孫引弟捂著高高腫起的右臉,一臉恐懼的看著光頭大漢。
“回答問題。”光頭大漢冷冷說道。
孫引弟趕緊惶恐說道,“是……是的……”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出爾反爾,指使你哥哥找人打傷趙紫瑩?”陳安壑寒聲問道。
孫引弟戰戰兢兢說道,“我……我……氣不過。”
“好一個氣不過,哈哈哈。”
陳安壑突然仰天狂笑起來,嚇得孫引弟瑟瑟顫抖不止。
半晌後,陳安壑才止住狂笑,寒聲問道,“你打了我侄女,我也氣不過,你說怎麼辦吧?”
“我……我……我……”
看著悽慘無比的孫先生,孫引弟又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騷臭尿液再度淅淅瀝瀝淌下。
“既然你決定不了,那就由我來替你做決定吧。”陳安壑緊盯著孫引弟,冰寒如刀的說道,“我的習慣歷來都是恩要十倍償,仇要加倍報,你讓人砍了我侄女兩刀,砸了侄女一個磚頭,我就砍你四刀,砸你兩磚頭。”
“饒……饒命呀,我……我再也不敢了。”孫引弟驚恐哀求道。
“有些錯誤可以犯,有些錯誤是萬萬犯不得的,你們百般欺負我侄女,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竟敢對我侄女進行人身傷害,這是萬萬不能饒恕的錯誤。”說著,陳安壑猛地揮下右手。
“當。”
光頭大漢拔出兩柄寒光閃爍的鋼刀,作勢就要劈向孫引弟的手臂。
“啊……”
孫引弟被嚇得肝膽欲列,驚恐嚎叫起來。
“住手。”
關鍵時刻,趙紫瑩一腳踹開健身房大門,焦急大喝道。
壞了!
陳安壑趕緊給趙得意使了個眼色。
“趙總監,你怎麼突然來了?你的傷都好了嗎?”趙得意心領神會,大步迎了上去,擋住了趙紫瑩的目光。
陳安壑趕緊把他的手機關機,並將趙得意幫他辦的手機卡遞給何駿晟,何駿晟大步走進衛生間,拿出他的電話卡,換上了陳董的電話卡。
“陳董,我想跟您單獨聊聊,可以嗎?”跟趙得意簡單寒暄幾句後,趙紫瑩就大步走到陳安壑面前,倔強問道。
陳安壑微笑說道,“當然可以,趙總監請。”
“您請。”趙紫瑩退後半步,倔強的伸著右手。
難道紫瑩已經懷疑我就是陳董了?陳安壑忍不住暗暗想道。
於情於理都該陳董先走,如果陳安壑不先走,反而會讓趙紫瑩更加懷疑。
陳安壑衝趙紫瑩點了點頭,然後就率先邁開大步,但為了防止趙紫瑩看出破綻,他故意微微有些拐,裝出一副右腿受傷的樣子。
趙紫瑩緊跟著陳安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背影。
像!
實在太像!
就算陳安壑裝成受傷的樣子,趙紫瑩依舊從他身上看出了陳安壑的影子。
本就是一個人,能不像嗎?
走進辦公室,陳安壑就主動問道,“趙總監想跟我談什麼呢?”
“陳董和我愛人陳安壑是什麼關係?”趙紫瑩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安壑,直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