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竟敢不給我面子,你給我等著。”陳安壑依舊憤憤不平,再次撥通陳董的電話。
趙紫瑩反倒不敢讓正在氣頭上的陳安壑打給陳董,唯恐他怒告趙得意的惡狀,讓她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你幹什麼?”趙紫瑩奪下手機,不悅說道。
陳安壑餘怒未消的說道,“姓趙的不識抬舉,我……”
陳安壑的不依不饒,讓趙紫瑩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種陌生感。
她熟悉的陳安壑是個任勞任怨,與人無爭的老好人,可眼前的陳安壑卻是個脾氣火爆,架子還很大的男人。
突然之間,趙紫瑩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陳安壑了。
演過了!
陳安壑敏銳察覺到了趙紫瑩的表情變化,趕緊收起怒火,微笑說道,“算了,不提那個混蛋了,免得影響心情。”
為了給趙得意他們爭取時間,陳安壑帶著趙紫瑩去了紫安咖啡總店,優雅的環境,開闊的視野,香氣四溢的咖啡,讓趙紫瑩恢復平靜,暫時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所有人都只認陳安壑,沒人會把趙紫瑩的阻止當回事,趙得意回到健身房時,光頭大漢已經執行完了陳安壑的命令。
孫引弟的雙手各被砍了兩刀,額頭上也被拍了兩磚頭,已經昏迷過去了。
趙得意拿起孫先財的手機,讓他解開了屏鎖,給孫國忠打去了影片,並將鏡頭對準了孫引弟和孫先財。
“先財、引弟……”
看到渾身鮮血的長子長女,孫國忠頓時肝膽俱裂。
“老東西,別嚎了。”趙得意調轉鏡頭,冷冷說道。
怎麼是他?
看清趙得意的面容後,孫國忠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趙家的悲劇,孫國忠是見證者之一,趙得意的面孔,他印象深刻。
就趙家都被收拾得那麼慘,更何況實力更弱的孫家?
“不知犬子和小女哪裡得罪了趙總,讓趙總下如此重手?”孫國忠不得不強壓著怒火和心痛,問道。
趙得意冷冷說道,“他們沒有得罪,但他們得罪了我們老闆。”
趙得意之言,讓孫國忠的心徹底涼涼。
趙得意都能那樣踐踏趙大貴,更何況他老闆?
“老東西,想救這兩個垃圾,就滾過來說話。”何駿晟拿過手機,冷冷說道。
碾壓趙家,何駿晟是主力軍,就是他搞定了趙家所有客戶,讓趙氏集團直接癱瘓。
這是資本的力量,更是人脈和地位的展現。
何駿晟的出現,更是讓孫國忠的心沉入了谷底。
“敢問犬子和小女哪裡得罪何總了?”孫國忠苦笑問道。
何駿晟譏諷說道,“老東西,你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何某和老趙是同一個老闆,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何駿晟的譏諷,不僅沒有激起孫國忠的怒火,反而把他罵的徹底絕望。
傳言害死人!
圈子裡都在盛傳紫安的老闆是個神秘富豪,還有人說他是上京來的頂級大少,所以,紫安咖啡才能發展得如此迅速,這讓許多人都錯誤的以為紫安集團是那個神秘富豪在東海的第一份產業。
誰曾想到,他早在東海紮根,還扎下了一個比紫安集團更粗更強的主根。
在絕對實力面前,孫國忠完全生不出報復慾望。
孫國忠頹然問道,“不知犬子和小女哪裡得罪了兩位的老闆?”
“我們在泰壑大廈八十一樓等你,給你半個小時,遲到一分鐘,我就在這兩個垃圾身上補上一刀。”冷冷說完,何駿晟就直接結束通話了影片。
孫國忠趕緊全力趕往紫安集團,在他的催促下,司機一路都在闖著紅燈而過,僅僅只用了二十六分鐘,就已衝到泰壑大廈。
孫國忠讓司機把車開到大廈門前,然後就趕緊拉開車門衝了出去,狂奔著衝進電梯。
天見可憐,他總算及時趕到了泰壑大廈八十一樓,可還沒等他緩過氣來,兩名大光頭就將他帶了進去。
健身房內,血腥撲鼻。
孫引弟和孫先財全部昏迷,渾身染血,相似被人給千刀萬剮了一樣,現場遠比影片可怕,孫國忠不禁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面上。
“老東西,你來得倒是挺及時的,呵呵。”何駿晟冷笑說道。
“呼。”
孫國忠深深吸了口氣,艱難撐起身軀,問道,“還請何總明示,犬子和小女到底哪裡得罪兩位的老闆了?”
“老東西,你先別急,我再給你看一曲好戲。”何駿晟扭頭看著光頭大漢,威嚴說道,“接進來。”
“是。”
光頭大漢在電腦上點開了微信影片通話,並將影片通話投影到大屏幕上。
趙紫虞迅速接通影片,恭敬喊道,“何總好,趙總好。”
“讓這個老東西看看他的好女婿和好外孫。”何駿晟威嚴說道。
“是。”
影片畫面一轉,趙恆宇和趙宏漢的身影都清晰投影在了大屏幕上。
兩人都像死狗一樣躺在地面上,氣息奄奄,臉色慘白,但身軀卻仍在抽搐不止,渾身都被汗水浸透,顯然都受過極其痛苦的折磨。
“說吧。”何駿晟威嚴說道。
“報告何總,趙恆宇一家利慾薰心,於昨天下午強行闖入趙紫瑩家,殘忍毆打了趙紫瑩母女,並用暴力手段逼迫趙紫瑩交出百分之十二點五的趙氏股份,行為極其惡劣。”
趙紫虞頓了頓,更加義憤填膺說道,“可這些惡徒還不知足,竟然指使孫先財僱傭殺手,刺殺趙紫瑩,霸佔趙家產業,導致趙紫瑩頭部遭受重創,並身中兩刀,命懸一線,實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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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你都聽到了吧?”
何駿晟緊盯著孫國忠,冷冷說道,“趙恆峰和我們老闆是生死之交,我們老闆一直將女兒當成親侄女,你說吧,此事該如何處理?”
孫國忠很清楚他兒子和女兒是什麼德性。
孫先財雖然已經是年過五旬之人,但他紈絝了一輩子,依舊喜歡跟一些混子在一起鬼混,說孫引弟讓他找些混子毆打趙紫瑩,孫國忠相信,但說他找殺手刺殺趙紫瑩,他卻萬萬不信。
可孫國忠根本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反駁兩人,他只能暫避其峰,並想辦法找人幫忙說情,就算找不到人,等他消氣了,再上門去負荊請罪,結果也會比現在要好得多。
孫國忠只能陪著笑臉,說道,“何總,可能讓鄙人先把犬子和小女送去醫院,您放心,如果情況屬實,鄙人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你不必查,查了也沒用。”
何駿晟的囂張霸道,嗆得孫國忠直接不知該怎麼接話。
趙得意也冷冷說道,“老東西,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我們老闆說了,如果你給不了他一個滿意的交代,孫家就是下一個趙家。”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孫國忠?
孫國忠臉色漲紅說道,“你們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就是道理。”何駿晟再次狂傲說道。
“這些垃圾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時候,可曾講過道理?你的垃圾女兒指使你的垃圾兒子,僱傭殺手去殺趙紫瑩的時候,可曾講過道理?”趙得意也指著孫引弟,冷笑說道。
不等孫國忠開口,趙得意又不屑譏諷道,“趙紫瑩跟他們講道理的時候,他們要耍橫,我們跟你耍橫的時候,你又要跟我們講道理,你不覺得你很可笑,也很可恥嗎?”
“你……你們……”孫國忠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廢話少說,我們老闆給你兩條路。”
何駿晟豎起一根手指,冷聲說道,“一、殺了這兩個垃圾,毀掉孫家,省得你們再作妖。”
何駿晟又豎起一根手指,更加冰寒說道,“二、你親自監督,讓這兩個垃圾和孫家那兩個垃圾啊,一起去蘇城的金域廣場乞討三個月,每天早八點準時上班,晚八點準時下班,遲到或早退一分鐘,增加十天。”
“乞討期間,不準接上他們的斷手斷腳。”趙得意補充說道,聲音冷厲冰寒。
“你……你們……欺人太甚。”孫國忠徹底忍不住了。
要弄,就一次弄夠!
不僅要徹底摧毀趙恆宇等人的報復心,還要連孫引弟的孃家也給一次壓趴下,斬斷趙恆宇一家的後援力量,讓他們徹底死心。
“欺人太甚?呵呵。”趙得意冷冷一笑,讓孫國忠頭皮發麻。
何駿晟也冷笑說道,“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欺人太甚。”
“接進來。”何駿晟又扭頭看著大光頭,威嚴說道。
“是。”
大光頭再次點開微信影片通話。
孫國忠情頓覺一股涼氣嗖嗖衝向腦門,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